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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战之,保存着己方最大的战力输出。但在他们的眼中,露出了尊重的神色。两军虽然敌对,但毕竟不是敌人,都是效忠于高芒王朝的军士。这样的好汉子,岂不能让人尊敬!随着一炷香燃尽,高台上鸣金收兵。场中的军士们放下手中蜡枪,京畿营仅剩的汉子们支撑着膝盖,抹了一把不断淌下的雨水,气喘吁吁。在最后的那几息里,他们承受了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腿上、手臂上多处挂彩。但他们成功避过要害部位,坚持下来了,虽败犹荣。吴光启看了一眼场中明显的局势,这场厮杀下来,北衙军还有三百余名士兵站立。而京畿营就只剩下这最后十余名。两军各一千人,在前期互有胜负,淘汰了四五百人。北衙军列出“三三阵型”之后,迅速淘汰了对方三四百人,而己方付出的,不过是不到百人的代价。魏明气喘如牛,眼中尽是血丝。他后退一步,冲武胜抱拳道:“我们输了!愿赌服输,此后京畿营见到北衙军,便退避三舍!”不管什么原因,输了就是输了!与其磨磨唧唧若人笑话,不如干脆利落的认下。“好,有担当!”武胜哈哈一笑,对吴光启道:“劳烦吴总管做个见证,明日,某当向皇上请功。”一切尘埃落定,演武场上两军士卒相继退场,有军医上前为他们裹伤。输了的百姓垂头丧气的走下看台,口中骂骂咧咧:“妈的晦气!一群老兵竟然干不过公子哥!早晓得就不来看了,输了钱还淋雨。”听到这样的议论,京畿营的兵勇个个义愤填膺。按他们往日的习性,定要揪着人理论一通不可。但刚刚胜负如此明显,哪里还有那个底气?只能将郁气埋在心头。……连着下了三日的雨,从刚开始的瓢泼大雨演变成如今的绵绵细雨。整座雄壮的洛阳城,笼罩在雨雾之中。往日喧嚣的街市,在这连场大雨中变得冷清起来。出行的人变得稀少,酒肆茶坊只得寥寥几桌,伙计也仿佛被这场雨水浇透了,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受这样的气氛感染,这座北方雄城,都变得慵懒迟缓起来。徐婉真带着采丝迎在垂花门处,宁先生从青帷马车上下来,贴身丫鬟樱兰为她撑开一把白色扇面的油纸伞。“楠姨,这正下着雨呢,您怎么来了?”接待青萝的禀报时,徐婉真唬了一跳,忙带人出来相迎。宁先生握了握她的手,淡淡笑道:“不碍事。曼芬嫁期临近,正在赶嫁妆。曼珍这两日也有些心不在焉,我索性给她们放了几日假,回京看看,顺便也来看看你。”“楠姨还未归家吗?”宁先生摇摇头,道:“智远他在书院读书,家中就是几个仆役,不着急回去。”徐婉真眨了眨眼,笑道:“楠姨若不嫌弃,这几日就住在真儿这里如何?”宁先生这一生,也太孤清了些。“让我想想。”两人先去了荣晖堂,见过徐老夫人,才回到后罩房。采丝上了蜜枣玫瑰茶,这个方子也是宁先生给的。“楠姨,自打你给了这些方子,我就没有再喝过碧螺春了。”碧螺春是苏州名茶,汤色碧绿清澈,滋味鲜醇甘厚,回甘持久,是以前她最爱喝的茶。“碧螺春属于绿茶,性凉易寒。你的身子才刚好些,还是少喝为好。”宁先生微笑道。这还是第二次见面,距上一次在徐家相见已过去了三个多月之久,季节从春末到了盛夏。但两人同为时空异客,时常书信往来,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生疏。“你谱的那曲,我试着弹了几次,酣畅淋漓令人心头舒畅。”宁先生对徐婉真的这份才华赞不绝口。她在前世虽然是教授古琴的老师,但弹琴和谱曲是两回事。她总觉得自己谱出的曲子,有些过于平淡难以打动人心。“楠姨过奖了。”徐婉真浅浅一笑,道:“正巧今日也是大雨,不如我们共奏此曲?”被连日雨水冲刷得分外洁净的小院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初时如泉水般叮咚,细听之下如有活泼泼的雨滴,在芭蕉叶上调皮的舞动。紧接着雨滴汇成溪流,在鲜花盛开的山坡中蜿蜒流动,谱写着愉快的篇章。琴声里,有翠绿的树叶,有绽放的鲜花,有雨滴、小溪、泉水,最后汇聚成一条奔涌的大河,生命的气息在大河中生生不息,奔向远方。在这琴声的世界里,仿佛外面的大雨都止歇了,天地间只听到这一种声音。☆、第四百七十七章谈生意一曲奏罢,宁先生意犹未尽,道:“果然是要你在,才能奏出这等意境。”“楠姨您太谦虚了,真儿不过是仗着是谱曲的人,对这曲子自然要多理解三分。”撤了琴,两人说起即将开设的食坊来。“名字我们初步定成百草味,楠姨你看如何?”宁先生微微沉吟,道:“不错,简单好记,又能突出药膳滋补的特点。这雨若是再小些,我们就能去那座宅子里瞧瞧去。”徐婉真微微摇头:“这几日却不行。阿哥趁着雨势,闲散的匠人多,便雇了好些人,先将院子拾掇出来,规整规整。等雨停了,才好打家具。”有这些匠人在,她们作为女子,确实不便前往。“只好下次了。”宁先生微微有些遗憾。她在涂家教习,难得进京一回,下次再来,说不定百草味都已经开业了。徐婉真调皮一笑,道:“请楠姨放心,阿哥说了,必不让您亏本。到时还请楠姨发帖子,请这京中的夫人们都赏光来百草味中小聚。”宁先生点头,笑道:“这孩子,才开始收拾宅院呢,就想着使唤你楠姨啦?”两人说了半日的话,徐婉真将她的功课拿给宁先生过目品评。“琴艺、女红,你都属上上乘,在这京中能胜过你的人寥寥无几。但这毛笔字,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宁先生点评道。“楠姨说的是,我也实在是使不来这软绵绵的毛笔,无处着力。”徐婉真有些苦恼,她这笔字实在是有些见不得人。宁先生拍拍她的手,笑道:“人无完人。在这里,毛笔都是自幼练起,你现在才开始练,自然是太晚了,不要强求。”徐婉真拿过一篇她用鹅毛笔写的硬笔书法过来,道:“所以我取了个巧,楠姨您看。”只一眼,宁先生便看出了端倪,问道:“你做出了鹅毛笔?”徐婉真调皮的一笑,“真儿还想着保密呢,没想到楠姨一眼便看出来了。”让采丝将盛放鹅毛笔的匣子端过来,道:“楠姨您看,我觉得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