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谢齐人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6

    慧齐在看过案情上记的事发日子是十三日而不是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是她娘每月回娘家的十四日后,她就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头了。

她娘是十五日在谢府投的井,她一直以为她娘是从舅家回来的隔日投的井,但看时间,中间还是隔了两天的。

她娘明明是十四日才会回谷家,怎么是十三日在舅舅家出的事?

十三日那日她清楚记得她娘是在家里的,因为那日上午就是她教她刺绣的日子,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时辰,要到傍晚才散,她记得那日她明明是带着弟弟们陪在她身边的。

这跟她记得的记忆有所出入,谢慧齐看完卷宗后,把那几个见证人交给了齐昱,让他去查这些人现在的还在不在,然后把蔡婆婆从国子监接回来。

随后,她回了青阳院,琢磨着怎么去趟谷府。

她还是跟老太君开了口,齐老太君听她说要去谷府看看小表弟,当下迟疑了一下就摇了头,“这个我不做主,你去问你伯娘。”

这时国公夫人不在青阳院,谢慧齐让下人去找了找,才在事务堂找到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正在跟绣庄的人说话,说的还是明年他们成婚要用的那些喜物。

谢慧齐没料现在已经开始准备了,国公夫人见到她来就拉着她听绣庄的人说给她绣的喜帕的样式,她听了还挺尴尬的。

这个本来是她娘家准备的,没想国公府已经开始替她备了。

说了好一会,等下人退了下去,谢慧齐才跟国公府人请示她去谷府看望小表弟的事。

她也不好说她是去问当年她娘的事的。

国公夫人听她说要去谷府,也是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事我也拿不准,得问你哥哥。”

之前她是不提离府之事的,许是见到他回来了,就想着可以出府就来请示了,但齐容氏却不敢掉以轻心,小姑娘已经是连着丢了两次命了,再有一次,谁也承受不来。

儿子也是跟她说过了的,她若是要出府就得跟他说,所以国公夫人也不想擅作主张。

谢慧齐一听也就知道府里看得准,要出去还真得他说句准话,也就苦着脸点了头,没跟国公夫人磨了。

当晚谢慧齐自投罗网,拿着自己整理好的宗卷去了鹤心园,把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给了他听,说罢道,“我想去问问,我娘十三日到底有没有去谷府,那日从来就不是她回娘家的日子,如若她去了,那就是傍晚以后的事了,她白天明明陪在我跟弟弟的身边,如若不是舅父家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在晚上去舅父家?要知那时候二郎还不满一岁,二郎是个贪奶吃的,隔一来个时辰就要吃一次,她怎么可能晚上丢了二郎不管去舅家?我不问问心里不踏实,我就想问一下舅父那晚我娘到底是为何去的舅父家,哥哥,你让我去罢,行吗?”

齐君昀没出声,把站在身前的人揽到怀里坐下,把她拿过来的卷宗从头至尾快速看了一遍,开口道,“你没记错?”

“没记错,绝对没记错的。”她在睡梦里,无数次想起母亲死前的一天她们相处的时光,她甚至连那天母亲对她笑着的每个样子,每一个角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可能忘的。

她有多后悔十四日没陪着母亲,就有多记得十三日那天她陪着她的时光。

☆、第136章

“嗯,我明日叫你舅父过来一趟,”齐君昀把她写好的那张也翻过来看了看,“你当面问他。”

“好。”这样也好。

“下午罢,我抽空回来。”

“你若是忙……”

“嗯,我跟你舅父一道过来,不忙。”齐君昀把她写的重点看了一遍,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你怀疑你母亲不是自己去的谷府?”

“嗯,”谢慧齐皱着眉头点头,“那日已是晚了,她怎么可能离家?如若是舅父叫她去的,可之后我也见过舅父,没听舅父有那个意思。”

所以,她想当面问清楚了,她娘是不是十三日出的事,如果是,她娘是怎么在十三日晚上在的谷府。

如果不是十三日出的事,那就是官府的记录错了。

这记录错了,就又得找问题了。

现在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样一样地理清楚了。

还好她现在已有这个条件理了。

想着,谢慧齐不由感激地朝他看去,也不管这时候两个人的资料过于亲密了,她吸了吸有点酸楚的鼻子,道,“齐家哥哥,多谢你。”

“嗯?”齐君昀这时又在看手上她写的东西,听到她这么一说,又是低头一看,见她眼睛里都有水光了,也是一怔,“怎么说这般话?”

“就是说说。”

“嗯。”齐君昀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低首吻了吻她的发,“你我不需言谢,你有我,只管做想做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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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昀当日下午带了谷展铧回府,随即让下人去叫姑娘来鹤心园。

谢慧齐一见到舅父,就见舅父眉毛跟眼睛都皱到了一块,脸上全是抑郁跟愁苦,见到她行礼,也是一言不发就扶了她起来,尔后看着她就是道,“你跟左相说的事都是真的?”

“是。”

“案卷在哪?”

谢慧齐被舅父那凝重的神情吓得心都揪起来了,慌忙朝齐君昀看去。

“谷大人,这。”齐君昀从暗屉里拿出了顺天府记下的宗卷。

谷展铧两步并作一步走了过去就拿了宗卷,连坐都没坐,就着书案就看了起来。

谢慧齐被吓得都有点不敢动了,等他朝她招手,她才慌慌张张地朝他走去。

“给姑娘搬个椅子。”

房里的心腹小厮连忙搬来了椅子,谢慧齐眼睛一直盯着舅父,被他按着肩坐下去后也只心不在焉地朝他笑了笑,随即看着舅父发抖翻案卷的手,她心都提到了喉咙品。

谷展铧看过案卷,撑着桌子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外甥女道,“我从不知十三日晚上你娘回来娘家过,我只知道十四日你娘从府里是跑出去的,你娘回去后的第二天,人就没了……”

谷展铧捂着眼睛流着泪道,“那畜牲当晚是夜宿在我府里,因那日是我在宴客,同他来的还有十几位大人,同他一道夜宿在府里的大人同时还有好几位,你娘出现在府里,我还当她回娘家见到送客的大门大打开就自己进来了,尔后才出了那事,如若是十三日夜晚她就出现在了府里,这是绝不可能之事。”

“那……那是案卷记错了日子。”看着老舅父老泪纵横,谢慧齐话也不会讲了,心里愧疚得很。

她不该提起母亲,再在舅父的伤口上撒盐的。

“舅父,是孩儿的不是,”看着舅父别过了身子,捂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谢慧齐忍不住也流起了眼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