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同人小说 - 珠帘流萤(笛方)在线阅读 - 完

    事情总是有些戏剧化的发展,老管家领着众客人推开臻楼的门,琉璃仙居的老仙师安静的闭眼坐在蒲团上。

    “主家……”老管家急忙上前跪下,抹着眼泪喃喃,“是老黄无用,是我无用啊……”

    李莲花跟着上前探呼吸和颈脉,随即摇头,“身体都凉透了,至少死亡半日以上。”

    众人面面相觑。

    “黄管家节哀,”方多病上前一步,“如此这般,找人主事才是当下要紧。不知付公子又在何处?”

    老管家摇头,“昨个儿半夜残谱遭人损坏,付主子提剑出去寻那贼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方多病给了笛飞声一个询问的眼神,得到一个细微的摇头,看来无颜没遇上付天宇。

    “既然残谱损坏,主家已去,各位英雄也就都请回吧。等新主子继任再给各位赔礼。”

    “黄管家!”有下人急忙制止,众人皆朝他看去,只听那下人跪在地上继续说,“黄管家,万万不可,家主的死因还未查清,损毁残谱的贼人也未抓到,付主子也没了踪迹,还得请诸位英雄稍安,事情蹊跷,还是查查的好,不然我们又该如何。”

    “林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管家拂袖。

    “黄管家,您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自己家中着想啊,付主子找不到,咱们哪来的新主啊。”

    黄管家忍着怒火,终是败下阵来,“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黄管家,付主子虽不见,但他夫人在啊,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请他来问问吧。”

    “林栋!”

    “黄管家!”

    杨晟敏锐的抓到老管家此刻迅速瞟了眼笛飞声和方多病的眼神,拉了拉邓宗涼的袖子,‘要开始了。’用口型告诉他。

    三四十位武林人士倒也没有异议,趁着空档纷纷让老管家节哀,黄管家只是逐一谢过,依然眉头紧锁。

    李莲花悄悄向方多病和笛飞声解释,那突然出声的林栋是付天宇的随从,现在除了老管家他的在下人中的权利最大。

    一盏茶的功夫,付天宇的夫人便到了,方多病见来人一身缟素半掩面容,却并不收敛自己的信香,水仙那沁人心脾的清甜弥漫在空气中,天乾们立刻将目光盯在他身上。

    李莲花见笛飞声眉头一动,便知这是那日试图勾引他的人妖地坤。

    “妾身见过各位英雄豪杰,”说完向老管家看去,“黄管家,让那些寻夫君的人都回来吧,昨夜他走火入魔已经暴毙了。”

    老管家瞪大眼睛,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您放心,他在弥留之际已经将诸事都交代于我,琉璃仙居不会就此没落的。”

    林栋此刻走到黄管家身边扶着他一起向那女子行礼,“都听夫人的。”

    李莲花挑眉,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付夫人’面有哀色,似乎强忍痛楚,“并非要强留各位英雄,只是昨夜毁残谱的贼人尚在府中,若不将此人找出,亡夫死不瞑目。”

    “夫人此话有些怪,”有人出声,“你刚说付天宇走火入魔暴毙,难道是练功练一半的时候被那人偷袭?”

    “诸位有所不知,亡夫自两年前起便一直修炼凌虚剑谱心法剑术,残谱被毁他怒火攻心才会出了岔子。”

    “两年前便是夫人嫁入时,敢问夫人,凌虚剑谱可是夫人嫁妆?”李莲花慢悠悠的提问。

    “并不全是,妾身原是凌虚后人,一差二错身不由己被卖入流萤庄,残谱本就是老仙师的收藏,只是亡夫收我入府后机缘下见得几眼,凭着儿时一些记忆补充了些罢了。”

    “也就是说,即便残谱被毁,夫人还是能还原一二的吧。”人群中有人提出这个观点,得到了‘付夫人’的点头。

    杨晟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看看,这世上总有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付夫人,”邓宗涼皱皱鼻子,“付大公子尸骨未寒,收收信香比较好吧。”

    方多病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这水仙味起初还算清新,这会儿都开始带上勾人甜味了,这么快就急着找下家了?

