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恒】带球跑被抓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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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丹恒紧紧阖着嘴唇。 他早上起来觉得脑袋昏沉,空荡荡的后颈发酸。下意识喊了几声穹没得到应答,他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周一,穹应该去送孩子上幼儿园了。 额头隐约发热,丹恒踩着一双拖鞋去找药箱,但整个小房间里只能找到幼童的退烧药,对大人的疗效甚微。 丹恒缓慢地揉搓着发烫的后颈,随便套上一件宽大的外衣,决定去楼下的药店买一点药。 他便是这样,顶着一个窝窝头遇到的刃。 藏青色发丝血瞳的男人靠着一辆星槎,嘴里叼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黑钺钺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来,沉沉地在丹恒身上扎了根。 “你来了。” 初升的阳光抹在红眸alpha深邃的眉眼轮廓上,刃的唇畔带着一抹笑意,眼神却锐利如剑。 刃缓慢地停在丹恒面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阴影倾斜在丹恒的脸上。 逆着光的男人轮廓越发清晰,血眸中也倒映着丹恒因高烧发红的眼尾。 “不请老朋友叙叙旧吗?” 直到浑身被alpha嚣张跋扈的红酒味紧紧死锁,后颈的疼痛越发明显,头脑昏沉的丹恒才后知后觉的想起—— 或许这并不是简单的发烧,而是被过量的alpha的信息素刺激出来的假/性/发/情。 哪怕他曾经也是一个alpha。 哪怕他已经切除了残留着alpha牙印标记的腺体。 只是—— 他的骨骼似乎还记得曾经的疼痛。 002. 丹恒是在一个雇佣兵的集团遇到的刃。 刚刚被驱逐罗浮的青年alpha加入“星核猎手”的雇佣兵集团,和暂时搭档离开的刃组了一队。 长枪利落地刺穿魔阴种的心脏,身后猛然袭来一阵阴风,丹恒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抵挡敌人偷袭,在刀刃贴上肌肤的刹那,血液在他的眼前爆开。 流淌着血液的剑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轻而易举地切下了原本想要偷袭丹恒的敌人的头颅。 丹恒将长枪背在身后,淡淡地开口:“谢谢。” 挑剔的目光在丹恒波澜不惊的脸上巡视一圈,刃收起剑,趁着丹恒擦去脸颊血液的时候掐住黑发青年的下巴,拇指轻轻一推,压着柔软的下唇,将原本蓄在下颌的血珠推进丹恒的嘴里。 舌尖尝到腥味,丹恒下意识地想用舌头将刃的拇指推出去,一抬眼,却看到了面前alpha越发低沉的目光。 空气中的红酒味越发浓郁,丹恒抓住对方的手腕,强硬地移开,回望的眼神满是警告:“够了。” 刃好脾气似的笑了笑,举起手做投降状:“开个小小的玩笑。” “你知道的,我们alpha总是容易激动。”刃坦坦荡荡地展示着自己裤子被顶出来的鼓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控制不住很正常。” 回应他的是抵在喉结处的刀尖。 “命悬一线”的星核猎手不怕死地打趣:“丹恒,你真的是alpha吗?” “你不会是为了加入我们,故意谎报性别,其实本身是个omega——要不然,你为什么从不泄露自己的信息素?” 围绕在身侧的红酒味越发癫狂,刃握住了枪尖,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他眼里闪烁着如狼般的绿光:“怕泄露信息素,被我强jian?干的下不来床?” 丹恒的平静简直和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次银狼再接到做游戏的商单真应该参考你的意见。” 刃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迷惑。 丹恒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很快地压下嘴角的笑意,收起长枪,边转身边道:“银狼很需要你这样会自动带入苦情剧o主的助手。” 被噎了一下的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你为什么来这,丹恒?” “......” “不怕死?” “不怕。” 刃走在他的身侧:“说不怕死的才是最怕死的。”他揶揄道,“丹恒,你可千万别死在我前面,我不想给你收尸。” 003. 刃没想到,他几乎一语成谶。 在清理一辆列车虫族的商单时,雇主有意地隐瞒了真实情况,等刃和丹恒赶到,整辆列车已经满是即将孵化的虫卵。振翅的真蛰虫洒下能让人致幻的粉末,丹恒捂住口鼻,他扭过头想去提醒刃,却已经为时已晚。 卡夫卡出任务迟迟未归,言灵的效果已经十分微弱,几个无言夜,刃被魔阴身折磨的无法入睡,红酒味的信息素顺着门缝钻进丹恒的被窝,虚弱地寻求帮助。 丹恒虚虚笼着那几缕虚无缥缈的气息,无声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明明两个alpha的信息素聚在一起极易引起彼此的反感,但两人的释放的信息素却彼此纠缠。 红酒味的味道渐渐浓郁,更多的积聚在门的附近——是刃坐在了丹恒的门后。 刃只是静静地坐着,月光倾洒进房间,丹恒闭上了双眼,一晚无言。 