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祈宁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给白叔叔买的咖啡、给李文蔚带的柬埔寨戴底洞湖的珍珠粉、白少爷问他要的越南咖啡壶……

美金和金首饰倒是可以贴身带着,这一大堆零碎儿,扔了rou疼,带上吧,拿起来登机箱,塞了又塞,填了又填,还是放不进去……

吴祈宁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死越南人!没事儿闹的什么事儿么。害我抛家舍业的。这都是钱买的好不好?推己及人,吴祈宁想着盛年这家大业大的都撇下了,心说也难怪他心情不好。今天早上数落穆骏,那是董事长不懂事儿也算活该。连带着把自己也捎上也算无妄之灾,早上还有几分腹诽,现在琢磨琢磨,哎……都不容易啊……

她正瞎琢磨着,忽然就听“咣当”一声,屋子里的玻璃就碎了。

吴祈宁年轻反应快,下意识地俯身,才没让玻璃碴子扎一脸。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咣当咣当咣当”连声响,各屋子宿舍里的玻璃碎了一片。

吴祈宁一抬头,看见门口人影一闪,穆骏冲进来拽着吴祈宁就跑。

黄凤抡着棍子站在大厅里嚷:“他们冲进来了!快!躲到阮爷爷那里去!”

吴祈宁点了点头,拽上宝姐和秀儿就跑。

穆骏看吴祈宁认识路,撒开她的手,冲回去找李工。

百忙当中,吴祈宁回头一看,院子正中站着一帮凶神恶煞的越南小伙子,为首一个正是当年让吴祈宁辞了的阿勇。

吴祈宁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有种咱们单挑啊!”

穆骏推她:“躲起来!”

翻译阿杨冲上去,企图解释:“阿勇。你别胡来!盛先生和西沙没关系的。”

阿勇一个嘴巴子把阿杨打了一跟头,一脚踹上去:“你和中国人一伙儿的!赚钱最多!是叛徒!”

阿杨还要分辨,阿生冲过来揪住阿杨的脖领子就跑。

黄凤扭头回来拽着这哥俩一块儿狂奔。

跟头轱辘的,还是慢了一步,阿勇眼尖,更加上在灵周科技工作过知道内情,大叫一声就带着人朝后院冲过来了。

穆骏和黄凤先一步把吴祈宁她们塞到了跟阮爷爷的诊疗室通着的詹爷爷那里。阮爷爷到底岁数大了,吓得腿都软了。詹爷爷和汤叔叔躲在屋里不知道在捣鼓啥。

穆骏想一想,回手招呼黄凤推柜子,堵上大门。

两个大小伙子加上许大爷和李工,吴祈宁从小屋里爬出来也跟着帮忙,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诊疗台和医药柜都堵到门上了,才些微松了口气。

阿生看着满脸是血的阿杨,唉了一声:“兄弟,你从头都没好睁眼看看吗?喊得都是瞎话!外面从第一天开始哪有一个好好上班的好人?都是流氓坏种啦!你听他们讲!你读书读傻掉了!”

阿杨气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吴祈宁推着阮爷爷过来给阿杨包一包。

就这么会儿功夫阿勇他们就到了,几个人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对着阮爷爷诊疗室的门一顿猛撞。力量之大,撞得房子都跟着晃晃的,撞一下儿,放上的灰就掉下来不少。越南人的房子都是空心单砖,几下子下来,墙皮已经裂了大缝,吴祈宁毫不怀疑多撞几下,这屋子就能塌了。吴祈宁咬了咬牙,从阮爷爷住的外屋里拎了几把平常她们种花儿的铁锨出来。自己掂量着,看哪把顺手,这就预备着跟他们拼了。

果然,不过几下儿,在一声巨大的“哐当……”之后,门框折了,整个大门摇摇欲坠。

阿生一声大吼:“他们要放火!”

旋即就有猛烈的汽油味钻了进来,还没等屋子里的人反应,外面一股热浪奔腾袭来,屋子的玻璃向里碎了个稀里哗啦的,立刻有人身上见了血。

黄凤大吼一声:“抄家伙!”他扭头抄起来一把铁锨,对着门口儿。

穆骏一把夺过吴祈宁手里的镐头,把她往屋里推:“待会儿我们打起来,你就跳窗户跑!跑!不许回头!”

吴祈宁几乎带了哭腔儿,她紧紧地拽着穆骏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不许回头?你要干嘛?”

看着这样的吴祈宁,穆骏忽然笑了,他捧着着她的脸颊,很认真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一个人。对,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盛年骂我一点儿都没错,我抛家舍业,不负责任!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小宁,以前,有太多对不起了。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想清楚,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真笨!对不起!”

吴祈宁听不懂似地“啊”了一声,她傻乎乎地看着穆骏。

房子跟要塌了的一样抖,漫天的灰白墙皮哗哗地往下掉,热辣辣地火苗子卷着屋里的易燃物往他们不大的藏身之处逼过来,外面的越南人原始人似地呕啊乱喊,要打要杀。

在这个一点儿都不浪漫的时间和一点儿都不浪漫的场景,穆骏飞快地啄了一下吴祈宁的嘴唇,他握紧了她的手腕子:“小宁,不怕!跑!别回头!”

第52章拼死

眼前穆骏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中文,可吴祈宁觉得自己就是听不懂,她紧紧地抓着穆骏的胳膊,流着眼泪一遍遍地问:“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穆骏吻了吻吴祈宁脸上的泪珠,使劲把她往有窗户的小屋里推。

吴祈宁下意识地推搡抵抗,她近乎哭叫出来:“穆骏!你要干嘛?”

穆骏能感觉到吴祈宁浑身都在发抖,她脸颊雪白,着实是吓坏了。他很想再抱抱她,但是实在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后墙塌了一半儿。

破碎的砖瓦,卷着火苗子先声夺人地冲了进来。

穆骏一把推开了吴祈宁,抄起铁锨冲了过去。

吴祈宁擦了一把眼泪,说老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可是实在太想哭了,她压根停不下来。自己也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秒钟,吴祈宁冲进了后屋,宝姐和秀儿正搀着许大爷往窗外跳。两个妇道人家轻手慢脚,这叫一个敬老爱老,天知道许大爷才五十几。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这窗户太高,太小,这三位老弱妇孺上都费劲。

吴祈宁旋风一样冲过来,作风简单粗暴,她先把体重比较轻的秀儿拿肩膀头儿拱了出去,然后和宝姐合力把许大爷架上了窗台,许大爷还哆嗦着,吴祈宁一声吆喝“秀秀!”一把把老头儿搡了出去。

秀秀真机灵,在外面斜刺里冲过来抱住了许大爷,俩人就地轱辘了两圈儿,好在都是皮外伤。

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屋子里已经弥漫了呛人的烟味儿,虽然隔着门,但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混着男人们暴虐的嘶吼冲击着她们的耳膜。

吴祈宁俩手一掂,给宝姐搭了个人梯,冲着宝姐喊:“快上啊!”

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