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书迷正在阅读:花瓶跟她的豪门前夫、佛系女配的娱乐圈日常[穿书]、有钱可以为所欲为[穿书]、我郎腰瘦不胜衣、凤枭、久病成娇、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样滑冰]、炮灰她有桃花体质[穿书]、娇颜赋、流浪儿的星际之旅
着唇,憋屈的眼泪直转,安远侯府明知道姑娘的情况,故意用这些百子图羞辱姑娘,可恨。而她竟然没能早早发现,真是没用。“奴婢明日回府告诉夫人。”谢兰绮没想到蝶梦这么激动,待要安慰她,门口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听动静是赵瑨回来了。“蝶梦,你先出去。”蝶梦忍着难受出去了,没多久,赵瑨脚步踉跄的进了房间。脸颊染着酒晕的薄红,黑如点漆的双眸亮得逼人,赵瑨像是醉了,歪歪扭扭的向着谢兰绮走来。“绮儿,绮儿。”赵瑨挨着谢兰绮坐下,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醇厚,含在舌尖一般,说不出的缱绻。谢兰绮觉得耳尖发痒,想挠一挠,可赵瑨挨得越来越近,直到他的肩头贴着她的肩头。她能感受到赵瑨起伏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洞房之夜,身边人是魂牵梦绕的心上人,鼻息间馨香幽幽,赵瑨心头火热。随着一点点试探,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揽着她的腰,身子压了过去。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谢兰绮险些跳起来,脸一偏,避开了落下来的第二个吻。赵瑨似乎愣住了,没有再动。眼角余光看到赵瑨的眼神,炙热清明,没有醉酒的迷蒙,谢兰绮瞬间明白,他在装醉,他进来时故意装着脚步踉跄,让她以为他喝醉了。谢兰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身上没有酒味,悄悄的拈了拈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梢,湿湿的,像是不久前刚洗过澡。赵瑨为什么要装醉?谢兰绮努力揣测他的心思,传言里赵瑨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他都像个谦谦君子。君子,是不会强迫人的,不管他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装作君子,对她来说,是个好事。谢兰绮在大腿上狠掐了一记,眼泪啪嗒啪嗒落下。赵瑨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柔声哄她,“怎么哭了?夫妻恩爱,人伦大欲,别怕。”谢兰绮手指颤颤指着头顶绣百子图的帐幔,越发哭得不能自抑。赵瑨顺着看了半天,一脸的迷茫,“哪里不妥?”“世子,我对不起你。”谢兰绮眼眶红红,歉疚极了,“有云,婚者,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我却是做不到了。”赵瑨突然看懂了,帐幔上绣着百子图,童子栩栩如生,这本是对新婚夫妇的美好祝愿,多子多福,子孙昌盛。可是,这百子图不该出现在他们的洞房里。胸中燃起怒火,为了退亲,母亲已将谢兰绮不能生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又在洞房里用百子图,赵瑨不信她不是故意的。“于君子而言,夫妻敦伦,只为广继嗣,事宗庙。我实不能与世子亲热。”☆、第十六章仿似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赵瑨挫败的闭了闭眼,翻下了身子,躺在一旁。听得谢兰绮小声啜泣,赵瑨用力吸了口气,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声音略带沙哑:“绮儿,夫妻之事,并不是只为生子……”赵瑨顿了顿,想要更好的组织语言,却见谢兰绮震惊的看着他,泪眼朦胧哽咽道:“世子,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你是君子,不忍我处境难堪,可越是如此,我越不能自私。我嫁与世子,却不能绵延子嗣,已是愧甚。世子请放心,我定会做一个不妒不嫉的贤妻,只愿世子膝下子孙满堂。”掌下纤薄的肩膀一直在轻颤,被泪水浸红的眼圈,如同沾雨的桃花,强撑着脆弱的骄傲。赵瑨心都疼了,觉得自己像个混蛋,她曾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处处为自己着想,为何还要贪图那点身体的欢愉。身体的燥热迅速消退,赵瑨取过巾帕给谢兰绮擦干泪水,轻声说:“明天让人换了帐子,睡吧。”赵瑨睡在床外侧,规规矩矩的平躺着。谢兰绮睡在里面,过了片刻,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动作极轻的翻了身,背对着他侧睡。龙凤喜烛袅袅燃烧着,时不时爆出个灯花,在晨曦透进窗时,一齐熄灭了。赵瑨醒得很早,看到这一幕,唇角愉悦的翘起。谢兰绮比他醒得稍晚,睁开眼,对眼前陌生的环境,有片刻的迷茫。“醒了?”赵瑨伸手拉她起身,双眸带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赵瑨,谢兰绮对自己嫁了人这个事实有了些真实感。洗漱后,垫了几块点心,赵瑨带着谢兰绮去了正厅,今日新妇要给翁姑敬茶。......“嘶,爪子没个轻重的小蹄子,滚!”骆氏怒骂。梳头丫鬟慌忙跪在地上,不敢求饶,磕了个头,抖着身子退了出去。“这两日事事都不顺,别是有灾星专门克我!”骆氏脸色阴沉,怒得砸了手里的茶碗,伴着一声脆响,瓷片散了一地。“夫人,消消气。”平嬷嬷上前给她捶背,“您身份尊贵,别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而且,老奴打听到,昨夜世子院里没有要水呢。”平嬷嬷凑到骆氏耳边小声嘀咕。“当真?”骆氏声音拔高,“我还当那小妖精迷住了他呢。”“那不能,世子最孝顺您了,依老奴看,世子八成是在做戏,毕竟这桩婚事是老侯爷定下的,连皇上都知道。”平嬷嬷见骆氏意动,接着劝,“夫人您可不能再和世子置气了,免得真伤了母子情分,反而让外人得了好处。”骆氏频频点头,她也不肯信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会为了个小妖精和她离了心。她憋着的气,不能撒在儿子身上。平嬷嬷把梳头丫鬟叫了回来,待骆氏梳妆穿戴整齐,簇拥着她去了正厅。“坐。”安远侯赵肃不满的瞪一眼骆氏,儿子大喜之日,耷拉个脸,今天新妇敬茶,她又姗姗来迟。骆氏一到,丫鬟立即铺上软垫,赵瑨与谢兰绮跪在软垫上,捧了霁红瓷茶盅,先奉与安远侯,安远侯严肃的面庞带了笑,喝了一口,取了一对鸳鸯玉佩,一人给了一块。“母亲,请喝茶。”骆氏稳稳坐着,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将奉茶的谢兰绮晾在了那里,气氛尴尬。赵瑨听得他那一众庶弟庶妹压着嗓子窃窃低语,看到谢兰绮维持姿势双臂颤抖,脑门青筋直跳。忽然起身,接过谢兰绮手里的茶盅,扔给丫鬟,扶起谢兰绮:“母亲不喝,那便算了。”谢兰绮顺势起身。骆氏目瞪口呆。☆、第十七章赵瑨这番举动,不止骆氏,厅中众人都惊呆了,惊得狠了,一时竟安静无声。有人发愣,有人惊愕,有人惴惴不安,有人恼怒,最从容的反而是本该陷入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