可刃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是情况日益糟糕,可在得知丹恒要去清理虫族时,还是义无反顾地提起了剑,无声地跟上。 “先说好,这次我可不会插手。”刃抱着臂膀,“我只会在你战败时嘲笑你,丹恒。” 丹恒擦拭着长枪,没有理会刃每日必备的揶揄。 虫族的数量是在太多,更何况满地的虫卵源源不断地孵化,丹恒几近麻木地挥舞着长枪,挡在刃的面前。 刃压制着心中暴戾的想法,颤抖地执剑,语气中带着粗喘:“虫子太多了。” “除非一举将他们全部杀死。” “说得简单。”一剑将袭来的虫子切成两段,带着腐蚀性的血液倾洒在列车上,钢铁发出悲鸣。刃皱着眉,“这种虫子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还没等他话说完,原本行驶中列车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整个车厢猛然一颤,随后宛若陷入泥潭一般静止不动。 狭小的车厢逐渐被浓烟充斥,刃扶着剑,止不住地咳嗽。 可只有人才会对浓烟有反应,烟雾简直是虫子天然的保护衣,被隐去身形的虫子行动越发敏捷,藏在暗处的爪牙让两人身上都挂了更多的彩。 更何况,这里的虫群还有许多带有腐蚀性和燃烧性的虫族,丹恒和刃不敢轻易斩杀,怕其血液伤到彼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刃咬着牙,“没想到那人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背后却藏着这么大的一个谎!” 丹恒持枪不敢放松一丝一毫:“艾利欧已经让银狼派出了游艇接我们。” “可是这些虫子——!” 丹恒打断他:“这些虫子我来处理——刃,你先回去!” “不!” 丹恒的态度比他还要坚决:“听我说,刃,我有办法!”在刃开口反驳前,丹恒死死地握住刃的手腕,指腹安抚般地擦过刃的手腕,“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去的。” 刃是被丹恒扔出列车的。 银狼的星际游艇稳稳地接住了下降的刃,她抓住暴起的刃,大喊道:“你干什么——!” 她反手擒着刃的手腕,用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这个不知道发着什么疯的alpha,她本想让对方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爆炸的声音掩盖。 银发的女孩震惊地看着面前整节车厢接连爆炸的景象,火光在银河里宛若一束绽放的美丽烟火。 美丽、灿烂,像是生命最后时刻爆发。 在丹恒说出他有办法的瞬间,刃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在刚刚他们缠斗的时候,虫族无数腐蚀性的恶臭血液布满了整节车厢,这类虫子有一种极大的弱点,便是血液可燃。 在列车撞在陨星时,其发动机已经被挤压变形,内部的燃料定然已经泄露,并被机械摩擦出的火花点燃,否则车厢内不可能充斥着浓烟。 列车爆炸已经是既定的结果。 既然如此,只要点燃他们所在的车厢,加快列车的爆炸,无论是虫族还是尚未孵化的虫卵都即可被解决。 只是爆炸的速度将会极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丹恒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只是通知了刃,随即便将刃扔出了充满浓烟与虫族的车厢。 他选择以自身为引子,点燃这一切。 火光在血色的眼眸中炸开,心脏在绚烂面前停滞一秒,眼前的一切都宛若静止。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刃的心脏终于重新跳动,他猛然砸向了星舰。 银狼被他砸出的动静吓了一跳,她看着刃黑如铁的脸色,斟酌着没开口。 爆炸前的最后一刻,丹恒对他说:“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去的。”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口腔里满是血腥味,魔阴身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耳旁似乎有无数人的喃喃自语,像是有人在哄骗他,诱拐他,拉他去地狱极乐。 漫长的生命如此痛苦,不如化成行尸走rou,不察人间冷暖,才是真正的“长生”。 刃撑着剑,勉强站起来,眼前是一片血蒙蒙的星空,他强撑着对银狼道:“去列车附近。” 耳旁并没有银狼的声音。 “去列车附近!” “刃。” 似乎是他听错了,丹恒的声音似乎从远方传来,穿透了耳旁聒噪的喃喃自语。 世界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刃的肩膀,宛若雪松般清冷的信息素紧紧地包裹着刃,和红酒味不断地交缠,安抚。 丹恒是alpha,但刃并不反感。 Alpha最为脆弱的后颈被轻轻地碰了碰,眼前的血色逐渐消散,丹恒靛青色的眼眸积蓄着淡淡的温柔,像是无法折射光芒的宇宙的星。 像是远航的船终于收到了指引他的灯塔的回应,冲破了迷茫湿冷的雾,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指腹擦过眼前人眼尾的刮伤,红色的血液延展,像燕子红色的燕尾。 Alpha是星际中最难控制感情的物种——他们易怒,易激动,情绪显化,多表现在他们的行动上。 刃捧起丹恒的脸颊,咬住了黑发青年微微抿起的嘴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