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迷人病[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上走下,蹦极塔就在眼前,从下往上看还好,等所有人爬上塔楼顶层后,才知道164米是个什么样的高度。

“我不行了,我不靠近了。”王伦只是看了一眼就脚软了,他退回到靠着蹦极塔内壁的地方,贴着墙蹲了下来:“——我想吐。”

“你怎么跟个软脚虾似的。”李阳州一脸嫌弃。

“你有本事别抓栏杆这么紧啊。”站在蹦极口边上的刘羡不客气地说。

“你真的要跳?”时守桐皱着眉,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度,压低声音问道。

“嗯。”薄荧轻轻应了一声,对他笑了笑,轻声说:“没事的。”

但是怎么看,那个笑容都有些虚弱苍白。

为薄荧上好装备后,那个教练用韩语说起了长长的一段话,节目组的翻译简洁明了地翻译道:“他在最后确认,你有没有严重恐高症、高血压、心脏病、哮喘——或是任何不适宜剧烈运动的疾病?”

薄荧愣了一下。

“你有严重恐高症、高血压、心脏病、哮喘或是其他不适合蹦极的疾病吗?”翻译又问了一遍,全场目光都集中在了薄荧身上。

“……没有。”薄荧的第一遍回答声音有些轻,也许是风太大的原因,几乎没有人听清,第二遍回答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平静了,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没有。”

翻译对教练转达道:“没有。”

薄荧转过身,正面看着脚下的百米高空,下面的行人如果蚂蚁一般迷你,呼啸的风从她脚下掠过,带来一阵阵的悬空感。

薄荧感觉心脏被攥紧,有些不能呼吸了。

“three——”教练在她身边大声倒数。

空气里的氧气似乎越来越稀薄,薄荧不由自主地用右手握住了成拳的左手。

加油,加油,你可以的——

薄荧在心中默默为自己鼓气

“two——”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努力解决。”X悬空站在薄荧对面,面色冷硬地看着薄荧:“你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one——”

“我不明白,既然你愿意拿命去搏,为什么不肯把这条命交给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向我寻求帮助?”

教练用韩语大喊了一个音节,薄荧猜测那是跳的指示,她闭上眼,张开手臂,跳下了百米高空。

凌厉的大风迎着薄荧的脸刮来,死亡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喉管,截断了所有空气。

在这一刻,被恐惧淹没的这一刻,薄荧的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丝解脱感,如果就这样结束一切该有多好啊,一切都结束了,快乐也,痛苦也,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她竟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事物来支撑着她活下去。

她活着,仅仅是因为基因里镌刻的对死亡的本能恐惧,而非灵魂的选择。

142.第142章

累了一天的众人乘着大巴在夜色中返回酒店,摄像机关闭后,所有人在镜头下被迫高涨的情绪都放松了下来,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低沉,即使有人说话,也是压低了悄悄进行。

薄荧以为不可避免会被触及路茂被杀一案,但是谁也没有不开眼地提及这件事,就连一直和她不对头的薛洋安也没有借此机会讽刺她。

王伦坐在后排,和时守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李阳州和孟毅行坐在一起,两人一个睡觉一个看着手机,薛洋安独自一人坐在前排,面色冷冷地看着窗外。

薄荧和刘羡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因为蹦极的缘故,薄荧身心皆疲,一动不动地靠着椅背休息。

回到酒店后,薄荧回到房间,梁平正开着电视,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听见有人开门,他抬起头看了过来。

“回来了?今天的拍摄怎么样?”梁平问。

“我输了游戏,被惩罚蹦极。”薄荧走了进来,把衣柜的门一扇扇敞开后才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放到地上:“希望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刺激的第二次了。”

“听说这期的嘉宾是时守桐?”

“嗯。”她一边打开箱子往外腾东西,一边平静地说:“他和薛洋安对上了,这期节目播出后大概又会上一次头条。”

“为你出气?”梁平一听就猜出了原因。

薄荧没回答,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薛洋安为什么对我有莫名的敌意?”

“你以前得罪过他?”

“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

“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了。”梁平放下手机,走到狭窄的过道里,把打开的衣柜门关了回去,靠着衣柜门看着正在卸妆的薄荧:“路茂的母亲上了一档名气很大的访谈节目。”

薄荧的双手短暂地顿了一下,接着她打开水龙头,捧着清水泼到脸上。

将脸上的泡沫冲尽后,薄荧用自带的洗脸巾擦干了水:“她说什么了?”

“哭诉他儿子死得冤枉呗,说路茂服刑期间,有人打点了狱警和里面的犯人,路茂在里面很不好过,几次因‘意外’重伤。”

“现在舆论偏向哪方?”

“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偏向路茂母亲的,毕竟一个因为儿子而把眼睛几乎哭瞎的母亲总是引人同情。”

“那舆论又为什么反转了?”薄荧走出浴室,皱着眉把梁平推开,重新打开了衣柜门,接着坐到了梳妆桌前搽脸。

“在事态扩大前,你的养父适时发表了一篇义正言辞的申明。”梁平看着薄荧放下拿起了一半的精华液,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国际一流导演的公关团队就是不一样,真应该让我们团队里的公关们去好好学习一下。申明一出,网络上的风向马上就转了,路茂母亲有了吃人血馒头碰瓷的嫌疑,你因为‘受伤太深’至今都不愿触及和那件事有关的一切,孟上秋自己则是那个看着爱女默默忍受非议不愿争辩而‘痛心疾首’、不得不站出来替你说话的父亲。”

“这件事你不方便出面澄清,最好采取置身事外的策略。”梁平说:“孟上秋愿意替你趟这滩浑水最好不过,他的公关团队如果连一个市井妇人都应付不了,那还是早点回家种田吧。”

梁平站了起来:“我的房间也在这层,有事打电话。”

梁平走后,薄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