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同人小说 - 【光渊/辛新】是夜在线阅读 - 上篇

上篇

    他揽着我的腰,我几乎被他推搡着,为了不至于跌倒而不得不回抱他。

    我以为他一进门就会吻我,条件反射的闭了闭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他整个人的重量朝我倾压过来,我顺势躺倒在床上,而后又挣着坐起。

    他没有直接压到我身上,只是一点一点靠近着,一只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我的两边。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阳台窗将城市的灯红酒绿透过窗帘的缝隙反射进来,给予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一片静默中只有触手的温度以及入耳的喘息,才真切的向我证明着,这个人此刻,就在这里。

    “好久不见。”

    费力地抵住他的肩膀,我开口,希冀着能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原以为久别重逢至少会有些寒暄作为开场,化解分离之后就开始愈渐滋长的陌生与疏离。

    他的身体顿了顿,没有回应。手指抚上我的侧腰轻轻摩挲了几下。

    我在心底发出一声嗤笑。

    原来,不是什么久别重逢,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来一场旧梦的重温。

    盯着眼前一团黑黢黢的影子,直到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的轮廓在暗夜里慢慢清晰。

    我一瞬不移地盯住他的脸,试图看清他的双眼时,影子又开始缓缓朝我压下来。

    熟悉的气息呼啸着包裹了我,夹杂着危险的信号。我的手指揪着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朝后退去。

    一些遥远的旧日碎片蓦地涌入心头,与此时的情景重合,使我陷入回忆的浪潮里片刻分神。

    我记起他如何亲我的嘴唇与耳垂,如何抚摸我的后颈与脊背,如何不带怜惜的贯透我的身体,以及如何伏在我身上耸腰顶弄直到我哭泣求饶。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谁都不愿意揭开回忆的面纱,而都默契的选择遗忘。

    正当我兀自倔强地保持着冷面的伪装,身体却抢先一步急不可耐地选择了背叛。

    在他的吻落下之前,一股莫名的热度从四面八方席卷而上,将我仅剩的一丝坚持冲刷地无影无踪。

    熟悉的温热湿滑的唇舌探入时,我的喉中溢出了一声呜咽。或是身体得到满足而发出的喟叹,亦或是灵魂最后的企图抵抗的叫嚣。

    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顺从地张开嘴巴,任由他攻城略地,恣意施为。

    舌尖的濡湿感,他用力吸吮与我们唇齿相交互吞津液发出的声音,以及眼前身体传来的热度,交织着向我袭来,搅得我几乎昏晕过去。

    他的呼吸不复之前的平静,我清楚的知道,这幅身体带给他的,是被他遗忘在过去的,几度让灵魂颤栗的快意。

    我的身体几乎片刻就软了下来,他一边加深着吻,一边将我按在床上。

    一只手从衬衫的边缘摸索进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我的侧腰,然后去揉搓我的小腹。

    他的手很凉,大概是秋冬交接的时节,再加上吹了风的缘故。

    我被那凉意激得抖了一下,脑海中想象着他抚摸我的画面,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地发起烫来。

    一吻结束,他暂时放开我定已经红肿的双唇,两只手移到胸前去解我的衣扣。

    我很庆幸他还余有一丝理智,没有将我的衬衫直接了当地撕扯开来,否则我会头疼明天将如何搪塞我的小助理。

    遗憾的是,彼时发生的一切,小助理早已心知肚明,我仍记得将他的身份证递到她手中麻烦她去前台另开一间房时,她的欲言又止,眼底闪烁的无奈又了然的微光。

    等到我的整片前胸都暴漏无遗着向他展示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zuoai之前理应先清理身体。

    他的舌从我的锁骨,滑过我的胸口,啃咬了几下乳珠后,又向下滑到肚脐和小腹。

    我总是抵受不住他如吸奶一般用力舔舐啃咬我的rutou,同时发出yin靡的啵叽声。

    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逗弄下乳珠发硬,并且因为舒爽而敏感地叫出声,这多多少少会令我感到羞耻和难堪。

    让我不自觉地想到,他和自己妻子zuoai的场景,一幕一幕,如同在现场般的清晰。将心底那偶又新生的不切实际的虚妄设想,粉碎个彻彻底底。

    幸而这次他很快便放过了我。

    他一边舔弄一边吸吮,灵活的手指开始摆弄我的裤链和腰带。

    “等等,”我捉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一停,“我还没洗澡。”

    而他此刻俨然是一只发情的公狮,一刻也不及等地想将我吞吃入腹。

    他没有停下动作,一只手抽出腰带利落地扔到一旁,另一只手拉开拉链,隔着内裤揉搓了一下我发硬的下体。

    我颤抖着低喘一声,勉强支起的身子因为这一触碰又瘫软回去,他慢慢地凑上来亲我的嘴角,手指沿着内裤边缘伸入,握住我的yinjing上下taonong。

    双手习惯性地攀上他的肩膀,迷迷糊糊中我又猛然记起,他的某些难言的癖好。譬如,他喜欢给我koujiao,但却从不让我为他服务。再譬如,他还喜欢舔弄的那里湿漉漉地,恶意地看着我蜷着脚趾两腿打颤的模样。明明,是很脏的地方。

    我再次喘息着向他央求:“我想···先洗澡···”

