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崔君越醒过来时屋子里没有开灯,帘子也拉上了,只留了一点点缝隙,外面有川流不息的车灯明灭闪烁,整个房间安静又昏沉。 他想起被进房的服务生偷袭,不小心吸了喷雾,失去了意识醒来,却没想到于真真也在这里。 扭动了一下手腕,是绑死的,一时间难以快速松开。 崔君越看向左前方坐着的人,眯了眯眼睛,冷冷发问:“你参与了?” 于真真耸了耸肩,“搞清楚哦,是我救了你,不然你就一个人孤苦伶仃在那个房间,发生点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是这样救我的?”崔君越略带怀疑地看向她。 “对啊,因为你还中了药,绑着你对大家都好,万一你药性发作四处乱跑就不好了。” 于真真说完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 “我不记得我有吃下去这东西”,他拧紧眉头,质疑道:“你喂的我?” “就不可能是把你弄晕的人喂的?” “不管是谁,你解开我。” “我,不,要。”于真真一字一顿清晰有力地说完,歪了歪头,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 “……” 她背着手走上前,坏坏一笑,然后一巴掌扇得不留余力。 崔君越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愕,他侧过脸,意识到这人胆大包天做了些什么,神情不由得覆上了一层阴云。 火辣辣的疼热褪去,便盖上了一层无知觉的麻。 少女低头认真打量着崔君越,手心贴住对方脸上的红痕,于真真的皮肤温度微有冰凉,这时候覆上去,好像冷敷一样,居然缓和了崔君越头脑晕眩的涨热。 在于真真没有注意到地方,崔君越眼眸漆暗了几分。 纤细的指尖轻轻点擦过他的脸颊,眼中泛滥着幸灾乐祸的喜悦,对上那一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于真真假意关心地问说:“疼不疼?” 崔君越沉默着,回避她的问题。 于真真本就不期待这人能回什么好听的话,她咳咳嗓子,语气趾高气昂,尾音却甜苏苏的像在撒娇,“疼就是你活该。” 一句话嘲讽完对方,她又不留情面往他英俊的脸上添了一掌,手心被震得发麻,她嘶了一声,觉得这人果真脸皮厚,便噘着嘴巴不满地甩了甩手腕。 听见对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崔君越的目光移向那一截白绸缎似的手腕,被绑了这么些时,莫名口干,声音便哑了些,“将我放了。” “我不要,你那天锁了我一夜,以牙还牙懂不懂?” 看见少女得逞似的胜利笑容,崔君越体内的躁意攀跃得愈加剧烈。 “所以你为了报复,给我喂了药?” “很遗憾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于真真拿手指狠狠推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过你要谢谢我,要不是我来截胡,你失去的可就不是脸面而是贞cao了。” 说罢,她坐上了自己挑选的最佳观光位,翘起小腿,悠闲的拿过一包零食,拆了,一边嚼着一边看他,像在看电影一样。 崔君越嘴角抽了抽,额角青筋跳动,眼神冷冰冰的,“放开,我说最后一次。” “我就不,怎么,自作自受怪我啊。” 于真真盯着他观察了半晌,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两颊红了些,但声气不喘,只阴森森盯着她,愣是不说求饶的话。 于真真看了半晌,假装无聊得刷起手机,实际则不时抬眼观察一下男人有没有狼狈地叫出声来,她好开嘲讽。 等了好久,崔君越材质精良的西裤被性器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看起来被束缚的狠了,脖颈处微微泛红,青筋交错凸起,看起来怪骇人的。 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于真真对上崔君越闪过蕴怒的双目,无畏无惧地回敬他一个你能拿我怎样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无聊犯困,便伸出胳膊当枕头,靠着床眯了一小会儿。 也许是真的太无聊,就无知无觉睡着了过去。 脖子睡得落枕,酸痛弄醒了她,于真真睁开眼睛,忽然看见椅子上没了人。 嗯?跑了? 脑袋里刚懵懵的冒出这个念头,突然背后一寒,一个黑影好像伏击已久,从电视柜那里站起,借着玻璃窗外夜景的灯光,于真真看到他手上松解开的绳锁带,第一个升起的想法是:什么怪力!什么破绳子! 困意一下消散,于真真刚往门那边逃跑没两步,肩膀就被拽扯住,她重心后仰,一下子被男人的从后面掐住脖颈,呼吸窒闷。 