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夜醒来等待着敏镐的是一片凌乱的厨房和紧急烹饪任务。尽管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无能为力的宇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电磁炉无奈地低下头。幸运的是，火锅刚开始沸腾。 敏镐并不认为自己擅长做菜。他一个人生活很久了，因为舍不得花钱去买小菜所以经常自己做吃，但口味普通。然而，在宇京帮忙处理凌乱的火锅时，他认真地想过自己或许在料理方面有天赋...要么就是宇京实在太笨拙了。即便如此，一个人准备晚餐也很值得称赞。 这个火锅几乎可以说是重新烹制出来的东西了，在宇京调配成辣味和平淡之后与之前那种奇怪的味道相比简直像大师级技艺。宇京尝了一口后说：“嗯？好吃！”，立刻发出惊叹声。敏镐微笑着感到些许自豪。虽然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但宇京却没有错过那一刻。敏镐不经常笑，所以每一分钟都显得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敏镐每天都多笑一点，但目前还没找到好方法。而敏镐已经转过头去了。 “汤底倒掉了一半。蔬菜煮得太熟...要是不懂就叫醒我。” “因为我想帮忙...你会做的啊...之前也煮过大酱汤几次了。如果有不会的事情以后我们一起做吧。” “以后...嗯。以后我们一起做吧。” 宇京似乎很喜欢这些话，在背后抱住了敏镐的腰部。即使敏镐挣扎着也没有松开。 “差不多完成了，拿出小菜来摆盘吧。” 听到这话时他迅速行动起来。他知道继续黏在身边只会引发哥哥生气，并且明白人要避免损失就必须敏锐地察觉眼色。 当宇京放下小菜和碗筷时，敏镐整理厨台并移动火锅。然而，他在餐桌上看到了熟悉的碗。每个人的位置都有一对前菜盘子，它们带着小把手，颜色是红色和黄色两种。这些是敏镐以前从超市买来的碗。敏镐将火锅放在餐桌中央后看向宇京。明明说要扔掉的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让人感到困惑。宇京察觉到了敏镐想问什么，并拿起水杯回答道： ＂刚才回家拿了些东西。不然哥又要来回跑了。＂ ＂我的家？＂ ＂嗯，你重要的东西都在那里啊。书和校对纸。＂ ＂...前盘子不是当时扔掉的吗？因为倒霉所以不想用了。＂ ＂倒霉的是那小子～虽然是哥给我买来和我一起用的可惜就没舍得扔掉了。＂ ＂...＂ 敏镐低头看着前盘子坐在餐桌旁边，心情有点奇怪，好像有种愉快的感觉。当时说要丢弃它真的很伤心，但现在这份悲伤好像被缓解了一样，并且对于把两个无关紧要的碟子看得如此重要而感激于宇京也有点感激之意。但他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兴趣，默默地拿起筷子。 宇京舀菜汤先递给敏镐并顺便继续谈论起关于房子的话题。 “公寓里看起来重要的东西我已经全带过来了，剩下其他事情让人去整理吧，请哥挑选出你想留下来的东西。把行李拿出来就不用再收取押金了，先解除租约吧。需要几天？” 整理幸运洞别墅的计划已经完全安排好了，而且宇京也没有商量就自作主张地做出决定。既然决定结婚后一个人的房子必须要整理，敏镐再也不会被送回那个公寓里去了， 这一决心非常坚定。虽然敏镐表现得有些犹豫，但宇京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 “哥你以后不用去那边了。书都放在二楼了，在书房旁边空着的房间我们可以改成你的工作室。以后就不要再去图书馆了，试试填满书架。” ＂啊...你又随便决定了...＂ ＂家具和装修都按照哥喜欢的来吧。如果想要更大空间可以咨询室内装修建议.＂ ＂...＂ ＂需要什么尽管说吧. 如果只想单独开设一个书房也没问题， 留给客房空着的房间全部由哥任意改造.＂ 提供工作空间对于在家工作的敏镐来说是宇京小小礼物。写作的人想要拥有个人空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敏镐也相信宇京会喜欢这个主意。然而，实际上敏镐的反应与宇京期望有些距离。