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又欺负我(彩蛋是双星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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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好像是一眨眼的事情。 等时让在答题卡上填涂完最后一道选择题,看着穿过窗户的那道光束照射在写完的试卷上,照出一片明亮,空气里漂浮的灰尘缓慢移动着,很慢,一切那么慢又好奇怪地很快。 她前不久结束的十八岁,和现在结束的高中三年。 很不真实。 她听着宣布考试结束的广播声,在嘈杂起来的空间里,拥挤的人潮压缩着本就闷热稀薄的空气,她走出教室,走出那栋教学楼,在熙熙攘攘里再走出校门口。 周遭太乱了。 有欢呼着终于结束高考的学生。 有觉得自己考砸大哭的学生。 有站在考场外等待的家长拥抱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有感动落泪的老师。 很多种情绪,有哭的有笑的,显得时让一个面无表情的在这热闹里有些突兀。 时让一直觉得自己在任何情感上都呈现缺乏和迟钝的状态,往往等她察觉到对某一件事或人的情感上,她早已经追随心的旨意有了行动。 就像她对外公,直到他闭上眼去世的那一瞬间,时让才迟迟地感受到来自亲情的爱,才意识到她舍不得外公的离开。 就像谢知序。 他只是无意闯进来的一个陌生人,在她需要什么去支撑自己在未来里不去成为一个冷漠空白的人的时候,恰好他出现,恰好她需要。 她不懂爱,心脏的跳动或许只是她存在的证明,后来心脏又被赋予了另一种意义。 告诉她,去拥有这个人。 在她还没爱上这个人的时候,她先一步做出了亲吻,拥抱,和占有他这些爱人间才能做的事。 记不清是在哪一次亲吻,拥抱和zuoai里爱上的他,等时让反应过来,心脏的跳动又多了一个意义。 去爱他。 她是非常规的跳级生,越过了喜欢的过程,在心动的跳板上,上瘾,沦陷,爱他。 如同荒芜的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第一抹绿色,等回过神来,春天到了,万物生机蓬勃。 见他如逢春。 “时让,毕业快乐。” 穿过熙攘人群,想见的人就站在那棵郁郁葱葱的树下,下午的阳光透着一层浅淡的金色,穿过枝叶缝隙落在他的衬衣上,罩上一层耀眼。 他一如既往带着温柔的笑,眼尾捎着几分晴天的清朗和明艳,好像那些炙热的阳光都落在他的眼底,时让只是看着他,就跟着脸发烫。 时让毕业了。 束缚她的东西又少了一层。 她忽然抱住谢知序,在对方愣神间吻了上去。 身后还有路人,见到他们的拥吻也只当小情侣毕业终于解脱“早恋”的名头,有为他们大胆行为起哄的人,在这个属于少年的短暂热烈时刻,叛逆点的也可以叫做勇敢。 快乐。 不只这一瞬。 …… 说实话,谢知序很为时让的毕业开心,也很为自己担心。 毕竟这家伙开始拥有长达三个月的假期。 三个月,不敢想他会被玩的有多惨。 “你答应过我的。”当天晚上,谢知序就被堵在沙发上,时让抱着人蹭着他脖颈,声音带了些委屈,“说好我高考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的。” 谢知序一脸一言难尽,看着被放在沙发上的那团黑物,“你见过哪个男人穿黑丝的。” “你好变态,时让。” 时让亲亲他的嘴角,引诱道:“只穿给我看,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生的体力都这么好,谢知序凌晨三点瘫在床上,双眼无神,堪堪要昏过去。 时让压在他身上玩着他rutou,那里已经被玩的又红又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知序感觉自己胸都变大了,上面还留了三四个红通通的巴掌印。 “你真是个禽兽……”谢知序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胸膛距离起伏着,每呼吸一次都要断断续续喘着来。 时让又不是挨cao的那个,不会被折磨得头晕眼花,她低下头又缠着他亲吻,纠着那暖热的舌头不停搅着,谢知序早就失去了吞咽的力气,那些透明的津液都流了出来,谢知序感受着脖子一块的黏腻,提不起力气去反抗,也只能受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腿还在打颤,可怜得紧。 