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触手怪女科学家痴情略疯批的人鱼实验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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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被族群里的德高望重者强行带走，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时，祁煜第一次感受到无助的绝望。 人鱼族对背叛者的惩罚最重也不过是一顿鞭笞，但触手族的惩罚手段残忍百倍，搞不好连命都会搭进去。 祁煜自己无法踏入触手族部落，于是就拜托深海里的其他鱼类帮忙打听你的情况。 “我看到那姑娘被挂在了十字架上。” “本来以为她是被捆在上面，但走近了一瞧才发现竟然是被钉在那！” “两只手腕各有一根钉，还有肩膀那里。地上那个血流的…啧啧。” “那她还活着吗？” “活是活着，但能活多久就…” “…我知道了。谢谢你。” 祁煜的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跟那条鱼道了别。 触手族对于背叛者都是先让其遭受七天七夜的酷刑，若过后受刑者仍然存活，就灌下特制魔药抹去所有记忆，再将其变为人类孩童后丢到普通人的世界经历生老病死。 祁煜来到了深海巫师的住所。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寻求让那个女孩得以存活的方法？” “是的。” “那你就找对人了。” 深海巫师拿出一本厚厚的魔法书，哗哗哗翻了一通，最后停留在某一页 “哈！找到了。人鱼血可以续命…” 祁煜二话不说拿出匕首就要往手腕上割，巫师见状急忙阻止 “我还没说完呢！” “但也有使饮用者上瘾的风险。” “一旦她对你的血上瘾了，就会需求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把你吸干。某种意义上也算一命换一命。” “这样，你还要救她吗？” “救。这是我欠她的。”祁煜一刀割破了手腕，汩汩鲜血从刀口不断冒出，“如果没有遇到我，她不会遭此不幸。” “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 巫师拿出一个瓶子，放在祁煜的伤口下面接了半瓶血，然后又往里加了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摇匀后递给他 “只要喝下它，就算再受那种刑一个月她也能活下来。” “顺便再给你一些用于恢复记忆的魔药，我想你以后会用得上。” 巫师从架子上又拿下一小瓶药水，送到了祁煜手里， “不过，最好等人类形态的她长大了再喂她喝下去。” “谢谢你。” 都说深海巫师极度贪婪，但今天相处下来好像不是传闻那样，明明就挺慷慨的嘛。祁煜这样想道。 但下一刻，他就被狠狠打了脸。 “谢我？光靠口头可不够。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报酬。” “你想要什么？” “我早有耳闻，人鱼的眼泪可以化作珍珠，尤其是你这样处于青春大好年纪的，产出的珍珠更是品质绝佳。” “所以，你是要我的眼泪化成的珍珠？” “不不不，我要的…是你的眼睛。” 巫师一只手捏着祁煜的下巴，另一只手变出一把尖刀，冰冷的刀刃轻抵在他的眼眶下， “多美的一双眼睛呐…”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取我的报酬。用你的一双眼睛去换你爱人的生命，应该不亏吧？” …… “祁煜，你不会真的…” 你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上祁煜的眼角，很难想象这双眼睛之前的遭遇。 “就是你想的那样。祁煜这小子对自己可狠了，当时为了救你，硬生生让深海巫师把眼珠子剜了去。” “啊…” 你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感一阵生理不适，尽管内心也很感动。 “谭灵女士，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就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了。你看把她吓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族长亲自出面去求那巫师，外加搭上不少钱财礼物，你现在就是个瞎子，更别说当什么艺术家了……” “好了好了，你别念了，我头都大了…” “祁煜，谢谢你。” “你值得我这么做。” “喂喂喂，你们两个有没有考虑一下这里还有一个我啊？” “茶你也喝了，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你也应该回去了。”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有你这样的侄子真是我的福～分～” 谭灵面带微笑，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她拿起一边的手提包走到大门口，刚准备出去又扭头折回来， “啊对了，这周六晚上别忘了来听我的个人演唱会，我给你们留了前排位置。” 谭灵离开后，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拿出手机查看日历，祁煜揽着你的肩膀，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查日历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看看这个周六有没有事情。” 你边说边打开那一天的日程安排，发现行程很满，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这一天看上去很忙。” “嗯。所以你小姨的演唱会，我可能…” “去不了就不去呗，多大点事儿嘛。”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现在倒是会考虑这考虑那了。先前也没见你在我和工作之间纠结过…” 你听出了祁煜话语间对你的抱怨，当然更多的还是撒娇，不过你还就吃这一套，也乐意哄一下他。 “哪有。你一直是我的最爱！” 你亲了一口他的面颊，扑进他的怀抱，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颈窝，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猫， “等我这段时间工作忙完了，一定会好好陪你的！