他摸着额头思考了一下后轻声回答道。 ＂...让我住进这所房子？＂ 因为敏镐问得太自然，宇京感到很困惑地咕哝了一句。 ＂我们要结婚了当然你要进来啊，难道我去那里住吗？＂ 如果要合并房子，这个价值200亿的新建顶层公寓和租金保证金为7千万的1.5室老公寓是无法进行理性比较的。而且宇京非常讨厌那个公寓。不仅住起来不舒服，而且敏镐因为搬到那个房子里而变得很痛苦。经济上当然有差距，心理上也没有理由在那里布置婚姻生活。另一方面，敏镐对那个公寓有特殊感情，但客观条件差异太大以至于无法反驳宇京只能默默地抱怨着。 事实上，在与宇京一起生活之后，敏镐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放弃了那个别墅。虽然很遗憾必须告别一个意义重大的地方，但也无可奈何。 不住在那个公寓和必须住在这所房子里是两码事。 即使努力不去思考，在这间顶层公寓中发生了太多坏事情了。像动物一样被束缚着、即使不喜欢也被强迫或者挨打而失去理智...坏记忆就像炸弹一样到处都悬挂着，然后在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爆发。仅仅是这张餐桌，我曾经为了它付出了代价。前一天受伤很严重，而且非常疼和困难但是因为拿到钱所以必须尽职尽责。当锋利的记忆碎片飞起来时，敏镐再次生气和艰难。努力平息这种情绪每次都让人筋疲力尽。 回到这个房子里生活并不只是简单的意义。虽然不能与宇京在那个破旧公寓一起养育孩子，但我们必须接受并放弃才合适，在现实面前产生了抵触感。敏镐静静地盯着满满一碗饭默默地吃着。 “你真的想住在那里吗？那里有什么好？” “不是因为那个地方好，而是因为我讨厌这个房子。说实话，在这里我有过开心的时候吗？厨房、卧室、浴室...哪一个看起来好过？” “...” “独自一人会变得更加沮丧和烦躁。这段时间在这里待的几个星期也不怎么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过去的事情被提及时，宇京停下来有些惊慌失措，又像个罪人一样抬不起头。他道歉的样子让人感到非常不安。敏镐也觉得这种情况很尴尬。虽然并不是真的讨厌宇京，但一旦提起过去的事情，自己内心矛盾重重更加难以忍受。 ＂算了吧，我已经厌倦了。我没有说要你道歉。” 变得敏感起来的敏镐显得特别冷淡。因此宇京更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而敏镐则对这种模样越发生气。突然间，敏镐产生了一个冲动：想躺在铺满了宇京衣服的床上。或者依靠着宇京现在穿着的那件衣服……或者将脸埋在宇京背后或胸前闭上眼睛等等幻想交织在一起， 无法分辨是只是想要那件衣服还是希望被宇京拥抱。明确的是如果闻到领口传来微温和香味就会感到宽慰. 现在想立刻站起身走向对方。 ＂敏镐哥，我想了一下……＂ 宇京犹豫不决地笑了起来。越是这样装作开心的样子就越能掩饰悲伤，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我们在这里住三个月然后搬家吧。＂ ＂...直接去别的地方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我们重新开始嘛。在都光洞有一个合适的房子，只要哥喜欢就可以搬过去啦。＂ ＂都光洞？旁边那个？＂ ＂对呀，听说还没有找到租客呢，大概已经空着了一个多月了吧？因为是独栋住宅所以和这里完全不同应该更适合哥你。还有花园， 对于很快会有孩子出生的新婚之家应该挺好吧?＂ 宇京一边给房产管理人员发信息一边继续解释着. 虽然已经晚上十点过了但并不影响立刻收到回复. 敏镐虽然无法支付任何钱却并非反对扩大迁居规模. 仔细看来， 都光洞那套房子似乎也是宇京所有， 并且离原来的生活圈也不远， 所以距离上并没有压力. 宇京结束与管理人员的联系后拿出手机给敏镐看房子照片. ＂就是这里，明天我们去看一下吧。我约了三点。顺便检查一下室内装修……进去之前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敏镐静静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白色建筑站在平坦的草地上，像是将整齐的长方体平衡地组装起来的巨大立体雕塑。