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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着门干什么?”水蓝咬了咬嘴唇,站起来道:“大小姐,二小姐这房中绣花……”话还没说完,被涂曼芬伸手挡开,道:“不过上绣个花,闹得神神秘秘。”银屏会意,上前推开房门,涂曼芬迈步入内。涂曼珍早就听到声音,只是未曾料到她进来的这样快,忙手忙脚乱的将身前的一堆物件往匣子里一塞,转过身勉强笑道:“大姐怎么来了?”涂曼芬上上下下对她打量了一番,道:“你当我有这个时间?你这几日神神秘秘,这搞什么鬼?”她的婚期定在九月,距离现在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正是忙忙碌碌绣嫁妆的时刻。但她爱妹心切,一听到丫鬟的回禀,便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查看。“你不是在绣花吗?”☆、第424章少女情怀闻言,涂曼珍拿起妆台上的绣花绷子,结结巴巴道:“对啊,我是在绣花。”涂曼芬淡淡的扫过一眼,道:“你拿反了。”“哦,哦?”看了一眼手中的绷子,涂曼珍手忙脚乱的想要调转过来,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一愣,呆立在当场。涂曼芬无奈的笑笑,挥手让银屏出去,道:“你在搞什么鬼,现在可以说了吧?”只见涂曼珍一张脸好似火烧一般,迅速的涨红起来,期期艾艾道:“大姐,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玩意。”涂曼芬缓缓走过去,她更紧张起来,用身子挡在妆台前。“既然没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让我看看。”涂曼芬蹙眉道。随后伸出手,越过涂曼芬,将妆台前的一只匣子打开。那匣子本是涂曼珍匆忙间盖上的,并不严密。这一打开,一颗硕大的东珠滚了出来。涂曼珍吃了一惊,连忙用手接住。再仔细一看,匣子里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各种物件,有用料珍贵的发簪、玉佩、珊瑚珠串、东珠等,也有不算值钱却有趣的琉璃娃娃、玉铃铛、摩罗等。手在匣子里轻轻拨弄一番,涂曼芬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质问道:“这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两人都是闺中女子,甚少出门。林氏管家精打细算,她们的月例银子除了日常花费,所剩无几。就算出门游玩,也没有银钱去买这些不实用的玩物。更何况,里面有一两件玉器和那东珠,价值不菲,更不是她能买得起的。“说实话!”涂曼芬柳眉倒竖,声音中带上一丝严厉。她担心和害怕的是,meimei不谙世事,被什么无赖男子给哄了去。女子的闺誉何等重要!事关涂曼珍的一生,乃至整个涂家女子的名节。涂曼珍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头道:“这些,都是刘祺然托人转交给我的。”刘祺然在端午那日救了她的性命,她又亲口答应了他的求亲。此后,刘祺然便时不时的让高义给她捎来一些小物件,让她解闷。她想着,既然都答应求亲了,收些东西也算不得什么,便没有拒绝。何况他送来的这些物件,件件精致有趣,都让她爱不释手。听到是刘祺然,涂曼芬微微松了一口气。家里的打算,她也猜出几分。只是,这样私相授受毕竟不妥。涂曼芬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他是外男,从小到大,母亲的教诲你都忘了?女子最要紧的是自爱,最忌轻浮无行。”涂曼珍分辨道:“只是些物件,我又没见他。”“需要见面吗?你既然收下,他就知晓了你的态度。你怎么知道,他会如何看待你?”涂曼芬正色道:“作为女子,务必要谨言慎行。”“大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母亲。”沉吟片刻,涂曼芬道:“我可以不告诉母亲,眼下这些就算了,但往后的不可再收。meimei,你对他,可喜欢?”听到这个问题,涂曼珍一阵恍惚。她原本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正是对万事万物都好奇的年纪。对优秀的男子,更多的是欣赏而不是喜欢。但刘祺然的出现,就像一头蛮牛,毫不讲理的冲进她的生活,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的心头刻下深深的印迹。想起他看着自己火热的眼神,毫不犹豫答应自己苛刻的四个要求,涂曼珍一颗芳心如小鹿般乱撞起来,羞不可抑。语气却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算是喜欢吧?”看着meimei不解情事的模样,涂曼芬有些心疼。涂家和刘家结下的梁子,怎么就由还未及笄的meimei来背负?她还这么天真,自幼被宠爱着长大,连“情”是何物都不知晓,就要准备嫁人了?平国公府里,人际关系无比复杂,她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还不被生吞活剥了去。拉过涂曼珍的手,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神,涂曼芬将她额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道:“meimei,你放心。大姐会护住你的。”她在心中暗下决心,出嫁后定要寻机找刘祺然问个清楚。不摸清他心头的打算,拼着不孝,她也定要反对这门亲事到底。但眼下却是无法,都是闺阁少女,哪能轻易见外男?……又下过两场暴雨,空气中的暑气被一扫而空。望着沿着屋檐流下的雨水,徐老夫人皱眉道:“今年这雨水,却是多了些。”眼下夏至已过,田里的水稻正是半人高的时候。这雨水太多,就怕来不及排出,影响秋天的收成。但更令人担忧的是,雨水带来的洪涝。徐婉真坐在下方的春凳上,她来到高芒王朝时,正是初秋,这还是她过的第一个夏季。入夏以来,大雨小雨不断,大暴雨也有过几场。她原以为天气本就如此,听祖母这样说,才惊觉这是反常的气候。郑嬷嬷立在她身后,闻言道:“老夫人说的是,这样的雨水,这么些年老身也就只见过两次。每次,都会引发洪涝。”京城建在洛水之上,通济渠修建的牢固,又四通八达。就算上游发洪水,也能很好的泄洪,不会遭灾。但京城再往南的一些州、县,河流狭窄、堤岸低矮,每当有涝灾时,便首当其冲。“眼下是六月,只要不再下雨便毋须担忧。”徐老夫人担忧道:“怕就怕,天不从人愿。真儿,你要多备一些粮米。”徐婉真点点头,每次遭灾,便会物价飞涨,这首当其冲的便是粮食。这是市场规律,从古到今都不例外。就算这是在天子脚下,也会被百姓的恐慌所淹没。出了“荣晖堂”,徐婉真回到后罩房,将负责采买的万氏唤来,细细吩咐了,才取了对牌给她。“分几家采买,须得够府上两个月的嚼用。另外再多买一个月的,若真遭了灾,祖母应该会设粥铺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