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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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不静。 于桓钦而言,应渊的身体他实在熟悉。 “放松点,应渊……” 应渊无法自抑地扣紧了手指:“嗯……我……我也想……但做不到……呃呵……你……” “做不到?”桓钦从后方扣紧了他:“也罢,交给我。” 一根又一根血红的触枝蠕动起来,无孔不入地缠住了应渊,是久违的血树分身。 手腕,脚腕,手肘,膝盖,肩头,腿根,处处都是蛇一样的触感,烙一样的温度。 这让应渊梦回火毒发作的幻梦,身上没有一寸不被桓钦仔细把玩。 “桓钦……”他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桓钦自然不会不知道应渊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他把人翻过来,深深凝视那双眼睛,将自己的欲与爱毫无保留地宣泄展现:“怕?” “没,只是有点不适应。”应渊吸了口气,带了一点依赖,倒进那张柔软宽大的蛛网中。 像是自投罗网的蝶,又如扑火的飞蛾,在灼烧中得到升华。 血树紧紧围住沉沦的他们,悄无声息沉入水下。 “咕咚咕咚。”应渊只能听见气泡的声音,根本无力分心。 光芒一闪而过,血树缓缓分开,吐出了两个分不开的身影。 “桓钦……”应渊茫然地抬起头,被桓钦抱着:“这是哪里?” 桓钦满足地拥住他,低笑道:“自然是魔界,本尊的魔宫。” 黑暗的殿堂中,只有远远的墙壁上点着烛火,光晕晦暗而诡谲,显得周围莫测而危险。 赤足而立的东极青离帝君一个激灵,抬眸直视最高处。 那里,果然有一把帝座。 他瞬间就头皮发麻,这是魔界的最高议事殿! “……不……不行……”应渊慌慌张张想逃:“不能在这里!” 桓钦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噗!有何不可?” “你……”帝君来不及挣扎,已被魔尊一把揽紧,直直飞入魔界至高尊位之中。 他挣扎着、抠挠着,却还是只能被桓钦欺负到不停落泪。 眼神涣散着,双手软软地搭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 “魔界不同于仙界。”桓钦亲吻着应渊的耳垂,语气含笑,但语意中毫无笑意:“谁强,谁就是道理。别说本尊只是带道侣来此坐一坐,就算是砸了大殿让重修一座,烁骅他们也只会一味点头。” 他轻轻理顺应渊潮湿凌乱的发丝,声音更淡了:“玄夜当年志在六界,修罗族压榨魔族,他们不敢反抗,同样是这个道理。而今,本尊以修罗制衡魔族,用两族逼迫那些活太久以无辜生灵为食的散仙,他们亦是不可能反对。所以,不论你这回想怎么做,都尽管动手,我会兜底。” 应渊浑身一颤,瞬间就明白了桓钦带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他说,我这里不存在法不责众,你大可随心所欲,哪怕把他们全杀了,也不用担心动摇我的统治。 “……桓钦……”应渊回眸,叹道:“虽然你轮回过不少次,但我总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瞧着桓钦的眼睛,深邃悠远,像是无法看透的星空:“可是,你和我最开始认识的你,竟然判若两人了。” 创世之战期间,桓钦总是太急太狠。 作为朋友,应渊不忍说他追名逐利,但事实如此。 所以,在隐约察觉到彼此的心意与暧昧时,应渊连说都不打算说。 彼时的仙界,可是以情为首戒,情罚认错方休。 应渊被教导不得动情,动心已是错误,还因战时取生骨石那次,导致伤势好转的桓钦被帝尊冷待多年,又怎么敢冒大不韪呢? 他可不想害得桓钦连星君之位都保不住。 所以,应渊就更想不到,桓钦如何在一世世轮回中动心动情,才有了此生钟爱,亦使他有了今日之问:“情之一字于你,为何能超过权力与地位呢?”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桓钦莞尔一笑:“可皇图霸业不一样,于我,于玄夜,这六界尊位,从来都是得不到才显珍贵。到手,便是鸡肋。” 他从来不认为,应渊会察觉不到自己巨大的变化。 恰似最初的人生,万年时光流逝,人却仿佛不变,等变的时候,面目全非的又太快,唯独应渊太执着太重情义,才会那么多线索摆在眼前,他最初也宁可去怀疑染苍,而不是疑自己假死。 但最初的自己能为了权势地位与应渊一搏,真到了手,批够了奏折,除够了旧,迎够了新,也就那回事,根本不值一提。 “那不一样。”应渊摇了摇头:“父亲千次轮转不改其志,非要母亲和天下兼得,最后是只能择其一。可你与天道交易,自称计都桓钦。” 他接连不断揭露,让桓钦插不上话:“计都星君只是封号,本名该是桓钦,你又为何要用帝尊赐下的封号呢?我还问过大长老,在你之前,修罗族并无转换王族血统之法。” “泠疆也说,你是以前世血脉叠加。”应渊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桓钦,在轮回开启之前的前世,你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桓钦哑口无言。 