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布鲁斯中心布鲁斯做了一个梦

    1.

    一只猫端正的坐在台子上。

    当布鲁斯试图去拿锅子，牠会伸出爪子以一种不容违抗的力度压住布鲁斯的手腕，然后平静的盯着布鲁斯；布鲁斯好像听见猫在说「不」。

    「......我很饿，我需要做饭，阿福。」饥饿的韦恩先生试图和一只猫讲道理，「外面狂风暴雨，我叫不到外卖......」

    布鲁斯看见猫挑起眉毛——见鬼，猫有眉毛吗？牠彷彿在说「你有微波炉」又或是「迪克少爷有很多麦片，你知道在哪」，布鲁斯不确定是哪个，但他哪个都不喜欢。

    「我想吃牛排。」布鲁斯说。

    猫抖了抖耳朵，继续端坐在台子上。尾巴摆动的幅度让布鲁斯有点不安。

    阿福只是一只猫，没什么好怕的。布鲁斯安慰自己。猫不能扣他的点心，也不能对他训话。

    这只是一只猫。

    ......

    黄光照在脸上。当布鲁斯听到「叮」的一声，就知道微波炉好了。

    他套上手套，在猫的监视下面无表情的端出奶油焗烤大龙虾。

    2.

    一个小时前。

    布鲁斯在疯狂熬夜三天后睡了整整两天才醒来。他发现家里非常安静，以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他打开房门，一只猫坐在门口。

    「......阿福？」布鲁斯不确定地问。

    猫晃了晃尾巴作为回应。

    哦，我的管家变成了一只猫，布鲁斯恍惚地想。

    他觉得自己肯定还没醒，不然怎么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就接受他的管家变成猫？

    布鲁斯暂时不想思考那么多。睡太久了，他的头还有点痛。他和阿福一起走下楼，途中遇到达米安和提姆——当然，猫。牠们打在一起，猫毛乱飞，从布鲁斯脚边一路滚下楼，而迪克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发出沙哑的喵喵声。

    为什么确定那只猫是迪克？因为布鲁斯已经见过杰森了。在两团猫打架之前，杰森路过他的脚边，看起来也打算去楼下。

    布鲁斯看着那只壮硕的猫，犹豫的喊了声：「杰森？」

    壮硕的猫转头，凶狠的朝他发出嘶嘶声，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对比迪克的猫叫，布鲁斯开始对猫这种生物产生困惑。

    ......为什么一只短腿猫是烟嗓，一只壮硕的猫是奶音？

    3.

    布鲁斯坐在餐桌前享用他的微波大龙虾。

    达米安坐在他的正前方，黑色的爪子搭着盘子，绿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布鲁斯。达米安没有喵喵叫，但布鲁斯看懂牠要说什么。

    「不，达米安。」布鲁斯说。

    布鲁斯没有养猫，但达米安有养猫。他知道达米安严格规定他的猫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猫不能吃重咸的东西，对肾脏不好。」

    布鲁斯向他的小儿子解释为什么牠不能吃龙虾，顺便移开达米安从盘子边缘拍到龙虾壳上的爪子。

    达米安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出不高兴的，布鲁斯想了一下，拿纸巾擦了擦猫爪，又犹豫了一会，把手放到达米安头上。猫咪蹭了蹭他的手掌，发出喵喵声。

    是正常的猫叫。布鲁斯想。不是烟嗓，不是奶音，达米安的叫声很正常。

    撸完猫，布鲁斯继续吃龙虾。达米安盯了他一会，慢悠悠的跳下桌离开了。牠跳上沙发去找迪克，迪克蜷缩成一团在那。达米安在迪克身旁转了几圈，然后趴下来，帮迪克梳理毛发。眯着眼的短腿猫睁开眼睛，看见是小猫，牠呼噜噜的叫着，放松下来。

    两只猫在沙发上互相舔毛，布鲁斯好像看见迪克和达米安——人类时候的他们，靠着彼此坐在沙发上聊天。

    4.

