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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丹恒开门进来,一眼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显然没料到他这么早回来,烟抽了一半,猩红的火星在指缝间明灭闪烁,丹枫被喊得怔愣,动作停了两秒缓缓把烟吐出来,烟雾朦胧了他的脸,丹恒看见他用手掐掉了烟,冲着自己笑得灿烂:“阿恒回来啦?”他向他伸出手“来,mama抱。” 疯了。丹恒想,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恐惧在脑子里叫嚣着快跑,腿却灌了铅一样粘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委屈,愤恨,他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个男人!你,你要玩扮演好mama过家家的游戏我不反对,你为什么要,你,我……”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无声的掉眼泪,幼猫蓝膜一样的漂亮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惊惧,看起来脆弱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掐死,他在拼命地呼吸,平坦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丹枫想起来就在九个小时前他亲自为那胸口肿胀流血的rutou贴了创口贴,这样呼吸会磨到痛吧?丹枫不想让他受伤,于是起身朝丹恒走过去。 “我求你别过来!”丹恒尖叫出声,颤抖着往后退到墙角,可丹枫根本不听他的,径直走到他面前站定,右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擦掉眼角的泪:“阿恒乖,哭得mama心都碎了。”他说得那么温柔,活真像个温柔善良的母亲,那么恶心。 “……啊!”他的手被丹恒拍开,丹枫没想到似的疑惑出声,然后他听见丹恒在喊: “疯子!” 不是疯子。丹枫伸手捧住他的下巴与他蓄着水汽的眼睛对视,不是疯子,他轻轻吻上丹恒双唇的软rou,像对待珍贵脆弱的瓷器那样,动作轻柔得像片羽毛。丹恒闭着眼睛流泪,被他亲得腰软腿软,跪倒在地板上,丹枫放开他,把他抱进怀里,低低地笑:“亲一下就手软脚软站不住呢,阿恒好可爱,mama爱你。” “你要是被人强jian一晚上然后还要撑着去上学你也这样。”丹恒哽咽着咆哮。 “怎么会是强jian呢?阿恒也爽到了吧,射了好多次。”丹枫闭上眼和他额头贴额头,轻轻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今天凌晨他抱着他洗的,他还记得泡沫底下他细腻柔软的皮肤,还有触碰身体到后他微小的哼哼。他好爱他,他的孩子,他的阿恒。“从地上起来吧?”抱了半晌,丹恒止住了抽泣,丹枫才开口问道“地上凉,不要冻坏了。起得来吗?没关系,没关系,mama抱你。” 丹恒绝望地闭嘴,丹枫真的抱他起来,就像,小时候那样。 丹枫不是他的“mama”,连后的都算不上,他是男人啊,男人怎么会是mama。那年丹枫只是个男大学生,很容易被教授骗了感情,故事荒谬地简单,那年丹枫研二,涉世不深住象牙塔里的学生在导师日复一日的甜言蜜语中迷失了自我,全然不顾对方大他一旬还带着个十二的儿子,拿着户口本就跟人结了婚。那时丹枫还幻想着愉快的婚后生活,爱他的丈夫,乖巧可爱的儿子,然后现实给了他狠狠一个暴击,导师的前妻,丹恒的生母,毅然决然跟他离婚连丹恒都不要地离开不是没有原因的,也简单,他出轨。新婚燕尔,领证那天丹枫心里是激动的,到了夜深更是,成年人有性需求正常,更何况他那么年轻,轻小说看过不少,他幻想过第一次会是什么样子,潮湿温柔缱绻旖旎,他会在情动时伏到爱人耳边轻声唤他的名字,会紧紧扣住他的手,会吻掉他眼角的泪,但那终究是幻想,他揣着避孕套敲开导师的书房门,却听见女人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喘息和教授的嗤笑嘲讽,他说:“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男人吧?恶不恶心。”,他说:“演好你的好夫人好mama,钱不会少你的。”,他说:“那死小子的妈不听话你别想着学她,一个两个畜生。” 