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当道士那些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6

分卷阅读906

    怨鬼同时朝着那个说要记录的人靠近,而另外一个人,就站在那个说要记录的人旁边两米左右的地方,当时正在说:“那你快些记录,别让姜师傅他们久等,我帮你打手电。”

而那个人身边也有3只怨鬼在靠近。

师父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们。”下一刻就已经掐起了手诀。

但这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修者,没办法靠着自身强大的气血和气场逼走怨鬼,师父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鬼物的动作,那5只怨鬼脸上出现了一种绝然的神色,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那俩中年人。

被鬼缠上的结果自然不必多说,不是陷入无穷的幻觉,受到惊吓,就是直接被上身。

那个记录之人立刻就出现了鬼上身的症状,神色一下子变得扭曲,另外一个却莫名其妙的因为手电掉到了地上,去拣手电,然后再莫名其妙的摔了一下,竟然巧合的避开了这一劫。

是巧合吗?我旁观着这一切,皱着眉头,却也看不出端倪,而师父此刻已经上前救人去了。

师父出手,区区两只怨鬼算什么?但师父出手的过程,却让我思考了起来,按理说怨鬼上身,上身时间很短的情况下,跟被上身人的灵魂万万是不可能出现交合难分的情况的,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可以‘重’一些,用最直接的手诀逼出怨鬼,或者直接灭杀怨鬼,被上身之人只要稍微修养一下也就好了,毕竟时间很短,没有伤及灵魂。

按照我师父的性格,和我们老李一脉默认的道,是万事会留一线的,灭杀是不可能,但是逼出怨鬼那是简单之极的,为什么师父会很麻烦的绑绳结,护魂,然后再用最麻烦的贴正阳符驱鬼之法,开始驱魂。

一张黄色的正阳符,要驱走两只怨鬼显然是不可能的,师父在一点一点的加强力度,仿佛就是在一点点的给怨鬼施压,让它们退出来。

我简直不明白师父是在搞什么,这样慢吞吞的驱赶两只怨鬼?有必要吗?

但若说我师父要害那个记录之人,我也是决计不信的,只因为要害他的话,不用第一步就给他帮绳结护魂了。

在场的人,懂行的不少,至少吴立宇懂,慧大爷和我师父合作多年,他多少也懂一些,可是包括佛家弟子慧大爷在内,都选择了沉默,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师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或者是他想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我更加注意观察师父动作的每一个细节,这时我发现师父在一次又一次往那个人身上贴符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却貌似无意的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这个动作……我沉吟着,一开始绑绳结的时候,就无意中做出了这个动作,我确定!

强压住内心的兴奋,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但接下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师父为那个人驱赶出了两只怨鬼,然后很郑重其事的收了两只怨鬼,扔给了慧大爷,让他超度,怨鬼引发的小变故到此就结束了。

“背上他,先离开这里,在洞子里休息一会儿,就走罢。”师父说话间,把随身的黄布包用塑料布紧紧的包裹好了,然后绑在了身上。

其实看见这一幕,我比较想笑,这老头儿穿着贴身的潜水服,为啥显得越加的猥亵呢?可是他不管是出现在现实中,还是虚幻中,他带给我的踏实和安全感,总是不变的。

面对师父的提议,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但另外一个莫名其妙避开怨鬼的中年人却有些踌躇的样子,他说道:“姜师傅,这里是出现了奇异事件的,当真不探查一下?”

师父回头‘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屁股上,说道:“什么奇异事件?无非就是你们啰啰嗦嗦,惹得两只鬼物上了他的身!这有什么好奇异的?你跟着我们是随行记录,不是要编写杂志,知道?这些尸骨和鬼魂,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有东西也早就被取走了?”

那中年人被师父一顿抢白,竟然没有再反驳,而是沉默的闭嘴了,师父站在洞xue当中,背着双手,环顾了洞xue一圈,看似无意,可我却留意到了,他显然是看到了另外5只怨鬼,然后转身,叹息了一声说道:“罢了,缘分没到,也就不得结果,安心的走,安心的过,却总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我懂,他看似是在感叹这个洞xue没有机缘,其实是在说给另外5只不得超度的怨鬼听,它们安心等待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在这个时候,一直老神在在,半闭着眼睛的慧大爷忽然睁开了眼睛,刻意看了一眼那个被背着的人,然后才问我师父:“有用?没事儿了?”

“还能有什么事儿?有用没用,我做了我该做的,接下来看命!命里该遇见的,拉走了也还是会遇见,命里不会遇见的,杵在跟前儿也没办法。”师父淡然的说道,倒弄得他身后那个背负着伤者的中年人一阵儿紧张。

“那是,命里该他遇见怨鬼,留下机会给你们出手那么一次。”慧大爷难得没跟我师父扯淡,认真的说了一句。

师父‘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径直走进了他们来时的那个洞子……

一切的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我从那一幕里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和慧大爷最后说的话,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是慧大爷在问我师父,这样做一些小动作到底有没有用,而师父告诉他随缘。

显然,这俩老头儿相处了大半辈子,我师父的小动作瞒不过慧大爷。

也就如他们之间的暗语瞒不过我!这俩老头儿以前就是这样啊,下棋的时候,两人联手作弊,常常就在我面前,看似说别的事,其实是在说棋,破坏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铁则。

所以,这种小儿科,我不明白才怪!想到往事,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但相比于我很快的恢复,肖承乾却是愣愣的站在洞中,我回头一看他,这小子的眼角面上全是眼泪,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亦师亦父的情感,比亲情还要厚重一些,因为那是伴随着小时候的全部记忆,精神里的最大支柱,这样一件,情不自禁,没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我是伤感多了,生生经历了一个拿起放下于心底的过程,所以才能克制的住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拍了拍肖承乾的肩膀,我什么也没说。

肖承乾却一把擦了眼泪,望着洞顶的缝隙说道:“我说呢,眼睛的老毛病还是犯了,一在黑的地方呆久了,就忍不住掉眼泪。”

这算哪门子毛病?跟小时候师父胡扯我喷饭病一样扯淡,可是,有些话却不必说穿。

等肖承乾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我对肖承乾说道:“师父给我们留了线索,先把它们度了吧,接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