等到时让给他上药的时候,谢知序眼前都要黑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抓住她的手臂,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那个问题:“这样玩我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这样听着好像在质问的样子,谢知序又虚着语气换了个说法:“就是……你用的是假工具上我,能获得什么快感,心理上的吗?” 谢知序知道在这种床事上,获得大部分情欲快感的肯定是他,毕竟他真的会高潮。 时让指尖还沾着一坨药膏,从他两腿间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谢知序你都不知道,你叫床真的好听。” “……” 时让嘴角扯出一抹笑,带着不遮掩的坏,“你知道吗,光是看着你被cao的脸红,要哭,都要让我看爽了。” 她一直不习惯纳入式,在rou体上也没什么太大欲望,于是偏向看另一方在情动,高潮时的样子。 “再说了,你夹我手指夹的很紧的时候,我也是能感受到的。”她刚说完,送进谢知序后xue里上药的手指就猛地被夹紧,温软xuerou缠着她,像是濡湿的舌头舔舐着,包裹着她。 “就像现在这样。”她看着谢知序羞红的脸,眉尖一挑。 谢知序艰难吞咽一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够了……别说了。” “好容易害羞啊,嫂嫂。”即使谢知序现在早就和时谦没关系了,时让还是保留了这个称呼,没有啥原因,就是单纯觉得刺激。 那种疑似偷情的快感。 也好爽。 “下次可以试试角色扮演吗?”她上完药,摸了把那滑腻细腰,总是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惊天骇地的话。 “闭嘴。”谢知序昏昏欲睡,下意识去捂住她的嘴。 时让带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印下一个吻,声音也放轻了些,“晚安,嫂嫂。” 谢知序恍惚又回到了两人刚有交际的那段时间,那时他还是时谦的男朋友,却被男朋友的meimei上,那些背德,羞耻,害怕又有一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体了。 他一双眼睛堪堪要闭上,浑浊的目光是迷离,散乱,像是被搅乱的水,眼尾掉出来泪花,嗓音沙哑。 “你又欺负我。” “坏蛋……” 时让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抽出纸巾擦着手指,“好了,别撒娇。” “……”谢知序两眼一黑,真睡过去了。 后面好几天时让都没出过门,就在家等着谢知序下课放学回来,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影。 “你也不无聊。”谢知序边洗着菜边看了眼后面客厅里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让。 有一种孩子太宅的无奈感。 时让从狗血肥皂剧里收回眼神,拖着鞋子走去厨房,从身后一把抱住谢知序,已经长了点的头发弄得他脖子有些痒。 “我在洗菜。” “怕我无聊,你干脆上课也带着我去好了。”她低头看着谢知序放在水龙头下的手指,透明水流穿过他的指缝,可能有些凉,他的指关节都被蹭上一层湿润的粉色。 好色情。 她忍不住喉咙一干,在流水里握住那只手,乱晃间水花四溅,谢知序下巴上都被溅上几点水花。 “别闹。”谢知序挣脱她的手,把洗好的青椒放到一旁的菜篮子去,又回她刚刚的话:“你迟早也是要去宁大上课,还想提前体验?” 时让想着也是,毕竟以后就是一块去上早八的人了。 谢知序炒菜的时候,时让刚好收到徐莫衡的消息,问她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要不要来。 “去吧。”谢知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淡淡地应了句。 “不着急,吃了你做的饭再去。”时让随手回了句徐莫衡消息,告诉他自己晚点到,让他先把KTV包厢号给自己。 青椒的味有些冲,谢知序闻久了忍不住被呛了几下,鼻头一酸。 心底也跟着涌上一股酸涩。 