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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如果我们真能找到一个两个……那可真就是天助正道了。”奚月有气无力地向侧旁倒去,却是目测错了距离,一头磕到了墙面上:“哎呦!”她蹙眉揉头,杨川嗤笑着滚上床,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奚月对这种亲密举动显然极不适应,立时挣扎,杨川轻道“别动”,运起了五分内力才把她箍住,温温和和地抬手帮她揉额头。奚月不禁脸红,复又挣扎起来:“没多疼!”“我知道没多疼。”“那你揉什么揉!”杨川好笑地端详了她这不解风情的模样两眼,然后亲了她额头一口。奚月一下就傻了。她一直觉得,杨川在诸如这般的事上分毫不开窍,指望着他哄她,她一定会被气死。谁知道他会突然这么的……柔情蜜意?她懵了半天才说:“你从前看我生气也不知哄我……是故意的吗?”“啊?”杨川一下子愣住,显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奚月暗翻白眼,正正色,拍他的脸:“那你说,你怎么突然会哄人啦?”“……我努力学么。”他说着又亲了她一口。奚月望着他怔住。在他背后两尺远的地方,有个齐腰高的烛台,烛台上支着个碗口大的红烛。从她这里看去,正是他侧后烛光氤氲,照得他的棱角都柔和起来,令她的心跳砰然加快。他平时话不太多,是个内敛的性子。倒有一腔正气和一身上乘功夫,可正气和功夫又都不是在日常中就能看出来的。奚月倒是很快就探知了这两点,再加上他又生得好看,她才禁不住地对他渐生了好感。倘若只是泛泛之交的话,他大约会是她眼里如磐石一般的人。有几分硬气,却又平平无奇。可现下,他让她感觉如沐春风。她甚至觉得,自己先前可能是瞎了,他明明极好,比谁都好。奚月禁不住地沉沦进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中,然后,她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借力倾上去吻在了他唇上。这一触之后,就仿佛高手见了绝世秘籍一般,忽而痴狂起来。她一下下地继续吻下去,让杨川莫名感觉到一缕贪婪的意味。他便以一种反攻的味道更加用力地回吻过来,不知不觉就将她按到了床上,手情不自禁地摸索她的衣带。“……”奚月猛然惊觉自己好像惹了什么麻烦,惶然一偏头,局促发问,“干什么……”“双修。”杨川含含糊糊地答话,信手一扯束着床帐的系带将这一方天地隔出来,手再落回她衣上时,一下就变得蛮横起来。嘶拉一声,薄绸撕裂,奚月登时咬牙:“婚服全让张仪拿走了,我就剩这身缘襈袄裙了!”她愠恼地声讨道,说着运力至掌,如同撕纸一般报复性地把他的衣服也撕了。撕完心里仍不痛快。——他撕的可是她难得保留下来的一部分婚服!她于是把他的中衣也撕了。肌rou紧绷的赤|裸胸膛顿时撞入视线,热汗沿着肌rou的纹理正往下淌,看得奚月怔然咽了口口水。第65章再入江湖(一)一夜颠鸾倒凤缠绵悱恻。床帐内冷热交织,奚月体内积压数月的极致寒凉与杨川贯出的灼热碰撞消融,房中足有大半夜低吟喘息不断。第二日,二人难得地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陆续醒来。奚月张口想说话,然则刚说了个“早”字,就发觉自己嗓音沙哑。她微怔,旋即蒙住被子翻身避了开来。刚坐起身的杨川失声而笑,躺回来将她连人带被搂住:“找人煮个梨汤给你?”“……”奚月在被中咬牙,反掌便是一击。杨川及时迎住,推住她的手掌,又柔和握住。她掀开被子扭脸瞪他:“你再拿我寻开心试试?”“?”杨川怔怔,“谁拿你寻开心了?”奚月气结。她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他方才那句要让人给她煮梨汤,是认真的关切!她气得眼晕,一想到他刚过新婚之夜就告诉别人“奚月嗓子哑了要喝梨汤”之后对方会怎么看她就面红耳赤。她一拳捶在了他胸膛上:“不喝!你敢去要我就跟你拼了!”“好好好,不喝不喝!”杨川赶忙应下,实则被怼得一头雾水。梨汤今天犯她什么忌讳了……?难道是梨离同音不吉利?然后,一整天,雁山派的豪杰和萧山派的师兄弟们就都发现,奚月好像心情不太好。昨夜那一战虽未真打得你死我活,但受伤的弟子还是有的。奚月四下探望了一圈,帮着端水端药喂饭喂汤,但谁跟她说话,她都是冷着张脸一点头:“嗯。”方卓差点被她这模样吓死。他昨日中的那一箭离心脏不过半寸,可说是死里逃生。加之又是殷岐的得意弟子,所以雁山派安排给他养伤的地方格外的好,独门独院,完全不受外面的干扰。也正因完全不受外面的干扰,他在奚月进来之前,全然不知她到底怎么回事。只见她往他床前一坐就开始给他喂药,方卓当然要客气一下啊,便说:“师妹你刚成婚,不劳你干这些。”奚月淡淡地睃了他一眼。喂了两口,方卓又开始瞎寒暄:“师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啊?”奚月眉头轻挑,方卓只感一股重压袭来,弄得他顿时很气虚。然后方卓就不敢说话了,安静无声地一直把药喝完。等奚月放下药碗出去,杨川正好探望完别的师弟,刚进来。方卓指指奚月离开的方向,压音:“师妹怎么了啊?”“她……”杨川想说她嗓子哑了不便说话,想到她今天早上的暴躁,没敢说。他转而朝方卓一板脸:“师妹是你叫的吗?叫嫂嫂!”方卓:“……”他这不是觉得师妹听着更亲吗?再说,孩子日后都跟她姓,该改口叫她嫂嫂还是改口叫你姐夫,这可不好说。——方卓一阵腹诽狠狠噎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