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君之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且自我们回京后,丹泰与瓦剌已停战近两月有余,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下官猜测他们定是与瓦剌达成了某些协议,所以…”

盛王一手轻叩着桌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道:“既是人家不愿,我们自不好强求,传令下去,调连州府七万将士前往甘苜城,既是守城之战,城在人在,城破,一兵不可苟活。”

第64章春雨

公主已经睡下,萝湘轻轻的从房间里出来,她走到楼下时碰见刚从厨房中回来的佟霜,佟霜见了她问道:“公主可是睡下了?”

萝湘点点头,一个婆子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萝湘待她走远,便道:“今儿也是我不得闲空,待明儿早上再说,你可见驸马爷对公主的那个态度了,她一向清冷高傲,今儿晚上却被驸马爷三两句话伤的当场落泪,这真真是头一遭,我伺候她这么长时间了,便是再难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失态过,为着一些不相干的人,那驸马爷便这样轻渎公主,他纵有百般好,也是个没天良的负心汉!”

萝湘果真气狠了,佟霜刚要开口相劝,她又气恨说道:“你自看着,到了明日,我再去找他理论,说什么横竖就十来天日子了,他倒是自在了,是好是歹,撇开这个,今后再娶上几房小娇娘,必是又得意了……”

佟霜赶忙止住她:“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且忍一忍罢,待要怎么样,少不得也要冷静一点才是,你一腔怒气过去,口里又没个轻重,冲撞了驸马爷事小,万一真断了两人的牵扯,岂不是罪过。”

萝湘走过去坐下,一面道:“公主哪曾受过这么大冤屈,自己顾不上夜黑路滑跑去瞧他,只当他今日委屈混喝酒,你道怎的,他一头便训斥公主不顾体面深夜里还在外面乱跑,你听听这好没意思的话,既又如此了,那林大人关心起公主了,他又将人撵开,待以为要怎样了,他又说了那番无情的话惹公主伤心,纵这样,两人便是分了,不屑日子长短,也有的是人来疼她。”

佟霜也在一旁坐了,叹一声道:“你也是气糊涂了,这人的情缘各分定,便是林大人再好,公主不愿,那也不行,倘或两人分了,瞧这情形,只怕公主也难再找他人。”

萝湘道:“这也不对,当初公主不就是不喜欢驸马爷么,若当初公主嫁的是林大人,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佟霜摇摇头,说道:“你且仔细看来,先前公主和林大人在一块时,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行动处端庄有礼,可在驸马面前是怎样,不说面上高兴,连那眼睛里都带了温柔,就是恼了的时候,使些小性子,就望着驸马来哄她,为了驸马,她自己又多少次低头了,你如今看看,那林大人可是能接上这个卯隼,便是时间能倒回去让公主重新选择,你看她会选谁!”

萝湘道:“罢了,前儿还拿话训白荷那个小妮子呢,不过是气不过,你也别拦我,明儿是一定要去找他理论的,只单说今晚的事,他傲的太满了,倒把别人待他的心抹黑了。”

佟霜:“虽是这样,你也留心着别伤了他脸面,一时急了,又该生出枝节来了。”

两人商议妥当,便各自去洗漱歇下了。

京师,烈王府早早迎来了几位幕客,从角门进去,绕过一座园子便是烈王的一处书房,商轻甫正坐在案前,手边是一张素白的寸笺,上书:郑相已应,速做准备。

几人鱼贯进得书房,烈王将手边的寸笺递给前面的一人,那人接了,看一眼,道:“郑相终于还是想明白了,殿下,如此,我们便胜券在握了。”

烈王想了一会,道:“此事不可走露一丝风声,齐公公那边暂且按下,待君大人回来再运作,余下的事你们便各自去安排好。”

众人领命出去,烈王将那信笺置于烛火上,只消一会,便化作了一片灰烬。

山地冬冷夏凉,此时正是初春刚过,本是明媚的春日却寒风乍起,不多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山间的雨水带着寒凉润透了地面,密密的树林里湿答答的滴下水来。

巳时刚过,一条平坦的青石径上慢慢走来一个手持雨伞的人,他身上不过是一件暗蓝闪银的交领长衫,却衬的脸上如玉般光辉,腰上一条黄铜扣鞓,脚上的一双朱丝鞋履已被肆虐的雨水染湿,到了这边一座院落,他静静站了一刻,抬手敲响了院门。

一个守卫开了大门,见到来人后行礼道:“驸马爷。”

来人点点头,径直走进了院中,佟霜听得声音出来,向他福了一礼后便领他上了二楼。

一夜的嘈杂的雨声让商蕴卿疲惫不已,她静静躺在床上轻闭着双眼,耳边只余微微的沙沙声,不一刻,门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来人在门口处停下,待了片刻后轻轻推开了房门,商蕴卿一个呼吸后却转过头去朝向里面,君荊贺来至床边,在她脚边坐了下来。

佟霜在楼梯中侧身下去,萝湘在底下扶着阑干问她:“他已经来了么?”

佟霜悄悄回到:“才进去房里,我们走罢。”

两人轻手轻脚下去,萝湘道:“今早过去,那丁九到底还是个粗人,哪会贴心照顾,房里杂乱不说,连一应贴身趁手的用件都混不清。”她是这样说,佟霜便笑着拉她去了后院。

君荊贺坐在床边上左右看看,问道:“脚上可是好了,今日还疼不疼?”

商蕴卿不应他,君荊贺起来,弯下腰去握住她的脚心,商蕴卿自知力量扭不过他,挣扎无益,任他去怎样就是不看他,君荊贺端着她的脚查看一番,幸亏伤的不深,擦过药膏后业已无大碍,只是她白脂般光滑的脚腕处留下伤口让他心疼不已,他细细摩挲着她的脚,开口说道:“蕴卿,对不起。”

他痛苦的说道:“你让我怎么办?蕴卿,你并非那铁石心肠之人,可为了权势,你三番几次下得了那重手,便是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愧疚么?你这样做,让我怎样看你?纵使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我怎么这么难过,比之前还要难过。”

商蕴卿翻身过来,道:“还能怎样,事既这样,不过各过各的,终究是个要散的宴席,虽是累掯你一时,散了,你自解脱了。”

君荊贺暗哑着声音说道:“是,要是能忘了你又该多好,我自知福份浅薄,纵然极力相争终只是场镜花水月罢了,我既答应先帝要好好护你,便是以后有我一时定护你一时,你放心,彼时纵要以命护你,我也绝无二话。”

商蕴卿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悲恸,她强忍了眼中泪水,起身走到窗前,冰冷回道:“君大人心意本宫领了,只你我分开后,本宫自会再嫁他人,维护本宫之事自有他来行使,这份差事便不劳君大人cao心了。”

君荊贺愣愣的看着她,既要和离,自己还有何资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