他定定看了应渊一会儿,知道自己到底低估了应渊的敏锐与聪慧。 “罗睺计都。”桓钦叹了口气:“本尊前世的名字,亦是修罗,仍是魔尊。你,是我的伴生金翅鸟。其他的,轮回终是残酷的法则,我也不记得了。” 他最后留了一手,没把年龄差说出来。 “……”面对桓钦清澄透亮、满含真挚的眼眸,应渊没有再吭声。 可伴生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便突然欲念sao动、无法自拔。 “嘶……”应渊就将自己拔了下来,但腿软地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好在桓钦反应迅速,立刻揽住应渊的腿弯,将人抱进了怀里。 “桓钦啊桓钦……”应渊抬眸看着桓钦,忽然笑了:“看来,我们真是注定纠缠终生了。” 他主动攀上桓钦的脖颈,给予又索求了一个激烈的、窒息的深吻。 “我不希望你再那么思虑周全了,你总是什么都想尽善尽美,不惜委屈自己。”唇分时,桓钦不负美意地将应渊放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不如任性一点吧,应渊。” 应渊闭了闭眼睛,有guntang的泪被桓钦灵巧的舌舐去。 “既如此……你曾经……不,是原本……你原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帝君的嗓音,埋没在了与魔尊相触的唇间。 他只依稀听见了笑音,是桓钦在忍着笑问:“真的吗?不会生气吗?” “我不会……”应渊红了脸,却还是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回答已发自内心认可的道侣。 这也成了他今晚最后能说出口的话。 触手蜂拥而至,将应渊彻底吞下。 他顺手整理应渊再次被弄乱的头发:“金翅鸟与修罗的伴生,有天生的吸引力与占有欲,而金翅鸟受制于修罗。” “所以,破坏欲就在所难免了。”桓钦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有心解释:“好在轮回之后,你除了魂魄,已摆脱了天性的控制。可我开始不知为何摆脱了,后来却因为轮转又陷入这种渴望,直到今晚你让我释放欲望,自然一发不可收拾。嗯,或许你也有同感,才会这样勾引我?” 应渊眸中有什么在涌动,被泪与汗润湿得乱七八糟的脸色全然坨红。 修罗血脉亦是沸腾着,好似有什么要觉醒,又被强行压了下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火焰,燃烧着欲求与渴望。 “呃……”帝君眼神涣散地趴在大殿上,这一切,好像发生过? 他茫然失神地想到。 虚虚实实的视野中,应渊看见了魂魄记忆里的一个片段。 “啾!”打碎的糕点与汤羹混在一起,而他穿着艳丽却被撕碎的红衣,被吊起双手拴在大殿里,敏感的翅膀根部发着抖还被捋来捋去,早已不堪重击,使得口中被惊出了求偶的清鸣。 他念念不忘地叫着一个名字,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只感受到体内的火陡然攀高,是惩戒的怒与不甘的怨。 “你!在!叫!谁!”耳畔是毫无笑意的声音,熟悉却陌生,但完全能听得出是气疯了。 什么谁,不都是你吗?应渊茫然地想到,却改变不了彼时身在局中而看不清的金翅鸟脱口而出的声音,以致于只能迎来又一轮别样的严惩,直到小腹涨得再也含不住更多。 (以上内容有删减) “元神千年轮回,你以为能占多少份量?!”他的声音很冷,不容置喙:“她回不来的,就算再出现,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或者现在就走,你还能追得上无支祁。” 金翅鸟发抖的翅膀裹住自身,像是被这番话冻到,一时间竟没能及时察觉里面的酸楚,却决绝地倔强到底:“我不走!” 面庞熟悉但因冷酷而过于陌生的人怔了怔,那双眸子动了动,像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到,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应渊!”耳畔的唤声很是响亮,应渊一个颤抖,记忆旧雾突然散去。 一模一样的脸不再那么冷酷,而是温柔地吻着,拥抱着,如视珍宝。 是桓钦在叫他。 一切都过去了,珍惜今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自知泄出的一点灵魂最深处的妖性重新收起,仍然只有帝君的神性与修罗的魔性。 “前世片段偶尔会有出现,不用在意。”桓钦极柔和地照料着应渊,半点不提他曾经梦见自己喝下毒酒被分尸的场景。 应渊点了点头,视线却还有些空茫。 明明被罚的是他,可他牢牢记得的不是毁灭性的欢愉,而是那张冷脸眸中的情绪。 遮掩的痛苦,放手的不甘,躲闪的动容。 一个信任破碎而满腔怨恨煞气的修罗,一个试图重新搭建善意而动摇这把利刃的自己,彼此心知肚明是居心叵测却甘心沦陷的相遇。 “我是锁。”