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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先进经验

    一篇柴姐灭南唐if的纯拉郎黄文,南唐姐别看

    即将离开金陵之前,已经亡国的南唐众人最后一次在位于江南的皇宫设宴。他们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却要在这里宴请这里真正的主人:大周皇帝,战争的胜利者,接过已经改名的亡国之君降书的人。而这整片江南土地的新主人还非常年轻,此刻他正在检查尚未被战火破坏的府籍图册,江南东道、西道的土地与人口化作他手上书册中的数字。在他翻阅之时,夜幕逐渐降临,一些亲兵来将最后一批户籍册也包进盒里,顺便带来几位前南唐的宫廷侍者:这些人邀请他前往主殿,来到在即将废弃的皇宫里为他举行的送行晚宴。

    曾经作为南唐皇宫的主殿依旧被装饰地精致华贵,灯火通明下,玉杯金盏浮动着璀璨的光华,仿佛又回到了战火来临前宴饮尽欢的那些日子。李景率先起身献酒,临近周帝生辰的天清节,南唐降君降臣尤要注重礼数。

    年轻的皇帝向他回礼,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在举杯时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似乎从酒中传来,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周军在行军时严禁饮酒,这是他离开汴京后的第一杯酒,甘醇而浓郁,南唐宫廷的享受显然是他没经历过的。他不由地腹诽,希望手下那群军将永远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酒。

    李璟之后就是冯延巳,身为曾经的江南进奉使,郭荣和他已经比较熟识了。虽然他不喜欢冯延巳的为人做派,不过在孙晟死后,郭荣对曾经的南唐重臣都稍宽容了一些。

    冯延巳也因此比起初要放松的多,走到郭荣身边的时候忽然说:“请臣为陛下满斟,以祝陛下福寿满盈,有如此觞。”说完即提起手边镶珠玉的酒壶,将浮动着暗香的酒液倒入杯中。

    郭荣显然有点始料未及,但他素来不爱在这些小事上纠结,也就点头接过了酒杯。两人相距很近,杯中的香气裹挟着酒壶中的浓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郭荣身边缠绕不去。他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眩晕感随着酒液中的异香一起弥漫,他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南唐珍藏的御酒似乎有些问题。

    等他终于勉强转过思路,猜到这香味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这座皇宫前主人的寝宫中,四周守卫和宦官都已撤下,熏香全是同样的香气。郭荣简直为之绝倒,什么人会把助兴的春药加进御酒里,又当做熏香烧啊?最让他暗自心惊的是,南唐众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时,冯延巳大吃一惊,扔掉了酒杯才及时拉住了他。

    由此看来,李景似乎真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只是饶是他对南唐宫廷勋贵的yin逸风流有所耳闻,也实在没想到,他们已经把这种温和的春药当做宴饮作乐的一部分了。而从未见过这等架势的郭荣,仅仅两杯酒就快站不住了,倒把李景吓了一跳。

    郭荣热的要命,这让他本就昏沉的脑子雪上加霜,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解他的衣服,几缕风灌进来让他觉得舒服了不少。他本能想继续,但勉强拉回点意识后终于认出是冯延巳。药效作用下,郭荣维持不住平素勉强表现出的宽大和善,他有些厌恶地看了冯延巳一眼,挣扎着试图推开他,但手臂几乎毫无力气。

    冯延巳看起来很受伤,他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合欢香只是助兴而已,没有解茶,微臣不知道陛下反应这么大,这只能泄出来。”郭荣闻言被气的半死,无奈身上实在是完全没有力气,加之药劲迅猛,理智快被欲望烧了一干二净,只能对着冯延巳怒目而视,眼睁睁看着他把九五之尊的年轻君主扒了个精光。

