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一样的人物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赶紧朝他嘴里塞了块儿白色的布条。

贾琏挺可惜,继续骂呀,他倒是想听听这家伙能骂出点儿什么话来。自己做错了事儿,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怪他?要点脸不?

至于地府,贾琏冷哼一声,他还是先过那冤死的十九个人的关再想别的吧。

此时,前头第一辆囚车已经到了法场,第一个囚犯也被兵丁一左一右地压了下来。那人长发蓬乱,面若死灰。

随后,囚车上的人一个个被压下,跪到台子上。而周围的群众一个个鸭子一样伸着脖子,兴奋地看着这一切。

贾琏看着面前这些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鲁迅先生,中国文人的风骨和脊梁。这幅场面和他描绘的可不是一样?

但是,贾琏前世看过一些油画,西方国家处决犯人的时候,也是一堆人围着狂欢,那场面比他现下看到的还要夸张,人山人海一点儿不为过。为啥没人说那些人有什么“人类的劣根性”,却单单拎出中国人大肆批判?为什么?

当然,鲁迅先生的成就无可置疑。

但要叫他去做鲁迅做过的那些事儿,他没有那份儿胆量。

他承认,他很怂。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也不像起点穿越男一样有雄心壮志,穿越到一个地方就要大杀四方、建功立业。他只是个想要混吃等死的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这辈子能吃好喝好穿好,也就无憾了。

等了一会儿,午时三刻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孙绍祖人头落地。

头一次看着一滩滩真的血迹,而不是电视上糊弄人的番茄酱,贾琏胃里一阵恶心和翻腾,忙离了窗口,捂着嘴坐到桌子边。

干呕了一会儿,将不适感略略压下去一些,随手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此处离法场还有段距离,可贾琏鼻尖好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强忍了好久,喝了好几杯茶,才没有吐出来。

贾琏看着桌子上的白色花纹,眼前却总晃荡着那几个滴溜溜转着的人头,和人头上好似恶毒瞅着他的猩红的眼睛。

不行,贾琏抚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再这么下去,他这人生就要由穿越片改成惊悚片了。

猛然摇摇头,贾琏从怀里掏出一本儿事先准备好的金刚经,打开首页,从第一个字念起,“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还别说,只念了一半儿,果然心就静了下来。不过贾琏还是坚持念完全篇才起身。

昌儿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贾琏如此作态,心内鄙夷,都觉得他们这位主子是不能经历世事的公子哥儿。加上贾琏素日脾气好,他们也并不怕他。

贾琏念完了金刚经,虽然不再犯恶心,却也没有胃口,不想吃饭。正好想到贾琏亲娘张氏留下的铺子就在左近,他来了之后,看过一次,今儿想去瞧一瞧,在去扬州之前,把店铺的事情都安排好。也想叫掌柜的努努力,多赚点儿银子,叫他趁早攒点儿私房钱,找个隐秘的地方藏了,即使将来真的被抄家,也不至于一贫如洗。

他也想和前世一样,挣点钱自己在外置产,但此时的律法中有一条明文规定,“未得父母同意,子女不得在外置私产”,一经发现,私产充公。也就是说,贾琏名下除了他娘的嫁妆,不能有任何其他的产业。

想置产,先找贾赦。而以贾赦此时对他的态度,绝对会在知道后,把他的产业收到他自己手里去。他搅了孙绍祖那五千两银子,贾赦正咬牙恨着他呢。

既然如此,有光明正大的路子不走,干嘛要去捋恨他的贾赦的胡须?

把张氏的产业好好经营一番,贾赦和邢夫人、王夫人即使知道,也绝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夺走或者归入公中。他赚来的钱也能敞亮地花,不用避着任何人。当然,他赚的钱他现阶段只想攒起来,至于花用,公中的钱多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贾琏如果想给王熙凤东西,只能给张氏嫁妆的原因。

给自己挣得钱,众人问一句哪儿来的,再稍微查一查,那产业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过,王熙凤并不同意和离,这份儿产业也不必往外再送。

贾琏下了楼,正好看到几家人穿着丧服带着孝,哭啼啼地从他面前奔向法场,就知道这些人是来为这些犯人收尸的。

又看向法场,这么会儿功夫,孙绍祖的尸体已经不见,只余地上一滩殷红的小河般的血迹,应是被他家人收走了。

贾琏心神彻底放松下来,孙绍祖没了,迎春当不会再被虐待致死,命改了一半儿。

想到这里,贾琏心里的恶心感彻底消失,步履轻盈地向远离法场的地方走去。

他走后,一个脸庞酷似孙绍祖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从墙角闪了出来,阴鸷地盯着远去的浑然不觉的贾琏。

贾琏走了几百步后,拐向另外一条大街,此条街道和刚刚那条一样,人来人往,繁华兴旺,喧闹异常。

大约走到街道中间位置,来在一个店铺前。贾琏抬头一看,店铺双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门前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老乞丐正斜躺在阳光下捉虱子。本应该挂着店铺名称的门头上空荡荡、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贾琏回身看向昌儿隆儿等人。怎么店铺不开门?掌柜的呢?上次他来不还好好的么?这才多长时候,怎么就不见了?还是怠工了?不想干了?不想干了说一句话呀,他又不是拉着不放人。

昌儿等缩着手,笑嘻嘻地回答道:“二爷不知道?”接着又说,“这家店铺的掌柜并不是咱们家的人,不知怎么,前几日忽然卷着银子和货逃了。”

“逃了?”贾琏有点儿不信。此时可不是前世,没有路引,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压根儿走不掉。

“对呀,”昌儿说得笃定,连连点头,“就是逃了嘛。”又朝昭儿隆儿等挤眼,两人也在旁边附和,“是逃了,”“二爷,那掌柜的是自由身,想去哪儿去哪儿,咱们想管也管不着。”

贾琏见三人眼神闪烁,情知其中有问题。但也知道问他们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正左右打量,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的时候,忽听旁边那乞丐说:“这位小少爷若是想知道店铺主人消息,我倒是能帮上点儿忙,只不过...”那乞丐搓搓手,沧桑的脸上满是愁苦,“我一天没吃饭了...”

贾琏听了,推开昌儿等人阻拦的手,走到乞丐身边,从兜里掏出块儿散碎银子,大约有一两,也不嫌脏,忍着一股烂菜叶的怪味儿,递给了他。

乞丐皮包骨头,身上的衣服东一块儿补丁,西一块儿补丁,因为长期吃不饱,脸上颧骨突出,显得眼睛很大。

他看着贾琏手中的银子,并没有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