浮浮沉沉的真相与自知浮上心头,如擂鼓一般炸响,令应渊闭上眼睛,声线已在颤抖:“一直都是,可你每次都心甘情愿。” 即便忆不起原委,但他隐约觉得,最初是自己以身入局,拿感情动摇对方,注定付出真心。 所有无怨无悔,虽是出自本心,却也是一场注定的度化。 可这份毁天灭地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他牢牢束缚住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桓钦笑叹了一声。 最初的时光,至今九次的重生,哪怕是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修罗魔尊很是郑重,像是在面对什么虚无缥缈却切实的存在,对青离帝君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永远愿意。” 羲玄阻止不了罗睺计都推翻鸿蒙熔炉,但如今的应渊已可以成为桓钦的掣肘,世界便不会再次毁灭。 一个无法形容的虚无空间中,默默垂下目光的天道,彻底放心地将祂的眼睛闭上了。 时隔万万年,终究不枉我当年迎了妖族公主,令还未出生的帝子成为罗睺计都的伴生金翅鸟。 “滴答。”泪从应渊眼角滑落。 他猛地扣住桓钦的肩,将人推倒在殿宇里,自己坐了上去。 桓钦安抚应激炸毛小鸟似的,一下下抚摸应渊的后颈,捋着脊椎,也轻拍背脊。 直到应渊慢慢松懈下来,埋首在他颈窝里,重新将重量与主动交付。 舒服到浑身酥软的时候,应渊却是下定了决心。 我要把这事儿处理完,不能总让桓钦去思去想去做。 然后,我要去历劫,以不同的身份,换着角度,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桓钦治下的六界,回来再为他查缺补漏。 如果桓钦生气要罚我,嗯,他顶多在床上撒气,也没什么关系,还挺舒服的。 东海龙宫旧址。 “唰。”变成原形藏匿于此,敖宣突然打了个寒颤,龙尾巴拍出一道水流。 前不久,他从天庭溜下来,和那几个即将垂暮的上仙派来之人接了头,目前拿到了信,负责回去悄悄递给应渊帝君。 殊不知,魔界的魔宫大殿燃起一团火,把尊位烧了一遍,地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魔尊寝宫九重帷幔之内,入住了一位仙客,好几天没能下榻。 这个消息,桓钦并未专门对外隐瞒。 于他而言,这未尝不是显示应渊地位的手段。 至少,烁骅等魔界长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上朝时瞥着上方帝座珠帘之内的那袭白衣,总带了些认真与肃然,不敢再冷冰冰地漠视了。 显然,魔尊一意孤行带帝君深入魔界、进入魔宫,也是逼迫他们承认、正视自己与应渊平分权柄的事实。 但对于某些地仙中的上仙老祖,他们的想法恰恰相反。 “应渊肯定深觉耻辱。” “东海那条小龙不是已送消息了嘛,应渊可回了?” “应渊……应渊君回信,天规戒律不可逾越,滥杀无辜不可不罚。” “哼,到底是四大帝君之首,严于律己上万年。” “那我们怎么办?虽说以前的证据早已毁灭,但小辈们还是差了点,练功吐出的那批魂魄没碾磨成粉,就被监察司的人发现了碎片。” “魂魄碎片记忆混乱,监察司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好供桓钦以此给吾等定罪。” “呵,血脉相连的小辈可以信任,各位族中的侍从、侍女,谁能说知情的一定能不泄密?依我看,得把人看牢喽,实在不行就让他们通通投胎。”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渊堂堂帝君被魔尊带去魔界寝宫玩弄了几天几夜,还自甘堕落奉桓钦为帝,确实令人鄙夷,但若是无他支持,我们迟早被桓钦逼得不得不反。” “不错,当年我们趁修罗族横扫天下,私下做了不少灭族之事嫁祸于修罗族,桓钦不见得不知道。如今把我等养肥了,他当然到了收割的时候,我等决不可坐以待毙!” “罢了,那条小龙实在不得用,我亲自去见应渊。” “什么,万一……万一……” “没有真凭实据,桓钦有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应渊乃正人君子,不可能强行留我。我倒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要什么,才肯支持我等助他夺位,明明此事最有利于他,难不成真是满心大义,连该收回的帝位与复活染青,他都能毫不心动?!” “好,我们就等你好消息!” 想要永生者多了去了,突破不了上神,便不能得之。 上仙何其多也,无数年后今安在? 不过黄土。 修罗族天生神力却命短,为了延续寿命,尚且由修罗王亲自出马接近上始元尊,更遑论仙。 这人这般想着,便也理直气壮地走了出去。 他面庞慈和,颇有仙风道骨之象,谁又能知道他的歹毒呢? 就如东海龙王,若非证据确凿,东海一脉又向来行事狠辣且肆无忌惮,谁能想到龙族之首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举,只为了给老龙王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