    “邓少侠何必为难新寡,想来是夫人内心悲切才没能好好收着信香,不必如此苛责。”有人替他鸣不平。

    猜都不用猜,说话的一定是个天乾,方多病抬眼去看笛飞声露出和自己一样鄙夷的神情,心里小小得意了番,又去看李莲花,想想这人挂着张人皮面具,也看不出什么来,继而吐吐舌头继续听他们瞎扯。

    “是妾身失礼,只是妾身见笛盟主在此处,心下害怕,才没能控制好,诸位英雄莫要怪罪。”

    呸,你还害怕,散的尽是甜味,可有一点点害怕?方多病翻个白眼,忍着不说话,毕竟知道自己也是目标之一,不能让对方抓了话柄来。

    “付夫人此言差矣,”杨晟觉得好笑,这是找不出话头也要硬往笛飞声身上靠啊,水准也太差了,“笛盟主若要刻意为难谁,恐怕连害怕的时间都不会给。”

    一时间陷入僵局,林栋倒是跳了出来。

    “夫人何必怕他,昨夜那身影分明就是他金鸳盟盟主笛飞声,还望各位英雄为我们琉璃仙居做主。”

    方多病刚要质问你哪个眼睛看到的就被李莲花拉住了。

    “这可不是空口白话就能攀咬的罪名,尤其是笛盟主,先不说他从不对悲风白杨外的武学有兴趣,就说凭他的身手,又岂是能让一般人看到身影的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阁下是?”

    “我是谁不重要,这话说的没问题就行。”

    “怕不是金鸳盟的走狗吧。”林栋没见过这人,便不会给好话。

    “你又是什么东西,”方多病终究是忍不住,“老仙师走了,付天宇没了,怎么,觉得自己能上位了?还是看中你家‘夫人’急着表……”

    “方公子何必这么激动,”付夫人打断他,“莫非是心疼笛盟主?”

    邓宗涼立刻接上,“据我所知,李半仙乃是天机山庄客卿,你家下人出言不逊,他自然是要维护,倒是夫人三句不离笛盟主倒是好生奇怪。”

    杨晟有些骄傲,但凡他们要把笛飞声和方多病扯在一起该如何应对作答,这些话可是自己昨日掰开了揉碎了一句句教会邓宗涼的。毕竟青苍剑雨的仗义和老实名声在外,由他说出来更让人信服。

    果然,有人应和着也觉着奇怪,一来这里也没人打得过笛飞声,没凭没据的何苦得罪于他,二来琉璃仙居此番赏谱大会邀请他就已是反常,现下又句句暗指,实在没道理。

    “邓少侠怕不是还不知道吧,”那林栋还不知笛飞声已经恢复功力,竟敢出言不逊,“笛飞声与方多病早已是露水鸳鸯鸨合狐绥,还威胁深夜被招去清理床铺和送热水的下人,啧啧,那被褥湿的呀,什么多愁公子,多的怕不是……”紧接着他被一股巨大的内力掀翻在地,抬眼就见叫李半仙的人面容阴鸷,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取他性命。

    杨晟轻轻摇头,若是笛飞声出手,估计这人已经断气了。

    “有趣,”笛飞声突然开口,“本座今日倒是想听听你们还能编出些什么瞎话来。”

    林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起身,退到付夫人身边,不再说话。

    “二位的私事我们自然是管不着的,下人没有规矩还望见谅,”付夫人并不气馁,“只是这残谱被毁,亡夫惨死,需要一个交代,不知笛盟主昨夜人在何处,可有去过臻楼?”

    “笑话,”方多病冷笑,“这叫什么问题,且不说他为何需要向你自证,就说大半夜的谁闲着不睡觉没事到处乱跑,你这针对的也太明显了些,我倒是问你,老管家说昨夜剑谱被毁付天宇提剑出门后并无人再见过他,这里又只有你说他暴毙身亡,那便是他回去找你了,他好好的不去追毁谱之人而是去找你,是不是说明你就是毁谱之人,难怪都说世间最难防的便是亲近之人,你又要如何证明付天宇不是你杀的?”

    李莲花轻笑,小宝啊,长大了啊。

    果然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付夫人的说辞确有很多漏洞,再者攀咬到方多病和笛飞声的荒唐关系也是骇人听闻,金鸳盟和天机山庄能放过他吗?

