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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晏夕的准备,下了拼死一搏的决心,硬撑的气势其实还是有些许心虚,尤其看见晏夕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故作姿态,全然不将他们看在眼里,更是让他们时时刻刻的绷着根弦,后脊有些发凉。却未想,她们竟是出奇的老实,不吵不闹更不反抗,老老实实的让他们给带上枷锁,阮阮像是有些害怕,眼神里透着紧张胆怯,晏夕却是从一开始表情就没变过,依旧是不以为意的不屑。大汉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十双眼盯得极紧,除了戴锁的,其他人的手都未曾离开过腰间的武器。直到亲眼看见那枷锁实实在在的扣上了,确认她们无法挣脱了,他们才松了口气,难道,是他们夸大了小题大做了?虽是这样想着,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小心些总没坏处。沉重的枷锁压在脖颈,晏夕却似乎浑然不觉,表情丝毫未变,一步一步颇为悠然,似闲庭漫步,倒叫他们无所适从,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她是真的艺高人胆大毫不在乎呢,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亦或是故意诈他们呢?转而他们又开始得意,哼,管你什么阴谋诡计,到了水牢,叫你知道厉害!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而阮阮呢,她可没有晏夕那般的功力,更没有那样的自信,那沉重的枷锁压着才走几步,她都快喘不上气了,一步步走得有些艰难。害怕吗?说实话是怕的。看管鹰离开时的气急败坏,表情阴狠,就知道等着他们的必然不会有便宜的,但是,她更知道,此刻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表现老实些,或许能少吃些苦头。更何况,看晏夕满不在乎的模样,或许,她真有办法呢?她不想承认,也是因为刚刚晏夕的话,她才能保持镇定。一行人各怀心思,越走越深,一路上,看到两旁的牢房零星关押着几个人,有的看见他们路过便疯狂喊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还有一个,被关在最后一间牢里,倚着墙,蓬头垢面,却是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闹,只看着他们笑,眼神轻蔑,像是还有些同情,更像幸灾乐祸,透着古怪,越显此处恐怖阴森。终于走到了尽头,领头的大汉在墙角一阵摸索,墙壁竟从两边退了开去,一阵阴冷潮湿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湿冷的怪味,腐朽的,渗骨的,黑暗中,不见天日,万籁无声,只能依稀听见流水滴答,说不出的恐怖意味。为首两名大汉一同摸出了夜明珠,总算在这漆黑中有了一点光亮,总算看清了此处的真正模样。狭窄的道路,两旁石壁未曾打磨过,黑漆漆的,有些狰狞,走两步便是向下的阶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潮,后面的甚至附了片片青苔。到后来,竟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胖一些甚至会擦到两旁的石壁,沾染上那些湿润的黏腻。“滴~滴~”,似乎,离那滴水处越来越近了,阮阮的心也跟着流水“嘭~嘭~”从那狭缝里出来,眼前豁然开朗,此处像是天然的洞xue,埋于地下,不过空间被随意的凿开了些,地上堆了许多凿下的石块,表面大片的漆黑,唯断口处银白泛冷。而洞顶,不知何处来的水滴,顺着石缝滴滴落在中央处那一潭死水里,“滴~滴~”。那潭死水,碧绿的,透着黑,渗出阵阵的怪味,像腐了上百年的尸体,令人作呕。死水上方,是从顶上垂下的一根根铁索,根部没进了死水里,吊了不知多少年,早已变作了漆黑,像是一条条毒蛇,看着你,等着你,无声的说着狰狞。此处,别说阮阮这个小女子有些瑟瑟,便是那些个大汉看了也是心有余悸,就连晏夕,也盯着那死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突然,阮阮跳将起来,满脸恐惧,“那…那水里有东西!”果然,水里竟有轻微的涌动,一个个小水泡冒出又散去,带起丝丝的波纹,不细看却根本注意不到。大汉们自然知道那水里有什么,见状,也只是扭头沉默,用这里来关两个女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但又有些诡异的兴奋,叫你们嚣张,怕了吧,真想看看,你们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爬满身子痛苦求饶的模样。而晏夕,在踏入这水牢的那一刻,便发现了那水里的异常。那水里翻涌的东西,手指大小,通体碧绿,正是那好吸人血的水蛭。不同于一般水蛭,这潭里的,是那最毒最狠的碧血蛭,这种水蛭,疯狂嗜血,若是没有食物,甚至会自相残杀,可谓凶残之极。碧血蛭初时通体透明,伴着饮血越多,会慢慢变化,淡绿,翠绿,碧绿……最终,碧到了极致,会从尾到头慢慢生出一丝黑线,而随着颜色的变化,自身也会从无毒变成有毒直至剧毒,那毒却不要人命,只叫人蚀骨钻心,浑身无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任它们摆布,而那黑线,正是那毒液最盛的地方,取下可制销魂散,蚀骨丹。而这潭里,密密麻麻的碧血蛭,竟大多都成了碧绿,甚至有些黑线已成,那潭里的尸腐味从何而来,也不难想象了,若是被他们缠上,后果显而易见。“两位,请吧。”领头的汉子压下了心里的情绪,说着转过身对着晏夕和阮阮。可是,转过来那一刻,他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晏夕笑盈盈的看着他,明明是倾城的笑,可眼里的冰冷,看在他眼里却是一阵毛骨悚然。就见晏夕越笑越是妖孽,“你们,就打算关我们在这种地方?”作势打量一番“虽然这些小家伙很可爱,但是,这么脏,我可不太喜欢呢。”轻语似呢喃,慢慢飘进他们的耳朵里,就成了催命的音符。只见晏夕不知做了什么,竟是毫无阻碍的将手抽出了枷锁,眨眼的功夫,十个大汉只剩了他一个,他们,竟连还手之力已无!领头的见状,早已没有了殊死一搏的勇气,当下软了身子,老泪纵横,高呼“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啊!”晏夕像没看见他一样,三两下便除下了脖颈上的束缚,正要伸手把阮阮的也除去,手却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大汉,“钥匙”,面无表情。大汉还在求饶,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溜四处翻找,越急越乱,竟半天才找到,急了一头的汗,也顾不得擦,双手捧起钥匙,十分的恭敬,“钥…钥匙”晏夕压根不管他,自顾取了钥匙解开了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