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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彩。时浅仰头,数着秒数,看多久风扇才能转一圈。还没数完,就被打断了。“小姑奶奶,你可算来了啊。”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走出来,粗眉英俊。时浅点了点头,放下包,“作业还没写完。”男人缩了下脖子,“你来这里的事,可千万别和你奶奶说。”时浅点头。“我有事,你帮我看一会店,放心哈,不会有闹事的,我们这不是啥酒吧,就打打桌球的多。”男人叫徐杰,时浅的邻居。徐杰似是不放心,“妹啊,别怕哈,你该干啥就干啥,有闹事的报警也行,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时浅想了一下,“报警我奶奶就知道我过来帮你看店了啊。”徐杰拍了一下大腿,“也对哈,反正你别害怕,有事问人。你就坐在前面,玩玩手机刷刷剧收收钱就行了。”徐杰是信任时浅的,半大个孩子处理事情十分细,这也是他喊时浅来的原因,怕真有个万一,店内年轻的小伙子服务员上头。“我写作业。”时浅在柜台里的凳子上坐下。“那行,辛苦了哈,吃啥直接问后面弄。有事给哥打电话。”徐杰叮嘱半天,走几步又回头,实在放下不下时浅,“能闻烟味吧?”“能。”时浅拄着笔,已经开始解题了。徐杰走后,有一个小jiejie给时浅端了一杯西柚汁过来。五点半,店门开了。接近六点钟的时候,店内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时浅像是丝毫不受影响,随着笔尖的移动,解开了一道又一道化学题。顺风顺水的写到最后一题,时浅卡住了。又瞅了三分钟,时浅放下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店内气氛这么热络了。古典的吧台,深色横木,里侧摆放着四个桌球台。和她以前见过的桌球不一样,四周没有球网。深绿的台子上也只有四个数,两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一个白色的。时浅慢吞吞的眨了下眼睛,刚想拿手机搜搜这种桌球叫什么,手边又被人放了一碗沙冰。“谢谢。”时浅点了下头。小jiejie拿起托盘,顺带带走了空的西柚汁瓶,临走前冲时浅笑了一下,说:“宝宝,趁早吃。”宝?宝宝?时浅囧了一下。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小勺铺在沙冰上面的芒果,芒果是新鲜的,底下沾了点细沙冰,淋了牛奶,入口即化。时浅一勺一勺的挖着,耳边是不断碰撞的台球声。视线从横木吧台向内转,时浅突然停住了动作,咬着勺子,咳嗽了起来。“怎么了,宝宝?”被嘱咐照顾时浅的小jiejie急忙过来。时浅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被呛了一下。”时浅安抚好小jiejie,放下勺子,仔细的打量最里侧支着一根球杆,背抵着墙正在抽烟的男人。不对,应该是男生。时浅捏着小勺,转了一圈,重新又打量起来。黑色短袖,扎眼的头发,高且瘦,皮肤很白。只是没了平常她见到的那种不走心的笑。晏辞拿着台球杆,背靠着墙,低着头,正在抽烟。抽烟的动作十分熟练。时浅觉得晏辞抽烟的动作的熟练程度丝毫不比徐杰差。有一瞬间,时浅突然觉得自己闻不了烟味了。很难受,会想吐。似是有人喊,晏辞摁灭了烟,低垂着眼,一副冷漠生人勿近的模样。“jiejie?”时浅小声问,“这个怎么玩?”“台球吗?”“嗯。”“好像是用白球或者黄球连续击中两次红球?我也不太清楚,不喜欢玩。”时浅不懂,搜了一下,也没弄明白,反而更糊涂。开伦台球?晏辞单手搭在桌球边,在听别人说话。像是感觉到一道粘人的目光,晏辞抬了下眼皮,朝门口的方向望去。时浅反应快,一个低头就趴在了桌子上。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抱头趴桌子的动作了。时浅:……你丢不丢人……小jiejie看得直乐,“宝宝你自己玩一会,我去忙了。”“好,谢谢jiejie。”直起身,晏辞已经在打台球了。看得出,他执杆的动作也十分熟练,动作利落。杆头刚抵上球,眼睛虚眯一下,在时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打了出去。时浅愣愣的看着。今天这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晏辞,完全不像一个学生。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晏辞。冷漠得像个陌生人。和晏辞打球的那个人放下了球杆,搂过了跟着自己过来的女朋友。女朋友腻歪在他怀里,目光却时不时觑向晏辞。“这是?”搂着女人的男人笑,“看上了?”“讨厌呢你。”女生红唇分合,似引诱。像说着他听,又像是说给另一个他听。很快。两人便靠在台球边亲上了。男人禁锢着女人不断扭动的腰肢,手掌贴着女人的腰侧揉捏向上,放在女人背脊后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向下攀去。晏辞打完最后一球,连眉都没抬,根本不受那两个陌生人人的影响,放下球杆,径直向门口走去。时浅看得愣愣的。大家早就过了看见亲亲就大惊小叫、惊叫捂脸的年纪了。就因为愣了一下,再想避就避不开了。很明显,晏辞是向着她走过来的。等走到时浅面前,晏辞站定。两人都没说话。都冷着脸,没什么表情。不一样的是,晏辞是冷漠,时浅是呆愣。过了好久,时浅找到自己的声音。“晏辞?”晏辞抬了下下巴,连眉毛也没抬。时浅紧张,捏了捏手指,解释,“我帮邻居看店……”晏辞这下连下巴也没抬,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浅。眼眸漆黑深沉。他的瞳色偏深,瞳仁大,单眼皮,不笑的时候让人心生退避。时浅:……晏辞转了下视线,目光顺着时浅的脸慢慢下移,从下颚到脖颈,滑过领口胸口,落到化学试卷上。一声嗤笑。很低,很短。时浅炸了。笑笑笑,笑屁啊。“出去说。”时浅板起脸,仰起头说的认真。晏辞跟着时浅出去。时浅走在前面,带着晏辞绕了两个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角落里高大的香樟树直指参天,与深沉的夜空相对,而又默默无语。晏辞停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