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同人小说 - 【原神】纯情抖m愚人众士兵捡到了散兵大人在线阅读 - if畏罪潜逃的下属被捉回来羞辱(批骑脸 sm )

if畏罪潜逃的下属被捉回来羞辱(批骑脸 sm )

    阴冷的牢房中央,几根链条交错牢牢捆绑住一位青年。

    “嗒 嗒”地牢中传来脚步声,驻守于牢房的卫兵见到来者身份之尊贵,立马低头,鞠躬让出过道,看守壮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这位大名鼎鼎的执行官大人,那张美艳的脸上仿佛被深不见底的阴霾笼罩。

    看守瞬间吓得赶忙垂眸,听说牢房里这人是第六席点了大名,发动大量人力寻找,最后在荒芜雪原中的一处洞窟里捉回来的。此人貌似只是一位不能再普通的愚人众士兵,散兵大人到底为何要大费周章缉拿他呢?

    看守拿出钥匙,“吱呀”一声推开了牢房的门,他听见高高在上的执行官大人下令:“都出去,没我的允许,不许靠近这里。”

    守卫应声点头,还是强忍下好奇心匆忙离开了,虽然他很想一探究竟,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散兵大人的心情糟糕透了,谁也不想被第六席当成可怜的出气筒。

    被锁链牢牢捆住的青年听见动响,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逆着光站在牢房前的人偶,碎光在他的面颊印下光斑,足以让青年看见他上司阴郁至极的神情,而青年只是默不作声埋低脑袋。

    散兵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扔在男人面前,他的眼睛里是捉摸不透的情绪,人偶冷声道:“解释。”

    跪在地上那位名为沃伦的青年好像在听什么笑话一样,他大胆抬起头对上那怒火中烧的紫色眼眸,似是讥讽:“解释…?该解释的我不是都在信里说过了?”

    沃伦勾起唇角: “我对你恨之入骨,这句话你一定要听我亲口说才肯信吗?堂堂执行官,怎么像个……”

    “我怀孕了。”

    即将出口的嘲讽顷刻成了泡沫,沃伦一动不动地望向散兵,如一尊石膏雕塑般静止在牢房。

    散兵一步步走到男人身前,他蹲下身勾起唇角,满不在乎随口说道:“不过,我当然不可能把一个人类的肮脏血脉留下来,刚发现我便抹杀了这个不该出现的生命。”

    话音落地的一瞬,散兵确切看到了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名为绝望的痛楚,他看着这个胆大包天戏耍他的下属无法自控地浑身颤抖,少年却扬起笑容,高高举起手——“啪”!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试试?”

    散兵又抬起小腿,鞋底踩上了男人那双被镣铐禁锢的手背,而后用力向下碾压,他死死盯着紧蹙眉头的男人,脸上是阴阳莫测的扭曲:“耍我很开心?嗯?”

    “报复我?你这种渣滓也配?”

    那只脚抬起又毫不留情踢向了男人的腰腹,男人直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疼痛让沃伦咬紧牙关蜷缩成一团,但没什么好委屈的…对于大人而言,他现在不过是个死不足惜的叛徒……

    眼见男人紧紧攥住铁链忍痛就是不愿吭声,散兵走过去朝他脸上又甩过一击耳光,可人偶却并没有从殴打这不知死活的下属中得到丝毫快感,反而只有无名的酸涩占据心头,他很想揪起沃伦的领口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虚伪的爱意欺骗他?为什么要亲手给他一个有关未来的美好期许,又狠狠摔碎?

    他真的会信的啊…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有一个家了……哪怕是用刀将他捅得遍体鳞伤好了,为什么要用他最渴望、最触之不及的爱来欺骗他?

    散兵攥紧拳头,这混蛋真以为他能一走了之?笑话,既然这蝼蚁敢这么戏耍他,他当然要成倍地羞辱回来,他蹲下身用力扯过拴在男人脖颈上的铁链,戏谑地向前拉动。

    “滚过来,学着像狗一样爬。”

    沃伦却迟迟不肯动作,他面色憔悴又仿佛喃喃自语:“杀了我吧。”散兵却像在听什么笑话一样:“杀了你?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痛快死掉吧?”

