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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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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周围黑得要命,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起来的时候好像还踩到什么东西了,软软的。

    我怎么喊白彦霖,都得不到回应,我到处摸,在地上的灰里面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一条腿,我吓得要死,但是还是壮着胆子朝脸上摸了摸,终于确定了他是白彦霖。

    我根本背不动,我把他拖到一块钢板上,拿了一堆塑料膜,纺织物给他垫着。

    当我摸到他背后湿漉漉的一大片,顿时感到不妙。

    很幸运的是,我在脚边摸到了一个破旧的打火机,机油快见底了,我赶紧用它点了一些易燃物,瞬间整个仓库都亮了。

    现在的白彦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奄奄一息,我刚刚摸到的,真的是血,他穿的黑衣服还看不太出来,但他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有已经干掉的黑色血迹。

    我到处翻找,很走运,找到了一瓶没开封的白酒,甚至找到了一个订书机。

    血粘连着他的衣服,我用白酒一点一点把伤口上的血痂化开,他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被斧头砍的,很深很深,皮rou都往两边翻,但万幸的是没有砍到骨头,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他。

    伤口和订书机都消毒好了以后,我一咬牙把两边的rou用力捏住,一口气订了十八个订书钉,伤口歪歪扭扭的合拢成一条缝,血也不淌了,开始慢慢结痂了。

    钉好了以后,我立马泄光了勇气,丢了手里的订书机。

    我发誓,再叫我来一次,我可再也不敢了。

    他身体很烫,必须物理降温,没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我身体倒是挺冷的,于是我抱着他,他降温了,我也暖和了,各取所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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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彦霖醒来的时候,感觉很疼,有人压在他身上,他一睁眼就看到腿挂在他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郝乐,他皱紧眉头,“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醒”

    他急得拼命地摇晃我的肩膀,甚至想伸手拍打我的脸。

    “你干嘛,活着呢,都活着呢,别晃了,肚子里面都是胃酸,要吐也只能吐酸水了”我没心没肺地说道

    “你做的?”他摸了摸已经被钉起来依旧红肿的伤口,惊奇地问我。

    “要不然呢”我没好气。

    “你那么讨厌我,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他笑着说“原来你还是舍不得我死啊”

    “说好了一天一万的,你死了我找谁要?”我说出了心里部分的真实想法。

    白彦霖听了也只是笑笑。

    昨天那波人都走了,我们依然不敢放松警惕,确定没有尾巴了之后,才出了那个救了我们命的仓库。

    在白彦霖的指引下,我终于进了白家。

    “你家好大!”我感叹了一下

    我知道他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整个套房大概七八百平米,有三层,前面有一个带喷泉的微型花园,后面还有一个泳池,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别墅,除了他都没人住,真正体现了有钱人的空虚。

    我伸手想要捏一捏那个喷泉雕塑两腿之间的大象鼻子,白彦霖眼疾手快地把我的手拍掉。

    这一下疼得我立马缩回我的手。

    他表情黑得像是要骂人,我只好讪讪一笑,转移话题。

    “我以为你家就和你弟白志宏的家差不多,你们难道不是一个父母吗,怎么差距这么大”

    “他是我表弟,他爸混的不太好”

    “那你爸一定混的好咯”我一脸羡慕,“我可不可以给你爸当小老婆”

    “别着急当我妈,我爸看不上你,细胳膊细腿的,浑身上下没二两rou”白彦霖自从知道我不着调的说话方式,也会顺着我的话讽刺我了。

    我气得扭头看别的地方,不想再搭理他。

    我那叫苗条,我的事业线还是很傲人的,他太小瞧我了。

    “不过”他突然凑近我,一伸手就把我捞了过去,搂着我的腰,guntang的身体贴着我说“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样的。”

    我突然好不适应这样的他,为了不让他看到我脸红,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了他“你想得美!”

    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撩完我就继续悠哉悠哉地带我参观他家。

    还是以前的白彦霖比较好对付,一说不顺他心意的话或者一干不讨他喜欢的事就生气发狂,太好拿捏了,现在都懂得让我吃瘪了。

    我逛了一圈,环境都差不多熟悉了。

    感觉身上黏答答的,好不舒服。

    “我要洗澡,你家这么大,应该不只一个浴室吧,你也去洗洗”我想了想,“我想要有浴缸的那间,你最好淋浴,不要泡坏伤口。”

    “好,你去吧”白彦霖点了点头,宠溺地望着我,我快要被他的眼神腻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发现他家的浴室全部都是透明玻璃门,要是别人来做客,给人现场展示坐马桶吗?

    我也没管,调好温度,就赶紧泡着了,浑身都是血和泥,我很认真地搓洗,浴缸水立马变得灰漆漆的。

    起来的时候,终于恢复出厂设置,浑身都洗舒服了,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全身镜前面,胸型依然完美,屁股不够翘但是也还够看,腰是典型的沙漏腰,腿又修长又白皙,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侧着身子看到了手肘上的几片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下有点显眼。

    一转身,突然发现玻璃外面,白彦霖早就披好浴袍坐在房间中央的乔木桌旁边,一边专注地盯着浴室里赤身裸体的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摇晃着手里装着红酒的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