    常年征战的青年拥有修长俊美的身体,一层薄薄的肌rou覆盖在骨骼上,线条流畅而有力。反常的热让他胸口和腰腹渗出细密的汗珠,冯延巳用一条锦帕给他擦掉,接着用手扶起他已经硬了好一会的阳具,极其灵巧地握在手中来回挑逗。因为合欢香,郭荣从一开始就有了反应,但是又没法排解,此刻他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冯延巳有心想让他早点弄出来,手指在囊袋下反复拨弄,又回握住茎身,轻重不一地快速taonong抚摸。郭荣给他弄的急促喘息,没有力气的手指试图抓紧身下柔滑的丝绸床单,尚未反应过来,就感到冯延巳又低下头,比他体温还高的柔软口唇将他的性器整个含了进去。他实在是深谙风月情技,喉口张开将头部整个吞入,还能轻微收缩吮吸着,舌头比手指甚至更灵活,在柱身四周舔弄游走。郭荣猝不及防被着湿热滑腻的嘴一吸,勉强支持的最后防线完全崩断,性器不受控制地弹了两下,随即猛烈喷出一股憋了很久的白色浓精,人也直接丧失意识,昏了过去。

    在强烈冲击下的短暂失神后,郭荣很快又醒了。但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的yuhuo完全没有要消下去的征兆,在去了一次后反而来势更凶猛,尽管全身都毫无力气,但下身竟然又不受控制地半勃了起来。此刻他的身下触感被放大了数倍,他也终于在一团浆糊一样的意识里,感到后xue也被人来回翻搅。原来趁他因为初次高潮的强烈兴奋而屏蔽了其他感受时,冯延巳已经掰开毫无知觉青年的双腿,双指沾了些油膏,很轻易就伸了进去。郭荣只觉得这油膏也是加了料的,但凡冯延巳手指碰到的地方,脆弱的内壁几乎要烧起来,同时后xue竟还酸胀不已。手指来回抽插了几下,xue里就混着融化的油膏,顺着冯延巳的手流下一股水来,把身下的昂贵的细缎床单都浸湿了一片。冯延巳想把手指抽出来,但青年柔软的xue口已经随着他剧烈起伏的呼吸,紧紧吸在他的手指上,他费了番力气才把手指抽了出来,又挖了一块油膏,加了一根手指送了进去。

    在瞬息万变的紧张战事中,许久不曾顾及性事的年轻君主哪里受得了这个。冯延巳在他身体里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一块略微凸起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绕着揉按了几下。青年刚射过的前端又完全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抖了两下,不顾他身体的抗议,又射出一股比方才稀薄的多的jingye。

    射过两次之后郭荣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神都开始无法聚焦,但意识的涣散却让强烈的情欲毁天灭地一般漫天席卷而来,后xue在他几乎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合着吮吸着男人的手指,急切地希望被捅地更深、更用力,想缓解燃烧的饥渴和欲望。冯延巳把四根手指都送了进去,在被撑开的后xue内和软rou附近来回抠挖,眼看着郭荣垂在腿间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心知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冯延巳急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青年性器的底部。被强行压制住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疯狂打转,年轻的皇帝痛苦地在床上剧烈挣扎起来。冯延巳用膝盖压住青年一条长腿,还被郭荣夹在体内的手趁着他弓腰扭动的时候瞬间抽了出来,裹了满手淋漓泥泞的体液,紧紧按在他另一条腿上。只是他虽然暂时压住了挣扎的郭荣,他手抽出后骤然空虚的后xue又卷起百倍于前的欲望,意识不太清醒又毫无力气的郭荣只能在床单上难耐地蹭了几下,试图纾解把他烧的神志不清的性欲。他这样子实在是可怜,冯延巳也不敢乱来,忽然想到柜子里有些平素里他们嬉闹时候用着顺手的东西,忙把柜子打开,拣了几样放到床边,又开了顶层的一个小柜,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玉势来。

