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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痕

    宁风致也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总之,比比东,他的盟友,现在或许可以说是朋友,在他沐浴时闯进浴室,正将他按在镜前,一手束缚住他手腕,一手在他赤裸的腰腹间徘徊。

    是的,比起这个糟糕的姿势,更糟糕的在于他现在不着寸缕。

    而他身上那女子也只是穿着条真丝睡裙,轻薄的面料在浴室水汽的熏蒸下透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宁风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不该去的地方扫去,于是他只得盯住比比东的脸庞,她的眼睛暗淡,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紫的霾。

    她是被梦魇住了吗?

    “比比东?”

    他沙哑着声音,轻声问道。

    “嘘。”

    她伸出一只手指,压在他的唇上。

    “不要辜负这月色。”

    宁风致越过她肩头向外望去,青紫变幻的诡异天幕上果真挂着一轮圆月。

    杀戮之都的月圆之夜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有的欲望会在这一夜无止尽地被放大。

    宁风致从方才就压抑着的不安越发浓烈起来,他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来唤回比比东的神智。

    他失败了。

    那微凉的,抚摸着他嘴唇的手指,在他启唇的那一刻滑进他嘴里,指尖压住舌跟,喉舌生理性地抽动起来,试图排出深入咽喉的异物。

    手指陷在温热的口腔里,与柔软灵活的舌头纠缠难分,舌苔刮在其上的感觉格外清晰。

    比比东眸色越发幽深,她心知宁风致的给出反应不过是神经反射,但这不妨碍她为这蒙上情色的色彩,将这看作为热切的的回应。

    “不要说话。”

    比比东呢喃道,她将手指抽出,指尖残存的津液拉出一道暧昧的银线。然后这只手落在宁风致后背上,拔开凌乱湿润的长发,点着脊柱向下划去。

    那湿润的手指在背上划出一道晶亮的水渍,所过之处透着丝丝凉意,宁风致不禁随着她的动作而颤栗,他恍惚觉得那不是手指,而是散着寒意的刀锋。

    比比东终于放开了钳着他双腕的手,摸上他的后颈,半是托扶半是擒拿,然后在他面颊颈侧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

    他们挨得近极了,几乎感受得到彼此的心跳,她炽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间,丰满的乳rou紧贴着他的胸膛,乳尖上那点殷红挺立着,戳在他的肌肤上。

    她已然情动。

    他又何尝不是呢?

    身体的反应骗不得人,宁风致的呼吸同样乱了起来,胯下那物件抬起头,隔着一层濡湿的布料抵在她腿间。

    就这样吧,宁风致自暴自弃地想到。

    他放弃了抵抗,伸手搂住比比东,凑到她耳边,舔舐吮吸她莹白小巧的耳垂,含糊说到:“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

    说话间微弱的气流,惹得一阵异样的酥麻。

    比比东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弯腰勾住他腿,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宁风致一惊,急忙抱住她肩颈稳住自己,耳尖红得发烫。他知道战魂师身体素质会远高于他,却不想比比东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他抱起来。

    算了,反正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甚至以比比东现在的状态,她明天还能不能记得都不一定。

    比比东抱着人没走多远,将人放在书房的桌案上,她伸手抚上他胸口轻轻推了一下,却没得到想要的回应。

    她唔了声,目光顺着他漂亮的颈部线条滑到他脸上,捕捉到了未散的惊异和藏得更深的迷茫。

    “差点忘了。”

    比比东低声笑起来,单膝支上桌案,大半个身子俯下去,将人压倒在桌面上,贴着宁风致耳边垂了口气。

    “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她打了个响指,蛛丝从她指尖淌出。

    蛛丝松松垮垮地缠在宁风致身上,轻盈,柔软,像是一匹上好的白练,不过他明白,只要他稍有异动,它们就会化作最坚韧的绳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最后一缕蛛丝盖住他的眼睫,世界骤然黑暗下来,他逃不掉了。

    宁风致确实是难得的美人。

    穿着衣裳的时候美,脱干净了,这身匀挺的肌骨更是勾人。

    美人赤条条地躺在乌木做的书案上,身上缠着几根聊胜于无的白丝,起不到什么蔽体的作用,只是更加地令人心痒。

    比比东站在在书案旁,欣赏着她的猎物,手掌贴着他的身躯一寸寸摸了下去,面颊、脖颈、胸乳、腰腹——握住挺立着的性器,指腹擦过柱身。

    他呼吸刹那间乱了,女子的手柔软细腻,落在他身上,无时不刻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

