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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慢慢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有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暂时不想回学校了。”陶夭弯弯唇,解释说,“我出社会太早了,以前好多东西都忘得差不过了,要是重回学校的话,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学起,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暂时不反感拍戏,我想边走边看,说不定哪一天有了喜欢的东西,再转行。”欧阳琛点点头:“嗯。”陶夭补充说:“我不喜欢走回头路,你能明白吧?”过去的日子她不想回顾,也不想重来。欧阳琛微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温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考虑清楚了?”“现在挺喜欢的。”欧阳琛嗯了一声,有一点魂不守舍。他对那一位印象实在不好。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陶夭抿唇看他一眼,也不晓得说点什么好。家里一众人都不怎么看好她和程牧,她很清楚。她原本不想让他们失望。可见到他,有些事就不由她控制了。陶夭胡思乱想,手机震动声突然传到耳边。欧阳琛起身,将手机拿给她。来电:尤可人。陶夭定定神,接通电话,笑着道:“喂,可人。”尤可人笑着问她:“夭夭你在干什么呢?”“在吃饭,你有事呀?”尤可人哦了一声,有点郁闷地说:“就是微博上的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表态。昨晚到现在都没联系上奕哥呢。”陶夭:“……”她顿时又想到了上午和凤奕的那一通电话,干笑着说:“奕哥可能有事吧,这几天我们暂时不去乾州,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我中午在微信群里说话你看见了吧?”“知道,你刚回家,肯定有许多事要忙啦。我就纠结微博上的事情怎么办,苏瑾年那些粉丝太让人无语了。”陶夭迟疑了一下:“微博上怎么了?”“你今天没看呀?就昨晚新闻发布会以后,苏瑾年粉丝比较激动,说是你太冷血无情了。”苏瑾年消失许久,粉丝原本就一直着急上火。前几天他车祸的事情又传出,再加上前晚那条微博,粉丝们的情绪一时间爆发到极致。他在手术前说那样深情不悔的话。陶夭没有回应就算了,还在发布会上说“两两相忘,各自珍重。”苏瑾年粉丝无法接受,觉得她就算不想在一起也没必要在这当口撇下这样的话,多令人伤心啊。今天一天,尤可人微博下乱得很。陶夭静静听完,声音淡淡说:“没事。你这几天别上微博了,别放在心上。顺带和后援会那边联系一下,让粉丝别上去掐架。”“这样啊?”尤可人有些无奈说,“那我知道了。”“好。”陶夭挂了电话。有点闷。欧阳琛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去了书房,此刻一出来就看见她有些出神的样子,轻声问:“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冷血?”陶夭突然问他。欧阳琛一怔:“刚才那个不是你助理吗?出什么事了?”“也没什么事。苏瑾年的粉丝因为他受伤,太激动了。在可人微博下说话不怎么好听,她问我要不要回复。”“感情是自己的事情。”欧阳琛沉吟一小会,回答她。他并不喜欢苏瑾年的处理方式。陶夭若有所思,心里却仍是有些无法排遣的情绪,很快吃完饭,她发微信问程牧:“你回家了吗?”“嗯,再一会就到家了。”“爷爷他们怎么说呀?”“准许了。”“没生气吗?”“有我你还不放心?”陶夭似乎能想象到他发出这条短信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抿着唇角轻轻地笑起来。程牧的消息紧跟着又来:“吃饭了吗?”“吃过了,好饱。”陶夭回答了他,又提醒说,“你到家了记得先吃饭,太晚吃饭不好。”“好。”程牧回。紧接着,两个人又在微信群里聊了一会。九点左右,车子回到了海棠园。老吴去停车,程牧先下去。帮佣阿姨听到车声出来开门,笑着问:“程先生回来了呀,晚饭吃了吗?”“没呢。”程牧一边换鞋一边回答。“这会用吗?我去准备。”“好。”程牧抬步往客厅里走,抬眸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四方四正的蛋糕盒愣了一下,疑惑问:“今天谁过生日?”“不知道呢,刚刚才送来的快递,不是您要的吗?”程牧一愣,朝她说:“行,你去弄饭吧。”“好。”帮佣阿姨转身离开。程牧随手脱了西装扔在沙发上,俯身打开了桌上的奶油蛋糕。一行字映入眼帘:“Hi,Sirius。”嗨,天狼。简短的两个英文用红色果酱喷在雪白的奶油上,看上去像一句最正常不过的生日祝福语。程牧微微变了脸色。------题外话------等会检查错字。群么么。☆、191:jiejie叫我小安就好了【一更】大厅里安静极了。帮佣阿姨去而复返,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愣了一下。程先生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抽烟,他幽深的眸子一直盯着茶几上的蛋糕,若有所思。蛋糕已经被破坏成了八份,上面划了一个米字。切蛋糕的一次性刀子随意地扔在茶几上。弄成这样,指定不可能再吃了。帮佣阿姨有点心疼蛋糕,却不敢吭声,只得小声地唤道:“程先生,可以用晚饭了。”“许妈和一生几点上楼的?”程牧手指夹着烟,问她。“得有八点多吧。”程牧点点头:“行,知道了。”今天是许晖的生日,他忙过头给忘了。他们这种人,记着忌日的时候比记着生日的时候多,朝不保夕的时候,谁有那个闲情晓得过生日?手里一根烟燃尽了,程牧又点了一根,慢慢抽。蛋糕不是许妈订的。许晖是黑豹,他才是天狼。这称呼,许妈也压根不可能知道。这样一份蛋糕,猝不及防而来,到底何意?程牧起身往餐厅里走。食之无味。晚饭吃了一小半,他在餐厅里又抽了两根烟,拧着眉上楼。许一生的父母都曾死在他眼前。她母亲伊一被人挖掉了眼睛,缝合了下体,救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求着他们给一枪痛快。那一枪是许晖流着泪给的。许晖在海里被炸得四分五裂,他回头看见他一颗脑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