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人谋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又多,她未及深想。

此时静下心来,却越想越觉得前世那年上元节她遇见宋恪的事可疑,怎么想都不像是一场偶遇,倒像是莫骄夫妇处心积虑布置的局。

想到此处,莫少璃不由心底寒凉。

若事真如她所猜测的一般,莫老大为了权势还真是无无义,丧尽天良!

他和贪婪自私,心狠手辣的吴氏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也就是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且让他们再蹦跶几天罢。也正好给自己多一点时间看清楚他们的嘴脸,免得到清账时心软!

上元节后,京畿天气一比一暖,棚户里的灾民已全部回家返乡。

京城又恢复了往的繁荣。

赈灾圆满结束,宋恒名利双收,在民间和朝堂都得到极大赞誉,一举扭转自宋忱被废后所处的不利境地。宋渊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儿子。下旨任命其为直隶巡抚,全权负责筹建北直隶省境内常平仓。

宋恒走马上任,开始对京畿一带进行考察。

至于沈策,宋渊看他是越来越顺眼了。依着他的意思,最好能立即就调沈策进六部,好帮着他收拾朝中那帮遇事只会吵架,从来没有什么建设意见的老顽固们。

但又一想,沈策入仕至今不过一年,又锋芒太盛,不能这么宠着惯着,要慢慢打磨,才能更成气候。

宋渊便按耐下心思,单等着沈策册府纵卷编纂完毕,再作打算。

沈策和宋恒得了宋渊的圣心,自然风得意。

宋恪这段子却不太好过了。

雪灾开始时,他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中,只待坐等名利双收。却没想到沈策和宋恒会反转局面,彻底坏了他的谋划。不但如此,因为各种缘由,他近来接二连三遭到皇上斥责。

这让宋恪越发的心烦气躁。

“自打沈三在朝堂里出现,无论做事就没再顺利过!”他恨恨地对孙贵妃说道。

孙贵妃劝他道:“虽然这次他们得了势,但皇上最倚重的却还是你,有些事不能只看一时,要慢慢筹谋。”

急了眼的宋恪却不顾孙贵妃的阻拦,又想及杜若衡对沈策的那份心思,越发的不能忍,开始频频动作,接连把宋恒收下亲信调离京城,甚至陷害入狱。

镇国公府南园。

沈策听宋恒说完宋恪近来的举动,沉声说道:“本来想着时机尚未成熟,不宜轻易出手。可看眼下形,连几位对皇后忠心多年的老臣都被已被他迫害得妻离子散,再忍让下去,只怕会寒了人心!”

“可如今父皇对二哥信任仍多过我,朝中许多大事父皇都只找二哥商议,却并不问我一句。如果现在出手,只怕父皇会起疑心,觉得我在故意针对二哥。”宋恒却有些犹豫不决。

“也顾不得许多了!宋恪所做所为皇上应该并非毫不知,大致不过是在等着看你如何应对。一味逃避,也许反而会让皇上觉得你不堪大用。”沈策缓缓说道。

前世他自己就是例!

那时京城中人人都觉得镇国公府沈三公子做事嚣张,行动跋扈,纨绔不堪。却并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他借以逃避现实的幌子。

因为知道自己是继室所出,永远只能生活在原配长子的影里,他只能用无状的表象来掩盖内心的隐忍。以至后来他在家中事事被沈筹制约,险些被谋杀在朝中处处被宋恪掣肘,两位嫡出的表兄宋忱宋恒都被害死。

到最后落得灭门亡。

这世,大可不必如此隐忍了。

☆、第一O六章反击

隔,早朝后宋渊召内阁众臣到御书房,意在询问时政功过得失,并叫了沈策旁听。

阁老们烈讨论了一会儿时政,不知怎么话头就转到了去年冬天的雪灾上。

首辅兵部尚书杜兴说道:“我大周朝百年来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但天命有数,此劫大致也是天数所致。”

吏部尚书何有道附和:“杜首辅所言甚是。有道是天命不可违,雪灾乃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改变。”

户部尚书曾章和刑部尚书胡成亦附议。

次辅工部尚书谢安看了皇上侧的沈策一眼,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礼部尚书韩时言又止。

沈策见此状,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恰好被扭头想要问他话的宋渊看到:“沈三,你笑什么?”

“首辅高见,臣不敢苟同,自嘲而笑。”

“哦,你有何不同看法?”宋渊看着他颇有兴味地问道。

沈策道:“首辅天命有数之言,臣并无异议。但臣却不认为天灾与人为无关,而更以为天人相通,天灾人为息息相关。以臣所见,去冬京畿所以会有雪灾,也是因为世间有了不平之事,上天借天灾给世人以警告惩罚……”

“一派胡言!”杜兴不等宋渊开口,便打断沈策,“小小年纪信口雌黄!大周朝自开国以来政治清明,百姓安乐,哪里来的不平事惊动上天?”

沈策微微一笑,直视着他问道:“首辅大人敢说没有?”

杜兴为两朝首辅,最是眼中无人,目下无尘,平连宋渊都要让他三分,哪里被人如此当面质疑过?只是此时他碰上沈策凛冽的目光,心中却竟不由有些慌乱。

沈家这小纨绔处处针对他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竟又发现了什么?

但片刻之间,他却又镇定下来。

纵然皇上近来偏宠沈三,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翰林院侍讲学士。皇上怎能容忍他当面地抨击时政,指责皇上不公?

在皇上面前信口胡言……这个小纨绔近来是过于得意忘形了吧?

想到这里,杜兴冷笑一声:“这世间到底有何不平事竟惊动了上天降以惩罚?还请沈翰林说出来一听!”

沈策淡然一笑,从他脸上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刑部尚书胡成:“胡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去年入冬时吏部曾审理过两件贪墨受贿的案子,一是吏科右给事中朱思受地方官贿赂之案,另一是银库大使张怀监守自盗之案。可有此事?”

胡成怔了怔,不知道他正说着天命之事,却忽然提起去年已然了结的案子用意何在,看了杜兴一眼,说道:“是有此事。”

沈策道:“两件案子可都是胡尚书亲自审理?”

胡成心一跳,但因为刑部都有案底在录,他却也不敢否认:“正是经由本官审理。”

“这便是了。”沈策微微一笑,对宋渊道。

“皇上,胡尚书亲审的那两件案中,给事中朱思不过受贿银五百两,却被处以极刑,伏罪而死而银库大使张怀监守自盗,窃取国库库银近十万两,却只受杖责二十,如今仍官在原位。”

“竟有此等事?”宋渊不待沈策回答,怒视着胡成问道:“沈翰林所言可实?”

“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