在建筑物前面，黑色六面体大块紧密相连，暗示内部有更多空间。一侧全由玻璃构成的走廊和客厅，以及突出2层墙壁与之相连，增添了现代感。虽然因为玻璃墙可以清晰看到室内，但生活空间却被严格遮挡住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楼梯反射着灯光形成重叠的空间层次，在花园中从门廊一直延伸到正房外稍远处那个深色木纹车库就像电影中见过的一样...真是令人羡慕。 ＂...不会太过分吗？两个成年人加一个孩子，三口之家...＂ 这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真心话。即使在陷入奢华和虚荣时期时敏镐所幻想的理想住宅也只是50平米大小、知名品牌河边公寓最极致的幻想。然而，宇京总是绕着标准说事，让敏镐感到有些迷茫，担心如果太过分会付出代价。对于这个顶层公寓来说，上面的空间几乎被废弃了，经常使用的空间也很有限，所以搬家的话一般公寓也会非常好。因此小心翼翼地提了几个公寓名字给宇京听，但他们对住宅的看法完全不同。这里不太宽敞，在实际看到之后只能住两个人左右；停车位少得要削几辆车；因为花园面积大失去了实用平方数等等宇京举出了一些勉强理由来说服敏镐。在敏镐表示认同后就决定先去看看那里吧。敏镐把手机还给了宇京，而宇京却紧紧握住了敏镐的手。 ＂在那里，绝对不会给哥哥留下坏回忆。我保证。＂ ＂...＂ 敏镐对于宇京的决心感到深切。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并没有怀疑这一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家庭问题讨论结束后，婚姻开始变得现实起来。在吃晚饭的时候，他们逐渐谈到了孩子和其他问题，宇京只提到了蜜月旅行和家居装修等甜蜜而浪漫的事情，但敏镐更关注现实问题。结婚有一些必要程序，并且最困扰敏镐的是家庭问题。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无所谓，但由于宇京是自己亲戚中唯一的选择，所以他背景上有些难以接受。模拟与伊会长见面的场景总是以被责备收场。 吃完晚饭、收拾好桌子之后，敏镐仍然只想着这个担忧。他把从卧室带出来的宇京的衣服翻过来穿上，并靠在沙发上弯着身子静静地坐着。 整理完洗碗后，宇京正在计算时差如何调整。由于敏镐在中途睡着了，所以他询问了敏镐的意见，想知道什么时候上床合适。对宇京来说，能一起睡觉非常重要，但正忧心忡忡的敏镐却冷静地回答说随便你怎么做吧。 宇京失望地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然而，尽管感到失望，但当他近距离看到穿得像个人形的敏镐时还是觉得可爱。因此，他打算表达出想抱一下的意思，但随着敏镐身体越来越靠近自己，在不经意间就依偎在怀里了。虽然无法看到敏镐脸上因为被外套遮住而无法露出来的表情，在衣服内部他悄声说： “我也不太喜欢这样，所以你也要忍耐一段时间。”这种撒娇让人觉得很可爱。 虽然敏镐说“忍耐”并没有那种含义，但宇京还是克制住了即将迸发出来的欲望，并用一只手轻轻地拥抱住了他。而且现在更舒服了。然而，这种美好只能持续短短一周，宇京觉得时间太宝贵，所以认真地考虑有没有办法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不行的话，就装疯卖傻带着敏镐去上班...虽然是个荒谬的想法，但他内心是真诚的。 在宇京胡思乱想的时候，敏镐回想起与父亲最后一次通话。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伤口相互抚慰的亲人关系，但当听说儿子要结婚时，他期待着对方能扮演最后一次父亲角色。然而，在了解到宇京的背景后，他预感到会有其他要求，并因此不愿意联系。 没有家人和朋友可以邀请参加婚礼，银行账户上只有几百块钱。越想到结婚这件事情，他就觉得自己更加卑微和孤独。这也像是过去错误生活的代价，并且未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 敏镐紧紧地拥抱住宇京，仿佛深入其中。