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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城今晚来找人。

    比赛的初赛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有一段时间可以供选手挑选配置,调整状态。他和队友忙完了这些事,一得空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关于弱水的。自那天擦肩而过之后二人并没有什么再次见面的机会,他想着对方那天的眼神,想着孤风若有似无的笑意,就算他再迟钝,也能隐隐觉察出不对来。

    孤风和弱水组队的事他并非不知晓,甚至孤风进招募的时候他就在现场,队友一起同进同出也很正常,可他就是总觉得山雨欲来般,有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底呼啸着穿堂而过,只想赶紧见到弱水,好好把事情弄个明白。

    弱水的院子不大,却处处装修得精致得当,一草一木皆有讲究,小小一处宅院透着不声张的贵气。他曾经算是这里的常客,管家仆从见了他也只是点头行礼,并未有任何阻拦,他走过熟悉的回廊,一个晃神,仿佛又回到两个人之前要好的那段日子。

    竹林旁那片空地是二人的演武场,旁边置了高台,切磋比武过后经常在此处歇息喝茶。池子里养的还是那几条锦鲤,他和弱水亲自喂大的,如今看去凭花纹竟还能认出几分。屋后的一块园圃本来种了花,当年被他弄坏了,弱水还因此大骂了他一顿,如今也换了新的,修剪得整整齐齐。他一路走着,和弱水有关的回忆又在脑中转了一轮,想见对方的心更加急切。

    他已经记不清当年到底为什么和对方吵架了,现在想想也无非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后面的决裂更是于此无关。两个人到最后已经把吵架的初衷忘了,只各自憋着一股气,都等待着对方主动道歉,现在再去想时自己都觉得颇为幼稚。先低头又能怎么样呢,非要那一点不能吃不能喝的面子,害得两人白白浪费这两年时光。

    弱水的卧房在竹林深处,并不算大,分了里外两间。他之前惹弱水生气了,经常被对方赶到外间的榻上凑合半宿,等后半夜再偷偷摸回去,弱水睡梦间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也就默许他上床来睡。屋内只点了桌上一盏烛火,他掀起帘子,看到弱水背对着他在床上安安静静躺着,忍不住放轻了动作,恍惚间好似两个人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冷战,他只是又惹弱水生气了而已,只要他再摸上床哄几句,对方一定马上就会原谅他。

    他早已经把来这里找弱水的初心忘得一干二净,轻手轻脚坐在床边,握着他的肩膀把人半转过身来。弱水还是他最熟悉的模样,似乎累极,睡得很沉,面容安静平和,闭着眼的时候有种不可言说的温柔。他摸了摸弱水的脸,喉结动了动,忍不住低头去亲他。

    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他都渴望对方太久了,只是简单的唇齿相贴,这些时日堆积的爱欲与情谊就瞬间决堤一般,撑得他心口发痒发胀,轰轰烈烈跳动着,惹得他三两下解开衣甲,踢了鞋子上床钻进了弱水的被窝。情欲上头,下面rou茎早就硬了,勃勃抵在对方的后腰处,热烫得弱水在睡梦里都不安地扭动一下,孤城却并没有让他逃的意思,两手绕到他身前把他扣在自己怀里,轻车熟路摸上他的奶尖,不出所料感受到弱水在他怀里绷紧了身子,仰了仰脖颈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孤城被他无意间撩得浑身冒火,虽然恨不得马上把他压在身下侵犯,但多少还记得两人尚在冷战,心里存了些讨好,便只伸手去摸对方渐渐抬头的茎身,一边把脸埋进对方清香柔顺的黑发里。他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很熟悉弱水的身体,不出几回对方的物什就在他掌中颤颤立了起来,脸上也带了几丝情欲的薄红,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皱着眉闭眼随着动作深深浅浅喘息。烛火昏沉,他并没有叫醒弱水的意思,看着弱水在睡梦中毫无防备被人亵玩的模样,好似自己是个采花贼登徒子,反而心底生出一丝别样的刺激与快感。

    他颇有技术性地弄了一会儿,待弱水忍不住缴械投降释放在他手里,便缓了口气,坐起身来把对方翻了过来。影影绰绰的烛光下,他的身影像山一样投在弱水身上,偏偏那人还不自知,闭着眼睛薄唇微张,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孤城也不想和他客气,一边压上去和他接吻,一边几下解开了他之前被蹭的松松垮垮的里衣,去摸他的腰和大腿。他并不担心把对方弄醒,手下也没收着力道,一路从他唇角沿着脖颈亲下去,咬住他挺立的乳尖。弱水胸膛起伏着,他轻轻施力用犬牙叼住不放,对方似乎被咬疼了,终于动了动,难耐地含混着开口叫他:“孤风……”

    他愣了愣,脑子瞬间清醒,第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抬头看去时,弱水却一偏头又睡了过去。里衣大开,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上缀着不少深浅不一的吻痕,有的似乎隔了好久,有的却还很新鲜,甚至胸口处还留了个牙印,好似宣誓主权般盖了个章。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整个人好似被当头打了一棒,又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愣愣看了半晌,把人亵裤褪下,果然又看到腰间的指印与腿根处的咬痕。

    原来在他尚且为冷战纠结时,早就有人趁机而入,品尝过这具身体,甚至明目张胆留下这么多痕迹。他胸膛起伏着,下意识把弱水摇醒想要质问,心里委屈愤怒又难过,可看到对方惺忪着睡眼看过来,又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办。弱水睁开眼,也没想到见到的人会是他,见了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坐起身掩饰般拉上自己的领口。他看着孤城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心虚,又暗暗告诉自己二人早就分开了,现在做什么对方都无权干涉。刚想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听孤城沉沉开口:“那个人是谁?”

    他的声音并不平静,仿佛暗中压抑着怒意,带着些逼问指责的意味,弱水听他这样问,心里反而也跟着起了火,冷冷与他对视:“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他没想到弱水会这么绝情,怒极反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缺男人,是不是当你队友的都能上你的床?”

    “别在这儿说我了,现在三更半夜来我床上的人可是你。”弱水丝毫不退让,仰了仰脖子反击:“倒是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私事?前队友?前亲友?”

    他眸子冷冰冰地展颜讽刺一笑:“总不可能是前情缘吧。”

    “你!”

    他一直说不过弱水,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们之间确实从来未确认过关系,曾经他对待感情大大咧咧,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够了,从来没有想过正式问弱水当自己的情缘。他被噎得直接说不出话来,不服气地反击:“怎么,我没当过你情缘,他现在就是你情缘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弱水!”

    孤城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一副想打人的模样:“你别太过分了!”

    弱水淡淡抬眸和他对视,丝毫没有惊慌惧怕,气氛却愈发剑拔弩张。自己的轻剑的放在桌边,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孤城和他动起手来,他不说真的伤害到对方,起码也不会落得下风。两人僵持半晌,突然听得第三个人开口:“你们做不做?”

    二人循着声源转过头去,发现孤风懒懒散散靠坐在窗框边,不知已经看了多久。身为吴钩台杀手,他身手自然很好,更何况他们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这里。孤风似乎是刚刚办完事回来,身上一身制服齐全,从窗口跳下来也是悄无声息,身后暗红色的围巾在月光下摇曳。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孤城,在对方想要吃人般的目光里气定神闲缓步走来,最后停在床边,伸手捏住弱水的下巴一挑,垂眼玩味戏谑地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不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