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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已经忘了。”“真的吗?”“去试过才知道。”事实证明,薄槿忙着补拍剧场宣传照,那天晚上的事早已忘到天外。闻静恢复状态,君黎耐心带戏,剩下二十多场戏几乎全部一条过,少数几次笑场NG被编进幕后花絮,平添几分趣味。薄槿每天在A组B组间奔走,场景转换数十个她一个未落,分别抓拍了主演们少年和成年造型神态对照。收工后,再连夜将当天的拍摄素材整理编辑好。直至七天后,拍摄提前完成。薄槿挑选出最终的十组图片,发送给沈天和顾宸预览。他们看后一致认为甚好,在未剧透的前提下适当让观众感受剧中氛围,放心交给平面设计组制作宣传海报。得到了肯定,薄槿才正式从熬夜中解脱。*薄槿谢绝所有游玩京都的邀请,手机关机,闷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谁知还有人不死心直接上来敲门,她翻身,拿枕头严严实实堵在耳边。却没想外面的人比她更有耐心,敲门声不急不躁,错落有序。每当她以为人终于走了,笃笃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气到捶床,薄槿顶着一头乱发下床开门。下一秒狠狠将门合上。薄槿躲到卫生间整理形象,君黎倚在玄关没向里走,视线可及之处,全是各种单反镜头大炮。再出来,薄槿已换好一身行头。君黎不着痕迹上下打量一番,说:“听说今天晚上有花朝节祭祀仪式,叶梧和他们都去换浴衣,准备感受当地风土人情。你要一起吗?”薄槿懵:“君老师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你不想去?”君黎反问。“这几天睡眠不足,想多补会觉……”君黎恍然,语气颇为遗憾:“原想请你当我的翻译,一起夜游京都。太困的话还是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我们走吧。”薄槿穿上大衣说。这招欲擒故纵,她甘愿咬钩,顺道向他学习。等电梯时遇到换好浴衣的阿莱和小葵。小葵见他们仍是寻常的打扮,说:“老大,薄槿姐,你们不知道参加祭祀仪式要换浴衣?”“不参加仪式,随意逛一逛。浴衣店的衣服全被你们租走,我们也换不成了。”君黎说。“那不行,满大街都是穿浴衣的人,你们俩穿这个,又长成那样,太引人注了。万一撞见国内来的游客,万一被人认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叶助非得气炸不可。”阿莱近朱者赤,叶梧那套话被他学到七七八八。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眼中一亮,对二人说:“我行李箱有之前老大拍汉宫月,剧组送作纪念的几套三重衣。反正汉服是浴衣的老祖宗,可以救个急。”君黎服饰简单,换好后便披着大氅在客厅等着。小葵一脸惊艳跑出来,提醒他看卧室门口。阿莱推着薄槿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杰作。素色纹百草三重衣,长发半拢在脑后,红色粗编头绳缠住一缕头发,随意打个结,垂下长长两根流苏。君黎忽的想起他在汉宫月剧中,像心爱之人吟唱的洛神赋。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作者有话要说:懵逼脸,明天继续。。三重衣神马的,非正式名称,有错请拍,我来改。朋友恋人面似花艳,眼含春水,仿佛细工仕女图里走下来的人物。君黎缓步而来,伸指将她额间梅花钿压实。再松手,她微垂的眼睫抬起,落在他眼底。小葵跟阿莱使眼色,他却沉浸在自我欣赏中不可自拔,过去硬将他拖走:“老大,我们先去占位置,一会出去你照看好薄槿姐,那身衣裳走路不太方便。”“好。”他们消失在门后,薄槿立刻勾起中衣领口喘气,面色为难:“君老师,我穿成这样,大概只会拖你后腿。”身上被密密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拴上红绳,薄槿觉得自己像个粽子,下一秒便要被扔上锅蒸熟。君黎将她滑到肩上的流苏头绳拂到头后,说:“你不去,我会更麻烦。”*走在街道上,薄槿终于明白君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参加祭典的行人如织,无论从前抑或从后,经过薄槿时无一不是再三流连,言语窃窃中不时飘来几声赞叹。这是让她来做炮靶吗?一个人形的,华丽的,掩护他不被别人注意的靶子?薄槿气闷,转念又觉可笑。如果不为这样,他何必邀她同游。薄槿仰头望向旁边的男人,此刻光华敛尽,温润而谦和。曾经只有镜头里才能近在咫尺的人,如今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该知足的。“好看吗?”“好看。”话冲口而出,薄槿愣住。“我是说……这些和果子做得很好看,不忍心吃掉它们。”君黎沿着薄槿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间饼屋的玻璃橱窗,里面摆放了几十种形色各异精致逼真的和果子。薄槿强作镇定走进饼屋店里。君黎跟进去,店内的安静与外面的热闹隔绝成两个世界。他随她沿着展示窗转一周,花水木,朝露,千鸟,圣夜,姬菊还有……木槿和若樱。白底红蕊的木槿,淡粉黄蕊的若樱,盛放在洁白的木屉里栩栩如生。薄槿俯身贴在橱窗玻璃上,试图看清每个细节。君黎请店员包上,递给薄槿:“如果不舍得吃,回去拍下来。”薄槿小心拎着包装精美的盒子,满眼欢喜:“谢谢。”两人再来到店外,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薄槿忽然想起北海道雪祭那晚,她在满街人海中穿行,遍寻不到他的衣角,不禁向他越靠靠近。远处隐隐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薄槿垫脚放眼远眺,找到对面街角蹦跳着挥手的小葵。“君老师,我看到小葵在对面,和叶助闻静海兰他们一起。我们要过去汇合吗?”薄槿扬起脸问他。君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一阵人潮从后面涌过来。几乎所有人都被冲散,薄槿也被人推挤到远处。君黎在人群中抓住她的手,把她艰难带到自己身边。君黎倾身伏在她面前:“这里人太多,你拉着我不要松开,不然我们也会走散。”薄槿收紧手指,不知是谁的掌心濡湿。“我不会松开。”祭祀仪式于晚六点准时开始。传统乐器奏响第一个音节,街道上的行人如潮水般退到两边。多达数千的舞者穿着各式浴衣和祭祀礼服,组成的方阵绵延上千米。方阵两侧有人高举花灯,舞者在灯光中和着太鼓长笛三弦琴的乐声翩翩起舞,以手击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