    “亡夫不是笛盟主的对手,这才回屋找我的。”

    “那当时为什么不找人帮忙,这么多人竟是无一人知晓,难不成付天宇也有别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夫人比他更狠毒罢了。”

    “方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妾身与亡夫情深义重,又为何要害他。”

    “情深义重?不见得吧。”李莲花接过话来。

    “据我所知,付大公子和夫人可不是恩爱有加,老仙师还时常劝说他莫要苛待与你。”

    方才还和方多病据理力争的人忽而改了姿态,掩面低泣,“妾身如今无依无靠,英雄又何必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留给我呢,即便亡夫脾气不好,妾身也毫无怨言的,我这般的身份,能有遮风避雨的屋檐已是幸运,何况夫君还给了我夫人的名分,已是别无所求。”

    笛飞声冷笑着问到,“那日你躲在我屋内纠缠不休说是你主子传信要联手,究竟是付天宇派你来的,还是自己的主意?”

    纠缠不休?方多病挑眉瞪去,好啊,臭阿飞,还有人能近你身跟你纠缠不休了?

    杨晟见这装腔作势的人眉宇有些动摇了,立刻赌了一把,“付夫人,付大公子既然并不尊重你,为何琉璃仙居群龙无首之际,除了老管家和你身边这位,下人们似乎都对你有些惧怕。不知又是何种手段?”

    忽然有一女使婆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半身匍匐着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顺娃儿啊,要不是这妖人嫁了进来,付主子怎会性情大变,我那可怜的顺娃儿呀,你怎么就撞见了他们的谋划,我可怜的娃儿啊,若不是撞破他们的阴谋你怎么会死的那么惨啊,他们又怎么会给我们都下毒药啊,我那可怜的娃儿啊,还未及束发啊,我的娃儿啊……”

    老管家忙过去安抚,自己也不禁红了眼眶。

    方多病猜测,那妇人哭的孩子,便是笛飞声见到的尸体。

    “不知他们中了什么毒,夫人若有解药,还是及时收手罢。”邓宗涼都能听明白的事,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已经转过弯来。

    李莲花摇头,虽然他不想这么定义,但可怜人与可恨之人的界限有时是挺模糊的。或许付天宇的确准备充分,但这不受宠的枕边人恐怕接手的仓促也没有完全实施的能力,倒是让老笛和小宝逃过一劫。

    “阿飞,无颜是不是把药魔带来了?能给他们看看吗?”方多病悄悄问。

    笛飞声只是哼了声,不回答他。

    方多病气的悄悄凑过去,伸手拧他结实的腰rou。

    付夫人自知大势已去,怨恨的看向笛飞声,“都是你的错,若你和我联手,我又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自己要造孽,还怪起别人来了,”方多病立刻瞪回去,“也不看看就你这点不够看的‘计谋’谁跟你合作才是没好下场,怎么,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啊?”

    那人怒极反笑,嘴里吐出的语句,字字阴森恶毒,“方公子急什么,笛盟主半夜吩咐下人去屋里收拾出来的褥单妾身可是细细查验过,那滋味可不像和……”

    付夫人的脖子被生生扭断,出手之人下手极快,又狠厉果断。

    李莲花摇头叹气,想说点她哑xue就行了,到时候威逼利诱,有的是办法,可笛飞声这样的确是永绝后患,就是对他名声算是雪上加霜了。

    方多病反应过来想拦人终是晚了一步,虽是又惊又有些后怕,可拿笛飞声不打个商量直接取人性命的做法又有些生气,知他是为自己好,又没法骂他,一时百转千肠。

    “虽说这人死有余辜,但笛盟主也未免太……”果然有人表达不满,却被笛飞声瞟来的眼神震慑,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如今这般,便是坐实了笛飞声与方多病不可言说的关系,杨晟的脑子转的飞快,拼命想该如何补救才好。

    邓宗涼一时没什么主意,只能硬转话题,让老管家先把老仙师尸身安置妥当,给付天宇和付夫人收尸。

    那林栋此刻趴在付夫人的尸体上痛哭,眼见笛飞声又要一掌拍去,方多病和李莲花同时出手,硬是在头颅上方不到三寸处拦住了致命一击。

    “我传信了百川院,这人恐怕知道内情,要留他口供。”李莲花之前给笛飞声冲破阻滞,方才又一怒之下将林栋掀翻,此刻仅剩不到两成的内力,若非方多病一起扛了这下,怕是阻不了这杀意。

    “与我何干?”

