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要傅清韫能恢复。

    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虽然不懂香道,但是他知道嗅觉对香道的重要性。

    失去了嗅觉的香道师,和失去了腿的赛车手没什么区别。

    “真的?”

    傅清韫认真的盯着殷礼。

    那灼热的眼神,像是要在这就把他给办了。

    殷礼:“回家。”

    他捏了一下傅清韫的腰线,满意的挑眉跑了。

    傅清韫紧随其后。

    二人到门口时,宋叔正在车旁等着。

    宋叔上前笑道,“少爷,我送您回去。”

    傅清韫:“不用,我和阿礼一起回去。”

    宋叔惊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傅清韫身侧的殷礼。

    他并不知道殷礼住在云阁的事。

    也困惑于方才傅清韫口中的阿礼。

    他上下扫视着殷礼,眉头皱的很深。

    这个阿礼,和少爷的关系好像很好。

    自从傅清韫回家后这七年,云阁里从未住过人。

    就连与傅清韫交好的顾时远也未有过这份待遇。

    宋叔看向殷礼的眼神变得凝重了些许,云阁“来历不明”又知道傅清韫嗅觉失灵的人,让他有些提防。

    见宋叔迟迟未有回应,傅清韫的嗓子冷了三分:“钥匙。”

    宋叔将钥匙递给了傅清韫,薄唇一张一合的。

    他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在傅清韫的威压下,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宋叔的目送下,傅清韫贴心的替殷礼拉开了车门。

    殷礼眉头紧锁着瞪了他一眼,等傅清韫上车后,殷礼才暗骂了一句:“我要面子,你下次别在有人的时候这样。”

    傅清韫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

    是害羞吗?

    殷礼:“受,丢人!”

    他要面子。

    在京城,认识傅清韫的人不多。

    但是认识殷礼的人……比比皆是。

    傅清韫勾唇淡笑,“下次,喊你少爷。”

    殷礼:……“你像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傅清韫的面上裹了一层阴郁,嗓音低沉:“阿礼喜欢包养小白脸吗?”

    “我说喜欢的话。”

    “你会sao一点吗?”

    殷礼语气轻佻。

    傅清韫勾唇一笑,答的认真:“能学。”

    黑夜下,一弯明月高挂。

    车在飞驰过夜市时,傅清韫找了个地方停车。

    打盹的殷礼见车停了,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扭头看见傅清韫在解安全带,似要下车。他往窗外看了看,这是夜市,并不是云阁。

    傅清韫察觉到他的动作,温声道:“阿礼在车上等我一下。”

    殷礼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傅清韫颀长的背影很快就埋没在了人山人海的黑影之中,他犯困的打了个哈欠,视线掠了回来,却看见不远处的花店旁,站着一对中年情侣。

    男人给女人买了束花,是艳丽的玫瑰花。

    娇艳欲滴的。

    刺目的玫瑰花与男人那张脸,像是将他心当做了养料,肆意生根长刺,如荆棘般的刺捣得他血rou模糊。

    第22章 能让我先尝尝你吗

    他最爱的是鲜艳的东西。

    但他从不被允许。

    可现在,那个不允许他喜欢这些的至亲,却转头给别人买了艳丽的花。

    真可笑啊。

    殷礼的鼻尖发酸。

    他并不是想挽回这段亲情,他也没后悔离开殷家。

    他只是觉得自己过往的二十八年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可笑至极。

    思绪飘飞间。

    傅清韫上了车。

    他手中捧着两束花。

    一束是黑白色的玫瑰,清冷高雅。

    另一束是暖黄色调的卡布奇诺与白玫瑰,复古浪漫。

    他将花递到殷礼的怀中。

    殷礼有些懵的接过,他错愕的抬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傅清韫。

    “你给我买花?”

    哪有大男人收这些……

    殷礼的嗓音低沉,但看向花束的眼神分明如火般炙热。

    “阿礼需要的。”

    “所有好看的东西,我都想给阿礼。”

    傅清韫唇角微勾,眉眼间温柔缱绻。

    他的花孔雀,就该是五颜六色的。

    殷礼眸光微敛,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傅清韫你这人怪矫情的。”

    不过他很喜欢。

    傅清韫淡笑着启动车子,车从花店旁驰过时,殷礼升起车窗,眼睫下笼起一层阴寒。

    二人一路回了云阁。

    殷礼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傅清韫给殷礼上药。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傅清韫努力的放轻着动作,但每次触碰到尚未结痂的地方,殷礼总是会疼的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哼声。

    上好药时,殷礼在穿衣服。

    傅清韫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心疼,“阿礼,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殷礼从未与他说过这个。

    这些伤明显是鞭子抽的。

    整个京城,敢动殷礼的人屈指可数。

    殷礼:“……”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看着傅清韫的眸色寸寸阴冷,他立马解释道,“我有仇必报的,我没受委屈,我已经全讨回来了。”

    傅清韫放下碘伏,淡淡道,“阿礼不说,我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