    这玉势是他们平常没用过的,他差点给忘了,不过眼下倒是确实合适。他都记不清哪弄来的了,但无疑是个好货,莹润光滑,表面雕刻的青筋凸起,硕大的guitou微微前翘,做工精致逼真。他把这东西塞进郭荣手里,冰凉的玉石质感让热的几乎喘不过气的青年清明了一瞬,看清手上的东西之后,他立马磕磕绊绊地攥着这根颇有分量的玉势摸索到下身附近。胡乱戳弄了几下勉强找到了位置,另一只手就拼命掰开刚刚合上的xue口,把这根甚至可说是庞然大物用一种极其粗暴的力道直接一捅到底。冯延巳在边上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但是被春药烧的意识凌乱的年轻人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冰凉又粗大的玉势猛地插进下体里,让他舒服的下意识想夹紧双腿,口中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他此刻意识和痛觉一同被满身的欲望烧尽了,被完全撑开成淡粉色的后xue吸附在玉势上,他不顾一切追随着性欲的指引而行动。冯延巳不知道这都站不起来的青年怎么忽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气,右手抓着沉甸甸的玉势凶狠粗暴地快速抽插,内壁的xuerou都被cao的红肿外翻,但显然他此刻只能感受到冰凉的玉石在xue内翻搅,碾压过腺体的无边极乐,整根巨大的玉势插进体内,对他却如饮清泉。方才被冯延巳掐住的阳物又在大力的cao弄下缓缓回神,冯延巳虚握住茎身taonong了几下后,沾了些未干的jingye在铃口来回摩擦片刻,竟让躺着的年轻君主惊叫不停,哀声连连,性器没完全站起就陆陆续续吐出一股稀薄的体液。郭荣浑身难以自控地颤抖不已,后xue绞着沉重的玉势也到了高潮,下身在反复极端的快感中酸麻难耐,原本因药效而泛红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看着他这一阵情潮过去,冯延巳把手从他性器上松开,但没抽出他xue里的玉势,托着他的肩膀赶紧给他灌了点水——这样玩很容易脱水,他非常清楚。

    郭荣发现反复去了几次后,药劲确实散了不少,人虽然累的要命浑身酸痛,但是意志不那么昏沉了,只是被他折腾个没停的下体已经麻木的快没有知觉了。冯延巳这才回身去,慢慢把玉势往外抽,淋漓的汁液被带出流了一路。

    玉势抽离后的后xue尚不适应骤然空洞的感觉,但下一刻冯延巳就找到一条长长的珠串,每一粒珍珠都只比鸽卵略小,晶莹圆润。他把珠串折成两折,对着还未来得及合上的xue口推了进去。后xue刚刚被郭荣自己疾风骤雨般猛烈地抽插cao开了,此刻沾满xue内还未流出的体液,推进地非常顺利。他把这串珠串的大部分都塞进了浑身瘫软的青年体内,下身满满当当塞着珠子的感觉并不疼痛,但是酸胀难忍,而且感觉还很奇异。塞好后的xue口紧密地绞着珠串,冯延巳松开手去,撑住郭荣的肩膀,示意他尽可能坐起来。

    这一坐起来,郭荣立刻明白了这种珠串的用途。他稍一动作,圆润的珠子就在柔软湿热的后xue里来回滚动碾转,毫无规律可言,猝不及防数次擦过腺体,他还未坐稳就腰一软又摔了回去。冯延巳拉住珠串剩余在外的一段上下绕圈,带动体内的珠子搅动后xue,滚动起来的珠子带来密密麻麻几乎是恐怖的快感。年轻的皇帝几乎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害怕,他的下体早就麻木的没什么感觉了,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但这串可怕的珠子还在源源不断给他带来他根本承受不了的尖锐快感。他下意识想向后躲,不想稍一挪动又扯着一肚子的珠子往外吐出去几个,剧烈的刺激让他瞬间就没了力气,浑身上下几乎只能感受到下身的xuerou食髓知味地吞吐着,追着那串滚动的珠子渴求着绝顶的刺激。冯延巳用指尖费力扒开一点已经被撑到极致的xue口,拨弄了一下珠子让他们转起来,忽左忽右的凸起在内壁乱滑,郭荣几无知觉的下身被不顾他死活的剧烈快感卷着,在性器差不多只吐出点清液的情况下,竟然生生夹着那串珠子,用后面激烈地又高潮了。

