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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耳熟能详的称呼,他似乎又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母亲。出道至今,他见过不少女人,可相信的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母亲。相信一个人也就意味着多了一个弱点,他对此深信不疑。他也有过不少美丽痴情的女人,不过却没有让她们成为弱点,她们只是工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因此他很快就成了如今的淮海公子。以前他只有一个弱点,现在连一个也没有。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总是会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他的信条。香香已经斟了一杯酒,他一饮而尽。香香轻轻靠在他胸膛,笑靥如桃花,“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才来。”他洒然一笑,“你的邀请我又怎么会晚?”香香再次添酒,举起酒樽道:“今夜我要你不醉不归。”“如你所愿。”他从没有拒绝她。他的酒量并不好,也没有喝酒的习惯,成为淮海公子后也没有耽溺于酒色,依然勤于练功习剑,他的腰腹没有赘rou,胸膛依然肌rou饱满,他的剑也更胜从前。他很少喝酒,但他没有拒绝。只是因为她。他从不拒绝母亲,因而也不会拒绝她。何况美酒佳人作陪,清风花影弄舞,如此良辰美景,偶尔沉醉又何妨?几盏酒入口,他已有微微醉意。朦胧月色下,他才发觉今夜香香有点与众不同,于是轻声问道:“你换了装扮?”香香明眸凝望着他,朱唇轻启,“美吗?”他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了一声:“很美。”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他只觉心跳加快。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追溯到上一次,还是他初次接触女人的时候,不过在那之后,这种感觉却不复存在。他又问道:“你留在这里三年了,后悔过吗?”香香面色神秘道:“现在没有,不过以后说不定。”没有等他接口,她又道:“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永远都不后悔。”他沉吟片刻,而后一脸云淡风轻,“什么事?你知道的,我从不会拒绝你的要求。”香香却没有立即作答,略微思索后却是欲言又止,最终故作神秘道:“以后再告诉你,不过现在,我只想你陪我喝酒。”她要他陪她,他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他很快醉了。香香却没有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喝醉。人前人后他英俊潇洒;执掌江湖事他冷漠无情;可当他睡着时,却又像个孩子,甚至还会流口水。香香瞅着他,无限温柔的爱慕眼神中竟然泛起一丝母性的慈爱。她爱他,爱得彻底,爱得疯狂。她已准备好好爱一回,不论rou体,还是灵魂。他已在床上。香香就躺在他身边。她看着他,青葱玉手在他脸颊上轻柔摩挲,仿佛看不厌也摸不够。芙蓉帐落下时,她终于爱了一回。淮海公子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像孩子一样睡在母亲身旁。他忽然醒来。醉的时候痛快,头痛起来也厉害。他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是香香。不,是母亲。他竟然和母亲□□裸的睡在一起。他亵渎了母亲的圣洁与尊荣。他无法忍受。他疯狂地抽自己的耳光,鲜血溢出嘴角。香香也被惊醒,看着他满脸是血,她大喊道:“不要再打了。”他似乎已近乎疯魔,表情狰狞如野兽,却又痛苦得瑟瑟发抖,他低声嘶吼道:“抽我,拿鞭子抽我!”“不!”“抽我!”他喘着粗气,声音如兽吼。他不会拒绝她,她当然也不会拒绝他。于是她抽他,就像一个严厉的母亲在抽打她犯了错的孩子。一条条鞭痕印在他光洁的rou体上,他不再嘶吼,不再喘息,渐渐复归平静。她还在抽打,但却像是被抽打,每抽一鞭,眼中总会有泪滴几许,片刻后已泪湿满面。她知道,此刻在他心中,她仍是母亲。不,她不愿,也不想,她宁可不要,也不愿做他的母亲。她爱他,若非他要求,就是死,她也不会抽打他。他终于平静下来,亵渎母亲的罪恶感渐渐消散。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深邃镇定,褪去野兽本能,他又披上了淮海公子那英俊儒雅的外衣。他终于看清楚了,不是母亲,是香香。他忽然夺走鞭子,疯狂地抽打她。“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抽打她,她当然也不会拒绝。她没有哭泣,也没有呼喊,她竟然笑了。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不是母亲,而是女人。rou体的痛楚也无法掩盖心中的喜悦。只要她不再是母亲,再痛她也能承受,因为爱。他看着她的笑容,隐约中竟和母亲一模一样,他丢掉鞭子,跪倒在她面前,“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先前英俊儒雅的淮海公子此刻竟又如认错的孩子。香香如堕深渊,她知道此刻她又成了母亲。窗外月圆花香,格外分明;窗里女子母亲,却是两相纠缠。☆、荒庙诉衷情圆月,荒庙,四下里寂静无人,只有他和她。为避免人多嘴杂暴露行踪,阿一没有走大路,而是搀着沈夜玫直往偏僻的郊外,不多时便来到此处。荒庙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但屋顶瓦楞还算齐整,足以遮风挡雨。两人一路行来却没有话语,似乎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无声却有血,沈夜玫的血。她挽起鲜血浸染的衣袖,伤口仍在滴血。雪白玉臂□□在外,不过她并未有丝毫避讳与不安。“伤口怎么样?”阿一终于打破无言的寂静,他似乎比她还紧张,仔细查看一番,这才舒口气,“还好只是皮rou伤,没有伤筋动骨,敷上金创药就没什么事了。”阿一扶着她的手臂,正要上药,她躲开了。他没有放手,她挣扎,他依然坚持。三番两次之后,她终于不再执着于此。他的手很稳,清洗血污后涂上药膏,不多不少,均匀细密,他甚至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痛楚。深夜玫瞅着他,朱唇依稀含笑,“想不到你还挺会上药的。”“以前经常受伤,自己给自己上药,上着上着也就熟练了。”“想不到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尽管你不想请我喝酒,但我还是把你当成朋友。”阿一潇洒一笑,“不知道这次你会不会请我喝酒。”“你不妨猜猜。”深夜玫眨眨眼,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