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着。贾府这种现在已是满身罪名的情况,本也不宜再有别的大动作。

贾琏又看向贾母,心内由衷地赞叹,贾家全家上下,还是老太太看得清。不愧是叫贾代善一生不纳妾的女子,也不愧是能和贾代善一起巡边的女子。

只可惜,她是女人,贾家的男人们不争气,她纵使再有主意,也施展不开。顶多就是约束一下而已。

况且,此时的她年纪也大了,将近七十,身体就像是个需要大修的机器,不是这儿出点儿毛病,就是那儿出点儿问题。即使能看到贾家的危机,即使心里清醒,奈何硬件条件不行,即使有心也使不上力。

沈岩看书的时候,看到贾母因贾赦强纳鸳鸯的事儿冤枉了王夫人后,立即委婉地朝王夫人赔礼,对贾母就很有好感。

心胸大度,知错能改并道歉,特别是长辈对小辈,实在难得。

现代社会,多少受过高等教育的家长明知道自己错了之后,还依然嘴硬,大言不惭地说“我是为孩子好”这种话,死不肯低头认错。

沈岩还隐约记得,有一回贾母心里不爽快,解压方式是什么呢?找孙子孙女儿们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而不是故意打骂下人,或者是拿捏儿媳妇儿、孙媳妇儿。

解压方式十分值得我辈学习。

贾琏对贾母一点恶感也无,反而很欣赏她。

“老祖宗放心,孙儿心里都明白。”贾琏面对忧心忡忡的贾母,自然是好言安慰,同时表明自己的决心,“我已经知道以前是在混日子,下定决心从今后好好读书了。老祖宗看吧,以后孙儿也跟您挣个状元回来,叫您老人家再风光风光。”

贾琏的话虽然安慰的成分多,可贾母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轻拍着床榻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可是就等着你的喜报了。”又轻叹一声,“咱们家确实该出个得力的人物了。”又欣慰地看着贾琏,“你能这么想,将来把这个家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此话一出,贾琏面上不变,心内诧异。看书的时候,贾母宠爱贾宝玉,家里人全都靠后。全家上下都认为她是想把家业留给贾宝玉,怎么看老太太此时的话音口气,不像那么回事儿呢?待要问吧,这话又不好问出口,又见贾母脸上神色坦诚,不似作伪,只得压下心中疑惑,留待以后观察。

贾母坐的时间长了,腰酸腿软,放开贾琏,歪在榻上的引枕上,贾琏见了,忙收起思绪,帮助老太太躺好,又见她的满头白发,不由得叹息,红颜白发,再强势的人,到底也斗不过自然规律。

贾母躺好后,再次把贾琏拉到身边坐着,仰头看着他,笑道:“不过咱们丑话先说前边,你要是得不了状元呢,你上次看中的那卷黄庭坚的书法可就不给你了。”

贾母和贾赦的教育方式不同,贾母这里,做得好了有赏,做得不好不罚。贾赦那边是无论做的好不好,不合他心意就罚。

贾琏自然愿意跟着贾母。

而孙绍祖事件之后,贾琏也明显感觉到贾赦对他莫大的敌意,想到原著中贾琏二十多岁还被贾赦说打就打,自然要紧抱贾母的大腿,为自己留条后路。

又见贾母拿出了彩头,就把贾宝玉和贾赦的事儿抛出脑后,笑道:“老太太且看吧,孙儿不得个状元,也得和姑父一样,得个探花。您这个彩头呀,是出定了。”

“你姑父啊...”见贾琏提起林如海和贾敏,贾母手一顿,放开贾琏,眼中浮起一团水雾,朝南边望了望,惆怅道,“也不知他们现今怎么样了。”

贾琏之所以没有走,一来是贾母心疼女儿,叫人搜罗上好的药材叫贾琏带过去,此时只搜罗了大半,还有几味没有找全,就耽搁下了。二来贾敏是十二月的生日,现今才八月底,还早,并不急。

贾琏见贾母情绪低落,忙又安慰,“孙儿这一去,见了姑母姑父,一定嘱咐他们,叫他们多来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这个岁数,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

贾母想着贾敏走时的样子,鼻子微酸,强忍着泪意笑骂道:“真是傻话。你姑父现今做着扬州知府,没有旨意可不能离开。”

此时的林如海并不是三年之后的巡盐御史,而是扬州知府。不过天下赋税尽出江南,江南赋税尽出淮扬。扬州知府虽只是个地方官,却是个肥得不能再肥的肥缺,由此也可见皇帝对林如海的看重,或者说对贾代善一系的看重。

贾琏见老太太伤感起来,忙转了话题,说了些街上的见闻,把贾母逗笑后,掖了掖被子,见她说了长时间的话,面露疲态,嘱咐她好好歇息一会儿,叫来丫鬟之后,告辞离开。

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在意,对于他和王熙凤昨日大吵后分房而睡的事儿,贾母一句没有提。不提也好,他正想清净一段日子。

贾琏一回到外书房,立即深深吸口浊气,再吐出。

孙绍祖齐活了,迎春的命运改了一半了。

又止不住兴奋地想,既然迎春的命运能改,那贾琏和贾府的命自然也能改。再努努力,使使劲儿,或许贾府就不会被抄家了。

更何况,他现今还有贾母这个尚方宝剑在,即使贾赦也不能把他怎么着。至于贾政么,看今儿的意思,像是支持他读书的样子,只是具体怎么样,还要再看。

在屋内兴奋地转了一圈儿,拿起书翻了两页,死活看不进去,贾琏放下书,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邸报看起来。

既然想要入仕,那官场动态就要时时掌握。和贾母刚刚那番谈话叫贾琏明白,官场斗争这事儿,从来都是潜移默化、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以前没有接触过,贾府也没个解惑的人,只能自己先琢磨。

拿着邸报翻了翻,最近没什么大事,除了户部侍郎赵桓那件案子,和各位皇子的斗争。

赵桓的案子依然没判,赵家人依然在受苦,而各位皇子已经为空出来的户部侍郎的职位打破了头。

今儿二皇子的人弹劾三皇子的人,明儿三皇子的人弹劾五皇子的人,后儿来个愣头青御史,把前几天蹦跶地最欢的人全给一勺烩了。

叫你跳!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上这种一下子得罪三位皇子的折子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授意。

担心了会儿那位御史,贾琏又研究了下职位变迁,户部因赵桓案,自然是重灾区,牵连了一大批人被革职,空下的职位,除了户部侍郎这位需要皇帝亲自点头的,进去的人哪种立场的都有,有三位皇子的,有两不相帮的,有一心跟着皇帝的,群魔乱舞,各种妖魔鬼怪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事儿。

看完邸报,平复下心情,贾琏又拿起书,想入仕,不读书不行啊!即使有金手指,不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