    他实在是被无法承受的快感折磨的生不如死,此刻平素的兴奋和舒爽都变作了刑罚,君主连着看了降臣好几眼,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漫长的折磨。他累的连张嘴都费劲。冯延巳把珠子从他体内扯出来——这过程又让他被刺激地控制不住在床上扭动挣扎,然后把珠串散开变作单折,配合着降臣自己的性器,一同送进郭荣体内。他极有技巧地在青年体内动了数下,珠串灵活地被他挤压着四处滑动,郭荣竟就张开嘴,无声尖叫后急促喘息了几声,浑身颤抖不已,原本软垂在腿间的性器半抬起头,痉挛了几下,从前端射出一股淡黄色的水液。

    他彻底累晕了过去,这场无穷无尽的折磨也在他被活活折腾到失禁后,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约摸日中的时候他才醒来。龙床和身体都被清理得很好,只是他浑身疲惫不堪,比以往任何一次性事结束都要累,沉沉坠入柔软的床垫中,腰酸背痛让他起身都很费力。厚重的窗帘和屏风挡住了日光和人影,听到帐内窸窣声,他的一个侍从立即走了进来,坐到床沿上,托着他的肩膀扶着他坐稳,让他靠到自己身上借力。

    “现在什么时候了?”郭荣按着太阳xue问,他现在头还有些疼的突突直跳,掺了药的酒真是让他遭不住。

    “已过未时了,陛下。”他的侍卫答道。

    郭荣点点头。“东西都收完了吧?李景他们也弄完了吧?按原计划走吧。”侍卫把外袍递给他穿好,他撑了一下床柱想站起身,走了两步就感到一阵腿软。此时宫内都已清场了,侍卫索性过来,把他的君主抱着走到了御辇前。

    纷乱辚辚的车马声中,这场漫长激烈战役的胜利者,中原蓟南唯一的皇帝,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他来自江南的战利品:从辽阔土地上产出的金玉珠宝,到谦卑称臣的亡国君相们。他号令起驾,于是所有的这一切,就随着他在数日舟车劳顿之后,悉数进入了杂乱而热闹的汴梁。

    大周皇帝终于回到他的宫里时,他原先翻看的图志已经全被搬了出来,堆满了半张书案。而另一堆折的乱七八糟的文书占据了剩下的半张案面,屏风上贴了一张巨大而详细的江南地图,枢密使王朴正站在这堆的满满当当的书案后,和一个文吏快速交代着事情。两人看到皇帝走进来,正要施礼,郭荣挥挥手让他们免礼,示意他们不要因为自己而打断工作。

    “好了,我弄完了。”王朴在纸堆里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敏捷翻出一沓字纸交给文吏,随即便回到书案前,把手上干了墨的笔扔到一边,摸出一支新笔来,边询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事情?”

    “把李景在京口和金陵一带的布防找给我看看,我总觉得有点问题。”郭荣正琢磨着屏风上的地图,回头说道,“你这张地图标的真细...是用刚拿回来的江南图籍标的吧?你找几个人抄几份,给我一张。”

    “这张本就准备留在宫里的。”王朴笑道,“我对这片已经挺熟了,拿张旧地图来很快就能改好。噢,正好就是金陵。”他把纸堆书山环绕中一本摊开的书册递给皇帝,“京口就在这本的中间。”

    郭荣接过去,看到王朴又抽出一本,不禁问道:“你还差多少?今天你本来的事还没做完吧?”

    王朴摇摇头:“最近没什么大事,这些我也不准备今天全看完了,看一点再说。主要是这些不能带出宫,所以我先弄这边。”

    郭荣翻了下手上的册子,似乎来了兴趣,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到了王朴对面:“没事儿,要是过了宵禁,你就住宫里好了,地图也在这里,你在这比回家肯定方便些。你把金陵附近和常润两州也找给我,我现在事情不多,我自己也看看。”

    每次和年轻的君主一起工作的结果,就是王朴实在是深深折服于老板的天赋和能力。虽然他是中途才加入这项活儿的,但最后他甚至还多抢了王朴黄鄂两个州。等两人深更半夜总算收工的时候,好几摞册子竟然全看完了。

    “陛下赶紧休息去吧,我来收尾。”王朴把困的头都抬不起来的郭荣拉走,等他也终于强撑着把剩下的文书笔记和手稿全收起来封好,草稿丢进火里烧掉,最后简单洗漱完躺在床边的时候,感受到睡的迷迷糊糊的郭荣习惯性向他这边靠来。他不想惊醒君主,于是只是把手轻轻搭在青年的手腕上。