谢知序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放学下课回来一开门就看见有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习惯了这种场面,导致时让现在要离开他都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伤心倒不至于。 或许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谁不能离开谁。 “还是和你那个同班的男生朋友?今晚还回来吗。” 时让吃了口饭桌上的青椒rou丝,忍不住皱眉,“你放醋了?” 谢知序还沉浸在那时在公园偶遇时让和一个男生一起遛狗的回忆里,没空搭理她这句话。 “可能是吧。”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一起遛狗了吗? 他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男女之间真的有纯友谊吗? 他没见过时让身边除了徐莫衡之外的朋友,可能他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吧。 “青椒rou丝…需要放醋吗?”时让有些难以置信,有种坚持多年的某个世界观突然崩掉的震撼。 谢知序突然反应过来,脸上慢慢涨上一层红,说话都不自然:“我…不小心放了点。” 时让默默喝了一大杯水,才掩下嘴里一股酸味。 “回来的,可能晚点。” “好,注意安全。”谢知序垂下眼眸,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可以叫我去接你。” 时让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饭就放了下筷子,准备收拾下出门,闻言回头说道:“我又不是像你一样,喝两杯就倒。” “……”谢知序无话可说,夹了块rou放进嘴里,下一秒就僵硬在位置上。 好酸。 …… 时让到的时候刚好是聚会人到齐,开场的时候,一进去就被不知道谁彪的高音给冲了耳朵,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免得给刺激出心脏病来。 “时让!”徐莫衡正开着啤酒,看到她的身影对她挥手打了个招呼,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的空位。 时让坐下就被一阵酒精味包裹,她扫了眼桌上好几打啤酒,“喝这么多。” “毕业了不得好好放肆一下。”徐莫衡直接递给她一杯,拍拍她的肩膀:“今晚咱不醉不归!” 时让对喝酒到没有什么上瘾或者抗拒,她忽然生出一种好奇。 如果自己喝醉了,谢知序会是什么反应。 “我们玩牌,你要加入吗?” 时让看了眼热情邀请她的徐莫衡,沉默了一会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牌,“小姐牌吗?” “这你都懂。” 时让不懂,但她有个酒吧常驻人口的哥哥,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实话,徐莫衡觉得即使时让没玩过这种酒桌游戏,凭借一个好脑子也不至于输的很差。 以至于几圈下来,他看着喝了将近五六杯的时让,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你……” 真好学生啊。 总不至于故意灌自己酒吧。 时让又喝完一杯,紫色的霓虹灯光映在她一张脸上,显得晦暗不明,无端让人觉得危险。 “喝醉了,你帮我联系家里人让他来接我就好。” “……”徐莫衡一哽,又转瞬一想觉得她是憋太久今晚想发泄一回,“行吧,你先把你嫂嫂的联系方式给我吧,万一你真喝醉了我好联系上他来接你。” “嫂嫂来接?时让你跟你嫂子关系真好。”有无意听到的女同学随口说了句。 徐莫衡下意识愣住,他还是习惯调侃谢知序是时让的嫂嫂,老忘改口。 他刚想开口,旁边的时让就幽幽回了句:“关系是很好,我们晚上都睡一张床。” 他偏头看过去,翘着腿懒散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挑着眉看刚说话的女同学。 光晕明暗交杂,她眉眼间的笑意都晕染一层迷离。 “真羡慕你,嫂嫂对你这么好,我哥找的女朋友还吃我这个meimei的醋呢。” “行了行了,我们玩下一个游戏吧。”徐莫衡莫名在刚刚时让的笑里感到后背凉嗖嗖的,于是火速切了话题。 一帮人硬是聚到将近凌晨十二点才有了散意。 谢知序赶到KTV店门前时,刚好碰上他们这一帮人出来,像是刚从竹篓里放生的鱼,一溜烟都跑了出来。 叽叽喳喳的,有些吵闹,越靠近就越能闻到汹涌的酒精味。 