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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孩子。”蓉娘立在宜阳大长公主身边,将她从金媪那里打听出来的事告诉宜阳大长公主。“如果是我的真娘,年纪对得上。”宜阳大长公主点头,“那小娘子的母亲是怎么过世的?”“金媪说是病重,走得还算安详。”蓉娘不敢说得太详细,戳了公主心肺。只说杨氏在生了小娘子以后,身体就不好,两年前就去了。饶是这样,宜阳大长公主还是落泪。她想了这么多年,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的真娘兴许在别处活得好好的。如今竟是不能侥幸了。万幸真娘落在一户好人家,没吃过什么苦。“那莠娘为何千里迢迢上京城来呢?”毕竟是早有心理准备,宜阳大长公主很快就收了泪,追问道。“说起这个,金媪面露难色,只说小娘子进京是为了寻找母亲的家人,缘由就不愿意说了。”蓉娘摇头,她没打听出来,不过,“奴婢猜测,兴许跟小娘子的父亲娶了新妇有关。”后娘进门,虐待前妻孩子的事常有,宜阳大长公主倒不意外,只是三年孝期未满,就逼得小娘子跟个老仆千里进京,那新妇也不知是何等的厉害。宜阳大长公主眼神渐厉,如果查明苏家新妇亏待莠娘,她不介意以权一回压人。蓉娘却说起另一桩事来,“小娘子的凤首玉佩,险些被人抢去。”什么?宜阳大长公主忍不住拍了桌子。原来苏静姝将绣品拿去绣庄贩卖时,遇上一个刁蛮贵女。那小娘子一眼就看中了苏静姝腰上挂着的凤首玉佩。见她们人单势弱,强买不成,竟然指使家奴明抢。亏得有人仗义执言,那小娘子羞愧而去,凤首玉佩才是保住了。苏静姝对金媪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把自小从不离身的玉佩收了起来。宜阳大长公主心疼不已,原来在长安城,她的眼皮子底下,莠娘就吃了这么多苦。☆、第52章前几天一直是晴日,没想到,这日竟然下起蒙蒙的雨来。入了秋,一下起雨,天气就凉了。雾霭沉沉的天色,蒙蒙的天光,叫人觉得看哪都是一片晦暗。只是霪雨霏霏,今晚估计是看不见月亮了。中秋无月,傅明珠觉得有些遗憾。她刚从清宁山房请安出来,临时起意绕了路到小花园逛逛。莲雾给她撑着一把题诗画翠竹的油纸伞,主仆二人正穿过一片开着细小黄花的木樨林。大概是阴雨天气的缘故,木樨花的味道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铺着光滑鹅卵石的小径上,浅浅的落了一层或金黄、或杏子黄的小花,穿着木屐踩过去,感觉特别少女,特别诗意。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悠闲的心情了呢。傅明珠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偷笑着给自己点了一个赞。今日去给阿婆请安,不出意外的,苏静姝也在。她这回乖了,没有说那些出格的话,还言笑晏晏地和苏静姝讨论了一番针法配色。说起来,她的女红只能说是好,可以夸一句针脚细密,远不如苏静姝的女红精致有灵气。看苏静姝的样子,估计祖父的那幅红梅图真能让她绣出几分气势来呢。不过,傅明珠也想开了,多一个人尽孝没什么不好的。就像这次,如果不是苏静姝,阿婆哪能那么开心。以前因为怕损毁祖父的真迹,阿婆都不敢将那画挂出来。现在,待苏静姝绣好了,用绣图制一扇小屏风,就可以摆出来了,岂不是两全其美。认真跟苏静姝相处,就会发现,她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润物细无声地让你喜欢上她。傅明珠不得不承认,一个早上过去,自己就对苏静姝有了几分好感。至于雷剧里的玛丽苏女主,傅明珠决定忘掉她。都说是那是雷剧了,剧情肯定扭曲得厉害,她要再揪着不放,就是傻子。这么想着,傅明珠心情开朗,看见一株木樨花枝繁茂,枝桠低垂,触手可及,不由伸手折了一枝。不想那花枝受了雨,沉甸甸的都是水。她莽撞一折,花枝颤颤,落雨一般落了好多大颗大颗的水珠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袖,就连脸上都落了几滴冰凉的水滴。有点冷呢。莲雾也被波及,叫道,“娘子,这花上都是水,又不香,折它做什么。”呃,一时兴起而已啦,傅明珠抖抖手中这枝花上的水。小黄花一簇簇,挨挨挤挤的开得热闹。枝头上的花是嫩生生的鹅黄色,不像落花,颜色都变老了。小巧的花瓣看起来肥肥的,也是很嫩的样子,凑近一闻,还是嗅得到一丝甜香。木樨花是可以吃的哒。傅明珠眼睛一亮,高兴起来,回答莲雾的问题道,“折回去做桂花糖藕!”木樨花也就是桂花,木樨就是比较高大上一点的叫法。初秋的莲子好吃,莲藕也是白嫩嫩、脆生生的,可清甜啦。说着,傅明珠又伸手“咔嚓”折了一枝。这回,“哗啦”一声落下好大一片水珠,“噼啪”打在油纸伞上,如荷叶滚珠一般,滑落下来。“哎呀,娘子你的衣裳都湿了,还是让奴婢来吧。”莲雾跺脚,娘子的袖子都湿了一大片了。“你好好给我撑着伞就是,”傅明珠笑容明媚,眼睛亮晶晶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辣手摧花,“咔嚓”又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莲雾无奈,只好小心地打着伞,尽量不让水珠落在傅明珠身上。不过,人家花枝上也没有蓄着多少水,可以来喷这个辣手摧花的家伙啊。傅明珠连着折了几枝花,就基本不会掉水珠子了。这下子她就更开心了,高高兴兴地折了一大把,直到拿不下了,才是意犹未尽地停了手。玩得开心是顾不得衣裳的,停了手才发现袖子已经湿透了。傅明珠也不介意,抖抖手里的花,心情灿烂地打道回府。刚走到半道上,还没出林子,就遇见同样来折花的裴七娘。不过,她家大嫂是带着工具来的,手上拿着一把小银剪,看好了,就用剪子“咔嚓”一下,又方便又淑女。相比之下,傅明珠刚才真是太粗糙了。穿着海棠红窄袖,泥金罨画裙子的裴七娘带了两个穿黄白二色齐胸间色裙的侍女,一个捧着篮子,一个撑着伞,主仆三人立在翠绿的木樨树下,好像一幅画儿。“嫂嫂也来摘花?”傅明珠笑着走进画里去。裴七娘转头就看见傅明珠穿了柳黄窄袖,齐胸桃红裙子,梳着十分俏丽的乌蛮髻,俏生生地。她手上还持着一把翠叶黄花,正眼睛含笑看着自己。她就笑了,“那花上都是水,也不怕弄湿衣裳,还不赶快放到我的篮子里去。”“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折的,放到你的篮子里,岂不是做了白工?”闻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