    人偶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吗?那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你是怎么被最厌恶的人羞辱的,别让我说第二遍,不然我把你的指头一根根砍下来。”

    沃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颤抖着俯下身子,开始手脚并用地顺着人偶的牵引,真的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起来。

    散兵拽着链条向前走动,手上的力道还在加重。逼得沃伦不得不加快爬行的速度,滑稽的动作真的宛如一个毫无尊严的动物。可本应感到爽快的人偶却不知怎么越看越烦躁,空洞的心口中央,那尖锐的酸痛甚至快要无法抑制。

    散兵冷声嘲讽:“算了,爬得未免也太难看了。”他一把扔开铁链,转而用脚踩上了男人的肩头,一下子将他挑翻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目光投射在狼狈的士兵身上。

    “哈……我记起来了,你不是还说,每次看见我这张脸露出那种表情,你就无比畅快吗?”少年扬起唇角,似乎又有了什么新主意,男人侧目看见他的上司在用手不紧不慢地解开束腰,鲜红的缎带像血线在空中飞舞,飘扬着落在阴湿的地面上。

    执行官缓步朝他走来,脚底用力踩住他的肩头向后压,男人不受控地倒在地上,背部紧紧贴上牢房的地板,散兵则两腿岔开站在他身侧,他缓缓将裤子脱下,裤脚顺着大腿一路褪至小腿,熟悉的浅红rou缝就这么直挺挺撞进了男人的视野中,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沃伦有些挪不开目光。

    散兵冷哼一声:“看够了?”说罢他便直接朝着男人的脸往下坐——“唔!”沃伦的脸突然被散兵的臀rou一整个裹住,湿热的下体直直贴着嘴唇,散兵居高临下命令道:“舔。”

    这就是大人自认为羞辱他的方式……沃伦在心里苦笑,毕竟没有什么能比被最憎恨的人骑在脸上更侮辱人的吧?

    “呼…唔……”整个rou缝都贴了上来,男人只能只能看到散兵因为仰头而显得格外明显的下颚线,一个清晰而优美的弧度。rouxue湿润温暖,还随着他上司的摆动在他的唇瓣上前后磨蹭着,散兵一面用女xue在男人的面颊上摩擦,一面嘲讽道:“我想想?你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啊…应该是羞愤欲死?不过这当然还不够,你还得伺候你最痛恨的人呢。”人偶说着又颇为恶劣地用力往下坐,催促道:“快点,除非你想要被我抽筋剥皮。”

    沃伦被散兵的私处坐得有些发闷,一时半会呼吸不过来,可男人还是艰难伸出舌尖,一下一下挑起阴蒂,他勾一下舌头,便能感受到骑在脸上的人偶在轻微颤抖,散兵强忍着下身的酥痒故作镇静,同男人暗暗较劲,他可是在报复这耍他的混蛋,绝不能失态。

    男人将脸向下蹭了蹭,鼻尖直直按压在人偶的阴蒂上,散兵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他感觉到男人的舌头顺从地在yindao里抽插,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会阴上,本是羞辱意味的刑罚却带上了暧昧的yin秽色彩。

    散兵在心中冷笑,真是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为了活下去,居然真的在讨好被他背弃的对象,人偶裹挟着愤怒更为粗暴地在男人脸上重重压下,肥厚的xue口、丰腴的臀rou将沃伦的鼻尖与嘴唇裹得密不透风,夺走了男人能呼吸到的所有空气。

    “唔…唔!”他欣赏起身下的男人涨红了脸,被压着面部令他根本无法呼吸,窒息的痛苦令他忍不住痉挛,可就算是这样,沃伦也没有一点要反抗或是求饶的意思,散兵顿觉无聊,就连这样毫无尊严的死法也无所谓吗?

