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同人小说 - 硝烟与烈酒(ABO)苗青山x苗子文在线阅读 - 三十六 久别重逢小巷play

三十六 久别重逢小巷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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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一家豪华私立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李素真坐在长椅上紧攥手指焦急等待着,玛琳娜揽过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小玫瑰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里面是俄罗斯最负盛名的腺体医生,无论多棘手的情况都会有解决办法。”

    李素真点头,秀眉仍然蹙着。她无法忘记赶来医院时看到苗子文被推进手术室,鲜血把脖子上产的绷带都染红了的画面,空气里洋溢的酒味信息素在她心中灼烧。

    “何况,我答应老D一定会尽全力救他弟弟,他最后那个眼神,”连玛琳娜回想起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如果没能履行承诺,他肯定会冲回来跟我拼命。”

    李素真轻蔑地冷哼一声,“苗青山不过是把子文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罢了,他根本没有心。”

    “也许,事情不完全是你看到的那样……”玛琳娜若有所思。能让苗青山这样高傲冷血的人低头妥协,这个“弟弟”在他心中的分量可能比他以为的还要重。

    “总之谢谢你把子文救出来。”李素真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虽然两个多月的胚胎还很小,从外观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因为孩子的存在,她跟苗子文之间又多了一层羁绊。

    李素真没想到玛琳娜会收留自己,甚至同意她的请求去威胁苗青山,救出子文。

    玛琳娜当时笑着说,“我不介意创造一些混乱的局面,谁叫他胆敢背叛我。”她享受地嗅着李素真出浴后散发出的玫瑰香,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又补充道,“我并不想帮你追逐这种飞蛾扑火的爱情,只想让你知道,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珍贵。你这么迷人,本来就值得被爱。”

    手术室门被推开,带着信息素阻绝口罩的医生走出来,神情凝重地问,“家属呢?”

    李素真连忙站起来,玛琳娜帮她翻译医生的话,“伤者目前情况很严重,腺体的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另外,他被注射了大量omega激素,这与他体内的alpha激素相冲突,原本他应该可以撑过去,但那是在腺体完好的情况下。而现在,身体出于自我防御,腺体已经陷入‘沉睡’状态,危及到生命。”

    李素真越听越脸色发青,攥着拳头喃喃道,“苗青山这个疯子……”她急切地用生涩的俄语向医生说,“请救救他,一定还有办法的吧?”

    “现在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是直接摘掉腺体,避免伤势恶化以及omega激素对腺体造成进一步刺激,但失去腺体会变得非常虚弱,寿命会大幅减少。另一种,是进行腺体改造手术,嗯,就是把alpha腺体改造成omega腺体,如果能成功,他依然可以保持S级的生理机能。”

    李素真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还可以这样吗?”

    见多识广的玛琳娜传达完医生的话,补充道,“虽然从alpha转换成omega的手术成功案例并不多见,但恰好你眼前这位古洛夫医生,就是成功率最高的一位。”

    “如果有配偶,或者契合度高的S级omega提供信息素,手术更容易成功。”古洛夫医生翠绿的眼睛里闪动自信沉着的光芒。

    李素真沉默了一阵,犹疑地开口道,“我可以提供,但这么重要的选择,还是得问问他的想法。”

    “伤者目前失去意识昏迷中,所以只能由家属决定了,越快越好。”医生说。

    “可是……”李素真听着开了一条缝的门里传出的仪器急促的滴滴声,内心煎熬,她害怕苗子文醒来后会怪罪自己。

    “别多想了,”玛琳娜用沉静如深海的眼睛看着她,“这是为他好,你也不想他变成体弱多病的短命鬼吧。”

    “苗青山那边……”

    “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玛琳娜说,“别管他了,这事没必要让他知道。我让他去做的都是风险很高的任务,最好不要分心。”

    “请进行手术吧,古洛夫医生。”玛琳娜当机立断道,伸手握住了李素真攥着的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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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子文从黑暗粘稠而漫长的噩梦中醒来,身体有种麻木的飘然,眼前出现大片刺眼的白色,他恍惚以为这是死后的世界,有那么一瞬的解脱释然。

    “子文,你感觉怎么样?”李素真的声音和担忧的脸庞出现,他被拽回沉重的现实。

    “我哥呢?”苗子文发出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渴了几天没喝水的人。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就跟讨水喝一样出于本能。

    李素真眉目间染上愠气,不悦地说,“他把你交给我们就走了,估计早就坐飞机逃得远远的了。”

    苗子文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最恐惧的事真的发生了。苗青山不要他了。

    苗青山说了很多残忍的话,每句都是一把利刃,在心上扎满窟窿。可是哪怕他哥不爱他,嫌弃他,打他骂他,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这些都不要紧,他仍然可以捧着鲜血淋漓破碎的心去爱,去为他哥付出一切。

    唯有那一句“我不需要你了”,让他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可以把腺体挖出来,可以把心掏出来,可如果他哥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转身离开,他该带着残破的心和身躯去哪里呢?