脸颊立刻涨红,她喘息不过来地咳了两下,一边踢腿后踩,一边费劲地扣挖着桎梏自己脖子的崔君越的手指,可除了感到脖颈上的掐力越来越重,竟然没有制造出丝毫能够逃脱危机的机会,只有白白浪费力气的徒然。 崔君越不为所动地紧盯她一会儿,在她脸颊涨的越发红润时,突然冷哼,拽着她的腰,将她侧翻进床褥。 于真真被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压将在床上动不得身,气得推他,“神精病!你重死了,下去!” 刚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别扭的东西搁着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不可描述之物,身体僵了下,脸一下子因为羞耻而充红,她咬着唇立刻要往后缩,可男人的臂膀搂的她死紧,她只能伸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崔君越的胸膛。 “你做什么!恶心!唔——”于真真话说到一半,男人的大手忽然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黑暗中,他只看见崔君越阴恻恻的目光。 她越是反抗要挣脱,两人越是身体紧密相蹭。感觉到那东西蓬勃的厉害,于真真顿时卸了气,不敢再随便动弹了,但她的眼神盛气凌人好比有棱有角的钻石,灼灼地发威,想拿出十二分气势吓退崔君越。 崔君越松开了盖住她说话的手,那张红艳艳的好似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就喋喋不休起来,“你快滚下去,离我远点,混蛋!” “自作自受。” 炽热的吐气声连带着那句嘲讽一起落在她耳畔。 于真真骂人的话短暂顿了顿,怕痒的本能让她偏开头躲了下,又眼睛湿露露,气鼓鼓地重新瞪回去。 “混蛋!啊——你做什么?!” 终于看到慌不择路的表情浮现在她脸上,崔君越心中的气焰消了两份,被教训对方得到的愉悦替代。 冒着热气的手掌托起于真真的腿弯,将她的小腿提拎上来,轻而易举挂上肩。 于真真身体半栽进床塌,她直愣愣地看向崔君越,这种姿势让她脑袋充血,表情一片空白,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被具有性交意味地顶弄了一下,于真真才回神觉察出男人是准备羞辱戏耍她。 那鼓涨的吓人的性器隔着衣料也炙热guntang,毫无顾忌地顶住她半裙下边的安全裤,而内裤下面就是…… 他竟然在顶她那里…… 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也许是隔着衣服并不能尽兴,所以男人撞得格外用力,陷进她腿里,仿佛那东西真的进去了一样。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于真真少有的感到了一丝胆怯,她弹起腰挣扎了一下,又被男人摆弄出更羞耻的姿势。 头顶是崔君越略显压抑的吸气和喘息,弄的于真真羞怒万分,但她觉得这种时候不能输了气势,就勉强撑起上半身搂住男人的脖子,张口就着衬衫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咬出红血丝才松开。 她锤了男人的脖颈两下,想要让他吃痛松开对她的钳制,然后逃出包缠,“放开我!” 肩膀处的疼痛反而刺激了崔君越,让他身体无处抒泄的情欲愈发野火烧不尽地蔓延开来,他眼尾发红,有些控制不住地扣紧对方的腰与自己那物贴合得更加紧密。 于真真失去平衡,只能继续环着男人的脖子,见对方还是不放开她,她又继续对着男人肩膀下嘴。 一开始两腿之间只有绵麻的疼,渐渐的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酥麻感觉,好像是越摩擦那里越感到怪异,最后安全裤上渐渐洇湿出一道水迹。 于真真憋着一股闷气无声留下眼泪,一边哽咽,一边或轻或重地咬他。 有时候被弄的发了抖窝在男人怀里喘息,咬人的力道也慢慢弱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互相惩罚一般,缠了好些钟头,五六点钟的时候,崔君越渐渐清醒了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一晚都将她锁困在怀里,两人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只是纽扣掉了不少,衣服褶皱显得凌乱。 他低头看对方大腿附近青一块紫一块,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什么都做了。 于真真眼角还有没有干却的泪痕,好像哭了一晚。 用被子将她身子重新盖好,崔君越起身看向丝毫没有消停的下半身,不带犹豫地下床进了浴室冲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