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乔然如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叠“准志愿纸条”来开班会,开场白就很直接了当:“夏老师看了全班的目标大学,感到很欣慰,觉得大部分同学的目标定得非常精准,相信通过不懈的努力,明年九月一定可以迈进大家理想中的大学。但是,有些同学的目标就定的不太认真了,态度不端正,实在胡闹!林!竹!松!你给我站起来!你说你想考N大?”

林竹松飞快起身,站得如同军姿,字正腔圆地答道:“是的!”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考?这次月考你都没上红榜对吧?我们学校每年就这么两三个上N大的你知不知道?你想怎么考!我说同学们啊,不要眼高手低,要定确切的目标!”

林竹松答得也是不卑不亢:“报告夏老爹,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踩狗屎运了呢?”

林竹松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同学们自然也就只当他说笑,压根没将他的志愿表当回事儿。没想到这林竹松竟是玩真的,接下来的日子竟也是埋头苦学,他和同桌苏乔然节奏高度统一,上课听得津津有味炯炯有神,下课时只能看到他们俩埋头书海的后脑勺。他的嘴皮子也终于不用在油嘴滑舌上了,基本就是满教室找大神答疑解惑。乔然、赵赵自然是跑不了的,连程故扬都被他逮住好几次,捧着张卷子,一题一题细细讲。几个月来,林竹松竟然次次红榜有名,数学依旧保持全满分记录,物化生名列前茅,语文和英语虽然依旧在及格线边缘,但拉分的理科成绩实在给力,俨然一匹全校最强黑马。

这匹黑马能被选上参加N大自主招生其实也不算是开后门。据说今年N大数学系准备招特招生,自主招生时候只看理科成绩,如若理科表现优异,报考数学系时会有优惠政策。学校也是考虑到了这事,经过慎重权衡,才决定让理科偏科严重的林竹松冲上去试试。

乔然除了N大,还在英语老师的怂恿下,被强行报名了S外国语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也是所一等一的好大学,国内大半的外交官都是从S大毕业的。虽然不是乔然的第一志愿,但她也是严肃对待,学得格外辛苦。

准备自主招生的日子就在疯狂的题海中度过,即使是不参加自主招生的同学也被氛围逼迫着埋头学术。这些日子高三学生不知写了多少卷子,一节体育课下课回教室,只见整个教室的桌面白花花一张又一张的习题,都是各科老师趁着体育课疯狂分发的;下课从来没有准点过,数学老师讲不完一道题绝不松口,连着眼保健cao时间都不放过;夜自修开小差的人越来越少,周末主动跑来学校自习的人越来越多;再难从同学们的口中听到某某某的八卦,反倒全是某某某的解题思路……

十二月的自主招生高峰期一到,班级里就总来不齐人,今天某某某去了A市,明天某某某去了B市,老师同学也都见怪不怪,日子依旧过得井而有序。

N大自主招生将至,苏乔然等一行人请了几天假,坐动车去了北京参加考试。乔然报考的两所大学都在北京,而且是两天连着考,到北京的第二天一早先参加S大的考试,考完S大第二天马不停蹄地去N大考试。

从他们的家乡到北京要坐八小时动车。自主招生这样的大事,乔然父母本是打算请假陪女儿进京赶考的,程mama却再三劝说,说已经让程故然买了同一天的车票,反正有她儿子程故然一起去,两人互相有个照应,长辈们就无需出面了。苏家父母知道程故扬稳重可靠,也就依了下来。只是这毕竟是乔然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这不,还没出家门,就被父母唠唠叨叨嘱咐了老半天,险些赶不上当日的火车。

林竹松平日里也是独立惯了的,听说乔然也没有父母陪同着走,干脆也改成了提前一天的车票,和苏乔然、程故扬两人挤上了同一班开往北京的列车,顺带还住进了同一家小宾馆。宾馆条件一般,设施有些陈旧,好在卫生还算不错,价格合理,离两所学校都不远。三人办完入住,同一层楼每人一间,乔然把门一关,就埋头复习,当日再没露脸了。

第二天乔然起了个大早,收拾了S大考试所需的用品,再三检查了身份证和准考证,待她走到宾馆一楼的早餐厅准备吃点清粥小菜垫垫肚子,没想到林竹松已经坐在餐馆里喝牛奶了。

只见他高高挥着手和乔然打招呼:“乔然然然然然!”

“早。”乔然把书包往他身边一放,取了些面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竹松说着话。

见乔然快吃完了,林竹松赶紧一抹嘴跟上:“走!我送你去S大!”

“不用,没多远。你赶紧回屋复习吧!”

“得了吧,别跟我客气。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来这儿凑个数的。你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错路耽搁了考试,可不白来了嘛?”

乔然还来不及回应,就见程故扬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从二楼走下来,瞧了瞧乔然和竹松,道了句“早”,便径自去找吃的了。

“走走走!别在这儿呆站着了!别迟到了!”林竹松一边催着乔然,一边顺手取了乔然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提溜着就往外走。乔然匆匆和程故扬道了个别,就赶紧追着林竹松出了门。

林竹松一直将乔然护送到了S大的考试楼,目送着乔然走进去才算作罢。

乔然这一进去就去了六个小时。S大的自主招生不考物化生,虽说只考基础科目语数英,却都是难度高于高考的题,并且要求连续六小时内完成试卷,除非有极特殊情况,中途连厕所都是不允许上的。试场里人不少,都挤在一个礼堂里答题,六小时下来,只觉得礼堂里的空气闷得直让人窒息。

待乔然从试场里走出来,已是头昏眼胀,神情和思维都有些呆滞了。一出礼堂,乔然赶紧深呼吸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却看见林竹松站在礼堂长长阶梯下的身影。只见他一米九的个子半蜷成了一团,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围巾密密地裹上了半张脸,双脚不停地轻轻跺地。

正是十二月中下旬的北京,昨日刚刚降了温,今日西北风吹得凌烈,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可能会下大雪,如今电线杆上的水滴已经结成了冰珠子,昨日树上来不及掉落的几片叶子已经被今日的妖风不知吹去了哪里。

也不知是不是风直往眼睛、鼻子里窜,乔然竟觉得鼻子有些酸涩,赶紧跑下阶梯,跑到林竹松身边,从侧边轻轻拍了拍径自打着哆嗦的林竹松。

林竹松一见是她,眼睛一亮:“考完了?怎么样怎么样?难不难?”

“比平日的卷子难些。怎么在这儿等着?回过宾馆没?”乔然边答着话,边把林竹松往风小的角落拽。

林竹松从兜里掏出一罐热烘烘的豆奶,拧开了口,自然地往乔然手里一放:“没呢!我哪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