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顽石与烈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祝清晨。

他以为他爱的姑娘总是无坚不摧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永远背脊笔直地仰面冲在前方。偶尔脸红,偶尔伤感,可更多情绪几乎都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变化,而不是现在这样,满面绯红、眼里有星光。

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恶心到令人作呕的男人。

也许是酒意上头,也许是怒气滔天。

苏政钦大步流星走进来,一把拎起那男人的衣领,将他狠狠推搡到墙上,重重一拳就砸了过去。

那一拳砸在男人的颧骨上,砸得他吃痛地低吼一声,也砸得苏政钦的手狠狠一麻。

苏政钦很快松了手,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而他一把拉住祝清晨的胳膊。

“跟我走!”

童艳阳把酒杯一扔,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苏政钦死死攥住祝清晨,眼神像刀子一样投向童艳阳,“你最好别挡路,不然连你一起打。”

一字一句,并非威胁。

他与祝清晨交往五年,当然知道祝清晨不是来这种地方纵情声色的人,但童艳阳不同。

今天能在这相遇,就算他脑细胞死完了,也不可能猜不出是谁的主意。

简直想把那飞扬跋扈的女人给掐死。

祝清晨想抽回手,奈何苏政钦这回是真动了怒,她缩不回来。

被苏政钦攥在手里,踉踉跄跄往门外走,余光看见童艳阳追了出来,她回头喝止:“你就在这,等我回来。”

最狼狈的一面,她从来不愿被人看见。

任何棘手的时刻,她总是逞强要自己解决,哪怕解决不好,最后靠在童艳阳肩上无声地哭,也绝不让人为自己冲锋在前。

童艳阳定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对苏政钦放话:“你要敢对她动手,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她舅舅是混黑道的,连带着她,从小就是沧县一霸。

从小到大打过的愣头青,两只手都数不出来,区区苏政钦,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苏政钦脚步未停,拉着祝清晨就去了走廊尽头。

将她推入一间黑漆漆的空包间,他倏地将门关上,回头,将她推至墙上。

“你居然到这种地方来?!”

他还攥着她的胳膊,面与面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包间门上有磨砂玻璃,从外界虽看不透里间的光景,却能透进朦胧光线来。

祝清晨闻见他出口时浓烈的酒气,眉头一皱,侧开脸,“我到哪里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是来谈合作的!你呢?哈,祝清晨,我真没想到,区区半年,你居然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找牛郎?你他妈找谁不行,非得找牛郎?”

苏政钦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面容离她越来越近。

“我找牛郎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她下意识别开脸,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抗拒。

那点抗拒被苏政钦尽收眼底。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五年里,她难得透露出的姑娘家的紧张与忐忑,悉数给了他。

他牵她的手。

他吻她的唇。

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时刻,她都回以他颤动的睫毛与过于猛烈的心跳。

可如今,她的睫毛不再颤动,心跳也不再加快。

她距他这样近,眼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酒精如同猛兽一般,将他拉入没有理智的深渊。

过往种种浮上心头,有多悲哀,就让人有多冲动。

苏政钦几乎想也没想,头一低,将她欺压在墙壁上,重重地吻了下去。那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凶悍的吻,久别的熟悉气息涌入口中、萦绕鼻端,他恨不能占有她的每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  .

这章主题:

1.祝父就这样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都没他啥事。我知道很多爽文里会虐渣,但是这篇走现实向,可能没那么酣畅淋漓。生活里很多事情也许就是彻底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并不是所有坏人都会死翘翘。只要清晨母女过得好,就已经是我眼里难得的好结局了。

2.您好,您的前男友即将彻底下线。

3.别问我清晨为什么没洗嘴巴,定哥才是最好的消毒剂=V=。

4.明天开始会甜齁。

5.这章也不许跑啊啊啊,凑流氓都粗来亲一个!再发199个!

第29章欢喜

第二十九章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面容,和属于祝清晨的每一处细节……这一切,他总在半年来难以入睡的每一个午夜时分,无法克制地想起来。

而今天,她终于就在眼前。

就在唇边。

祝清晨死命推他,拳头抵在他的胸上,甚至重重地砸过去。

苏政钦恍若未觉。

他只是不知痛楚地压住她,放肆地啃噬着她的唇齿,死死将她拥在怀里。

祝清晨有一瞬间的慌乱。

背后是纹丝不动的墙,面前是化身为狼的苏政钦。她并未见过男人的这一面,交往五年,苏政钦一直是记忆中的清爽少年,就连分手时,他也是优雅而干净的。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一丝眷恋了。

他的吻,他的怀抱,除了抗拒与陌生,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她咬他,咬到舌尖都尝到腥甜的滋味。

他依旧不松口。

同一时间,他的手触到她的衣服下摆。

她更加激烈地推搡他,甚至抓他的胳膊,挠他的背。

直到发觉挣扎无用后,祝清晨忽然间停下了猛烈的反抗。

她像是雕像一般,石化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吻,她不再抗拒。

他的侵略,她不作反应。

大约有一分钟的僵持,苏政钦吻着她、侵略着她,哪怕察觉到她的不再抵抗,也还坚持要攻城略地。

可他吻不醒昔日的记忆。

他触摸到的、亲吻着的,是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