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嫡幼子的从容人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嫡出的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用这种施舍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不稀罕,有本事你弄死我啊!来啊!”

“四哥,你一死是痛快了,可柯姨娘和四嫂呢。想想看你在苏州这些年办的这些事,给府上捅了多少篓子,别说我现在只是挟持你,就是像你说的,我真把你弄死了,谁能把我怎么样呢,大伯是不能和我爹、五叔翻脸的,要不然他连永安侯世子的位子都坐不安稳,纵使他心里恨我又能怎么样呢,你死了,将来侯府就注定是由大哥继承,你说他对于我为他扫除了你这个障碍,会是什么态度?嗯……再想想,没了你的照拂,深恶于大伯母的柯姨娘会是什么下场,四嫂会是什么下场,我那位将将三岁你还未见过一面的小侄女会是什么下场?四哥,好好想想吧。”赵秉安靠近老四的耳朵轻声呢喃,谁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四少爷的脸色慢慢变得呆滞苍白,整个人渐渐开始颤抖。

“我都听你的……”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句话,赵四就瘫在了地上,就像小十那个王八蛋说的,他死了容易,身后一家老幼怎么办,指望赵秉宣,不如给他们预备一瓶砒霜,至少还能落个痛快。

“现在,立时,写一封血书,随奏折入京,内容我不多赘述,四哥,你都明白的吧。”

赵四双眼无神,苦笑一声,“明白,参诚王结党营私,参苏南官场贪腐成风,参他们大逆不道,公然袭杀朝廷命官,够不够?”

“够了,烦请四哥再下一条调令,以协查苏州谋逆案为名,请苏州边屯驻军进城。”

“小十,你到底要干什么?”

“四哥,既然已经决定要反诚王了,何不做得再彻底一些呢,织造署的账可还没有理清。”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居然想去碰织造署,你不知道织造署背后站的是谁吗,简直胆大妄为!”

“知道啊,织造署背后站的是诚王嘛,只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想来圣上也不会对织造署那巨大的亏空视而不见的!”

赵四的眼都瞪大了,小十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借着这次的事把织造署全栽在诚王头上,这怎么可能……

第85章四方云动

“你说什么,苏州知州后衙失火,抓住人了吗,是哪个蠢货派过去的?”

苏州知府梁新百半夜被心腹幕僚吵醒,原本心情就不大顺,这会儿听到这样的事更是气的快发疯了,衣服都没穿好,就把旁边的小厮捧上来的水盆给掀翻了。

“一个个都是要疯了,怎么一点都稳不住,我不是交代了再等等吗,赵秉宁那个小子眼看就要松口了,现在可倒好,功亏一篑!唉……”

梁新百现在心里就跟油煎一样,他虽是苏州知府,赵秉宁的顶头上司,可他这个知府的辖区可比苏州知州的辖区要大多了,三州七县,近三百万户人家,一个不留意就能生出事来。尤其是苏州,织造署、市舶司都在那个地方,金流银出之地,是非岂能少得了。

想起苏州,他就忍不住想到诚王,想到诚王,他就忍不住想起年逾花甲还在京里奔波的老师。要不是诚王执意重开苏州这个火葬场,他一系师兄弟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境地,时时跟在一群蠢货身后擦屁股。

“没有,传信的人只说苏州衙门火光冲天,死伤惨重,具体情况还有待查明。”

“谭志鹏呢,他不是苏州同知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出来主持大局,好歹压一压场面也好啊!堂堂正五品的官衙居然被人纵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是不是觉得朝中人放在苏州上的目光太少了,啊?一群蠢货!”

“大人息怒,息怒……”

梁新百生气归生气,但也知道这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勉强自己喘上几口,平静下来,

“加派人手,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赵秉宁死了没有,通知谭志鹏,尽快接掌苏州,在上面来人之前一定要把苏州的场面压制住。”

“大人,可若是赵秉宁这次又侥幸活了下来呢,毕竟他身边带的都是京中的好手。”

“那就让谭志鹏再劳累一次,送他上路!”

梁新百这决定早就在幕僚意料之内,他所虑的从来就不是赵秉宁,而是“那永安侯府那怎么交代,咱们花了那么多年心思,眼瞅着就要打通这条路子了,王爷要是能得永安侯府襄助,那在京中声势必然暴涨,现在要了赵四的命,会不会得不偿失?”

“呵,你也太天真了。赵秉宁什么东西,不过是永安侯府上的一个庶子罢了,就是再得宠也代表不了一府的立场,你可别忘了,永安侯正经的姻亲是定国公府,那可是太子新出次子的母家,你说他们会向着谁?”

幕僚刚想问,那为什么大人还和赵秉宁那小子虚与委蛇那么长时间,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卧房外有人通禀,“大人,苏州河道汪明全,苏州盐科提举马关成,苏州布政司主使杜闻携另几位大人到访,现在大堂等候。”

“瞧瞧,瞧瞧,平时三催四请不来,这会儿倒好,出事了,想起我这上司了,他们那么能,五品官衙都敢烧,还来找我干什么,自己撒的摊子自己收拾去,我没空,不见!”

“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其他人不见也就罢了,这小杜大人……”

梁新百听到这名字,脑门也是一阵阵的抽疼,仰面长叹一声,走到如今这地步,他们哪还有回头路啊……

“让他们等等,容我,换身衣衫。”

“大人,何必如此丧气,局面,未必不能转圜,再说杜老在京中坐镇,不会对咱们不管不顾的。”

“但愿吧。”

苏州知府大堂,几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都有些坐立难安,他们手里的那盏茶都快喝了两刻钟了,这梁府台怎么还不来。

一个身形富态身着五彩蝙蝠团锦的矮个首先坐不住了,他把茶杯往案几上一撂,就嚷嚷开了,“等等等,这都什么时候了,府台大人怎么还不出来,后院里不能隔天再忙啊!”

“老马,你还别不服气,谁让人家是知府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愿意抽空见你就不错了,还要求这么多。”坐在左手旁下座的一位,在对面刚开口的时候就接话堵上去了,他就看不上这马关成一副莽夫样,一个捐出来的监生,死皮赖脸考出来的三甲挂车尾,要不是他命好投身马家,也配和他们共坐一堂。

“汪明全,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要不是你一再阻扰我动手,说不定账簿早就拿回来了,今天大家伙怎么还用坐在这担惊受怕。”别看马关成平时一副鲁莽样子,其实他心里小算盘打得响着呢,这一句话的功夫就把在场大多数人拉到他这个阵营里。

当初账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