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王府童养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的药便打算再去溪府,离开王府前,先去岑香月那里瞧了瞧她。

岑香月被关在了一间客房里,自溪府回来后,便一直不吃不喝,沉默寡言。

此时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祁谙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溪棹活不成了,你可会有半分伤心?”

岑香月蜷缩在床上,毫无生色。

一连几日,溪棹的伤势毫无起色,祁谙将花叔留给她的解毒的各种药丸一股脑的全给溪棹喂了下去,却没什么作用。

祁谙派出去找花琰的人也没有信,兄长去找裕泽拿解药也没什么信,眼看着溪棹一日一日颓败,祁谙也变得越发焦急。

溪家二老爷不知从何处听信偏方,说什么饮用血缘至亲的血液可以解毒,把溪栈秋绑了要放血给溪棹喝。

等祁谙的得到消息赶过去时,溪栈秋已经被绑在柱子上割了胳膊放了两碗血。

“你们在做什么?”祁谙长鞭甩过去,将还拿着匕首的小厮抽了出去。

“公主...”溪家二老爷有些惊慌。

十六上去将溪栈秋放了下来,溪栈秋胳膊上鲜血淋漓,平日里便白皙的脸更显苍白。

“你在做什么?为何对他动私刑?可知私自用刑触犯了大渝的律法?”祁谙对这个溪家二老爷越发看不过眼。

溪二老爷忙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公主,是草民救子心切,听闻当年宫中一位嬷嬷也是中了不治之毒,便是用至亲的鲜血解毒的,所以草民才想要一试。”

“你...”祁谙气不打一处来,当真是以讹传讹,什么时候宫中有过这种传言了?

先不说宫中传闻本是假的,可是既然要用至亲的血,为何不用他自己的,而是要用溪栈秋的?

现在溪棹正在生死关头,祁谙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狠狠警告了一番,然后命人送溪栈秋送回溪家大老爷那里。

“公主...”溪栈秋勉强站起身,行了一礼,声音冷淡,“草民不想祖父祖母担忧,况且草民的身体不碍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若是被大老爷和大夫人瞧见自己的孙子这幅模样,怕是要气病了,祁谙便也没强求,由着他去了。

祁谙来到溪棹的房内看他,溪棹昏迷不醒,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散发出一股腥臭,前来诊治的大夫都说若再没有解药,怕是坚持不过两天了。

祁谙眼角不由有些酸涩,溪栈秋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可是他会在暗中接济大房,会督促溪栈秋好好读书,以便参加朝廷的恩科考试。

岑香月想要杀他,大婚当日让他颜面扫地,可是最后关头他却救了岑香月。

就连她,当初接近他,也不过是为了通过他接近泉州的权贵,利用他的身份行事方便,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若是朋友,又怎么会明明知道岑香月想要杀他的情况下不提醒他,把他当做诱饵呢?

“对不起,溪棹。”祁谙轻声呢喃。

“公主,莫要自责,并不是你的错。”云莲忍不住开口安慰。

祁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以朋友之情待我,我却不能还以朋友之义,是我对不起他。”

第37章

有转机

溪家在整个泉州城都贴上了寻访名医的告示,只要有人能解了溪棹的毒,便重金酬谢。

倒是有不少揭告示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人能够解了溪棹的毒。

还有不过一日,若再无办法,溪棹便回天乏术了。

裕泽是什么人,是在玄蜀国运筹帷幄的人,是这些年与兄长在战场上不相上下的人。

兄长若想要一个人死,那人绝没有活着的机会,反之,裕泽想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祁谙抱着最后的希望再一次来到岑香月的房中,岑香月依旧保持着前几日那副模样抱着腿靠在床上,嘴唇泛白,两眼无神。

“溪棹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可知道裕泽在哪里?”

祁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能从岑香月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可是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人是玄蜀国的二皇子,他又岂会在岑香月这里留下线索。

果不其然,岑香月摇头,说了这几日的第一句话,“我与他向来是在醉音楼见面,旁的我并不知晓。”

祁谙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带着肃穆与杀意。

祁谙自岑香月房中出来,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眼中凛冽的情绪渐渐敛去,深情变得有些恍惚。

溪棹难不成真的要死了?

祁谙身边的朋友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些朋友是从她出生时就在她身边,是注定成为她的朋友的。

像沉染,他是二叔的儿子,不止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亲人。

还有幽云三十六骑,卫叶,这都是她的朋友,也是兄长的朋友,是永远不会背叛他们,与他们同生共死的人。

对他们,祁谙只有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溪棹不同,溪棹是第一个她自己交到的朋友,从不认识,到怀疑,到探究,这些东西对于祁谙来说其实很新奇,就是这么个给祁谙带来新奇的人,就快要死了。

溪府的下人来见她时,祁谙正打算去府衙,她心里有团火气,需要找人发泄。

可是溪家的下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来了一个女大夫,给溪棹扎了针,溪棹的情况似是稳定了些,这让祁谙快要放弃的心升起一抹希望。

祁谙急急忙忙来到溪府,见到了溪府的那位女大夫。

那女子一身朴素的衣衫,眉清目秀,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女大夫听闻是当朝公主,起身行礼,“民女霍香薷,见过公主殿下。”

跟在霍香薷身边的同样一声素布衣衫的男子也拱手行了一礼,温文儒雅,“草民见过公主。”

祁谙先是难得怔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霍大夫可能解这毒?”祁谙看到躺在床上本已面容灰败的人脸色似是好了许多,不由升起一抹希望。

霍香薷却摇了摇头,“民女无能,解不了这毒,民女只能竭尽全力拖延几日,若没有解药,怕是...”神仙也没得救。

祁谙的心大起大落,可到底还是有希望,“最多可拖延几日?”

“最多十日,已是极限。”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好消息,起码他们还有十日的时间。

这一夜,祁谙没怎么睡,等到半夜,终于等回了榕桓。

榕桓风尘仆仆,似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他没来得及回房,先过来瞧祁谙。

祁谙听到开门声,倏地坐了起来,这个时辰,能够如此轻易进出她房间的,除了兄长再无旁人了。

祁谙下了床,正好与进来的人四目相对,那人的身后洒落一地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