到时候你嫌我烦都来不及！” 祁煜摸了一下脸上你留下的唇印，道：“记住你说的话。” …… 这是你和祁煜在陆地上定居的第三个月。 说起来，你们本都属于深海，但心和灵魂却早已飘到了陆地上。 一开始你们互相以为对方想要留在海底，所以都没好意思提出要到岸上去，就这么磨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你实在受不了了。 “祁煜，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就是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在那个研究所的工作的。”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陆地上？” “差不多啦。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 …… 你变成人类居住在陆地上的那段时光也不是孤身一人，你有一个奶奶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们一直是你的牵挂，也是你想回到陆地上的重要原因。 你回到陆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祁煜去见这两位家人。 刚踏进家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墙上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你的照片。看样子研究所已经把你的“死讯”通知到家人了。 “你家里人见到你可能得吓一跳。” “这还真不一定。” “谁在门口说话啊？”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快步走向了那间屋子。屋子里是一张床，床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靠坐在床头，双目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消瘦。 “奶奶。”你轻声呼唤她 ，“是我。” 你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握住老人那双满是皱纹的手，让她真切地感受着你的存在。 “我还活着。” 老人没有说话，但目光牢牢钉在你脸上。渐渐地，你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我的宝贝孙女…” 她的手一点点攀上你的肩膀，然后将你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趴在这个久违的怀抱，一时也没忍住，轻声抽泣起来。 等情绪稳定了，你从老人怀里抬起头来 “奶奶，我哥不在家吗？我记得每年这个时候他应该休假了啊。” “他去外面买菜了。” “好吧。对了奶奶，给你介绍个人。” 你起身走出卧室，拉着祁煜走了进来。刚才不忍心打断你和奶奶的祖孙温情时间，祁煜一直站在门口。 “这个小伙子是？” “我男朋友。他叫祁煜，是个艺术家。” “你也确实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先前的郁结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完全消散，奶奶此刻的眼睛里满是慈祥的笑意，“这小伙子不错，个高，人也帅，跟你站一起很登对。” 你捏了捏祁煜的手，得意地看着他：“我说吧，我奶奶肯定对你满意，都跟你说了没必要那么紧张。” “我那是…”祁煜刚想说什么，大门那里就传来了开门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提着刚买的菜。 “哥！” 你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差点把他扑得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xx？” “嗯哼。” 你把他放开，笑吟吟地关注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哥，你不至于认不出我了吧？” 他怔怔地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没有像奶奶一样泪如泉涌，只是伸手揉了一下你的头发 “去洗手，待会儿给你做红烧鸡翅。” 说完就迅速转身，敏锐的你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隐隐的泪光。 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那天的那一顿晚饭，你觉得何其幸福。 …… 一段时间后，你的工作终于忙完，按照先前约定，你会好好陪祁煜。 你也履行了承诺，只是… “祁煜，你所谓的让我好好陪你就是为了让我受这个折磨吗？” “没办法～谁让我也突然有了工作呢。” …… “手再往上举一些…” “拳头不要握得那么紧…” “脸稍微仰一下，这样显得脖子修长。” 祁煜接到了某知名珠宝品牌和自己画作联名的邀请，并负责为代言的模特画肖像，但那位模特临时出了状况，于是那份重任就落在了你的头上。 “业界内模特那么多，这一个有事另找一个就行，何必折磨我这个外行？” “反正你也要陪我。陪我工作也是陪嘛。” “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的。” 你以一个格外别扭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吊带裙，脖子上挂着品牌方提供的钻石项链。一手放在头顶，另一手搭在腹部，下颚微微抬起。按照祁煜的要求，你还得露出慵懒享受的表情。 祁煜对艺术的追求相当严格，尤其是在画人时，模特没有摆出他满意的姿势，他是不会动笔的。为了配合他，你不得不像一具提线木偶任他摆弄。 “嗯…差不多了。”他后退几步，摸着下巴打量着整体的效果，满意地点点头。 “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说罢，他拿来画板和绘画工具，又将那张高高的梯椅搬来，然后坐了上去，颇有几分居高临下。 你斜睨了他一眼，“你咋不再爬高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祁煜调整了一下坐姿，“那样俯视的效果就更佳。” “好了，不要再动了。我要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