开襟衫从肩膀滑落下来挡住视线。抬头看见微笑着的宇京，在眼角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唇。 敏镐并不希望放心地接受他的身体接触，但内心与所思不同。 宇京拉着敏镐一起躺在沙发上。“我们该怎么办呢？比如婚前见面仪式...你也知道，我和父亲断绝了联系，家里没有任何人。” 现在只有宇京可以商量解决这个无法独自回答的问题。然而，宇京并没有假装思考，简单地回答道：“省略吧。” “...想一想再说。” “有什么好想的呢？如果没有就省略掉。” “...那到底要省略到哪里才对呢。我们之间来往也不算多啊......” “哥哥有点奇怪。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反正孩子已经要出生了，我们两个结婚就行了～” 宇京的话虽然不是完全正确的答案，但从实际角度来看也接近于正确答案。如果只是两个人结婚那没关系，但对于宇京来说他确实还有家人，并且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并不是普通家庭，在敏镐看来难以忽视。 ＂你们家不会这样想吧？结婚了还要去打招呼...那时候如果他们问什么的话...＂ 即使是普通的家庭，也很难对待双方父母关系，敏镐对自己连平均水平都没有达到的背景感到困扰。在成长过程中，他暗地里被大人轻视，同时也遭受同班同学的嘲笑，这种冷漠的家庭环境成为了一个深深刺痛心灵的复杂情结。喝醉后透露出父亲职业身份而在酒吧引发争端并非一件久远之事。显然，在面对宇京家族时也会公然被蔑视，展示自己脆弱一面并勇敢面对是真心讨厌且害怕的事情。为了回避这个问题，在二十多岁时装作有本钱，并且现在已经停止无意义地挣扎，但却不能够自信地展示背景。 当敏镐认真思考问题时，宇京用一只手握住头发好奇地看着他。敏镐哥哥是个注重婚礼准备过程细节的人吗？与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相差太大以至于产生了警觉信号。 ＂敏镐哥哥...你在意这些程序吗？打招呼或者婚礼什么的...＂ ＂为什么不在意？当然要考虑基本事项。＂ ＂不，那个...以前...哥哥有点...被骗去准备婚礼时...那时候都草率过去了，现在为什么想法变了呢...＂ 提及那件事是宇京明显的自作多情。但他希望能够确认一下是否会对未来造成影响的信号。果然，当假订婚剧情出现时，敏镐睁开眼睛瞪视着他。 ＂那个时候她怪怪地匆忙先去看西装了啊，笨蛋。连打招呼都省略直接结婚吗？＂ ＂...不过，即使如此...你们已经订婚了，也没见过她父母还没有联系过你爸爸。看到当时发来的短信感觉你好像很久没跟爸爸联系一样.＂ ＂...＂ ＂所以我就以为哥哥这次也不想搞打招呼或者婚礼之类的了。我也觉得这样更舒服...哥哥你不喜欢吗？＂ 宇京一边留意着敏镐的反应，一直说到最后。要点是虽然以前也曾这样准备过，但那次决定省去复杂的流程只是一个假订婚剧情，却被对方完全接受了。 ＂嗯...这些程序太低效而且混乱了吧...?＂ ＂不是啦。既然已经确定了，按照规定办事是正常的。我...就算我父亲会丢脸，我也打算找个替身演员来代替...虽然那只是一时的想法...＂ ＂替身？演员？＂ ＂...＂ ＂假扮父母？＂ 当明显露出敏镐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令人惊讶计划时，宇京暂时忘记要说的话。最近他变得很多，但他曾经是那个卞敏浩。宇京发出干笑，并再次对过去的敏镐赞叹。 “哥哥真厉害。如果那场订婚真实存在，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把替身坐在上座位置？” 由于喜欢甚至没有责备意图，所以并没有指责之意。但这句话确实触动到了敏镐的性格。敏镐从宇京怀里突然站起来，并盯着他看。 “你这种编戏剧般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话呢？因为你我......你这个疯子骗子。” ，骗子，一词使力量充实了。即使是最原始的侮辱，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宇京感到无安全感地悄然站起来。