    宁风致觉得羞耻,但身体难以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手下的性器越发硬挺,暗红的柱身上青筋凸起,顶端渗出出几滴清液。

    比比东难免有些诧异,她为人做手活儿可是头一遭,这一通瞎摸居然有如此收效,不知该说她天赋异禀,还是手下这幅身子过于敏感。

    她用指腹盖住吐着清液的小孔,轻轻揉搓,把液体揉满了整个柱头。

    “外面有一种玩法,用细针塞到这里面,全根没进去,只露出顶端装饰的铃铛。”

    比比东一边说,一边故意拿指甲刮那小孔,他身子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连带着她手中的性器一并弹动。

    她低低笑了声,“像这种时候,上面的铃铛会响。可惜眼下没有,我想它用在你身上会很美。”

    宁风致活到现在没听过这样露骨的意yin,脑袋浆浆糊糊烧成一团,感觉自己像是透明一样,从内到外都被她凝视着。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一丝不挂地躺在比比东面前,但那不一样,语言带给他的刺激甚至比感官更盛。

    他浑身燥得发热,凝脂般的皮肤上泛起漂亮的粉色,胯下那东西越发精神,渐渐翘得要贴到上腹去。

    比比东上手又撸了两把,干脆也爬上这张乌木大桌子,跨坐在宁风致身上,湿润的rou缝贴上yinjing,就着敲挺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她没真坐下去,双腿岔开半坐半跪的姿势不好使力,只能稍稍俯下身子用手撑着。

    未束的长发从她肩头滑落,蜿蜒盘旋在他胸膛上,随着她磨蹭的动作一晃一晃,来回sao动着其上两粒紧缩着的朱果。

    等会儿该好好疼爱一番。比比东眯着眼睛,轻轻喘息,将这事记在心上,只不过她现在顾不得这个。

    她腿间本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蹭了这一小会儿,两瓣yinchun早就软塌无力地被挤到两边,露出艳红肿胀的阴蒂和淌着水儿的花xue来。

    比比东扭动腰肢,让阴蒂在那爆着青筋的柱身上来回摩挲,一下下碾着滑润的guitou。

    细碎的快感从下身散开来,如潮水拍岸延绵不绝,丝丝缕缕地堆积起来催促着她加快速度。

    比比东服从了身体的意愿,她探出一只手加入到这场亲密热切的摩擦中,握着炙热的性器重重cao上自己的花核。

    她呼吸急促,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在呻吟中抵达了高潮,肌rou阵阵收缩,快感沿着骨髓传向四肢百骸。她脱了力,双唇微张,软绵绵地趴在宁风致身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刚才她用过的玩意儿被夹在两人小腹之间,一抽一抽不住跳动着,看起来也到达了高潮的边缘,只是还需要一点刺激。

    比比东没有吊着人的嗜好,但一时懒得动弹,所以她选取了最简单的方式。深深吸了口气,让腹部鼓起来,挤压那根存在感十足的东西。

    反复几次,性器抽动几下缴了械,微凉的jingye洒在紧贴着的皮rou上。

    比比东歇够了又支起身子,侧坐在一旁,她没忘记她要做什么。目光四处游荡一圈,她目光落在一旁笔筒里斜着的几只毛笔上。

    毛笔洗得干净,蓬松散着绒毛,比比东信手取来拿它去蘸落在宁风致身上的白浊。毛笔扫过去没吸上什么,她也不在意,调个角度便又带了过去

    宁风致还没高潮中缓过神来,又感觉到皮肤上传来又刺又痒的触感,像是一撮略有弹性的长毛。

    果然这般又捆又绑的肯定不是为了这点小打小闹。

    但这是什么?

    头发?不,头发应该没这么扎。

    难道是毛笔?宁风致为这个糟糕猜测僵了一瞬。他惯用狼毫,狼毫笔坚韧富有弹性,宜书宜画,但那前提是用在纸上而不是人上。

    “湿笔,旁边摆了笔洗。”

    他哑着嗓子提点到,无论如何,他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比比东唔了一声,听话将笔尖浸在清水中沾湿,再回到他皮肤上游走时果然顺畅了许多。

    “讲究。”