谢知序站在台阶前,好不容易看见自己要找的人。 时让看起来好像真的醉了。 闭着眼任由徐莫衡拖着,徐莫衡显然抱的有些费劲,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搭在自己身上,艰难地往外走。 谢知序目光停落在徐莫衡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地喉咙上下一滚。 深夜起了点小风,吹过道路两旁树叶簌簌作响,无意间和心脏同了节拍,一下又一下,谢知序差点要察觉不到自己的呼息和心跳。 他又闻到了那点酸涩的水汽味。 时让出去后,他就一个人坐在她之前坐的沙发上,看她看的狗血肥皂剧,周遭好像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逐渐消散。 在那个空旷的房子里,他突然意识到,一直离不开对方的,是他自己。 他太渴望有个人陪着自己了,在他往前单薄空白的时间里,他重复着对自己的束缚,逼着自己成为一个大家都不会讨厌的人。 在私定的规矩和牢笼里,矛盾地滋生出一个怪物。 于是他需要着,一个新的囚笼,他乐意被对方占有,撕裂,换取另一种意义上的解放和自由。 时让在他的身上拷上了新的锁链,印上新的烙印,他是她的。 同样的,那些占有的欲望也在他的心底不断生根发芽,繁衍着。 谢知序希望,她的牢狱里,有自己这一只玩物就好。 “你终于来了,嫂子。”徐莫衡一抬头就看见台阶上的身影,眼前一亮,又不自觉喊了那个称呼。 谢知序被这个称呼带的面上一热,心底的酸涩情绪也降下点。他走上台阶,将靠在徐莫衡身上的人小心接了过来。 “时让喝的有点多,我也没劝住。”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向时让自然搂上那腰的手,忍不住眼皮跳了下。 这货真的醉了吗? “麻烦…你了。”谢知序被她突然的一掐弄得呼吸立即乱了起来,声音都抖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徐莫衡也没兴趣做小情侣的电灯泡,跟他俩道了再见就转身走人。 转瞬间周遭都空了下来,只剩下风过树叶的声响,偶尔几声车驶过的呼啸声。 时让身上的香水味像是在酒精里发酵了一样,浓烈的一时间谢知序都被冲的发热,尤其是耳朵,对方像是故意一样,埋在他的肩颈上,炽热的呼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擦过耳朵。 像是火山爆发前那灼热的气流。 烧的他思绪混乱。 “你跟那个男生关系好像很好。”他突然哑着声音说了句,声音太小,也没指望一个醉鬼回自己的话。 “朋友而已。”闭着眼睛的人突然说了句,声音也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我又不会喜欢他。” “……”谢知序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就像是自己被发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玩着三岁小孩才会玩的玩具的窘迫。 “哦。”他干巴巴地应了句,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肩上的人像是在思考一样,吹在他耳垂上的热气明显得让他不能忽视。 “我喜欢愿意被我cao的。” “喜欢腰细的。” “喜欢腿白的。” “喜欢好看的。” 愈发不能听的一句句话里,谢知序脑子跟着越来越蒙圈,直到不知耻的某人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 “喜欢你。” 又来一阵风吹过,吹散脸上的热意,不远处的红绿灯红灯转了绿灯,前方的路灯好像出了故障,一闪一闪地像是眨眼的星星。 今晚有月亮,也有星星。 还有爱的人在身边。 谢知序肩上一松,说是喝醉的人缓缓站好,眉眼疏淡,流转眸光的眼底在闪着的路灯下看不清深浅,阴影清明的交杂里,只剩下嘴角微微勾着上扬的弧度清晰起来。 她就这么看着他,直至谢知序可以感知她视线里送去的爱意。 谢知序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跳得很快,那种从缓慢自然过渡的快速,好像他天生就要为这个人心动。 他忽然笑了下,声音清冽,在风里也被吹的悠远。 “你说的话我很喜欢。” “今晚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