    “啧,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骨气呢。”散兵终究还是将腰腹向上提起,氧气终于重新回到沃伦的鼻腔,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散兵则从男人身上站了起来,褪至小腿肚的黑色短裤被提回腰际,他尝试压下耳根那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仿佛无事发生。

    “我还有事忙,今天暂时到这里,不过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在地狱里生活,好好享受背叛我的代价吧。”

    ———

    第二天

    少年坐在椅子上晃悠小腿,指节漫不经心地在黑色皮鞭上滑动,皮革凉凉的触感穿透掌心,而沃伦一丝不挂地跪在他面前。

    散兵盯着被束缚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解释清楚,那封信以及你的逃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说来可笑,人偶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荒谬至极的美梦,他居然和这个人类在陌生的国度有了家,如同恋人般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可睁开眼后,残酷的现实击碎了一切,在他梦中和他耳鬓厮磨的人,只不过是个虚伪的骗子。

    可散兵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沃伦曾经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过是为了报复他的逢场作戏,少年的目光在牢牢锁定在男人的面部,细细观察每一丝微表情,试图抓到端倪。

    良久的静默。散兵看见沃伦的唇瓣在轻颤着似乎就要开口,他脸上闪过一抹无法自控的欣喜,这家伙果然有什么事要解释吧?!

    “没有,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还未绽放的喜悦瞬间在人偶脸上凝固,沃伦紧接着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你?因为我演的太好了?居然让堂堂执行官都沦陷……”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被破风而来的一击鞭抽得噤声,散兵并没有留情,一下子就把他的肩膀抽得皮开rou绽,堇色火焰在眼瞳中跃动:“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散兵抬手又接连挥出几鞭,继续抽打在沃伦肩头的伤口上,血花四溅伴随着火辣的痛楚,男人垂着脑袋发出几声闷哼,却始终一言不发。

    一击连一击,散兵肆意倾泻自己的怒火,但是就在人偶再次高举起手时,他的目光忽然被沃伦下身的突兀吸引,那根rou茎居然在他不分轻重的鞭刑下慢慢挺立了起来——这家伙硬了?

    “看来你还真是条贱骨头。”散兵拉直了皮鞭,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男人跟前,他提起脚跟,鞋底在沃伦硬挺的柱头上用劲摩擦,像是要把他的命根子活生生踩断,没轻没重的力道让男人不禁紧皱眉头,刚刚如此酷刑都没有让他像此刻般窘迫。

    可只要他深爱之人所给予的,即便是彻骨的疼痛也能化作欢愉,所以散兵拿鞭子抽打他时,反而激起了男人那埋藏于心底的、无法言喻的欲望。

    哪怕唯有痛苦与侮辱,哪怕散兵恨他…他还想再和大人多待一会,用最后为数不多的时光去铭记人偶的模样。

    散兵越踩越过分,把guitou磨到红的似乎要滴血,他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沃伦在心底苦笑:“大人啊……你真的要把这根帮你恢复力量的东西玩废了。”

    但沃伦还是从散兵暴戾的举动中得到了些许快感,散兵大人在因他的谎言而气恼,原来大人还是有点在乎他的嘛……这下沃伦真不知道他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这就想射了?”散兵恶劣地用足底抵着向外溢出清液的铃口,阻止了男人射精的欲望。“光是踩几脚都能让你有这种反应,你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而沃伦只是涨红面颊默不作声,直挺挺地盯着正在虐待他的脚,他听见了心爱之人傲慢又熟悉的语调:“来吧,像个卑贱的奴仆那样求我,我可以考虑让你射出来。”

    沃伦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却在心中偷偷咕哝着:“大人有时比小孩子还幼稚。”,但欲望无法释放的感觉确实令他难受至极,沃伦垂下头,还是满足了散兵的报复心。

    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求求您…让我射出来……”他将姿态放的很低,就好像真的对散兵俯首称臣。

    散兵冷哼一声,他终于把脚挪开,一脸漠然地看着那根低贱的rou茎抖动着射出白精,四溅的白点甚至洒落在他的鞋面上。散兵向后坐在椅子上,优雅又从容地翘起二郎腿,他将脚抬到男人的眼前。

    “舔干净。”

    沃伦闭上眼轻叹一口气,看来,今天大人对他的报复还很漫长……

    ————

    第三天

    沃伦撑起下巴,他注视着牢房墙上外栏杆穿过的天空,已经快要晚上了。

    沃伦不免有些焦虑,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他必须找到机会从这里离开,或者营造出畏罪自杀的场面,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真的就快要走到尽头了,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天……