    她轻声嘟囔,手上动作不停,蘸着水把粘在宁风致身上的jingye逐一清理掉,期间不免把他胸腹弄得湿淋淋的,倒是看起来更加旖旎。

    像是作画前润湿纸张一样,宁风致想到,可那用的是羊毛排刷,用狼毫笔可真是……

    他卡壳了,一时说不上是更心疼笔还是更心疼自己。

    狼毫笔即使润过了游走过皮肤也带起一阵麻刺刺的痒,想要更多一点的刺激,她却吝啬地将笔尖挪开落在另外一处,将他皮rou撩拨地敏感异常。

    一声轻轻的碰撞声。

    笔被放在一边,一个吻落在他腹上。

    唇下的皮rou受了惊,紧绷起来,努力地收缩、后退,想要避开她的触碰。

    比比东并不在意,一手顺着腰侧摸了下去,将他从桌上捞起,揽在自己怀中。

    略一低头,那惦念依旧的朱果便抵在她唇间。

    先是温柔的,湿润的舔舐,舌尖绕着rutou打转,不经意地拨弄那从未被碰过的小东西。

    陌生的触感带来阵阵颤栗,身体似乎想要逃离,又忍不住渴求更多。

    他早已辨不出这是痛苦还是欢愉。

    舌尖依旧围着那粒硬挺红涨的rutou挑动,上下拨弄,压住磨蹭,更甚时舌尖碾压着顶端扭动,似要钻进去。

    另一侧的乳尖也没有被落下,两只手指拈起它,打着圈揉按,剐蹭。

    或许痛苦与欢愉并没什么区别,难以承受的快感便成了折磨。

    宁风致急促地喘息着,双手无力地抵在两人之间,但比比东没有没有停下。

    她反而用力扣住他,重重嘬了一口,唇齿齐上,吃得啧啧最响,满室都回响着旖旎潮湿的水声。

    一边吃够了,便换向另一边。

    于是原先那只手空了下来,绕至他身后草草揉了两把臀rou,顺着间隙寻到紧闭的xue口,画着圈推按。

    或许是他被胸前的动静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或许是她手指足够的纤细灵活,一根手指的进入异常顺利。

    她试探性勾起手指,就着指尖一点水汽在xue里剐蹭。

    怀里的身体崩紧了,不安分地扭动挣扎企图逃离。

    方才松松垮垮挂着的蛛丝瞬间收紧了,女人低低笑了一声,继续她被打断的探索工作。

    她耐心地一寸寸摸了过去,直到她捕捉到忽然变得急促的喘息。

    比比东朝着他耳边吹了口气,手上摸索着方才的位置用力按了上去,“这里,对吗?”

    宁风致没法回答她,猝不及防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抖,头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脖颈弓出一条脆弱漂亮的曲线。

    比比东垂下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于唇齿间摩挲。

    致命的位置被衔在他人牙中,宁风致却生不起任何想法,他彻底被那种异样陌生的快感填满。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在瓦解,生理性泪水打湿了眼睫,嘴里发出沙哑暧昧的呻吟,身体颤抖着抽动着想要逃离这灭顶的快感。

    快感像海浪一样温柔地将他吞噬,然后缓缓褪去。

    宁风致脱了力,大口喘息着。

    有人扒开他眼前的蛛丝,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他眼皮上。

    不算太糟。

    END

    后记:

    和往常一样,比比东在她的床上醒来,杀戮之都特有的霓虹光彩透过窗子铺在她身上。

    但与往常不同,她没有下床洗漱,而是抬起手,怔怔望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她昨晚貌似做了个香艳的美梦。

    梦里动人的呻吟残存在脑中,手指好像还记得肌肤柔滑的触感。

    比比东默默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觉得她还得冷静一会儿才能去见她的合作伙伴。

    今天的宁风致换了件立领长衫,比比东多看了几眼但没太在意。

    只是路过书桌时,她发现笔筒里的毛笔少了几只,随口问道:“你的笔呢?”

    “扔了。”

    宁风致的声音慢悠悠飘了过来。

    可能是错觉,她好脾气的合作伙伴今天好像懒得搭理她。

    后后记:

    时间线跳到东致表明心意之后。

    比比东拉着宁风致滚上床时心里是忐忑的,但等她发现宁风致适应良好并且乐在其中时,忐忑就化作醋意。

    “还有谁。”比比东卡着宁风致面孔朝向自己,“在我之前,还有谁?”

    然后她看到宁风致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放肆开怀,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道:“你还真不记得啊?”

    比比东纳闷了,“我应该记得什么?”

    “杀戮之都。”宁风致提示道。

    杀戮之都……她蓦然想起了她每次月圆之夜都会做的那个香艳而真实的春梦。

    “是真的?!”比比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宁风致点点头,从床边捡起外袍披上,“需要冷静一会儿吗?”

    “不需要。”比比东磨着后槽牙,把他扑回床上,“我现在很后悔中间拖了这么长的空挡。”

    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