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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尘这是要将正厅的结丹修士都得罪了吗?所幸,简若尘冷笑了一声,就将话转了回来:“徐前辈,是这样吗?你想要的公正,是不是就是这样?”徐林听着,勃然大怒:“你血口喷人!你敢说你在问心幻阵内没有动用任何法器,任何宝物,凭借你自身的本事出来的?”简若尘应声答道:“有何不敢?我简若尘在此立誓,在前日的问心幻阵内,没有动用过任何法器、任何宝物!”柳随清甚至来不及阻拦,简若尘就已经应下了誓言,大厅内霎时就安静下来,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简若尘,好一会,柳随清略微苦涩地道:“简若尘,你可知修士立下誓言意味着什么?”简若尘停了一下,对柳随清微微一躬身道:“晚辈自然知道,但晚辈还知道,人字是上顶天,下踏地,晚辈是修士,但成为修士之前,晚辈先是一个人,为人者,定然要先学会做人,不为人,枉为修士。”简若尘这话,咄咄逼人,每一句都没有为自己分辨,但每一句都在明明确确地告诉在场诸人,她简若尘行得正,坐得端,光明正大。不仅如此,她还不显山不露水地将徐林痛骂了一顿,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句“不是人”了。徐林的脸再一次涨得通红,在简若尘如此义正言辞下,他竟然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厅内安静了一瞬,丰智鸿轻叹一声道:“是我教导无方,简仙子,得罪了。”身为结丹修士,竟然开口给练气修士赔罪,就是相信简若尘所说的了。“师叔,简若尘只练气四层,还是五灵根的废材,筑基本是无望,就算以心魔立誓,也不过区区百年寿元,她,她如此说,怎么肯就轻信了。”徐林急道。徐林这话分明就是说,简若尘是甘愿牺牲的,她就是个五灵根的废材,反正也没有前途可言了。丰智鸿听了,只气得恨不得封了徐林的嘴,简若尘有没有前途是徐林能说的吗?皇刚刚赏赐了简若尘筑基丹,还是五颗,还有那么多的灵丹,连太子的赏赐也颇耐人寻味,徐林如此说,就是给自己招祸。手上暗劲一送,这一次是彻底封了徐林说话的可能,口中喝道:“住口!修士所言,字字珠玑,哪怕不以心魔立誓,也将应验到修行上,简仙子言词坦荡磊落,又岂非是信口雌黄之辈。”虽然是斥责了自家弟子,但绝口不提简若尘修为灵根,也是暗示了简若尘,若是有一句半句虚言,之后的修行只怕是再无寸进了。简若尘听明白了,只将这番话当做好意,立刻恭谨地向丰智鸿道:“谨遵前辈教导。”柳随清哼了一声:“丰道友,事实已经清楚,你还要包庇这人吗?”丰智鸿眉头一蹙,还没有说话,周城主道:“柳道友莫急,这事实还没有完全清楚,只凭借简小仙子一面之词,好像还不足以取信。”“是啊,简小仙子只说她没有借助宝物,法器,却也没有说她怎么就有信心能赢了这位徐道友。”贾明道,他就是那位事前已经知道了真相,推波助澜的人。柳随清经商百年,早已经锻炼得圆滑了,遇事波澜不惊,可也被周城主和贾明两个人的话气得差点要失了分寸。这算什么?分明是欺辱天道宗不行了,才敢如此咄咄逼人,若是天道宗元婴老祖还在,谁又敢这么对着天道宗的人说话?“柳道友稍安勿躁,我们这不也是要将事情的黑白真相弄清楚嘛,我们自然是不允许有人伤害洛道友,可也不会允许有人借助洛道友的名头,存了别样的心思了。”周城主这话,看怎么听了,话里话外是将洛凡完全摘出来了,但简若尘还在里面,柳随清相信,若是其中真有什么猫腻,他们一定会把罪名安放在简若尘身上的,哪怕她刚得了皇和太子的赏赐。其实就是他自己,也对简若尘如此行事如此信心心虚不已,难怪其他人也不肯相信。洛凡听着这对话也是目瞪口呆,他真是低估了修士的丰富联想,他本意就是让简若尘打压下剑宗弟子的气焰,给自家修士出口恶气。他当然相信简若尘了,这位可是从十六岁就执掌简家,问鼎世纪大厦总裁之位,且一坐就是十二年,期间经历的凶险危机,非常人想象,这样的心智,怎么会输于问心幻阵呢。可现在,却成了所有人质疑简若尘的借口,质疑她何以来的自信。真他妈的,自信也不对了?简若尘还是安然地站着,她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再说就有画蛇添足的嫌疑,面对周城主和贾明的质疑,她充耳不闻。贾明跟着道:“不错,洛道友头一次离开天道宗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天道宗以后还能禁了洛道友离开?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柳道友也心难安。”柳随清强压着怒气道:“此时,我们天道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所说的放过,与周城主和贾明说的自然不同,贾明顺着就道:“正是,所以,敢问简小仙子,”说着就面相简若尘,“你当日如何这般自信,一定能胜了徐林徐道友呢,要知道徐林是三灵根筑基后期,你是五灵根练气四层,若只凭自信二字,怕不服众。”柳随清再要给简若尘说话,却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贾明的话,分明就是所有人的疑惑。170196第128章字字诛心正厅内发生了这般事情已经有一会了,按说皇和太子都该得到禀报了,可并没有人打着皇和太子的名号过来查看,显然是认为厅中的人自会将这些许事情处理干净的。那,也就是放任周城主和贾明对简若尘盘查了,也可以说是放任他们对天道宗的打压了。简若尘对郑国局势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话已经直截了当问了,她回答也得回答,不回答也得回答。可问题是,人家这问题也刁钻,先说你为啥要应了赌局,她回答是自信,可跟着就问了,你凭啥自信?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饶是简若尘一向认为她有急智,也呆了下,这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的。大厅内众人的眼光全汇集到她身上,连柳随清也无法为她说话了,莫小言撅着嘴就要站起来,赵春秋严厉地看她一眼,她的嘴角慢慢瘪下来。洛凡也呆了呆,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他脑海里一瞬间蹦出了几个答案,可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难道要说简若尘心怀大事久了,这般小事根本不放在眼里?还是身为高位之人和他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对所谓问心根本就不在意?柳随清几乎勃然大怒,这哪里是质问,分明就是将罪名强加给简若尘了。其他人的神情也晦暗不明,心里全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