他不敢再听下去,这些话实在刺痛了他的心,女人娇娇地喊,喘息声恶心得丹枫想吐,窗外在下雨,雷声隐隐,他关上门,把那避孕套扔进垃圾桶,连着对爱的期待一起扔掉。 他回房睡觉,站在自己房门口却听见有人在哭,小孩子哭泣的声音,稚嫩青涩的声音压抑着不敢大声,他意识到是那个没见过一面的便宜儿子,他们的房间挨着。出于同情丹枫敲了敲门,丹恒没有回答,啜泣声小了下去,丹枫试着开门,门没锁,他推门进去,看见瘦瘦小小的男孩蜷在床边和衣柜的夹缝里哭,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随着哽咽肩膀耸动。好可怜,丹枫想着,把他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微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怎么哭了?阿恒?害怕打雷吗?” 丹恒蜷成一小团,贴近了丹枫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讨厌丹枫的触碰,反而安心了不少,他仍旧哽咽,轻轻嗯了一声,小声喊母亲。 母亲啊,是了。丹枫失笑,这孩子的处境跟他一样,父亲母亲都厌弃他,没有人爱,他心里好像有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泛着痒,然后钻进了丹恒的被窝,抱住了瘦的皮包骨的男孩。 “不哭了,阿恒很棒,不哭了,我……mama在呢,不哭了,mama在。” 后面的事丹恒永远记得清楚,他的怀里那样暖,从未有人对他这样好过,丹枫搂着他,像真正的母亲那样,尽管他不是,他仍旧给丹恒哼歌,用手轻轻抚摸他精瘦的脊背,把他的头抱到自己胸口,丹恒闷在他胸前睡衣的布料里,被阳光晒过的干净的皂角味冲淡了哭泣带来的黏腻感,他听见丹枫温和有力的心跳,自己也放松下来,这么多年难得睡了好觉。 他们就这样睡在一起,昨天之前丹枫夜夜搂着他,丹恒也习惯了和他贴在一起,丹枫总是把家和自己打点得很好,贴在一起时被窝干燥温暖,丹枫的发散发着桂花洗发水的味道,久而久之丹恒闻了就困,就好像,那个味道代表着可以安心休息。有丹枫在的地方就是家,父亲讨厌他,丹枫像真正的母亲那样照顾他,饮食起居只是一部分,丹恒发现丹枫的博学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他喜欢在安静的午后和丹枫坐在一起聊抽象的思想和行为动机,丹枫也依着他,望向他的眼神如日光般温暖柔和,能够教导他,看着他的三观理念在自己手底下一点点塑造完全,丹枫的心欢喜到要跳出来,他爱惨了丹恒。 从什么时候开始,丹恒好像也默认了他是“母亲”这件事,也许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丹枫给他递温牛奶时他下意识说了句“谢谢母亲。”,说完他也觉得不妥,接过牛奶低下头忐忑,却听见丹枫轻轻地笑,他抬头望去,笑得好难看,因为他哭了,他不住地用手背擦掉眼泪,最后捂住脸压着嗓子哭,眼泪从指缝漏出来。没人知道丹枫究竟为什么哭,但他确实因为那声母亲开心了好久。 “阿恒?不舒服吗,在想什么?”丹枫把他放到椅子上,进厨房把温着的菜端上桌,又把盒牛奶递给他,丹恒接过,摸起来温吞吞的“早上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吧?喝一口,养胃的。” 不要跟食物过不去,这是丹恒从吃不饱的岁月里学到的,尽管在丹枫的照顾下他不再常常胃疼,但他仍旧记得有饭吃的时候一定要吃。丹恒把吸管插进盒子,透明的吸管,白色的液体被吸进口腔咽下,丹枫注视着这一切,笑着眯上眼睛,丹恒被他的笑吓到了,这种情况下丹枫做什么都能吓死他,果不其然被呛了,奶液沾在唇角,咳了半晌他也来不及擦:“笑什么?你下药了?” 丹枫很惊讶地看向丹恒:“怎么会呢?mama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坏的人吗?”他仍旧支着下巴笑,丹恒只感觉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你笑什么。” 丹枫其实想永远对着丹恒笑。 丹恒唇角沾的没擦,丹枫看不下去,凑过去亲吻舔掉奶渍。 “啊,很在意吗?抱歉,在想阿恒如果吞jingye的话是不是也是这样……!诶别走阿恒!mama走可以吗你先吃饭!” 丹恒到底没吃饭,推开丹枫跑回屋子关上门,没有锁,反正丹枫从来不会在没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进他屋子。