    但这简单的触碰似乎让青年瞬间变得僵硬,呼吸也由平和变得沉重起来。王朴愣了一下,把手收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困极了的君主重新安稳地睡着。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并没有因为他们连轴转而减少,王朴从未提起这事,郭荣似乎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王朴留了个心眼,他尽可能把不能带出宫的资料放在开头做完,剩下的即使带回家再做,也避免在宫中留宿。他起初猜测君主是否有些不适不愿让他发现,但此刻他变得十分尴尬:他本来疯狂赶工,差不多能卡在宫城关闭前出门,但郭荣派了一个说话啰啰嗦嗦、颠三倒四还根本抓不住重点的小黄门给他传话,等他终于搞清他的君主想让他做什么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朴一时间气的简直想把这小黄门打一顿,不过他勉强按捺住了怒火,只是语气不善地让他收拾个地方好对付一晚上。结果这完全看不懂眼色的小黄门马上反对:“不需要啊王枢密!陛下说如果出不去,去他那里就行。”

    王朴这下真是差点给对面几巴掌,但转念一想,郭荣性格坦诚直率,他莫非是真不知道?若是这样,今晚倒是个不错的契机。于是他瞪了小黄门一眼,但是没说什么,抱着他的几卷本来要带回家的字纸转身进了宫里。

    郭荣回寝殿的时候虽然不早了,但他似乎心情很不错,见到王朴就兴致勃勃拉着他要说,他下午如何妙语连珠,把非要跟他对着干的范质气了个半死。王朴一边给他拆掉头冠,一边听着他不在场时宰相和皇帝爆发的吵架,间或回他两句。郭荣的兴高采烈一直持续到了王朴开始给他扯散衣服的系绳,灯影摇曳之下,王朴清楚地看见正说着话的青年卡了一下,在那个瞬间脸色一阵发白。

    王朴停下手,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对视着他的君主,神色郑重地问到:“陛下是有什么不适,或者不方便对微臣说的么?”

    “没事。”郭荣很快调整好神情,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如果不是王朴有心留意观察,旁人大约会以为方才不过是错觉。王朴没有再坚持,像往常一样在两人互相把彼此的衣带都解开后,把他的君主揽到了怀中。青年跨坐到他的枢密使腿上,伏到年长者的肩头,浑身僵硬,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王朴扶住他毫无反应的性器,叹了一口气道:“究竟有什么事情,陛下完全不可以和我说吗?就算不和我说,也该找别人解决啊,为何要折腾自己呢!”

    郭荣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跳着疼,他想了一会慢慢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那天我自己脑子都很混乱,就记得感觉很...”他的脸色比刚才又白了一层,王朴正有点后悔,就听到他磕磕绊绊勉强把那天的事说了个大概。显然更多复杂的感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好在王朴多数时候总能准确地领悟到他想表达的意思,他的枢密使愣了片刻,接着有些好笑地问道:“陛下其实只是对冯延巳有点意见是吧?这也没什么关系嘛,陛下不喜欢冯延巳的风格,正好最近青兖那片大雨连绵,黄河古堤肯定维持不住,反正总要有人去修,正好让他去做点事得了。”感受到青年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王朴一只手环住他的身体,在他的君主身上顺着扬起的脖颈向下,连绵不断温柔细密地亲吻;青年的性器也随之逐渐在他另一只手里复苏。

    郭荣闭上眼睛,按照王朴的引导卸去之前的紧张和芥蒂,感受到他温和舒适地进入自己。他忽然想到一些之前模糊的画面,凌乱的灼热的难以呼吸的场景,以及隐藏于其下毁天灭地般的欲望和情潮。这一切甚至来源于一个他其实非常不喜欢的人——他不受控制地立即产生了反应,后xue像有意识一样绞紧了王朴的阳具,同时竟又饥渴地吮吸着,希求能带来如同上次一样无上的快感。他在急促喘息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其实已经让中书出敕,把冯延巳派去青州了。”