    无论如何,沃伦都不想让散兵接触到诅咒的真相,哪怕他要欺骗心爱之人,哪怕…哪怕散兵大人会永远恨他。男人深知散兵对背叛一事的深恶痛绝,但他也很清楚,人偶看似浑身是刺的躯壳之下,不过是一颗比寻常人类更要脆弱、更要渴望爱的心。

    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下属耍了一通,显然要比真相更能减轻对大人的伤害,大人完全可以将这一切当成一件足以付之一笑的小事……前提是他的死亡看上去没什么蹊跷。

    沃伦拖着沉重的锁链在牢房里走动,他的生命在伴随时光如同水流般慢慢流逝,可在空荡荡的牢房中,他居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自杀的办法。守卫就在门口,除了大人来报复他的时候会特地把他遣走,其他时间里,牢房中一有风吹草动守卫便会赶过来查看情况,而且散兵对守卫下了死命令,不许跟牢房里的人有任何交流,如有违令杀无赦。

    沃伦忽然听见门外的守卫惊呼道:“散兵大人?!”而后是:“呃…大人……?您还好吗?您要进去是吗?”

    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守卫关上门后便立马离开了。在窗外透进月光之下,沃伦看清楚散兵脸上挂着不自然的酡红,眼神迷离,浓郁的酒气在空气里扩散开,还有人偶摇摇晃晃的身姿,眼前的一切都在说明——散兵大人喝醉了。

    “唔……”散兵踉踉跄跄朝着沃伦走来,迷蒙的神色全无昨日的漠然与愤慨,他终于走到男人身前,只见他忽然抬起了手。

    是要甩他耳光吗?沃伦茫然地想着,可记忆中无数次落在他脸上的一掌并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抚摸,而后又如同玩笑般的捏了捏,沃伦反应过来散兵在模仿他曾经的举止。

    “嗯……沃…沃伦。”散兵神志不清地咕哝着,酒精像是麻痹了他的思维,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卑劣的背弃者。

    “……你喝醉了。”沃伦抓住那只乱摸的手,他看清了散兵身上的着装,是一身华丽的至冬礼服,洁白的领结上还有红色的酒渍,沃伦猜测散兵今天大概是出席了哪位大人物的宴会,还在宴会上喝多了。

    散兵却忽然用力推他的肩膀,几下便把男人推倒在了牢房中坚硬的床榻上,背后的鞭伤突然被撕扯到让沃伦淌下些许冷汗,人偶不悦地哼哼:“你胡说…我才没有喝醉……”少年现在看起来傻乎乎的。

    沃伦感觉到那只小手不知何时摸到了他的胯间,没轻没重地揉搓起他的yinjing,沃伦轻声叹息:“你又想干什么呢?大人?”

    “嗯……做…zuoai。”散兵笨拙地鼓捣着他的性器,尝试让它挺立起来,果然没揉搓几下,rou茎便慢慢抬起了头,沃伦根本招架不住喜欢的人在他身上乱摸。

    眼看着沃伦终于硬了,散兵低头尝试脱下下身价值不菲的裤子,可醉得毫无明清的人偶连腰带都解不开,沃伦嘴角扬过一抹苦涩:“好了,我来帮你吧。”

    男人带着镣铐的双手还算灵活地解开腰扣,散兵成功脱下裤子后便急不可耐地往沃伦身上爬,跪坐在男人的身侧后,提臀将女xue对准rou茎,缓缓坐了下去。

    rou茎在层层叠叠的xuerou中破开前进,“嗯…唔……好痛……”人偶像是撒娇般把头埋在沃伦的肩窝,就像在渴求男人的安慰,于是沃伦摸了摸散兵的后背低声哄道:“不痛了,不痛了啊。”

    得到了男人的宽慰,散兵像是有了动力一样在他的rou茎上上下下不断挺腰,“太深了……”他抚上被顶出形状的小腹,嘀嘀咕咕:“这里好奇怪……”

    沃伦把控住人偶的腰肢,以免摇摇晃晃的人偶倒下,看着身上人奋力挺动腰肢,男人轻不可闻地叹息,他自以为会不留遗憾地同世界道别,可是到头来,怎么会这么不甘心呢?

