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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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釜山烟花节。 Hang起初并不知道,是Zika说要和Xun一起出去时他在旁边听到的。Zika笑眯眯地跟Scout说Xun已经提前探好了点,知道在阳台就能够遥遥地看见,酒店一楼的观景台更是无需购票的位置中的绝佳之选。他又笑说Scout的房间很好,在他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就应能看到烟花了。 “你可以许愿。”Zika说,有点故作天真的话配合上他那张富有迷惑力的脸成功地让心如磐石的中单给了一个笑容。Hang灵敏地闪到了一边,躲进了自己黑暗的房间。 刚刚几个人凑在经理的房间里看完了JDG打KT的比赛。看到KT水晶爆炸的时候大家一时都很安静,虽然几分钟前早知KT败局已定时还在热闹地谈论他们的问题。Gala说“可能要打京东了”,Scout说“明天先打Faker”。他在队友们面前谈及那位前辈时从不叫名字,只是有点冷淡地叫ID。许是因为这些年来他在异乡学会的不只有一门语言,更有无形的如自证般的亲疏认同准则——这是下位、势弱或差异者必需的读空气技能。 Hang反复咀嚼着那句“Faker”。他因学过而得以知晓韩语中没有“f”,都是发成“p”。送气音发起来像发泄,能助长他的情绪膨胀,与当下的感受结合后更像是在咀嚼辣味,刺激的爽感之下是隐隐的痛意——使得他需学习韩语四十音的力量也需要屈膝,这让他难抑地兴奋,尽管那套强势法则的阴影根本无法被挥去,即使是再刻意忽视也作痛。 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酒店的床上,阴暗的天花板不会炸出一颗灿烂的烟花,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会通过幻觉来给自己奖励。他只是有时候会假想,假想他看见的色彩就是自己瞳孔的颜色。他泪望棚顶时觉得自己的眼睛大概如同万花筒一般,而在黑暗里便是一片纯黑。他觉得自己是主角,即使一次次地错过了好像本应是主线的精彩。那其实是用来与他的孤独对比以衬托他内心多么丰盈的吧?他龟缩着,在不甘怀疑和麻痹慰藉里昏昏沉沉。 “你这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很扫兴。”他手脚被绑起来的时候那个人说。他并不应声,只是闭上了眼睛任泪水荡到眼眶。“今天是釜山烟花节。”那人说,利索地把他的长袖撸到肩头,把卫衣下摆卷到脖子,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让他自己夹在锁骨那里以露出胸膛。“啧”了一声对他恹恹的样子表达不满,对方直接上手给他撸起了yinjing。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阳痿。”对面兴致尚好,大概他今天心情不差。那一双有点冷的骨感明显的手在Hang的生殖器上灵活地揉搓着,把自己的手从指尖到手掌全暖了一遍。只顾自己的野蛮人用树棍生了火却不灭,但Hang也已经都习惯了,绝没有难忍到做出些让自己都不堪的恳求,只是闭着嘴全然承受肿胀的苦楚罢了。像这样他转移注意力时用的还是假想。他的意志力尚能支撑时觉得这是理应承受的主角成长课程,支撑不住时他只觉自己可怜,于是全然忙着怜惜自己了。 那人把他脚脖子上的绳子给解了,把堆在他脚腕子上的裤子拽下来扔到了一边。“我懒得做润滑了你自己含一会儿吧。”轻描淡写地说了之后把他两条腿立起来大叉开摆个“M”形,两根手指撑开一条缝就随意地往里面倒润滑剂。他又在剥夺Hang的体温,事实上他总是这样,不管是身体力行还是在冷暴力时使用冷从犯,总体都是无差别的。Hang在润滑剂冰凉的审视里抖了起来,他没忍住自己翕动着叫人侵犯的入口,尽管抖得很像是在为自己悲哀而败兴。Hang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想象面前那人的冷脸——这是非常恶毒的,真正的主角就算磕磕碰碰再多次也总会有人,乃至反派亲自在嘲讽里透露给他“还差在哪里”,但在他的生活里好像真的没有。原来他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如此给自己下完定义后他只觉自己可悲,又恨自己没有及早坐电梯去到主线,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烟花也好。润滑液从窄窄的甬道滴落进去时像在软rou上炸开一朵惊雷,他什么都觉是烟花,只觉自己体内黑夜被热闹打搅,平白的一片寂静被闯入,又恨起这群好事之徒来。 他根本没有被润滑开的身体被强行进入,这样是一定会疼的。那个男人把他当成玩具而从来没有好好护理,一旦遇到阻塞他的大腿便要再遭重,被死死地掐着腿根再分开点距离采用强硬的方式挤进去。来不及怜惜红痕掐印,交合处流出来的好似不是没有被推开的润滑而是血。他在疼痛的追赶下萎了下去,下一秒胯骨上使力的来源用了几分狠劲攒他的yinjing,他没忍住一声哽咽。“别……”他不敢用指甲去抓挠返还自己的痛意,他知道自己的反抗不是情趣,他的讨好并他一切的主观行为都不具有那种价值。于是他的寂静同釜山的夜空一样被当做无足轻重的背景牺牲了,既然它并没有反抗——下次再光顾时也不见损毁。 他的两条腿被举起来指着天花板,背下塞了几个枕头帮助臀部的抬起和唯一价值的露出。他的膝盖窝成为继大腿之后的第二个遭重对象,被拇指压着四指按着成为了驱车前行的cao作杆,每一次cao干都被牵连剧烈摇晃,仿佛这具身躯是一艘破船。这个姿态干得深且急,能给他带来为之唾弃自己没出息的快感,因而他总在还没有结束时就晃出满框泪水,即使总是在被一口唾沫和几下重扇凌辱到屁股上后才闭眼溢出。 他好像从来没有被温柔待过。rutou被掐的时候他痛得眼前发白,下巴没有夹紧的衣服滑落下来,高低区别地挡在那只手和他的肋条上。那只手使力更甚,两根手指朝向一个方向狠狠旋起来,他尖声叫着,忘掉一切只顾把那种针刺般的痛意全都宣泄出来。男人最后松开了手,他在极限的痛意里缓回了呼吸,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终于爬上了岸一样地为自己的可怜崩溃大哭。他很想摸一摸自己,像影视作品里于侧边运镜过来的一只手一样,但他的手仍被绑着。因此他只能在心里重复告诫自己“别哭,别哭,结束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男人说。给他的手解开了就离去了。Hang颤抖着向后靠去,哆嗦着在床头摸起了手机,没有消息。他爬到了床尾,在颤栗中飞快地穿上了衣服和裤子,打开卫生间的灯看到了镜子里自己失魂落魄满是泪痕的脸。 他抹了一把水在脸上,擦干后慢慢地用手指抚摸了一遍颤抖的嘴唇,迫使它慢慢地归于平静。他在第三次检查自己无误后踏上了去坐电梯的征途。他在走廊遇见Zika和Xun,欲开口发觉自己嗓子哑了,不免痛恨自己经常疏漏的习惯,也只能瑟缩着糊弄过去了。 他艰难地跋涉到了无人的观景台,看到了一片黑暗的天空。在它身上没有一朵烟花炸开,和他一样极快地就回归了平静。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知道他于匆忙中套上的裤子里面沾了粘稠的东西。黑暗的房间里又只留剩他一个人在冷水里揉搓,奉献一滴泪来增加微乎其微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