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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地毯,身子向后仰了仰,懒洋洋抬起头来。陆泓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因为刚刚一点小意外而稍微有些克制的怒意似乎又被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和行为重新点燃了。陆嘉珩就跟没看见似的,挑眉扬眼,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老板,还有什么吩咐?”陆泓声气得脸色涨红,抬手指着他鼻子:“什么叫什么吩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看看你一天天都像个什么样子!”陆嘉珩挑着眼梢嘲讽勾唇,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纨绔,你想让我像什么样子。”这回,陆泓声那张微红的脸像是颜料扫过,血色一寸一寸褪得干干净净,脸色煞白,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陆嘉珩依然懒散地坐在地毯上,嘴巴里的棒棒糖被他咬碎了,跟跳跳糖似的噼里啪啦响。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了良久,陆泓声指着他的手颤抖着放下,他认输似的深深看着他,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了。房间门被咔嗒一声关上,陆嘉珩嘴角的弧度保持了太久,已经有些僵硬。他缓慢地垂眼,视线很散,空茫茫的看着深灰色的地毯。手边手机铃声恰好响起。陆嘉珩好半天才抬手,从地上摸索出手机,抓过来接起。他的一声“喂”还没来得及出口,那边小姑娘的声音就软绵绵地顺着电流爬过来了:“你怎么电话号都不好好存呀,你叫哥哥吗?”陆嘉珩怔了怔。他垂眼,看着左手通红的手背,突然笑了,低低哑哑“啊”了一声:“是啊,姓陆名哥哥。”少女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干脆坦然的这样说,也可能被他的脸皮和流氓程度给惊到了,沉默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我刚刚在看衣服,但是没找到你的那件啊,我给你挑一件同等价位的别的款行不行啊,”她和他商量着,似乎是还怕他不放心,赶紧补充道,“我的眼光还可以的,你如果不放心我买之前拍给你看看?”陆嘉珩停顿了一秒,然后撑着床边直接站了起来:“你在哪里?”他语速有点快,小姑娘愣了一下:“唔?”陆嘉珩已经逃似的飞速走进了洗手间,抬手掰开水龙头,通红的手背放在冰凉水流下冲刷。空荡的水声回荡在洗手间,他垂着眼,缓慢重复:“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初栀捧着杯奶茶坐在商场二楼休息区的长木椅上,身子微倾,手机垫在奶茶杯杯底,手肘支在大腿上撑着下巴等人。半个小时前,某神秘不知名陆姓男子在电话里跟她说:“待在那儿别走,我现在过去。”然后她就等了半个小时。初栀咬着吸管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着对方的身影。周末的商场里到处是人,一对对小情侣小姐妹嬉嬉笑笑的走过来走过去,直到她一杯奶茶直到喝得见底,才看到熟悉的人。他从一头的扶梯上来,刚好抬起眼来,看向对面。两人隔着商场巨大的天井对视,初栀朝他摆了摆手。距离离得稍微有点远,只能模糊看到他五官的轮廓,男人沿着天井边缘朝她走过来。初栀也站起来,拿着已经空了的奶茶杯子走过去迎。好像之前在学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穿卫衣的,各种颜色各种牌子的天价卫衣,今天他倒是难得穿了件衬衫。北方九月下旬天气转冷,昼夜温差也大,到了晚上温度会骤降,他外面还加了一件薄薄的风衣外套,衬得肩宽腿长,个子极高,几乎是一出现在二楼就引着人视线往他身上吸。因为邓女士的工作原因,初栀从小到大认识的或者见过的帅哥实在不算少,即使如此,这人在里面也能拿个前三甲。一身散漫轻佻的少爷气质,再加上那张可以轻轻松松靠颜值吃饭的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被搭讪还是有原因的。初栀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晃着空空的奶茶杯子里仅剩的两颗珍珠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两个人绕着商场圆形天井走向对方,距离拉近,隔着差不多十来步的距离,初栀旁边突然快步走过去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很好闻,捏着手机,走到男人面前,羞涩开口:“你好,请问能给我你的微信吗?”她说着,手机递过去了。事情就发生在她眼前,近在咫尺,初栀觉得就这么盯着人家有些不礼貌。她眨眨眼,扭头背过身去了。旁边刚好就是洗手间,初栀一杯奶茶下肚,刚好去个厕所,于是也没多想,一猛子扎进去了。等她洗完手从洗手间里出来,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战斗,正倚靠在女厕所门口的墙壁上等着她。初栀不爱用烘干机,手上还挂着水珠,边甩边朝他走过去:“我来了我来了。”少爷手揣着风衣口袋,垂眼瞧着她笑:“跑什么?”初栀眨眨眼,表情无辜又茫然:“上厕所呀。”他又笑了一声,直起身来往外走:“走吧。”初栀就乖乖甩着手在后面跟着他。两人不紧不慢绕着二楼走了一圈,初栀是有任务在身的,没走过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店就把人拉过去,认认真真地挑了衣服按到他身上来比对。小姑娘个头小,手臂抓着衣架,衣领的位置要高高举到他脖颈,每次她人一靠过来,他就低下头去看她。初栀几乎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衣服上,每一件都挑的认真又仔细,不想让对方质疑自己的审美水平。作者有话要说: 小嫂子:我想吃呜呜呜,我吃的我吃的,让我吃吧TAT……*过年不断更,但是事情有点多,更新时间详见文案和微博啦!!过年了!!!见总给大家发红包!!!随机一百个!!!!☆、第67章六十七块订阅比例不足,补齐订阅比例或者过两天再来看 眼圈深深,长发散乱,一脸昏昏欲睡的没好气。她直勾勾地盯着四柱床床尾发了一会儿呆,想着要不要去楼上敲门提醒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装修工人好辛苦,那么早就要起来干活。初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勾过枕边的发绳,随便绑了个马尾,又小动物似的不情不愿哼哼唧唧两声,一头重新栽倒进枕头里。敲钉子的声音再次哐哐哐的从她头顶正上方传来。“……”她认命的爬下床去。A大新生报到日分好几天,初栀一直在家里睡懒觉磨蹭到了最后一天才去。因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