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你睡够了没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他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戴殳觉得自己的唾液腺有点冷漠,不然她怎么会有口干舌燥的感觉呢。

下一秒,原本躺着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被子徐徐自他身上滑落。

“想我说什么?”周易低声反问。

扑面的气息带着刷牙后清冽的余味,离她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戴殳生平第一次,脸红到爆炸,那种红足以让她感受到自己脸上的高温。

她迅速直起身体,语气恶狠狠的,“我先说好,你要是抽烟抽得满口黄牙,手指熏黄,哦,对,还有满身的烟臭味,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她不喜欢抽烟的人,不但身上的气味让人作呕,一张口,口臭绝对消得人憔悴。周易这么自制的人会抽烟,估计和她看到的那些不良少年一样,不是因为好奇,就是为了装酷。

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她怎么都得提醒一句。

周易依旧直直地盯着她,突然伸手至衣服前襟,解掉了其上的第一颗扣子。

戴殳受惊地瞪大眼,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这人今天走火入魔?

“有没有满身的烟臭味,脱衣服闻闻不就知道了?”他声音无辜,表情无辜,言语间,又解掉一颗。

谁说青梅竹马都有一起洗过澡、睡过觉的情分?至少在她和周易之间,不存在的。

可能是睡得太多,她连周易的睡衣都很少见到。距离两人上一次去游泳,也已经超过一年。

总之,在隐约看见一截锁骨后,戴殳立即选择撤退,“你刚洗完澡,能有什么味道!对了,那碗牛rou面被我吃了,我把冰箱里的牛排拿出来解冻了,你记得吃,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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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周家书房的书桌上出现了几盒烟。

周易对着书桌后的父亲道:“以后出现在我房间的烟盒,我会直接上缴。”

周志民正在看数据,闻言一愕,“你那台主机不想换了?”

周易平静地望着父亲,“一台主机,我负担得起。您要给我买,只是等价交换。另外,家里的财政大权握在谁手里,您比我更清楚。爸,早点休息。”

留下周志民坐在老板椅上,吹胡子瞪眼,然后盯着烟盒,脸皱成叉烧包。

这下又得找个媳妇找不到的地方了,这臭小子!

11、超市...

运动会后就是期中考,初三上学期的期中考安排在实验中学校历第十周的周三周四。

和中考的日程及分数皆相同,周三考语数,周四考英科,语文、数学各150,英语120,科学200,另一门社会因为不计入总分,下周一随堂考。

第一天的语数都是戴殳的强项,她考得很顺利。第二天考完英语,戴殳第一次眯着眼走出考场,中午周易买酸奶给她送来,她豪气道:“这次秋游你的零食,我包了!”

周易凉凉地看她,“哪次我的零食不是你的零食?”

“嘿嘿嘿……”

下午科学考试打铃,各个考场则是哀嚎声一片。这次考试参照中考,且是初三上学期第一次规模考试,年级段很重视,所以数、科的难度远大于中考,命题老师也有意散散学生们的惰气。

好在第二天就是秋游,尽管秋游地点是本市人去到想要手动再见的一座岛,走出考场的还是笑脸居多。

戴殳倒是没多大感觉,唯一担心的是最后那个安培的单位写了没。

张年年的科学比数学好,相比语英还是弱项,她记忆力强,每回都是在考场把不确定的题记住,出考场后立马找戴殳对答案。

走廊上,人潮渐稀。

戴殳看着张年年,想起昨天的数学差点把面前的人对得便秘,提议:“要不明天有空再对?”

张年年哪里受得了一天一夜的煎熬,她闭了闭眼,一副死就死吧的表情,“不用,来吧。”

说完,她睁开眼。

“吓——”

一张放大的俊脸与她的脸相距不到5cm,张年年被吓了一跳。

看清是最近很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某人后,她捶窗便大怒:“杨盛林,你找死啊!敢吓本小姐我!”

杨盛林直起身,吊儿郎当的表情,“看你闭着眼,一副爱我你就亲亲我的表情,缺爱得很,本少爷想着,不如勉为其难地成全你。”

“你才缺爱!小小年纪的,就把爱挂嘴上,你懂什么是爱吗?”

“懂啊。”杨盛林再度俯身,他是班级第二高,张年年165cm,在他面前都算得上娇小,他收起笑,嗓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就比如,我对你。”

张年年愣住,反应过来后,掐着杨盛林的脖子不肯撒手,“你居然敢消遣本小姐,找死!”

杨盛林不防她的冲劲,脚下不稳,登时身体后仰,一只脚不留神,连带勾倒了张年年。

电光石火间,两人面对面躺在了走廊的地面上。

周围口哨二三声。

张年年整个人撞在杨盛林身上,牙齿正好磕到他下巴,一时间,牙齿痛,胸更痛!

她忍住揉胸的冲动,刚和身下的人对上眼,谁知,杨盛林笑得sao气冲天,一条手臂垫在脑后,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道:“我本来以为你顶多A,现在看来,有B吧?”

一片死寂。

不远处,晚风擦过树冠,带起沙沙的动静。

地上两人仍在实力演绎古早偶像剧里的经典桥段——一眼万年。

突然,画风一变。

只见张年年一巴掌拍在杨盛林脸上,“你、去、屎!”

十三四岁的年纪,三围中的胸围连同大姨妈都是极其敏感的话题,张年年再怎么大大咧咧,对于这些也总支吾,她知道班里那些男生平时聚在一块,肯定没少聊这方面的话题,有些还会猥琐地玩“透视”。

但像杨盛林这种的,纯属找抽。在她看来,这个人的嘴是欠到家了,跟流氓根本没区别。

她正打算把另外一只手招呼上去,被他一把扣住,“你够了,我爸妈都没打过我耳光。”

“我这是在打耳光吗?”张年年不怒反笑,然后嘴角一垮,“我这分明是在拍、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