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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还是纪言初喊的起床。阮恬草草结束了早餐,匆匆往公司跑。早上是例行开会,阮恬最近思路比前些日子开阔不少,不像原来一样会被蒋西岳赶出办公室。蒋西岳结束了例会,将文件夹放在桌上,“最后,两个通知。一个,下个月有七夕节,下月初我们就要开会收集点子,大家好好想想七夕节和避孕套能有什么花头。还有一个,今晚部门一块去聚餐。”“好。散会!”人群如鸟兽四散,议论声零零散散。蒋西岳收拾了东西,也打算跟着一起出会议室,后头却有人叫住了他。“蒋总监!”蒋西岳回头,是阮恬。他眼神稍冷,“怎么?”“那个聚餐,能不去么?”蒋西岳:“有事?”“……还好。”模棱两可的答案。蒋西岳:“从南的事?”阮恬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下意识反驳:“不是。”蒋西岳冷勾了嘴角,“不是不喜欢他?还能为了他,连部门聚餐也不去?”还是被他看穿了。阮恬想起之前自己在蒋西岳面前明确否认过喜欢沈从南的事,脸微微一热,“……”“不想去就不去。不勉强。”“……”蒋西岳拉开会议室的门,忽然想起什么,再凝她一眼:“昨天照片里的人,是你?”阮恬眸子瞪大,微微一惊。“他昨天没有接我电话,也是因为你和他在一起?”阮恬摇摇头:“不是的。”气氛微妙,被一阵铃声打断。蒋西岳大概是有所期待,所以捞出手机的速度特别快。他看了眼屏幕,大概来电不是他期待的人,口气微冷:“爸,怎么了?”他说着,从门里出去。阮恬叹了口气,也跟着出去。蒋西岳这人比较讲究,阮恬难得听他口气暴躁地朝电话那头拔高声音:“我说了,meimei我会找,也在找,但那个女人的事情,如果她不肯给出meimei的下落,我绝对不会帮她!”蒋西岳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阮恬。阮恬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马上从他身边绕开,跑回自己的位置。办公室里空调打得低,阮恬打了几个喷嚏之后,自觉地穿了个外套。不少同事们在议论今天聚餐的事,好像是有大人物要一块来,声辞激烈。阮恬皱了皱眉。算了,还是去吧。毕竟是她入职以来的第一次聚餐。总不能老是不合群。阮恬上网搜了些沈从南的新闻,大部分网友都在骂沈从南,有的言辞格外恶心人的,阮恬都选择性地跳过了。微信突然亮了。蒋总监:你和他不合适。很直接,也很果断的一句。阮恬心里一触,想着要回点什么的时候,蒋总监又发来:别问我哪不合适。哪都不合适。阮恬想了想,键盘来回敲敲打打,最终回:蒋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蒋西岳没再理她了。阮恬这天过得很不安生,心里惶惶的。总感觉要出事。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窗外忽然来了倾盆的大雨。雨声大,震得阮恬耳膜疼。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包里放了两把伞。她放了很多年了。不管是早上要乘多挤的地铁,还是在新闻上看到多么风生水起的沈从南。这么久了。沈从南那句话依旧活在她心里。“以后,你只准给我送伞。”阮恬抽回思绪,自嘲一笑。真是,连下个雨都能想到他。第三十六章阮恬没法静心工作,闲得无聊,伏在办公桌上,在浏览器上下意识地搜索沈从南。不搜还好,一搜,她心更静不下来了。跟他关联的第一则新闻就是——沈从南被黑粉送血书扔矿泉水瓶。底下跟了个视频。她这回连在办公室避嫌的心思也没了,戴上耳机,点开视频。视频应该是在沈从南经纪公司门外拍的。雨大,跟一层层透明的帘子,坠在天地之间。有人给沈从南撑着伞,但门口一大堆人堵住了沈从南的出路,任凭四五个保安都没法给沈从南开撕一个口子出来。过了一会。就有东西往沈从南身上砸。先是一张血书,后是矿泉水瓶。沈从南的表情有些沉暗,紧锁的眉头大约昭示着主人是有多么气闷。紧接着视频画面就开始变模糊,保安人数逐渐增多,沈从南一群人不得不先退回了公司。阮恬刚关了视频,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她仰头看了一眼,就见蒋西岳站在一边,冷嘲热讽,“阮同事,现在是上班时间。”阮恬想咬舌头,刚刚她微信和蒋西岳说什么来着。她说:蒋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阮恬索性心一横,摸着包里两柄伞,厚着脸皮说:“蒋总监,我有个朋友没带伞,我要过去给他送个伞,今天请个假成不?”蒋西岳:“敢问阮同事是哪位朋友?”阮恬皱了皱眉:“就没带伞的一个朋友。”蒋西岳冷呵了声,背过身就走。阮恬用三秒钟斟酌了下,还是没懂蒋西岳到底有没有批假。反倒是蒋西岳回头,盯她一眼:“还杵在那干什么?”阮恬:“……”蒋西岳看着她一字一句:“我刚好也有个朋友在淋雨。我送你一块去。”“……”蒋西岳这人考究,连车子都带着他身上的高级香水味。阮恬不习惯坐陌生人的车,默默往后座钻。蒋西岳看了眼后视镜:“副驾驶座,你是打算留给从南?”阮恬想了想,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沉默着换到了副驾驶座。下着雨,路况并不好,但车子在蒋西岳手里极为平稳。直到第一个红绿灯时,蒋西岳旧事重提:“你和他不合适。”阮恬背脊僵硬地挺着,“……”“从南这个人,像风,一阵一阵的。他吹到哪儿就是哪儿了,可是你不是沙子。”阮恬:“……”等了会,绿灯再亮起,蒋西岳一边娴熟地超车,一边继续:“爱情于他而言,只是调剂品。他孩子心性重,需要的并不只是一个妻子而已。”阮恬静了一会,口齿清白地说:“你不是他。他的选择和决定也不是你能左右的。”蒋西岳:“呵。”阮恬隔着包抓了下里面的伞,“打赌吗?”蒋西岳轻笑,“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