敏镐从他怀里离开就像被夺走了一份好礼物一样令人遗憾。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敏镐在沙发上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但敏镐却拿开手并转过头来看着他。宇京背后冷汗涔涔而出，想方设法解释那件事。 ＂虽然我确实做错了...但当时...除非是极端情况，哥哥才会接受我的帮助...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哥哥都对我漠不关心并躲避......那样我也没办法...＂ 尽管宇京有合理和紧迫的理由，但对于敏镐来说这种废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算什么话？”因为太气愤所以嘲笑了一下之后，宇京毫无自信地回答道。 ＂可是现在我们还在一起啊.＂ ＂...＂ 敏镐微微皱眉看着伸过来握住自己手的宇京。从婚纱店逃出去，在任何情况下，那时的事件成为了他进入出版社的契机。但现在怀着宇京的孩子，穿着颠倒衣服，紧贴在一起讨论未来，这真是另类啊。最后终于变成了这样，突然感到失望。 ＂...听到你说这话我开始怀疑我们现在结婚是否正确了.＂ ＂呃...哥哥...＂ 敏镐轻声哼唱，但宇京却露出不悦之色并僵硬了起来。然后像被抛弃前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握住了敏镐的双手。当敏镐抱怨疼时，他吓了一跳并立刻松开了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开手。敏镐也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让他牵着。 ＂谁说我软弱？你想好要怎么打招呼了吗？就算和父亲断绝关系去生活，你们家应该更讨厌我才对...＂ 敏镐叹了口气重新依靠在宇京身上。敏镐的额头碰到宇京的胸膛，而宇京则毫不错过机会将敏镐拉近自己身边。当敏镐调整姿势更舒适地倚靠过来时，宇京暂时感到一丝安心。然而他仍然有些焦虑，并未摆脱掉对于能否完全拥有敏镐的不安感觉。原本计划用父母演员来做媒介准备结婚这个主意让他很惊讶，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扮演那个角色。父亲本来就在全国各地脸太多了，母亲只是偶尔与敏镐相遇过一次，这让他感到很遗憾。但也不能带着敏镐去找父母，而且劝说敏镐跳过结婚程序似乎是更好的方法。 ＂我们有孩子的问题，尽快结婚比较好啊。时间会很快过去，外表上也会很快显露出来...其他事情可以逐步解决，先申报结婚吧。＂ 这时候没有比孩子更好的借口了。在出生之前，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结婚，各种理由已经准备好作为秘籍了。但敏镐却陷入沉思。 ＂才两周而已你急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和你结婚……你和母亲...应该不常见面吧...＂ ＂...＂ 宇京并非真正怀疑，只是因为虚假订婚事件重叠起来简单地取笑了一下敏镐而已，并没有话可对他说了。首先自己一个人提交结婚登记后被发现是否要单独寻求宽恕，浮躁的计谋涌上心头，但那样做似乎会引起更大的影响。 因为内情紧急，与宇京不同，敏镐对结婚的处理没有任何急迫的想法。毕竟还对怀孕这件事感到陌生，而且人形态也还没完全成型，时间上也不会被赶着。最重要的是像炒豆子一样草率地了结这件事让他觉得很别扭。经历过假订婚剧之后得出的教训之一就是如此。 坦白说，并没有给宇京家族带来罪恶感，但心里也有不想暗中办理文件手续的念头。当然再次见到尹会长……mama，请原谅我上次拒绝您，给亲爱养大的儿子送礼物那句话吧，金玉良缘应该由您赐予我们才对。在考虑到会说出这种话时就觉得头疼。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要做。＂敏镐决定般地抬起头。 “突然干什么？！”宇京用力拉住敏镐试图阻止他，但显然无效。敏镐在这里纠结于解决不了问题而苦恼， 还不如下定决心多写一张随笔草稿。