    方多病知道这人犟脾气上来了谁的话都不听,付夫人既然知道了自己地坤的身份,不是没可能告诉别人,但这一庄子的人中的什么毒还没有头绪,按笛飞声的性情,就算原先还有可能让药魔出来给他们看看,这会儿也已绝无可能了,说不定还想着都杀了灭口。

    现下这屋子里聪明点的人都必然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来茶余饭后是免不了成为谈资了,倒不如挑明了说开,只要不是戳破地坤的身份,别的他方多病并不真的在意。况且此刻他迫切需要个打断阿飞杀红眼的出人意料。

    “我娘问你什么时候去天机山庄提亲。”

    果然,笛飞声的手终是顿了顿收了回去。

    “你现在同我说这个?”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就连死里逃生的林栋都被李莲花点了哑xue又敲晕。

    杨晟心道,亏我还在这绞尽脑汁该怎么替你想办法遮掩过去,你倒是招的飞快,别说半年了,从自己知道开始六天都没到呢。

    “怎么,你想不认账啊,信不信我天天去金鸳盟闹。”

    “小宝……”李莲花心中苦涩,却也没理由阻拦。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别管,”说罢方多病伸手去抓阿飞的手,“以免将来还有人要拿这说事,我没什么好否认的,你也别老想着演什么强抢的戏码替我遮羞,我娘说了,只要是我喜欢,天机山庄不怕天下人闲言碎语,和金鸳盟结亲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方兄坦荡,当真君子。”邓宗涼不由敬佩。

    杨晟想要尖叫,君子坦荡荡不是用在这种时刻的!面上却波澜不惊,“难怪笛盟主如今阴郁不见,原是方兄之功,不知届时可有幸讨杯喜酒。”

    方多病轻轻摇头,“我知杨兄好意,但我没想过要改变他,我又不是因为他心地善良才喜欢的,世人误解也无所谓,我知道他什么样就行了,他现在这样就很好。”

    笛飞声听着方多病语气平静,心中阵阵激荡,不由自主紧紧回握磨搓那只牵着他的手掌。

    “在场诸位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朋友,便就做个见证,本公子和笛飞声两心相悦欲结秦晋之好,以后江湖上若有人刻意用污言秽语胡乱中伤时,还望各位不吝美言。”

    众人面色各异,碍于笛飞声的眼神将他们一一扫视,只能低头抱拳应和两声,至于传出去最后是什么样,又是另说了。

    方多病自然也没真指望人人都像邓宗涼和杨晟这般开明仗义,反正话他说出去了,以后和阿飞一起出门游历也不用各种遮掩,也就算挺好的吧。心里松快了些便去关心案子了,“李半仙,你联系百川院他们有说何时派谁来吗?”

    “你还有闲情管这些,” 李莲花叹气,就他对笛飞声的了解,这人要能忍住不将小宝就地正法已经是自制力惊人了,“听说是你在这,马副使主动请缨,说是明日便到。”

    “行了行了,我在这儿呢,你和老笛赶紧走吧,不是还要商量提亲的事吗?”说着便赶起人来。

    “为什么要我们赶紧走啊?”方多病歪头。

    “行了,让无颜把药魔带来给他们看看,”笛飞声硬压着冲动,瞥了眼地上昏迷的林栋,“剩下的你弄清楚后看着办。”

    “知道知道,说清楚,我是为了小宝啊,可不是非得听你话的金鸳盟下属。”

    笛飞声挑衅的看过去,得意的冲对方举起牢牢牵着的手,“走了。”

    “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审那林栋呢。”方多病被他拽着向外走,不明所以一脸懵。

    “不准去我那里霍霍,听见没!另外找地方去!”李莲花冲他们背影嚷嚷。

    杨晟抹了把脸,就听邓宗涼悄悄问他,是跟着方兄他们走还是在这儿帮李半仙。

    跟你个头,你跟一个试试,看在这么久的交情份上我给你备最好的棺材!

    “他们那边肯定没事,这里死了三个人,现在连个主事的主人都没有,自然是留在这里帮忙。”

    邓宗涼听后连连点头,同情被下毒的一庄子下人,连着哀叹了几句可怜造孽云云。

    方多病被笛飞声拉着往那小院子走,快进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猛的抽出手来捂住屁股,不肯进屋。

    “不成不成,大白天的,况且昨夜才……不成不成,我吃不消的。”

    笛飞声也不勉强,只是勾起嘴角盯着他看,把方多病盯的手心全是汗。

    “你别这么看我,不行就是不行,而且这里事情还没了呢。”

    “你不想进屋那就在这里吧。”

    方多病只觉肩上一痛,就要仰面摔倒时被人搂住腰际,陡然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脸庞,紧贴在一起的热度难以忽视。“你……你干什么啊。”

    “喜欢我什么?我什么样的?”