他倚着门坐下,把腿蜷到胸前低下头,这个动作显然扯到了伤口,后xue痛得头晕眼花,不得已把腿放下在地上摊开,初春天凉地也凉,昨天夜里下了雨,丹恒不喜欢在房间铺地毯,地冰着腿和屁股,他听见丹枫敲门:“阿恒?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想独处一会也没关系,mama等你吃饭。” 丹枫怎么能如此温和平静,就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夜里落了雨,春雷滚滚穿过玻璃,丹恒早就不怕打雷了,丹枫仍旧敲门进房间,在被子里轻轻把手搭在少年腰上,他刚洗过澡,丹枫去蹭他的头顶,短发软软地拂过下巴,丹枫阖上眼,今天仍旧温暖和平。 重来一次丹恒绝不会这么做,他翻身躲过了丹枫的动作,卷到被子的一角,声音很小:“母亲,你,我们,是不是不该那么近,男人不应该是‘母亲’啊。” 这句话就像激怒了丹枫,他撑着床压到丹恒身上,黑暗中眼睛亮得吓人:“阿恒,你什么意思?mama就是mama啊,你,你不要mama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已经17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你的性取向。丹恒不敢说出口,别过头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的性取向吗?”丹枫掰过他的头强迫他直视自己“我们不会分开的!你在担心这个,你在担心这个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好没逻辑的话,丹恒挣扎着要起来,被丹枫死死按住,肩膀要被压断了得疼,他痛呼出声,语气像是撒娇“痛!母亲?你要干什么……!” 丹枫在低头亲他,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不是曾经有过的无数次爱抚般的亲吻额头,丹枫的动作仍旧轻柔,附上丹恒的唇。情欲不掩饰地充斥满房间,丹恒被惊到忘了反抗,但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的逾矩。只是片刻的愣神,丹枫撬开了他的牙,两条舌头交缠到一起,发出腻人的水声,丹恒呜咽着不要却被他亲到缺氧,大脑空白地盯着贴在面前的丹枫。 “阿恒?呼吸。”丹枫放开僵住的丹恒,丹恒堪堪回神,嘴忘了闭,口水顺着唇角流到下巴,被丹枫像是珍馐般舔食干净,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别这样,母亲,别。”他揪住丹枫的衣领仰头看他,像幼猫那样袒露脖颈,试图用脆弱的求饶唤回丹枫的“母爱”。可惜了,落到丹枫眼里只是“好漂亮。”,“好乖。”和“好喜欢。” 他推不动丹枫,丹枫很瘦,只比他高一点点,两人的体型差不多,此刻跟堵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丹恒就是推不动他,他眼睁睁看着丹枫脱掉他的衣服,然后握住了刺激中精神站起的下身。“不要!”丹恒喊哑了嗓子,丹枫像是听不见他的哭泣那样上下taonong,丹恒不是不懂性知识,他从未自渎,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不需要,青涩的性器被丹枫柔软的手抚慰,强烈的刺激和初次体验的快感让他挺着腰尖叫,没过多久泄在了丹枫身下,腿不自觉间张得很大,jingye沾了丹枫一身。 好累,丹恒哭不动了,仍在尝试反抗丹枫的手软绵绵的,像是欲拒还迎那样,丹枫手上也有jingye,黏滑湿润地糊在指尖,他就这么伸手去揉丹恒因为刺激在空气中立着的乳尖,换来丹恒更可怜地哭闹。 “母亲!我错了,停下好不好,不分开!不会分开的呃啊!” 当然不要分开,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丹枫低头咬住被搓得红肿的rufang,皮肤细腻柔软得很,他惩罚似的用牙磨了磨,丹恒挣扎着哭,丹枫抬头看着他:“不要叫母亲。” “mama?mama……!啊!父亲?我,对不起,对不起……” “叫我丹枫。”丹枫突然停了下来,给他擦掉眼泪“丹枫。” “丹枫!停下好不好。”他轻轻扯了扯丹枫的衣角,像小时候那样。丹枫下床找了一圈没找到能用来润滑的东西,最后找到了瓶刮痧用的玫瑰精油,拧开盖子涂到手指上:“痛记得喊,我轻一点。” 有了润滑手指很容易就插了进去,然后是两根,三根,太紧了三根手指都进去得困难。丹枫叹气,如果忽略掉丹恒因疼痛剧烈颤抖的腿,这一切都很完美。 荒谬。25岁的丹枫幻想过的一切都在17岁的丹恒身上找了回来,尽管他们做了五年母子,丹恒是完美的情人,他漂亮,乖顺,三观灵魂契合,最重要的是丹枫爱他。 “别哭了,阿恒,不会有人比mama更爱你了,我真的好爱你。”他嘴里说着,生硬地进了个头,痛的丹恒冒了一身冷汗,哭不会减轻痛,只是好难过好委屈,不解,非常不解,他撑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一开口声音都变了调:“好疼,mama?mama,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要这样,你在强jian你的孩子啊……?嗯啊——”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丹枫整根插了进去,好像顶到了什么地方,被撕裂开的痛还带着说不上的酥麻快感,丹恒不敢承认很爽这个事实,用手背遮住嘴不让喘息露出来,腿却诚实地夹紧勾住了丹枫的腰,致使他进得更深。丹枫贴近他的脸,鼻尖撞在一起,拼命贪婪地嗅他身上萦绕着的香味,右手抓住了他挡嘴的手腕,轻轻按到床上,摩挲着十指相扣,也是他幻想过的样子。 丹恒很快学会了从性爱中获得快感让自己舒服,他擅长学习任何事,呻吟着抓丹枫的后背,在一下一下的撞击里失神挠破了他的皮肤,他听见丹枫也在喘,毛茸茸的头拱在他颈窝亲吻撕咬,又缠绵到唇角吸吮他的舌头。太刺激了,好奇怪,母亲是不应该和孩子做这种事的啊,好舒服,丹恒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在跳,高潮紧随其后爽到他要失禁一样,他忘了叫, 房间明明没有开灯眼前却炸白光,他听不清丹枫的声音了,高潮的爽感从前列腺涨到大脑,全身发冷,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带着后xue一起痉挛,丹枫闷哼了一声,微凉的jingye一滴不剩灌了进去,他也有片刻的失神,本能反应地抱住丹恒,轻轻揉搓他的后颈。 丹恒盯着丹枫也有水汽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像小猫啃人,这一反应惊到了丹枫,然后他捧住丹恒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这不对,母亲。”丹恒像个孩子那样呜咽地哭“不对,我也做错了。” “为什么不能呢,只要我足够爱你就好了吧。”丹枫把yinjing从他体内拔出来,退出来的过程磨到了rou壁让丹恒哼哼起来:“不来了,好累,母亲,停吧,好累好涨。” 丹枫把他两条白皙骨感的腿并到一起,就算这么瘦大腿也有点rou,他用性器磨贴在一起的软rou,只是这样也好舒服,丹恒仍贴近他要抱,丹枫轻轻理顺他的头发:“就一次,再做一次就好了。” 丹恒不知道丹枫什么时候停得,身上黏了好多性液分不清是谁的,头昏昏沉沉的,rutou被咬破了刺痛着让他醒神,丹枫站在床边收拾残局,他爬起来蹭过去贴在他胸口,好累,好困,丹枫轻轻搂住他,一下一下安抚着拍他的背。 “母亲,好累。”他小声说“你杀了父亲,对吗?” 丹枫拍他的手一顿,然后无事发生那样平静开口:“今天不提他好吗?至少现在不要提。” “你不否认……”他睡了过去,后面丹枫抱着他去浴室清理给他上药贴创口贴他一概不知。 第二天醒过来全身酸痛,记忆慢慢回笼让他被情欲压下去的恐惧又翻了上来,丹枫对他变了味的爱固然可怕,最吓人的还是他完全有能力挣脱逃跑,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 他该如何和丹枫相处。 丹恒恐惧到忘了痛,穿上衣服落荒而逃逃到学校,一整天不敢看丹枫发给他的消息。 只要假装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就还可以回到以前,做那对周围人都艳羡不已的母子吧? 丹恒咬着衣服下摆把贴在rutou的创口贴撕掉,愈合的伤口血痂和创口贴长在了一起,一撕掉又开始流血,痛得他抽凉气。他想回到过去,可是回不去了,聪明如他,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躲着不是办法,他开门出去,看见坐在门口地板上的丹枫。他抱着膝盖蜷在那里,就像,五年前雨夜蜷在床边的丹恒。他头歪到一边睡了不知道多久,丹恒蹲下拍他的肩膀:“母亲……,丹枫,回屋睡,地上凉。” 丹枫几乎是立刻就醒了,意识朦胧跟着丹恒回房,嘴里还在念着“我去给你热饭……” “不必了,我也困。” 他按着丹枫躺下,自己躺到他旁边钻进他怀里,丹枫顺从地抱住他,轻轻按着他酸痛的腰。 “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