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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12、

    地下室里充斥着甜腻的味道,做完后他们相拥着休息了一会,还是贝尔莉特受不了他的重量,把他踹到一边去的。

    尚且连接的roubang依依不舍地抽出来,堵在里面的jingye大股大股涌出,拉弥亚还没来得及与她温存,就忙里忙外烧水给她洗澡换床单。

    他挺有意思,自己睡木床,囚禁她的房间却是铺满鹅绒的软床垫。

    贝尔莉特穿着他的上衣,松松垮垮的,当做睡裙刚刚好。简单粗制的棉麻布料磨得乳尖有点疼,她不得不趴在床上缓解痒意。

    她摸了摸肚子,里面满满当当灌的都是他的精水,脸上露出吃饱了的满足。

    拉弥亚往空气中喷香水——是他自制的紫罗兰香氛,贝尔莉特动动鼻子嗅了嗅,翘着小腿乱晃。

    “还剩一个,下次多摸索摸索哦~”

    他脸上红晕未消,闻言更是耳朵红到滴血,纯情的样子逗乐了她,没形象地满床打滚。

    最后一个敏感点在耳垂。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索到呢?

    至少今晚没机会了。她困得要命,没等拉弥亚把自己处理干净,搂起薄被倒头就睡。

    难得一夜好眠。

    *

    即便知道自己运气差,可这也太倒霉了点。

    贝尔莉特直接疼醒了。

    右腿又开始疼痛,这次不是针扎,而是锤子哐当哐当往里头砸一样,深入骨髓的疼痛,她抱着腿发哽,里面好似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一双手伸来摸摸她汗湿的额头,拉弥亚略带睡意地问:“莉兹?身体好冷,又在出汗,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她咬着牙,一开口就暴露了在忍耐疼痛,“老毛病了,忍忍就好。”

    “在痛?”拉弥亚看到她的脸色,登时什么睡意都消散,他想摸一下她的腿,被她躲开。

    “别管我,……嘶,一会就不疼了。”

    她的嘴唇都泛白了,显然疼到快要休克,拉弥亚才不会信她的鬼话,立刻爬起来打开地下室的门。

    项圈钥匙被他忘在床头,但贝尔莉特手都在抖,浑身无力,眼见他拿了瓶药剂回来,都没机会藏起那把钥匙。

    拉弥亚扶起她的脖颈,拔了塞子递到嘴边,说:“喝下去。”

    她的呼吸冰凉,张开嘴任由他灌下苦涩液体,舌头已经没知觉了,灌进去的大部分又流了出来,拉弥亚用袖子擦掉,给她重新盖好毯子。

    她哆哆嗦嗦又把自己蜷成一团。药效很快起作用,不用多时剧痛缓解,贝尔莉特第一次这么快就感到浑身轻松,疼痛也随之消失,就像从没疼过一样。

    她不由侧目,身旁躺着的少年满眼都是紧张,凌乱的杂草头发看起来呆呆的。她动了动回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抱住劲瘦腰肢。

    “谢谢,拉弥亚。”

    他真的是很有天赋的药剂师。

    拉弥亚鼻尖抵住她发旋,深吸一口气,闷闷地交代:“其实镇痛剂是提炼迷药的时候意外得到的,但是能派上用场就好。”

    “迷药?”

    “嗯,迷晕他们,比较好抓。”

    “……”说得那么像抓牲口。

    而且受害人还在另一个屋子里锁着呢。贝尔莉特有些地狱地想。

    右腿肌rou依然一抽一抽的,可她的痛觉就像被剥夺了,完全没有知觉,她甚至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割掉手腕,大概也不会疼吧。

    “莉兹,为什么会腿疼?”

    “老毛病,”贝尔莉特本想敷衍过去,想了想还是交代,“还记得我们遇到桑德斯那天吗?”

    “记得。他说学院一年学费十枚金币。”那段记忆印象深刻,因为他头一次离绝望这么近。

    “没错!贵死人了,怎么不去抢劫……哦,不是,我是说、那天我从树上摔下来了。”

    “嗯,我给莉兹处理了伤口。”他回忆道。

    “就是那天开始,疼痛伴随着这条腿。”

    “……”拉弥亚沉默了。

    “在想什么?”

    “莉兹,墓地是不是有脏东西,要不要去驱邪?”

    贝尔莉特哈哈笑出声。

    “小刺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认真的。”

    “两个一起奔赴地狱的恶魔,竟然相信光明教会的牧师!”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一下。”

    贝尔莉特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我不信。”她又舔了舔,雀斑少年立刻红了脸,“比起神明,我更愿意相信你。”

    拉弥亚羞得心跳都不规律了,乱得像集市上鸡笼里乱蹦的小鸡,双臂无意识收紧,眼光灼灼,想要顺势低头亲一亲她。

    他的视线闪烁,小刺猬不擅长隐藏情绪,贝尔莉特一看就明白,嬉笑他:“想接吻呀?”