    李素真忐忑地告诉苗子文关于腺体改造手术的事,手术很顺利,但医生说,要完全转换成omega,还需要一年到两年的时间,等级越高的alpha这个过程越长,期间需要不断服用omega激素药物,抑制体内残存的alpha信息素。

    苗子文愣了一会儿,平静地接受了。只觉得命运太会开玩笑,曾经在分化期他日夜祈祷自己是omega,可以与苗青山结成生理意义上的伴侣,如今真的能如愿变成omega,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的后颈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毫无知觉。待麻醉药的药效过去后,绵长的疼痛才席卷而来。

    被切开的血rou将会逐渐愈合,生长成新的样子。苗青山在上面反反复复留下过的所有痕迹都完全消失,一如他整个人从苗子文生活中蒸发不见。

    留下的空洞却无法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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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子文行尸走rou般存活着,李素真心疼又无可奈何,她的腹部一天天隆起。“子文,”她拉过苗子文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宝宝刚踢了我一下。”

    苗子文手心感受到微微的颤动,像只小鱼在他手心里吐了个泡泡,一潭死水般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一丝亮光。

    与此同时,世界另一端,正在加勒比海湾跟海盗交涉的苗青山,挥下斧头砍断了一个小海盗的手臂,只因为他碰了一下自己腰间挂的随身听。

    “这是我弟弟送给我的,你他妈也配碰!”他用对方听不懂的语言说,温热的血溅了一脸,映得笑容更加张狂。

    一旁哥伦比亚的毒枭听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问他的搭档,“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来自冰山的俄罗斯杀手耸耸肩说,“那应该是他心爱的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1994年春,李素真生下了女儿,粉雕玉砌,可爱极了。

    护士把裹着襁褓的小婴儿放到苗子文怀里,他看她伸出小小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食指,终于露出长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然后,哭得稀里哗啦。

    而那天晚上,苗青山在酒吧里把过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骂走,独自喝完了一整瓶苦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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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已经升到副局的崔振海带了一支小队,再一次坐上K3列车来到莫斯科。几天前,他在国际通缉信息中发现了苗青山的踪迹,得知苗青山回到莫斯科。93年列车劫案的主犯从他手下逃走,没能被抓捕归案,一直是他埋在心里的一根刺。

    崔振海找到莫斯科的华人通瓦西里,得益于96年中俄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瓦西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瓦西里自然知道要与政府搞好关系,但是在崔振海找来时他还是犹豫了。

    “苗青山如果被抓捕回国,会判死刑吗?”瓦西里问,眉宇间盘桓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怎么判是法官的事儿,我只负责把他抓回去。”崔振海略微了解一些他们师徒的恩怨过往,“你更在意这个,还是你老婆女儿的安全?”

    瓦西里把妻女接到了莫斯科,这两年苗青山一直在遥远的南美和非洲活动,威胁不到他,得知苗青山重新出现在俄罗斯境内,瓦西里心中悬着的线又绷紧了。

    他跟苗青山之间的新仇旧账远远没有了结。曾经的情谊已经面目模糊,但苗青山永远是他遇见过最浓墨重彩的人,无论是初见时的雏狼,还是后来心狠手辣的恶霸,是他亲手塑造了苗青山,看着他走上罪孽深重的不归路。

    “行,我试试吧。”瓦西里凝望着桌面上女儿照片的相框,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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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振海开车从瓦西里那里离开的时候,苗青山正在沿途的一个小公园附近徘徊。

    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运动外套,挂着耳机,看起来就像一个来公园跑步的普通市民,谁也不会把他和令人闻风丧胆的国际通缉犯联系起来。