    王朴赶紧顺着他的君主突出的脊骨向下抚摸,让他从回忆里缓过神来。郭荣刚才那毫无征兆的一夹差点把他弄的精关失守,王朴很不喜欢他们在床上谈论别的男人——不过他早已习惯了他的君主这个性格,让别人说了半天其实心里早就有想法了。他心头有了个主意,于是没再说话,而是托起青年的胯骨和腿根,让他完全坐到自己身上,柔软的后xue接纳了他的全部,深深地进出了郭荣觉得几乎是无数次后,射进了他体内深处。

    冯延巳被雨灾弄的焦头烂额,他也算是见识了北方比契丹更让人大难临头的存在:修河。连北人都怕干这差事,他只要稍微休息下,一定有民工不顾一切地从满是淤泥和积水的河岸边逃跑。这几天没有半天雨停,连夜里都没有,这让他们连筑营都很困难,警报一响就要转到地势更高的地方。

    几天前王朴就派了个吏员说他要过来,冯延巳听到营外有些动静,他出去一看,发现王朴已经到了,皱着眉站在河岸边一块稍微干点的地上,手上拿了根又细又长的树枝,指画着河堤噼里啪啦对着几个副官厉声交代事情。原本乱糟糟的民夫和吏员都低头噤声,匆匆在汹涌的洪水边抬着砂石跑来跑去。冯延巳赶忙迎了出去,也不顾被淋得满身狼狈,心想早闻王朴大名,如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王朴看到他倒也没指责什么,单刀直入马上进入正题:“现在初秋了又是雨灾,你不要着急,马上想着把河堤修起来。京中一开始肯定是希望你沿着古堤加固,但现在洪水已经这么严重了,你这怎么直接修堤,你连营都扎不住,先运砂土防洪是正经。一等雨稍停,就去把冲坏的地方先补起来,今年这雨势估计只能压着青兖这段别决口,修坝只能等到冬春雨停再说了。”

    冯延巳简直感激涕零,王朴虽然刚肃严格,但这一来真是帮了他大忙。不过他就算是知道怎么修也一点不想在这继续挨淋了,听王朴这布置,他至少要在这鬼地方待到明年春末!他想了想,决定咬牙巴结这个很难巴结的人,他对王朴在朝的地位有所了解,但凡能得到他在圣上面前几句暗地调动,他怎么也能早几天从这炼狱里脱身。他正想说话,就发现王朴锐利的目光穿过倾盆大雨落在他身上:“防御使有劳了。还请进帐,我有话要对你说。”

    屏退了他人之后,冯延巳才知道王朴要问的竟然是在江南临行前夜的事,他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详细说了。见王朴听完之后神色不变,冯延巳试探道:“下官不敢有半点欺瞒,陛下其实没有什么事,第二天休息下应该就好了,枢密若是不信,江南的东西都在密封箱子里进了府库,大人可以去查验。合欢香在离开金陵前都销毁了。王枢密可否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还有儿女在京中...”

    王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之前修堤都是要全部筑好,遣散民夫,京使才能走的,陛下念在你尚不习惯江北气候,修河又劳苦,已经特许你修完古堤就回京了。接任你的还要等过明年夏秋的洪水才能撤走,今年雨灾这么严重,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等你完工回朝,升赏肯定不会少的,我会把这边情况都跟陛下说,再想法子拨点钱粮过来。”说完他便起身:“兖州那边我还没去看,我要走了,有困难随时报到京中,不可能让你们孤立无助做事的。”有些破防的冯延巳前脚把王朴送走,后脚就在营里骂了他几万句脏话。

    王朴回京的时候,汴梁也是大雨方停。他没有看到郭荣,抓了个内侍才知道,皇帝出城时候顺路又去看了汴河口。王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他回宫还得两个时辰,于是让一个府库官给他带路,在满是灰尘的库房里翻箱倒柜起来。

    等到入夜后,小别重逢的两人正说点最近的事情,王朴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变法术似的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串珠子。

    郭荣吓了一跳:“老天,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王朴大笑:“当然是库房!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