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x杨盈【如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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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厮杀未止。 六道堂无畏大步踏过烟硝尘土,喊杀之声震天于巨岩峡谷之间。 他们在战,以一腔孤勇。 他们在战,搏一个殊死或活着的明日。 一对身影首其当先,乘着风沙,掠过兵潮,手起刀落间,刀刃见血未停。 黯墨与绯红双双交错而过,诛杀彼此背后之危,接而又并肩而行,直破漫天箭雨。 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周健! 一记雷火倏地轰隆,刹那火光眩目。 冲破了最后的戎甲壁垒,双刃终于交抵于目标颈脖之上! “礼王殿下奉皇命出使,周健忤逆犯上,现已就擒,还不放下武器,可恕尔等死罪!” 眼见将首已伏,将士骇然忐忑面面相觑,而后还是纷纷决定缴械纳降。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六道堂一众即刻高举武器,雀跃欢呼。 钱昭撑着开始有点晕乎乎,但笑得开怀的元禄,把药喂到少年嘴里,于十三与孙朗满面笑容相互击掌,炽烈的艳阳下,一同看向在成功终点的两个同伴。 *** 战斗结束后,大多人先一步转移到最近的客栈疗伤,而宁远舟带着一些人留在天星峡处理后续,和他一起留下的还有任如意和丁辉。 任如意留下,主要是帮着看住周健,预防着其党羽趁着宁远舟一行人善后的时候再伺机而动。 杨盈那边还有于十三他们看着,暂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且现下,她自己心底有需要理清的东西。 任如意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正蹲下身子蹙眉观察着地面几具尸体的男人,想探究究竟是什么,让她现在还无法把心情平复下来。 她的心情不曾这般澎湃,也不曾这般开始感到疑惑,为自己过去的想法,有了存疑。 她一直认为,杀手不需要情绪,因为情绪只会影响杀人的速度。 偏偏经此一役,因为这男人,还有他的同伴们,赋予她别有以往的感受。 他们的战斗充斥着高涨的士气,这种也让她随之起了高亢的战意,然后她竟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比自己所知的更快,可以比自己所知地更加随心肆意地挥刀。 她不明为何有人就在身后的这份认知,能让她有了如此变化,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 她喜欢这份快意。 所以,任如意决定了,她会继续看着这个男人,她倒要看这男人究竟还可以带给自己多少欢喜。 被她注视的宁远舟终于收回了对尸体的观察,转头喊来了丁辉:“丁辉,刚才是你守在这里,是不是有其他人来支援过你们?” 丁辉有些不解,“没有啊,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宁远舟给丁辉指了地上六具尸体的颈脖上,那里都有着直径相当的细小窟窿伤口。 “这伤口不是兄弟们惯用的武器造成的。” 丁辉这一看,才恍然大悟,说道:“ 堂主,方才是属下御敌不力,才会让殿下不得已出手帮的属下。” 宁远舟一愣,“你说这是殿下干的?” “是的。” 丁辉还记得,方才出手帮忙的除了礼王殿下,还有杜长史,那几手可谓箭无虚发,一个来一个准,每每都解了他们这队护卫的燃眉之急。 而殿下动手时,也是丁辉始料未及的。 即便周健来到的人马比此前少了一半,但他们六道堂的人数依旧有悬殊之别。 就在他被数人围攻,就快力所不逮时,忽然有一人出现在那些人身后,银光一闪,便见礼王殿下手里的钢刺已经深深扎进其中一人的后颈。 随后,殿下便即刻拔出钢刺,猝不及防的,又狠狠地扎进另一个人的颈脖间。 见状,丁辉乘势反杀了仅剩的一名,围攻自己的人马终于倒下时,他并没看到殿下的身影。 转头一看,才看见殿下已经往回跑,往他们六道堂形成的防卫线里头跑,找到一个岩壁后隐蔽处便缩了起来。 之后,只要一有机会,殿下便又会悄悄出来,扎完一个,便即刻缩回去。 如此来回数次,殿下手里不知不觉地也带走了数条亡魂。 宁远舟越听心底越错愕,不禁把目光看向正往他们这里走来的任如意。 任如意看出男人眼中的疑问,看了一眼伤口,便摇头:“我教你们家殿下的是短匕,不是刺。” 唯有刺下的力道很利落,拔出来的时候没有迟疑,才能造成这么平整的伤口。 如果这是杨盈下的手···· 任如意眼神中不禁泛起了赞赏之意,宁远舟的眉头却蹙得更深。 “丁辉,你先过去看着周健。” 宁远舟示意丁辉去看守方才被任如意击晕倒地的周健,把人给支离远后,“如意,你应该有发现阿盈她···作为一个公主而言,表现有点不太对劲。”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迟钝,完全没看出来杨盈的古怪。” “我和钱昭曾有推测,阿盈会有如此的表现,许是因为早在宫中,便有暗中有人教授过她,所以早在梧国的那时候,你就教过了阿盈?” 会有如此怀疑,也是因为当初任如意初到使团时,她和杨盈之间就看似有些熟稔,以此为根据接着猜测,这似乎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然而任如意的话却推翻了宁远舟的推断。 “我和阿盈确实早在梧国相识,但我也说了,我教的是短匕,不是刺,而且作为她的教习,确实是你找我之后才开始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 “不是你们梧国安排的人吗?” 见宁远舟继续沉默不语,陷入沉思的模样,好似真的没有关于那位凭空出现的老师,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这下连任如意也开始发现,有些东西好像脱离了他们的预测和认知,倏地,她想起了当初她开始怀疑杨盈的那个时候。 “宁远舟,杨盈曾经指示你们梧都总部那里其中一个分堂的察子,监视过我和玲珑。” “怎么可能?!” 宁远舟自是无法相信,因为无论是自己入狱前后,拥有驱使六道堂的权力的那几个人,除了自己,便不会再有人听命于除了章崧以外的人。 更不可能会听命于一个在出使以前,一点权力都没有的公主。 “如果真有人教过杨盈,那么看来那人也已经渗透到你们六道堂里去,而你们竟然一点也察觉不了?” 任如意随即提出了更细思极恐的问题,让宁远舟心底的疑虑蒙上了多一层阴影。 此前是他自己一直纵容着阿盈的特立独行,想着或许阿盈有自己选择不说的苦衷,而不去主动揭开这一层迷雾背后的真实。 但这个疑虑可能带来的后果,其严重性已经不容自己忽视下去了。 片刻,宁远舟便下了决定,对着任如意说道:“我们回去吧,去找阿盈。” *** 当宁远舟和任如意回到客栈,还没去往杨盈的房里找人,便先在客栈外堂的一隅看见了杨盈。 杨盈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此时的她正专注于处理着一名伤者右肩上被箭贯穿的伤口。 她拿起了剪子剪断了尖锐的剪头部分,提醒伤者一声后,便开始试着拔出箭身,猛地的钻疼让伤者忍不住喊了一声痛,随后才有意识地咬牙撑着忍耐。 面对伤者的疼痛,杨盈脸上依旧冷静,手里的力道没有因此有所变化,维持稳定的速度把箭身继续拔出。 也因为这种稳定,才没在把箭拔出来后,给伤口造成更多的出血。 接下来的止血消毒,清创上药再包扎,一切都在杨盈的手里有条不紊的进行。 若没有经过一定程度的练习和实际cao作经验,是不可能让人对治伤之法如此得心应手。 眼前的杨盈,究竟经历了什么? 亦或者说,如今的她,究竟是谁? 宁远舟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带着了一丝冷意。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任如意,在对方点头示意后,便和她一起走上前去。 “殿下。” “远.. 宁堂主,如意姐,你们回来啦。”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盈没有犹豫地应声好,把手上的血给洗干净后,便和两人来到自己屋里。 “远舟哥哥,如意姐,怎么了?” “殿下,接下来,臣所问,还请你如实回答。” 杨盈点点头,随之便听见宁远舟开口问:“除了如意,还有和人教授过你?” 宁远舟见杨盈瞳孔一缩,面上闪过些许讶异,但却没有被人揭露秘密时该有的慌乱,反而在讶异之后,便莫明地带着一种好似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啊,原来是这事啊...” 杨盈深呼了口气,在脑海里组织了思绪后,便对两人说道:“如今你们所看到的我,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都是你们两位用心言传身教而得来,没有其他人。” “阿盈...” 宁远舟暗沉下来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严厉,并对杨盈作出警告。 她对他们倆所说的话,若用来解释自身身上的违和,根本是苍白无力,如此辩驳,不过是说明杨盈依旧左右而言他地故作挣扎,好继续隐瞒下去罢了。 对此,杨盈只是继续坦然地对两人道:“我一开始就决定好,只要你们问了,我便知无不言。不过这个故事有点匪夷所思,只凭言语,当然肯定不能让你们真的相信我的。” 于是,杨盈一拂袖,再举起手时,手里银光盘旋一圈,一支细长尖锐的峨眉刺被她紧握在手里。 "如意姐,请赐教。" 话语一落,杨盈已然驱身向前,手里的峨眉刺便朝任如意刺去,一招一式开始和对方比划起来。 任如意自然不会因这种水平的招式感到威胁,只是不解其用意,便顺着杨盈的出招拆解起来,岂知,一招一式开始和对方比划起来时,心底却是愈发心惊。 在一旁看着的宁远舟,也渐渐从招式里看出一些端倪。 任如意从一开始的完成起式,便看出来杨盈使出的峨眉刺,其出招的轨迹用的是自己独创的招式。 这武学 她只教过一人,那人不可能认识杨盈,而她也确定自己没有教过杨盈。 可眼前的一招一式,虽不到精进境界,但也确实是与自己的武学出自同源。 任如意不再和杨盈继续拆招,直接扣下对方的手腕,眼神复杂地看着满身谜团的杨盈。 “是步步生莲手。” “嗯。” 见任如意认出来了,杨盈笑着点点头,在任如意松开自己的手后,便把峨眉刺收回袖中,扳正了身子,眼神认真地看向她最敬重的二人。 “我是杨盈,我方才所言也是真的,只是这里的我..." 宁远舟和任如意看着杨盈接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是十二年后的杨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