    “嗯……你怎么…不说喜欢我了?”散兵忽然停下了动作,他略有不悦地轻拍男人的面庞命令道:“快点说喜欢我。”

    沃伦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一想到这就是他与散兵大人最后共度的时光,他再也难以吐出任何谎言,颤抖着轻声说:“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你想听几遍我都说给你听。”

    可人偶并没有继续动作,他忽然委屈地埋下头:“……骗子,你明明讨厌我。”

    散兵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幼稚地倾诉着:“我知道的…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你也只不过是想报复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孩子不是我打掉的,而且我都要答应你去别的国家生活了…可是……”人偶脱力般捶打着沃伦的胸膛,声音嘶哑至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喜欢我?我还以为……”最后一个字伴随着泣音,散兵自以为自己早就刀枪不入,却从未预料到他向来嗤之以鼻的情感会成为伤他最深的利刃。人偶再难压抑住委屈,借着酒醉放肆地埋在沃伦的胸口哭了起来,伪装出的冷漠与暴戾此刻全部化为乌有。

    男人只是沉默不语,他伸出那双温暖的大手将散兵揽紧在怀抱里,散兵呜咽着在男人的怀里乱蹭,他听见沃伦在他的耳旁低声呢喃:“对不起啊,大人。”

    ————

    沃伦盯着怀里熟睡的面孔,目光不曾挪到半分,他还真是有够贪婪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要多看大人几眼,明明知道只会越看越不舍。

    散兵哭累了就直接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沃伦便小心翼翼地将他揽住,这么近的距离,看得出散兵憔悴了不少,这几日他都没怎么休息过吧?

    现在人偶倒像个熟睡的婴儿蜷缩在沃伦的臂膀中,五官舒展开来,毫无防备地睡在一个叛徒的怀里,还难得沉睡得如此安稳。

    沃伦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紫水晶胸针,这是他从散兵礼服的胸口上取下来的,还真是奇妙的缘分,这枚胸针恰好与他当年没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长得一模一样。

    而现在,这份原本没能送出去的礼物将成为他畏罪自杀的工具,沃伦颤抖着将胸针后面的别针拉开,他最后一次轻轻吻上人偶的唇:“忘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吧,衷心祝愿您今后的人生会充满爱与自由。”

    “晚安,我的大人。”

    ————

    怎么回事…好浓的血腥味……散兵缓缓睁开眼,而后瞳孔骤然缩紧,此刻他躺在沃伦冰冷的怀里,而这个男人的脸早已没了血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纸。

    散兵猛的坐起,只见男人揽着他的那只手臂上方,手腕的筋被连根挑断,干涸的血液从他的腕部延展到地面,而凶器……他的目光停滞在地上那枚沾了血的胸针上,那本是他这身衣物的饰品。

    他的下属,一个叛徒,一个总是说喜欢他的人,是用这根细针,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最后一点点地将自己手腕上的筋脉挑断的……

    荒谬的现实让散兵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家伙居然自杀了?因为不堪忍受屈辱?还是畏罪自杀?

    但思考这些已经没用了,沃伦已经死了,死的悄无声息,轻飘飘的,毫无分量,仿佛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痛?这不应该啊…不过是一个戏耍他的叛徒畏罪自杀了……他应该满不在乎地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可是散兵从没想过要让沃伦死,人偶发着抖摇晃着男人僵硬的躯体,嘴里不停地嗫嚅着:“醒醒…醒醒……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了?医生…医生在哪里?”尽管他很清楚沃伦的生命早已凋零,但他就是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人偶跌跌撞撞走出牢房,他要去找医生……这家伙还不能死…他还没有付出足够的代价……他还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还没有陪他去别的国家生活。

    再也不会有人跟他说“我喜欢你”了,不会有人给他偷偷塞节日礼物,或是时不时从背后投来眷恋的目光,往后的冰雪节,再也不会有人陪他过了。

    永远不会有人与他相拥入眠了。

    散兵的腿脚忽然一阵无力,他直直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真是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