    回应我的依旧是充耳不闻。我开始挣扎起来,手指挠他的肩膀,揪他的头发,两只脚去踢他的小腿。

    他专注着亲我的耳朵,灼热迷乱的气息喷洒至颈侧,又激起一阵轻颤。

    我偏头躲开他的吻,双手推着他的胸口继续抗拒道:“···先去洗澡。”

    “我不介意。”他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声音是饱含着情欲的低哑。

    一刹那间,我因着这句话而放弃了挣扎,摒弃了思考,放缓了呼吸,放松了身体。

    直到感受到他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我的分身,脑海中刹那间有一道噼里啪啦的白光闪过。

    “够了···停下···”手指无措地游移着,想去碰他的头发,又瑟缩着凝滞在半空,最后难以承受似地将身下的纯白床单抓起大片的褶皱。

    大概是洁癖发作,不如说其实是自尊心作祟,逼尽崩溃边缘时,我几乎是抽泣着求他:“能不能先洗澡···”

    当然,不是真的被弄哭,毕竟,正戏还未开始。

    他喘着粗气勉强止住了动作,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

    “一起。”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他摸索着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房卡,插进墙上的房卡开关里,而后打开了玄关和浴室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借着浴室透明的玻璃与灯光,我悄然打量着他。

    不知在黑暗里的哪个间隙,他已经褪去了上衣,露出的精炼的臂膀与紧致的胸肌和腹肌。他扭着开关调节水温,蒸腾的水汽在隔档玻璃上覆了一层雾,逐渐让人看不分明。

    真有些矫情啊。我在心底暗自嘲笑。

    他分明说了不介意,我执意的坚持在他看来是否有些可笑,仅有的几次rou体关系,也并非尽是按照同性之间zuoai时的那套流程。不过是恰如其分的氛围萦绕,欲望铺天盖地地教我们纠合缠绕,兴之所至,情之所至,如是而已。

    再度回神时,他正站在床前,窸窸窣窣地脱下长裤,炫耀般露出他结实修长的双腿。目光一转,瞥到他的两腿中间那醒目的鼓胀处,咽喉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再眨眼间,他已经将内裤褪至腿弯,然后是脚踝,再然后,轻巧地扔到了另一张空闲的床上。

    我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怔怔半晌,抬眼望他的眸。那双瞳孔里,是沉静幽暗的深海,正酝酿着一场即将降临、裹挟着惊涛骇浪的风暴。

    他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仿若在用眼神催促我。

    我直想破口大骂他渣男,满心满脑地只想着打炮。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勾引已婚男人,甚至还幻想着他抛妻弃子与我私奔共我沉沦的,才应该是受千人指摘万人唾骂的那个吧。

    做到这个程度——冒着被私生狗仔偷拍到与演过同志题材的前男同事下榻同一家酒店并曝光冲上热搜的风险,也要再睡我一次——委实再无什么可抱怨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在他带点审视的目光下迅速地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迈步就要走进浴室。

    冷不防地被一只手攥住胳膊,我回首,他低头衔住我的嘴唇,舌尖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这个吻颇有些温情缱绻的意味,他的手指却掐得很用力,我吃痛,搭在他肩头的手抗议地拍了两下。

    待他稍稍退开,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卫生间,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走进来,沉默着打开花洒。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无语,他不开口,我也乐得装聋作哑。狭小的浴室里,只余水声潺潺。

    两个成年男人共浴,实在很难不去想象会发生点什么。无奈这家酒店并不是什么五星级别,这间房也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带两张床的套间,而这浴室更是窄小。我们之间大概隔了三四拳的距离,稍稍挪动一下就会贴上冰凉的瓷质墙面。

    我闭着眼睛冲洗身上的乳液泡沫,感觉到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到我的臀部,似羽毛轻拂。我被他的小动作搞得愈来愈心痒难耐,他却毫无征兆地紧贴上来,双手从后面将我环抱住。

    呼吸陡然低沉,我不动声色,手轻轻扶着墙壁。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畔低声说:我很想你。如情人低语。

    他的硬热贴在我的股缝间,我绷紧了身子,只敷衍地回应了一句,嗯,我知道。

    他紧接着喃喃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你……好像瘦了。

    迟来的开场白,我懒得计较他之前的装傻充愣,回答道:还好,拍戏需要,最近在减脂和塑形。

    他顿了一会儿,没再言语。半晌,就在我以为气氛又要冷下去时,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和你女朋友,你们还……还好吗?”

    我笑了,什么狗屁问题。

    他将我圈在怀里,赤裸相对,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竟还有闲情逸致来关心我和别人的情感问题。

    “嗯——”我有意拖了个长音,“挺好的,我们打算两年之内结婚……哈,毕竟也都老大不小了。”

    “哦。”一个单音节的回应。

    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我心想。

    “……提前祝福你们。”

    “……”

    像一块巨石凌空掉落,沉甸甸地径直砸在了心口,窒闷中胸腔里有什么仿佛临在爆裂的边缘。

    真是,够了。

    我捉住他仍上下作乱的手,直奔主题地问他: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身后没有动静,我转过身子,抬头看他的脸,正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

    空气的温度渐渐下降,逐渐蔓延的凉意从毛孔沁入皮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朝眼前唯一的热源靠近了些。

    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