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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正牌女友現身】

    

【11,正牌女友現身】



    與周亞璇攤牌後,余瑾隨即到附近的咖啡廳,點了杯黑咖啡來以毒攻毒。

    他不明白何以自己會如此消沉,彷彿被人狠狠地背叛,但小志工又不是他的任何人,也稱不上有什麼關係。莫名不已的他,一口氣將黑咖啡吞下肚。

    戴振蔚在旁喝著加了全糖的冰咖啡。「老實說,我昨晚還擔心了好一陣子,睡都睡不好。」

    「擔心什麼?」余瑾又點另一杯黑咖啡。

    「我以為你當真被那小志工迷得暈頭轉向,所以弄假成真才把那三個跑龍套的修理一頓,那我可對姚琦不好交待。喂,你真的沒看上那個小妞吧?」他再確認地問一次。

    「你胡說八道什麼,以為我的眼睛是瞎了還是近視太嚴重!」余瑾隨即駁斥他的話。

    「對,是我胡說八道,你快點去接姚琦了!」戴振蔚這才安心下來。

    與戴振蔚分別後,余瑾駕著愛車在機場附近一座停車場裡等著,沒多久一台豪華的廂形車開到他的車旁,側車門一拉開,一名身形修長、長髮披肩的女子走了下來,迅速坐上了余瑾的車。

    她上了車後才將半臉大小的墨鏡卸下來,輕吻余瑾的面頰。「想我嗎?」

    余瑾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覺得她的妝過於濃厚,不如某個人那樣清清爽爽。他頓時握了拳頭,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會想起小志工。

    姚琦正奇怪他為何不若往常回吻她的唇,車子便開始高速飛馳。

    又黑又長的假睫毛在厚抹的胭脂上顫動著。「James,你怎麼了?」

    「沒事!」余瑾只是簡潔地回答。

    「哦。」姚琦噤了聲,沒有再追問。雖然身為現在當紅的明星,但她在余瑾面前卻不敢太過造次;余瑾不止家庭背景好,外表更不輸藝界的男明星,為了把握住這難得的飯票,所以她在他的面前總是維持著溫柔小女人的形象,從不敢過度追問他的事。

    就像前陣子她在內地工作,余瑾幾乎沒有打電話來,只有她向表哥抱怨時,他才會撥電話給她,但她始終沒辦法像控制以往她的追求者那樣探制余瑾。這令她很挫敗,她打算這陣子都不到外地工作,好好將余瑾抓在身邊。

    車行駛了好些會,一路上都是姚琦在講著話,她總是炫耀著誰想追求她卻被她拒絕,余瑾聽得煩不勝煩。

    當車子開到姚琦的住所外,她凝了一下眉,很快又恢復,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不去你家呢?」

    「我累了,想休息,妳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他說話時甚至沒看她一眼。

    姚琦忍耐著,她動動腦筋。

    「既然你累了,那不如你到我家裡休息吧,我有一瓶上好的精油,我可以幫你按摩舒壓。」她湊到他耳下,挑逗地對著他吹氣。

    「不了,我想一個人休息,晚點再來找妳。」余瑾還是沒反應。

    這時姚琦也忍不住了。這男人對闊別一個月的女友也未免太冷淡了,她不禁懷疑他是否另結新歡;就她所知,余瑾在名媛圈子裡是很受歡迎的。思及此,她實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James,你該不會趁著我在內地這段時間交上其他女人了?」

    聞言,余瑾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收緊。

    一股心虛究竟從何而生?以前就算遇到有女人投懷送抱,他也不會稱之為「有其他的女人」,況且這回,他完全沒碰任何女人,但小志工的影像卻躍上他的腦海。

    「沒有的事,妳想太多了!」他沉著地說,卻有說謊的感覺。

    「那你為何對我這樣冷淡?」

    「我是真的累了,這樣好了,妳也好好休息,晚上再一塊吃飯。」他對她哄道。

    姚琦委屈地點點頭,進了她的住所。

    明白自己已太過失常,余瑾開車回家的路上,不斷地告誡自己得趕快回復正常的生活。

    心緒又飄向另一方;小志工,她現在怎樣了?

