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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树。这边的树高,但枝桠短,然而小松鼠本来就是个小伞兵,一个腾跃,便如同乘着降落伞一样缓缓落到了河中央的另一块石头上。史苹娜也同样看着眼前的画面,撑着下巴好奇地问道:“你说皮卡丘会不会游泳?”卡米娅想了想:“老鼠的话……应该会吧。”目前,他们对皮卡丘的研究还停留在杂食性,跳跃性特别强,脸颊两边的高原红能放电,并且电力十足。虽然有爪子,但不太擅长爬树,不过会用电击把树上的果子电下来,还会用电击把太过坚硬的果子烤软……剩下的因为小家伙有极强的自我意识,观察起来也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两人正说着,那边河面上却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声。“皮卡——”皮卡丘很少会发出如此激动又着急的叫声,卡米娅抬眸看去,刚还站在小石头上的松鼠赫然不见了。下一秒,黄色电气鼠跟着跳进河里,开始扑腾着四肢往水流行进的方向游去。事实证明皮卡丘是会游泳的。但眼下可不是关注这一点的时候,顺着水流的方向,卡米娅同样看到了被水冲走的那只栗色小松鼠。水流湍急,这只松鼠在河面上沉沉浮浮的,稍一不注意可能就错过了。皮卡丘还在努力游向那只松鼠,但对这只小肥鼠来说这边的水流流速同样太快了,那小身板稳健了没一会儿,就跟着水流一起晃悠下去了。卡米娅也是动作极快,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沿着河岸追了上去。她并没跟史苹娜打招呼,史苹娜就怔怔地望着这人跑出去,又极其利索地一跃而起,从河里捞出那只松鼠后,翻身就跳到了对面的岸上。又用同样的方法,把皮卡丘从河里捞了出来。整个过程卡米娅都表现的极其轻松,动作灵动得跟某种猫科动物一样。等她抱着两只湿淋淋的小家伙回到史苹娜身边,这人刚吹起的泡泡一下就破了。“我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你?嗯,就是在凯特把你带回来之前?”“……你可能记错了吧。”卡米娅再次庆幸自己机智地染了头发。晚饭过后,史苹娜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真去洗澡了,顺便把性别暂定为雄性的皮卡丘一起带走了。卡米娅则捧着录像机,跟着凯特去了一两千米以外的三角犀牛的栖息地。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夜灯的河边却因着月光而透着淡淡的光晕,河面上也是波光粼粼的,看起来格外幽静。他们已经踏进了三角犀牛的栖息地,但距离主群体可能还有些距离,从这边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两三头聚在一块。卡米娅目前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四处观望了片刻后,忽得扯了扯凯特的衣角。“凯特,它们那是在干嘛?”凯特先是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随后才顺着她的目光往一处浅水洼地看去。浅白色的月光下,两只三角犀牛一上一下交叠在一块,即便离得有些距离,依旧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响。在自然界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凯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语气淡然地回道:“在交配。”卡米娅则懵了一下,但很快也回过神来,点点头“哦”了声。繁衍后代嘛,很正常的。两人一直走到更前方才停下。凯特又在这地方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才带着卡米娅藏了起来。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眼前的河岸上多数三角犀牛已经跪爬在地上开始休憩了,整个一片都静谧无声的。凯特屏息观察着,卡米娅受他影响,也非常自觉地处在“绝”的状态。“来了。”凯特突如其来的一声令卡米娅怔了下,因着完全没弄懂他这话的意思,卡米娅还偏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余光中闪进了一抹光亮,和天上的月光不同,和河面上的光晕也不同。卡米娅转回视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对发出荧光的翅膀,更甚至每对翅膀的颜色不尽相同,但亮亮的却仿佛故意放暗的霓虹灯。它们围绕着三角犀牛,以三五只为一群,纷纷停留在正在休憩的三角犀牛背上。偶尔会有鸟儿张开翅膀,散发着荧光的羽翼犹如招展的枝桠一样,在黑夜中慢慢摇曳着。卡米娅的眼睛一下就瞪直了,眼前的画面令她震惊,或者说好看得让人不忍心出声破坏,甚至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录像机,其实完全可以将这画面永远留存下来。“这是夜光鸥,只对三角犀牛散发的气息有所反应。”凯特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天的时候它们的翅膀不会发光,但一到晚上就会像眼前一样,不过因为它们常常停留在三角犀牛身上,所以极少会遭到别的物种的攻击。”“很漂亮呢。”卡米娅感叹了一声,也是到了这会儿才想起要把这画面录下来。“的确,不过对三角犀牛来说,它们也是必须的。”看着身边这人拿起录像机,一心拍着眼前的画面,他突然轻笑了下,继续科普知识,“夜光鸥会帮助睡着的三角犀牛清理皮上的虫子,而三角犀牛的绝对强大也给了它们一晚上的庇护。”“互利共生吗?”卡米娅呢喃了声,正巧一只夜光鸥飞过来,就停留在她的录像机上。面前这只鸟并不大,小小一只,但它的喙特别长,几乎和它那脑袋一样长了。而在那对翅膀的荧光下,能看到这鸟通体黑色,只有肚皮底下一片雪般的白。此刻它站在录像机顶上,正歪着脑袋,用那对小眼珠子懵懂地望着同样盯着它的卡米娅。“我能抓它吗?”卡米娅更加压低了声音问道。“最好不要,它们虽然不会发出叫声,但咕哝声会让同伴警觉,更甚至把三角犀牛统统吵醒的。”“哦。”卡米娅点点头。不料她这边轻轻一晃,面前这只夜光鸥仿佛受到了惊吓,猛地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因着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小身子,使得它飞过去的样子恍若流光,在半空中留下浅浅的白色弧形。卡米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样一只鸟,直觉和翩翩飞舞的蝴蝶不同,舍弃繁琐的姿势,令它们的飞行轨迹更加流畅,却仍保留着一种独属于夜行动物的神秘美感。“凯特,萤火虫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卡米娅低头看着录下来的画面,想着自然界里还会发光的物种越发感到好奇了。“不一样,你想看的话下次带你去看?”凯特勾起嘴角,语气则含着淡淡的笑。“好啊,”卡米娅顿了下,想了想又问道,“不过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不会,老实说我也很开心呢。”听到这话,卡米娅弯着眉眼,跟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