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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响,西门吹雪突然伸手在孙秀青肘上一托,她左手的剑,就打在自己右手的剑上。双剑相击,她只觉手肘发麻,两柄剑竟已忽然到了西门吹雪手里。西门吹雪冷冷道:“退下去,莫要逼我拔剑!”他的声音虽冷,但目光却不冷,所以孙秀青还活着。他毕竟是个人,是个男人,又怎么能忍心对一个喜欢自己的美丽少女下得了毒手?孙秀青脸色更苍白,目中已有了泪光,咬着牙道:“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么?”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慢着。”陆小仪突然出声道,她手中的扇子已完全打开,掩住了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声音清冷的说:“我一向不管别人闲事,不过,今晚,有个老朋友要与我见面,她一向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恩怨,最好,还是出去解决为好。”孙秀青怒目嗔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这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就在这时,无数的破空之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数的以特殊手法发射而出的暗器。陆小仪不慌不忙,因为无论是以再诡异的手法投掷出的暗器,只要掌握了窍门,破起来很简单,真正恐怖的,却是未知。比如说,突如其来的几点乌光。那几道乌光射的是恰到好处,既将本来没有杀意的暗器阵法变得杀机重重,又正好射向了石秀清,石秀云的方向。在那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三人会受伤这点深信无疑。可是,石秀青固然是石秀青,石秀云也是那个石秀云,但陆小仪却是陆小仪。正因如此,她便有了不受伤的理由。正因为她是陆小仪。众人只觉得忽然之间暴起了一阵狂风,风过后西门吹雪已携着中箭的石秀青掠了出去,而石秀云也倒在了花满楼的怀里。陆小仪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花满楼怀里的石秀雪。“我向来不管他人闲事,满楼。”陆小仪从来不管他人闲事,不是因为她不想管,而是因为她不能管。显然,花满楼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没有回应,陆小仪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到哪里去?”花满楼低喝道。“到去处去。”陆小仪脚下不停,答道。“陆小仪!”陆小仪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也许,现在,你应该叫我枫叶,花满楼。”她没有回头,漠然的说完便走了。夜风阵阵,花满楼抱着石秀雪冰冷的尸体,心中只觉得一片悲凉。他轻轻的抽出了手,泪珠也从空洞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他没有动,也没有走,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中的无情和残酷。风从窗外吹进来,从门外吹进来,四月的风吹在他身上,竟宛如寒冬。他忽然感觉到风中传来一阵芬芳的香气,忽然听到后窗“格”的一响。他立刻回头。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啊,夏天我啊,要考试了啊,话说,没人看文案的吗?上面有写啊,嘛,反正已经考完了,而且还砸了,恩,先去看下原着先,剧情全忘了.....收藏到100了,有番外。☆、六冠盖满京华,只手掌云天。倾覆一夕间,相与百花楼。这首诗,前一半说的是枫叶,后一半说的是陆小仪,至于具体如何便无从得知了,只要知道枫叶是陆小仪,陆小仪便是枫叶,这就够了。但当陆小仪出现时,没人会想到枫叶,而枫叶出现时,也没人会想到陆小仪,除了是同一具身体之外,她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们又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月色甚好。当枫叶登上与某人约好的石台时,那一瞬间,她又成为了陆小仪,但马上便恢复原状。和陆小仪不同,枫叶只关心用最完美的方式,完美的解决问题。她对美景不屑一顾,径自坐在石台仅有的两个位置上,端起石桌上的一碗热腾腾的牛rou汤就要喝。“你对我也真放心。”说话间,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过来,“真不怕我在汤里下毒?”“你知道,”枫叶一口喝尽,邪气的笑了,“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知道,”妙龄少女轻笑,“你又说谎了,枫叶。”月光,美人。只不过美人手中既不是茶,也不是酒,而是一碗热腾腾的牛rou汤。“如今所为何事?”枫叶心情大好,身体向前倾,青丝如瀑,纷纷随着动作倾洒而下,枫叶手撑着下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半闭,她微微侧首,带着无尽的魅惑,一丝带点神秘的笑恰巧挂在嘴角。既美丽,又着实危险,只觉得天地间有这一笑就已足够,再也不需更多也许,这才是枫叶或者陆小仪的真面目也说不定。就连少女,也着实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她摇摇头,放下碗盏,意犹未尽的说,“老友相聚,何必管其他闲事,只管喝汤便是。”“好啊,”枫叶不置可否,嘴角加深了弧度,“那么,照老规矩来。”“喝尽为止。”少女一挥手,身后赫然出现两桶牛rou汤。“还是那么多的牛rou汤。”枫叶喟叹道。牛rou汤冷不防舀起一勺,朝枫叶碗里倒去,“哈哈,当初那么多桶,你我还不是全喝下去了?”“当时可没现在这么好喝。”枫叶摇头苦笑道。手中拿的却是牛rou汤的碗,那满满的一勺刚好完全倾入了牛rou汤的碗中。“还是老样子。”牛rou汤笑道,“不愧是老朋友。”“还有老规矩。”枫叶也浅笑道。月色,美人,还有两大桶牛rou汤。汤已尽,两人这才重又坐下来商讨正事。“瞄上了霍休那老头的老婆?”枫叶懒洋洋的说。“他老婆有点想变心了。”牛rou汤笑吟吟的说。“有便宜。”枫叶笑的很阴险,伸出小指。“当然不占白不占。”牛rou汤与她小指相勾,笑道。黄昏。黄昏后,风更清冷,清冷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到花满楼身上时,他就知道天已黑了。他的皮肤也和他的鼻子和耳朵一样,有种远比常人灵敏的感觉。但现在他并没有心情来享受这四月黄昏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