    夜色渐深,他悄无声息地拐进居民区的小巷,这两年接了不少暗杀任务的苗青山很会隐匿行踪,只要他不想被找到,没有人能找到他。

    他站在巷道的阴影里,注视着远处在水果摊上挑选苹果的苗子文。

    苗子文好像比他上一次看到的时候又瘦了点,抱起来可能会有些硌人。不过如果能抱到的话,他不会介意,只会想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按到自己身体里。卷曲的黑发又长了,他能清晰回想起摸上去的手感,还有蹭在胸口毛茸茸的触感。

    苗青山本来打算像之前一样,远远看一眼就离开。他答应过玛琳娜不去找苗子文,但他忍不住。就看一眼。只要苗子文还好好活着,他就安心地再去过腥风血雨的日子。

    苗子文接过装好苹果的袋子,竟然对那位温柔美丽的摊主微笑了一下。苗青山捏紧双手,他甚至能看到那颗泪痣随着笑意俏皮地晃动。摊主又多塞给了他一个苹果。

    这个笑让他莫名恼火。就像下午看到苗子文和李素真带着女儿在公园里玩耍,那种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让他心中窜起熊熊燃烧的嫉妒和破坏欲。

    苗子文提着苹果,准备回家去给女儿做苹果红枣小蛋糕,刚才在安娜的水果摊上,听到她夸女儿可爱又聪明,开心地对她说谢谢。

    苗青山离开后,他一度失去了生命的支点,是女儿给了他活下去的力量。

    哥,你在哪里呢?

    苗子文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突然间,天旋地转。他被蛮横地拖进小巷里,一股强势而熟悉的气味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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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潮湿、脏水横流的小巷子里,苗青山把苗子文压在墙角,一手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下按,不让他转头看,一手反拧过他的手固定在背后,膝盖顶着他的腿弯,强迫他对着墙跪下去。

    “哥!哥,是你吗?”苗子文欣喜若狂,声音不住颤抖,轻微挣扎着想转身看看,虽然巷子里只有一点外面路灯照进来的光,哪怕只有一个昏暗模糊的影子,他也想看上一眼。

    苗青山对自己的一时冲动已经开始感到懊恼,他知道自己又要犯下错误了,但触摸到苗子文的一刻,就已经不可能停下来。

    “哥,是你对不对?”苗子文哽咽地喊道。

    苗青山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苗子文的双手绑在背后,干脆利落地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把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闭嘴!”苗青山愤怒地说,往苗子文白花花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把别人引过来吗?”

    苗子文呜呜地闷声低吟,他有很多话想跟苗青山说,想告诉他真的很想很想他,想问他为什么抛下自己这么久,也想问他现在有没有,哪怕一点点,需要自己呢……

    后xue被强硬入侵的疼痛,让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至少在身体上,在发泄性欲上,和从前一样。

    苗青山用手指插了几下就发现肠道里涌出大量黏腻的体液,“这么湿,”他惊讶又愤恨地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sao了,别人干过这里吗?”

    苗子文疯狂摇头,在被戳到敏感点时,已经发育成熟的生殖腔喷出了水。他对omega的生理特性还不太适应,这两年在发情期的时候,会特别难受地一边想着苗青山一边自慰,靠抑制剂熬过去,从来没法真正得到满足。

    苗青山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搓揉胸前两团微微鼓起的软rou,像两个绵软的小奶包。“怎么变大了……以前我每天咬怎么都没变大,嗯?”

    苗子文难耐地扭动起来,rouxue一张一弛夹着,似在邀请进入到更深处。

    “你身上好甜。”苗青山嗅着他的后颈和头发,挺翘而冰凉的鼻尖在腺体上滑过。苗子文闻起来像是加了过多糖浆的苦艾酒,甜中还带着茴香的清香。

    “浑身都是omega的信息素……”苗青山咬牙切齿地说,“还说没跟人乱搞!苗子文,你怎么一点都不老实?”

    苗子文呜呜地乱喊,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他哥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变成omega这件事,或许,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苗青山带着怒气把性器猛地捅进湿软的xue道,茎头一下就顶进了生殖腔里,两人同时被过电的感觉激得一颤,苗青山从背后紧紧勒住苗子文,就像要把他融进自己怀里。

    “子文,子文……”他一边喃喃低语,一边开始缓慢地动起来,在温暖包裹住他的腔内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阴暗的小巷里回荡着rou体和撞击声和噗呲的水声,如果有人拿电筒照进来,就能看见两具交叠在一起,像野兽一样疯狂交媾的男性身体。

    你为什么对别人笑?