    周亞璇在余瑾離開之後,整個人一片茫然,只知道她不停地做事,只求不留一刻去想別的事情。邱玉青不斷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賴華仁醫生不曉得是有意無意又繞來急診室,見到周亞璇臉色變差,提議要開車送她回去,她婉拒他的好意,她其實需要的是自己獨處的時間。

    直到下午二點,邱亞璇才離開醫院,搭車來到寧靜園︱她父母現居的地方;她清理了父母的靈位,才開口對他們說:「爸、媽,我最近都過得很好,請不用擔心我。」

    突然嘴角嚐到一抹鹹鹹的味道,才發現自己的淚水竟不自覺流了下來;終於她再也藏不住心事,哽咽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騙你們。媽,我以為只要不對任何人產生過度的情感,就不必再度悲傷。我一直忍著,以為只要不去理他,就能畫清兩人的界限,但是為何我現在會如此的難過,為何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人的臉?」

    她想起當初父親意外過世,媽媽整個崩潰,過著半人半魂的生活,她就很心痛,之後她以為不要去愛就不會心痛,但事與願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會想看見他,聽見他的聲音心會狂跳……還有知道他有女友時,是如何痛徹心扉!

    接著是一段抽泣聲。幸好在此地,這種舉動並不讓人覺得突兀。

    痛哭良久,她才抹去了臉上的淚。「是的,我會忘掉他的,我會徹底忘記這個人。」

    她拚命地說服自己。

    話說跟小志工攤牌後的一個星期,余瑾正努力讓自己的生活回到遇見周亞璇之前的步調:睡覺、用餐、健身、玩車跟泡吧,心情好的話會去公司露個臉,做個有名無實的總經理。

    提到阿芙羅美珠寶公司,這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公司,目前是大他十歲的兄長余璿接手經營,近十年來,公司品牌做的有聲有色、享譽國際,所以五年前余璿領軍前往美國開立分公司。

    那時余瑾大學剛畢業,仗著自己擁有為數不少的股票而謀得總經理一職,但他進公司並非真心想做事,用意是在報復余璿。

    在他七歲那年,有一日發了高燒,父母為了載他就醫,途中車禍過世,而被母親緊抱在懷裡的他卻僥倖存活,在那之後,余璿對余瑾的態度變得很冷漠,余瑾告訴自己,哥哥必定是恨他害死了父母,他其實也恨自己為什麼要活下來,他寧願跟爸媽一同死去。

    哥哥在成年後就接手父母的事業,與他相處的時間就更加減少。他為了爭取唯一親人的注意,曾經非常認真於學業,直到大學畢業後,余璿的態度始終沒有改善,余瑾於是負氣進入公司,一改以往勤奮態度,只重玩樂,惹事生非,時有耳聞身在美國的余璿對他的行為舉止十分光火,他就等著哪天余璿親自來找他翻臉!

    生活靡爛又如何,反正他絕不會像小志工那樣假裝清高……

    可惡!怎麼又想起周亞璇了。余瑾坐在常去的酒吧內,連忙叫了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突然出現一群不速之客跟他來搭訕。

    「這不是余瑾嗎?」

    他一看,那些人竟是戴振蔚請來演出英雄救美戲碼的三名「綁匪」。

    「哎呀,你一個人在喝悶酒,怎麼沒瞧見那天的小姐?」帽子男說。

    「敢情是她沒有上勾,那我豈不白挨你好幾拳。」山羊男接著說。

    「可不是啊,而且被那小妞狠咬了一口。」眼鏡男哈哈大笑,再加一句。

    他們一人一句,沒注意余瑾的臉色不太好。那是當然的,因為他現在最不希望就是聽到有關小志工的事,他冷眼看著那些傢伙,愈看愈不順眼。

    不識趣的傢伙又對他道。「我們三兄弟回去後仔細想了想,那天的事應該多加些報酬才對。」

    他就知道,這群人還不是想多要些甜頭,沒關係,若是用錢可以打發走他們,余瑾一點都不介意。

    但他正準備掏出錢包時,山羊男白目地再踩他的地雷。

    「老哥,我個人給您一些建議,您的眼光未免太糟糕了,看您的身價也該配些名模或者明星,怎麼會挑到一個三比八的小妞,而且還會咬人,太不可愛了。」

    余瑾的眼睛頓時瞇成一條線,腦中繫著理性的那根繩子出現了裂痕。

    帽子男跟他裝熟,還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了,大哥是有錢人,有錢人有時候喜歡玩些不一樣的。其實我倒挺喜歡那小妞類型的女生,不如這樣,大哥您玩完後,把這小妞讓給小弟我如何啊?」

    眼鏡男飛快舉起右手。「算我一份,我排第三。」

    余瑾腦中理性的繩子當即斷成兩截,他們三個人跟著被打倒,全飛到一米那麼遠,東倒西歪。

    「搞什麼飛機?你打人打上癮了?」三個人哀嚎加痛罵。

    「正是。」余瑾又衝上前去又是一陣揮拳。

    一場大戰等到警察來了才算落幕,他雖然有點掛采,但以他長期健身的身手,對方的情況只能用「慘」字形容。

    那三人在離開酒吧前撂下最後一句話。「我們一定要告你。」

    告就告,余瑾沒在怕,他的律師處理過太多這種人,最後還不都拿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