他迫切需要尽快润色一章，以便交付样稿并开始其他工作。敏镐拿起沙发上的衣物，果断地走进卧室，宇京也紧跟其后。 ＊＊＊ 敏镐坐在床上几天来都是这样写字的。虽然可能是错觉，但在用宇京的衣服做成的被子里面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斜躺着、起身、自由翻滚着继续工作。旁边就躺着宇京，哥哥比我更喜欢我的衣服，在嘴里嘟囔着羡慕无形之物。敏镐有很多话想反驳，但适度地置之不理继续写随笔。 敏镐以第一人称代笔的女士生活中有很多令人共鸣的部分。贝塔是一个贫穷的学者，艰难地维持生计，但在当时是文坛明星的阿尔法女性作家老师和她在学校相遇后，生活发生了变化。接受作家先生的追求并开始恋爱后，他们意识到彼此才华上的差异而感到困惑，并且曾经长时间忍受着那个人给予伤害的痛苦。作家先生像典型自由开放、愿意分享身体秘密的阿尔法女性一样，在选择方面有很多可能性。因此，在预备采访中反复强调了当意识到自己爱上这样一个人最难接受时。从20岁见面到80岁结束。当作家先生还健在时，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关系融洽的老夫妻，在年轻时期拥有这么多故事真是令人惊讶。 敏镐回忆起她所看到过的情景，并通过表达情感来思考女士配偶——作家先生之外其他人物。他陷入自卑感中，曾经被粗暴对待并受伤，争吵、坦白地开始恋爱，对那个人抱怨不满，并最终被她迷住...从一开始到结束只有一个人在脑海中浮现。我担心这里面涉及了太多私人感情，所以停下打字片刻，但由于过于沉思而没有注意到宇京正在盯着笔记本屏幕看。 “你是在代笔吗？” 直到宇京问完后敏镐才突然转过头来。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察觉到宇京就站在旁边，并且闻得出微弱的身体洗发水味道正是来自宇京。 显示在屏幕上的内容也只有大约一页。宇京伸手滚动页面并浏览其他部分。 “哥哥的文风真的变得很多...氛围也是。你还写过这样的文章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文章。” “知道啊。看了很多次。” “看了很多次？你参加社团都说不去了呀。那时候我也没怎么写作品，你应该没看几篇。” “不是嘛？如果是哥哥写的，几乎都看过。” “嗯？什么时候？” “一直都在看啊。” “一直？” 敏镐一脸不理解的表情，于是宇京又笑了起来。敏镐以为宇京在说空话，叹了口气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已经过了凌晨3点，差不多该整理一下了。慢慢地准备睡觉，这样早上起床就不会太辛苦。直到敏镐回到卧室约好去看房子之前，宇京还趴在床上读着文章草稿。虽然只是序言和第一章有点超过篇幅，但他似乎很仔细地阅读着。当敏镐爬上床时，“我想先把第一章发过去，你看看怎么样？”他内心紧张地问道。 正在读最后一页的宇京定睛注视屏幕缓缓点头。 “哥...我觉得这真的挺好。” “...我问你意见并不是因为想听好听的话，请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说。” “真的啊。用这个向哥示弱有什么意义呢？语言风格与年龄相符且以事件为中心表达形象化而且即使字数长也没有影响可读性。” “...真的没问题吗？” “嗯，虽然现在文章的趋势不是这样，但核心读者群毕竟不同。我觉得挺好。” “那...？嗯，虽然第一次写这种东西...还好吧。”尽管说话很冷静，但敏镐并没有完全隐藏住因为被表扬而高兴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敏镐真的是一个容易了解的人。宇京看着他由衷地感到开心，再次体会到文学对他意味着什么。最近敏镐的努力逐渐转化为新机遇，虽然有点可惜只能代笔写作，但也因为预计能获得好成绩而感到自豪。 当敏镐躺在旁边时，宇京除了床头灯外关掉了其他灯光。这是他出差回来的第一天，在家和敏镐一起睡觉已经几个月没发生过了。虽然敏镐让他连台灯也关掉，但宇京只是紧紧抱住了他。然而从下面慢慢地拉动裤子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