    为什么和别人那么幸福?

    为什么要养和别人生的孩子?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的声音因为粗喘而模糊不清。

    说完,他将已经变化的犬齿刺进苗子文后颈腺体,锋利的齿尖轻松穿透,源源不断注入alpha信息素,硝烟的气味终于又渗入酒中,紧密融合。

    苗子文在高潮中意识迷乱,呜呜叫着,生殖腔咬紧了苗青山的巨物,喷出的汁水浇打在guitou上,苗青山也低吼着插得更狠更深,然后成结把大股浓精全部射进火热的生殖腔内。

    苗青山在极度的激动亢奋中,再加上太久没跟苗子文做过,竟然忽视了那些微妙的不同。

    而苗子文虽然意乱情迷,身体仍然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伴随着成结内射的标记……是永久标记。

    他曾经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东西,就这样在意外之中、在这个黑暗肮脏的小巷仓促地实现了。

    泪水从苗子文眼里涌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幸福感过于巨大时,也是这样苦涩的。

    哥,我可以永远带着你的印记,你的味道,直到死亡。

    苗青山从高潮中缓过来,才发现苗子文还在不停发抖,低声呜咽,他胸口泛起一阵酸软心疼,把苗子文翻过来,取下嘴里的布料,贴过去吻着满脸的泪痕。

    “哥,你还要我吗?”苗子文迷迷糊糊地问。

    “要,我要你。”苗青山捧着他的脸,温热的吐息相融,“我不能没有你。”

    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唇舌交缠,恍惚间,好像又回到那个隐蔽的小屋里,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

    然而,一阵警笛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苗青山条件反射地弹起来,脱缰的理智重新回笼。他将系在苗子文手上的外套解开,盖住了他的身体,转身从小巷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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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青山在电话亭里第三次投下了硬币,前两次都因为超时未拨出号码而作废了。

    那串号码他记得烂熟,苗子文住处的座机号,这两年多他在不同的地方打过,每次都在他接起后挂掉。

    昨晚的事发生后,他有懊恼,但更多是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

    他可以杀伐果决,这时候却迟疑了。苗子文明明已经过上世俗意义的幸福生活,他真的要强行把他拉回自己这个染满血腥的世界吗?

    电话亭的玻璃窗突然被人敲响,瓦西里的脸透过玻璃闯入眼中。

    “你怎么来了?”苗青山此时被打断,感觉很烦躁。这两年他几乎把瓦西里抛在脑后了,他们已经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好久不见,青山,你一点不想念师父吗?”瓦西里冲他微笑。

    “说吧什么事。”苗青山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来找他叙旧的。

    瓦西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架威风凛凛的战斗机,“苏27,我有个客户想买,你应该能搞得到吧?”

    苗青山瞥了一眼,“能是能,对方出多少?”

    瓦西里笑了笑,把照片收回口袋,“我就知道你有这本事……不过,其实没有什么买战斗机这回事,谁闲得蛋疼要这家伙。但是,你得去一趟火箭基地。”

    苗青山抬抬眉毛,“凭什么?”

    瓦西里又掏出另外几张照片来,像扑克牌一样散开,贴到玻璃上,“你看这个够不够?”

    照片上是苗子文、李素真和他们女儿,不同地点,包括家门口和那个小公园。

    “你!”苗青山一拳砸到玻璃上,玻璃像蛛网一样裂开。“刘玉虎!”

    瓦西里微笑道,“这一招是你教给我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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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琳娜匆忙地找到李素真,李素真一看她神色严肃,就知道出什么事了。平日玛琳娜心情好的时候,见面都会叫她“小玫瑰”,再热情地亲吻她的脸颊。

    “有件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声,你来决定要不要告诉子文吧。”

    李素真一听,就猜到是关于苗青山的。苗子文还在儿童房里陪女儿玩耍讲故事,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苗青山被抓了。”玛琳娜说,“他一个人去废弃火箭基地,被北京来的警察围捕了。”

    “你知道的,他回国一定会被判死刑。如果苗子文不知道,他就会永远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

    李素真一脸沉重地推开刷成粉色的房间,苗子文正在给女儿讲小美人鱼的故事,“‘王子,再见了。’于是人鱼公主的身体慢慢地化作许多五彩缤纷的泡泡……”

    小女孩听见声响抬头清脆地叫着,“mama!”

    “子文……”李素真知道这是一个会打破他们看似平静的生活的决定,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