    厨房。

    阿福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去巡视庄园。布鲁斯是来洗盘子的。杰森和提姆也在厨房里。

    大猫一见到他就跟在他的脚边，布鲁斯停下脚步低头看牠的时候杰森会发出嘶嘶声，布鲁斯继续走，牠就继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毛蹭到他身上。

    当布鲁斯抵达洗碗的地方，杰森立马跑开，在布鲁斯回头的时候凶狠的瞪着他，用小奶音对他咆哮。

    布鲁斯：......

    布鲁斯看不懂杰森想说什么。

    提姆翘着尾巴，围着咖啡机走来走去，然后一路走到布鲁斯旁边，蹭着他的手臂，又朝咖啡机的方向喵喵叫。

    布鲁斯当然不会帮一只猫泡咖啡。他下意识摸摸提姆的脑袋安抚牠，但刚摸完就陷入沉默。

    ——他的手刚洗完盘子，全都是水。提姆是只长毛猫，被他摸了几下立马湿成一坨。

    提姆也发现自己的脑袋沾了水，牠伸出猫掌迅速往布鲁斯的手臂打了几下，跳下台子去找杰森。大猫接纳脑袋湿漉漉的猫咪，为牠梳理毛发，然后在布鲁斯路过他们的时候对他发出嘶嘶声。

    布鲁斯默默地离他们远一点，将厨房留给两只猫咪。

    5.

    家里少了五个人，多了五只猫。变得比较安静了，又没有特别安静。

    布鲁斯在哪，牠们就会慢慢挪到那个空间，就连去厕所，牠们也会跟着——除了阿福。阿福总是神出鬼没，像庄园主人一样优雅的巡视地盘。

    布鲁斯想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至少在厕所里拥有私人空间。但每当他关上门，外面就会传来凄厉的猫叫和沙沙的扒门声，还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响。

    猫咪们分工明确。负责哀嚎的是迪克，扒门的是达米安，摔东西的是提姆和杰森。布鲁斯目睹牠们的犯案过程——两只猫慢慢把东西推到边缘，又稍微往里面挪一点，在布鲁斯以为牠们要把东西往回推的时候，提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东西一掌挥出去。

    整理好的资料散落一地。

    布鲁斯：......

    在猫咪们对第二叠文件下手之前，布鲁斯把牠们带出房间。

    6.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他的大儿子已经踩了他十几分钟，呼噜噜的，还没停。

    迪克喜欢踩奶。短短一个小时内，牠踩了所有人和猫。就连杰森也让牠踩——虽然杰森发出了嘶嘶声。

    布鲁斯把迪克抱起来，放到达米安旁边。迪克很自然的换了一个踩奶对象。达米安没有拒绝，只是小爪子也露出踩奶的姿势。踩着踩着，变成两只猫互相踏踏。

    杰森和提姆窝在一起，提姆头上的毛还没全干，看起来有点滑稽。阿福趴在桌上，优雅的梳理自己的毛发。

    下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不是很强烈，带着微微的温度。布鲁斯刚好坐在阳光照射的地方，猫咪们伸着懒腰，舒展身体，慢慢晃去他身边。

    布鲁斯慢慢闭上眼睛。

    ＊

    当布鲁斯醒来时，他还在沙发上，身体有些僵硬。天黑了，猫也不见了。

    他转头，达米安和迪克靠在一起，身上盖了件毯子。杰森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提姆端着咖啡坐在他旁边，腿部放了一台电脑。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一杯冒着烟的热茶摆在布鲁斯面前。布鲁斯眨了眨眼睛，端起茶杯。

    「......我做了一个梦，阿福。我梦到你们都变成猫。」布鲁斯说，「即使变成猫，你也禁止我下厨。」

    他听起来有些埋怨。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我想庄园暂时不需要更新厨房设施。」

    「那只是梦。」布鲁斯咕哝。

    一旁的达米安打了个喷嚏，迪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眯着眼替他捏起一根鼻子附近的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