    表白了一整晚,他也有勇气点头了,小鸡啄米一样:“嗯!”

    贝尔莉特便扬起下巴,弯着眼,得意地命令他:“我准许了,吻吧。”

    什么牧师什么驱邪,瞬间抛在脑后,拉弥亚被她勾走了魂,垂首虔诚地贴上两瓣唇,女孩的嘴巴柔软如布丁,咬住舔舐还会发出娇娇的吟哦,发声玩具一样,勾得他禁不住想要引她发出更多好听的声音。

    莉兹。他的莉兹。

    好柔软,好温暖,好喜欢。

    他的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沉重,guntang的血液下涌,激起勃发的欲望。

    贝尔莉特的手都伸进去了,拉弥亚及时留恋抽身,她的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探出一丁点粉嫩舌尖来,纠缠出丝丝银线。

    他喘息着道歉:“对不起,莉兹,你生病了,现在不行。”

    她的腿只是止了痛,不适合剧烈运动,眼下不是好时机。

    贝尔莉特也摸到自己的右腿,虽然没什么知觉,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发病疼痛,也就歇了心思,哼哼着把伸到他裤子里的手拿回来。

    见她有点不开心,拉弥亚心慌慌的,嘴巴一不留神就乱说话:“莉兹湿了么,我帮你吧。”

    “不要,我饿了。”她使唤起人心安理得,又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冲他眨眨眼,“吃饱了才有力气慢慢来。”

    拉弥亚顿时喉头发紧,紧张到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门。这次他记得带上钥匙了。

    贝尔莉特遗憾目送他关上门,扯了扯脖间项圈,觉得自己暴露得太多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开锁,至少不能死在他面前。

    发病的丑态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更别说临死前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她无法接受自己出现在拉弥亚回忆里的是一副丑陋的姿态。

    想得多了,压力也就大了,胃部又不怎么舒服起来,等拉弥亚端来早餐,见她捂着肚子,便问:

    “肚子饿得难受吗?来吃点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烟熏火腿厚蛋吐司。”

    贝尔莉特揉了揉小腹,扬起笑盈盈的脸:“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小生命了呢?”

    正在摆盘的拉弥亚手一抖,没拿稳杯子溅出几滴牛奶,他慢吞吞擦掉,红着脸回应她的打趣:“这才第一次……”

    “哦~”她拖长尾音,调侃他,“那多来几次就肯定有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拉弥亚抿紧嘴唇,少年脸皮薄,尽管耳尖通红,嗓音发哑,还是避开她不正经的话,绷着脸说:“腿还好吗,要不然我做个小桌板……”

    “不用那么麻烦。”她下了床,右腿轻松多了,还能蹦跶着走到桌前,锁链哗啦作响,她面不改色拉开椅子坐下。

    早餐时间安静极了,他低头吃着煎蛋,眼睛却不自觉飘向对面,他的莉兹两手捧着厚蛋吐司小口咬着,塞进去的蛋太多了,咬一口就从另一头掉出来,她皱眉显得苦恼,又把吐司调过来吃屁股,她有点噎住,手上沾满了烟熏火腿的油脂,犹豫地看杯子。

    拉弥亚很有眼力见,替她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她也不客气,把他当工具使,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热牛奶润润嗓子,又小口小口咬吐司。

    “莉兹。”拉弥亚突然喊她。

    “嗯?”她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会治好你的,莉兹。”

    少年的眼神过于诚挚,仿佛不答应他,就成了天底下最恶的恶人。

    贝尔莉特放下手里的吐司。

    “好吧~我也相信你一下。”

    他又高兴了,亲了她一口,又快速喂牲口一样喂了恶臭的乔瓦尼,之后收拾餐盘,用湿手帕擦干净她手上的油渍,开开心心洗盘子去了。

    ……

    贝尔莉特搓了搓笑得僵硬的脸。

    不可能治好的。

    她骗了拉弥亚,为了这条腿,她不惜被凯恩痛骂也要再见桑德斯一面,而这位老师直接告诉她,她的病深入骨髓,有邪恶的螃蟹在里面乱爬,是不治之症,至今无人能救治,比起瞎折腾,等死会更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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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种镇痛剂用多了会上瘾

    姬友:绝命毒师

    姬友(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她离不开自己的吗,学到了。

    最后是防不胜防的学单词时间!

    (拍黑板):cancer,螃蟹、癌症、恶性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