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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浪形骸。触及到腿心位置,他沉声:“没穿?”他沉得如磁的声音能吞兽。后来的事,阮恬大约已经记不清了。房间里弥漫着层层的味道,刺激着阮恬的嗅觉。都是沈从南的味道,都是他的。他的的沐浴露味道,他的香水味,他激烈的荷尔蒙味。他像一个王,主宰着、霸占了她的感觉。朦朦胧胧之间,她听见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说:“五年哪够!五十年我都能让乖乖你送上门来还给我!”cao。这死男人!李振那破事要计较这么久,五年的欠条还要斤斤计较。脑子被驴踢了吧。阮恬一边痛并快乐着,一边心中第三次爆粗。事后,阮恬枕在沈从南的肩膀上,使劲地呼吸。沈从南带着点倦意,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说,“那个方顺,给你留下阴影没有?”阮恬静了半晌,摇摇头。沈从南对她做这些的时候,她没有想起方顺。也没有想起童年时代,方顺和阮舒在客厅的沙发上光着下半身做那种事的画面。“那次,我们周一吵了架你跟我解释之后。我周二就带着江易和杜钰天还有几个关系好点的,去堵他。”阮恬一惊。她压根不知道这事。“没怎么样。只是揍了一顿。他嘴贱,还在那边扯皮子说只要我们打不死他,下一回再逮到机会他一定把你给上了。”陈年旧事一点点翻开,就像已经入土的落叶,从土地里灌溉培育了一个种子出来。春风一过,种子破土吐绿。沈从南仿佛是在说一件很简单不过的事,“我那时候快气疯了,甚至想着阉了他算了,不过带着的几个兄弟都使劲拦着我了,我就没做傻事。”阮恬心慢慢涌起千层万浪。真惊“心动”魄啊。“杜钰天这事是外人,比我清醒,他拖着我回学校了。我当时就放过了他。那周放学的时候,我送你回来以后,记不记得,当时下了雨。”“……”“你还给我送了伞。”沈从南闭了闭眼,“我后来想,还好我收下了伞,不然你和我之间,真的连一点联系都没了。”“……”“我回去了没多久,右眼皮老跳,就叫了杜钰天几个去你家。可是你不在,敲你家里门也没人。我……”一个人的回忆永远只是残缺的拼图。最后那一块最重要的拼图总是留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手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我去找你了。你去找我的时候,我去找你了。我就在你公寓楼下。我一点也不想跟我妈走的。”阮恬既像是满足,又像是遗憾地叹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好奇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会去了哪里。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去找我了。”第四十章阮恬习惯早醒。天光透亮时,阮恬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记忆回笼,四周原本只潜伏在黑夜里的陌生画面如洪水猛兽般涌入她的视线。身边的男人躺着,紧闭眼睛,露着半张干净的脸颊。光线亮,隐隐显出他脸上细腻的绒毛。阮恬心上一惊。她怔了片刻,下床猛地将窗帘拉上。白昼收敛,房间瞬间暗了些。阮恬舒了口气,看着床上的男人,目光透着点傻气。她跟个桩子似的在原地杵了半秒,忽然念及什么,看了眼墙壁上的钟。糟糕!阮恬捡起地上摸着有点湿的衣服,匆匆拉平了褶皱,慌乱地套上,再捞起被扔在一边的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简单地洗漱之后,逃一样地离开了。阮恬赶在十点前刷了卡,抢着步子挤进了电梯,一抬头就撞上蒋西岳戏谑的眼神。阮恬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心虚地拽了拽衣摆:“……”蒋西岳:“没回家?”阮恬:“临时有点事。没回去。”蒋西岳似乎是信了她的话,侧开话题,“从南把我车开哪去了?”阮恬下意识实诚道:“他公寓的地下车库。”蒋西岳测眸,看阮恬的目光意思玩味。阮恬被他看了会,才后知后觉,她怎么会知道沈从南把车开哪儿去了?除非她跟着沈从南一块去了!阮恬耳根有点热。她心道,这电梯怎么还不到。蒋西岳松朗明快地开口,“是不是有电话来?”阮恬不明所以。蒋西岳:“我看你包一直有亮光。”阮恬低下头,看包里那手机屏一直亮,来电显示刚好是他们在讨论的主人公。阮恬:“……”电梯“叮”地一声,终于到了。蒋西岳先出了门,然后转过身,两手撑在墙壁两边,堵住了阮恬的路,“给你放半天假,回去换套衣服再来。”阮恬:“……谢谢总监。”电梯门开始合上。蒋西岳慢慢消失在阮恬的视线:“今天下班后,一起吃个饭。”蒋西岳去茶水间倒咖啡,胡震平也跟了上来。蒋西岳看他一眼。胡震平:“刚刚阮恬是不是来了,怎么没进来就回去了?”蒋西岳挑了挑眉:“我让她回去的。怎么,你找她有事?”“不是。昨天我看她淋着大雨,好心载她一程,不过她半路又给下车了。”蒋西岳倒了咖啡,轻啜了一口,“哪遇上的?”“景干小区外面。那会雨下的贼大,也不知道她在那干什么。”蒋西岳笑了笑,“怎么,这么关心她?”胡震平也跟着打哈哈地笑,“总监说的都哪跟哪啊。同事嘛。”蒋西岳拍了拍胡震平的肩膀,“有想法就有想法,藏着掖着也不来事啊。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招呼。”胡震平没想到蒋西岳这态度,摸了摸脑袋,“哈哈哈。我要真有想法,到时候绝对不跟总监客气。”蒋西岳:“成!工作去吧。”阮恬出了电梯,才做贼心虚地拿出手机。翻了翻未接来电,纪言初和沈从南的来电有为得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阮恬叹口气,趁着手机还有电先给纪言初回电话,“言初,我……”“你你你你你!你干啥去了?钓汉子去了,一整晚不回电话也不回家。”阮恬:“就……有点事。”她尽量客观地描述,“遇上了个老同学,然后就聊上了,我老是手机静音的,你也知道,就没看到电话。然后跟他聊的比较愉快,就聊了一晚上。”纪言初许久不吭声。阮恬有点慌了,“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