    方多病倏地红了脸,支支吾吾眼神到处乱飘,“谁,谁喜欢你了。”

    笛飞声下身向上顶了顶,耐着性子又问了遍,“不回答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你别乱来,万一有人过来……”

    “说不说?”

    方多病咬牙,“喜欢你长的好看行不行。”

    “只有好看?”

    “肩宽腿长身材好算不算。”

    “方多病,再给你次机会。”

    咬了下嘴唇,破罐子破摔双手推拒着火热的胸膛,“就是馋你身子不行啊,我哪知道喜欢你什么,天知道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还不快放手。”

    “行啊,那再多喂你喝些。”

    guntang的唇舌舔舐吸吮缠绕,方多病没多久就仿佛被笛飞声吸光了力气,红着耳根软了腰任他摆布。杜鹃花的香味渐渐萦绕在周身,虽然只能在方寸之间嗅到极淡的香气,但笛飞声不打算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有机会了解这勾人的信香。

    一手环托着方多病,一手关上院门,将人往房里带。这期间怀中人的双手已经虚虚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骂了几句耍赖禽兽大魔头之类听起来更像是娇嗔之语。待到了房内关了门,甚至等不及多走两步去到床上,笛飞声将人放在桌上就开始动手扒人裤子。

    “不……不行……阿飞……”

    方多病不死心的还想挣扎,谁受得了天天被笛飞声折腾,要是让步了以后日子不就更难过了。

    “乖,”笛飞声似乎心情特别好,边落下细密的吻,边哄起人来,“以后鸡腿都给你吃。”

    “那……不能凶我。”

    “不凶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凶你。”

    方多病努力又思考了下,脑袋歪了歪,片刻之间脖子上便多出两个吻痕。

    “嘶……你轻点……那……那以后都是你洗碗。”

    “好。”

    方多病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己也被勾的动了情,便松了口由着对方胡来,甚至还贴心的主动去解自己的上衣。

    待到日落西山,趴在床上的方多病饿的饥肠辘辘又热的不想动弹,瞥见来送热水吃食的人穿着金鸳盟的衣服,抬头问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的人,“阿飞,李莲花呢?”

    “不知道。”

    “骗人,无颜肯定跟你汇报过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呀。”

    笛飞声挑了下眉毛,让方多病放下床幔,将无颜招了进来。

    药魔和李莲花找出了付天宇给下人们喂的毒药是‘新月’,每隔二十九日便会发作,痛不欲生自残自戕,虽然因为不知具体配比暂时不能完全解,但好在每月可服药压制。两人研究了下,一十八种解法,每次发作时和压制的药一同服下,最长一年半定能匹配上。

    而据林栋交代,付天宇是从开始练习付夫人补充的残谱后开始性情大变的,恐怕是付天宇平日里对付夫人的作践招来的报复。偏偏付天宇有了心魔后野心越来越大,甚至在老仙师知道他的所做作为后将师父下毒囚禁,迫使老管家胁从,又给所有下人下毒控制cao纵。殊不知付夫人已经忍无可忍,试图拉拢笛飞声杀他的计划失败,记恨起笛飞声的那句‘脏东西’,心态崩溃疯狂后将计就计趁付天宇走火入魔之时与早已勾结的林栋将其杀害,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林栋并不知方公子身份,想必是那付夫人本还想借此私下要挟,并未告知旁人。”无颜目不斜视盯着地面报告,“公子可安心。”

    方多病觉得自己缓过来些,到底是地坤身子,连番折腾还能勉强起身,谢了无颜等他出了门后,掀开床幔坐起来穿起衣服。

    笛飞声见状将桌上的烤鸡给他端了过去,“第一件事就想着去找别的天乾,还有力气起床,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方多病哼了声,知道他不会好好说话,又没什么力气跟他争辩,拿着筷子戳着鸡胸rou问了句我鸡腿呢。

    “我吃了。”

    见男人说的心安理得,方小狗用筷子去戳他胸口。

    “不是说好了以后鸡腿都是我的吗?”

    笛飞声露出个乐不可支得寸进尺的笑容来。

    “方小狗,你也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在床上哄你张开腿的话是不能信的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